話說火鍋是極好極好吃的。
肉肉的香菇,翠綠的青菜,瑩白的大蝦,深紅的牛肉,微膳的羊肉,還有冬筍、銀耳、鮮貝、蟶子
再配上那飄滿辣椒的九宮格,于香氣四溢之中,美美地咬開一只豆腐果,接著來一口冰涼的可樂,那滋味,嘖嘖嘖
就是吃完之后,半夜里可能會被廁所禁錮,致使耽誤諸多大事。
肖然自是不會拉肚子的。
不過對于第二天早上,頂著黑眼圈、有氣無力軟趴趴趕來的張磊,那就說不定了。
打卡簽到之后,積案組開始了簡短的早會。
會上,當肖然看到馮子浩的詳細資料時,心中眾多的假設(shè)在這一瞬散去小半。
馮子浩雖已是中年,但仍能看出此人保養(yǎng)的比較好。
從其面容上來看,馮子浩端正的五官在年輕時應該也算是個清秀少年。
唯一令人覺得別扭的,便是他那離得過近的眉頭,給人一種患得患失、胸襟狹隘的感覺。
不過根據(jù)孔俊寬的描述,此人當年雖然比較沉默,但并不小氣,也不內(nèi)向。
那么,他是一個極善于偽裝的人嗎?
肖然對其內(nèi)心狀態(tài)有了一個大概推斷,不過心理這種東西是復雜的,誰也不敢說推斷的完全準確。
然而無論如何,正義之眼對馮子浩發(fā)出了預警。
這個人是有問題的!
但資料上顯示,此人從未有過不良記錄。他是謀害席如香的兇手嗎?
這點肖然也說不準,也許,馮子浩只是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壞事。
而且,即便他是謀害席如香的真兇,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又有誰或證據(jù)能夠證明是他做的呢?
“商貿(mào)學院內(nèi)外,近一個月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全部調(diào)來了。”
會中,鮑克疾說道:“不過時間跨度較長,而且地點較多,全部梳理一遍,時間可能”
“這個你們不要擔心,我去和技術(shù)隊說,讓他們盡快搞定監(jiān)控。”
分管著積案工作的石副局也來參加了早會,“414寢室發(fā)生的情況,無論如何也要查清,什么狗屁的靈異事件,一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
我很贊同肖然的說法,這個人極可能與117案有關(guān),她極可能是在緬懷席如香,而且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
鮑克疾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對于席如香當年工作單位周邊的學長、學姐之類,我們初步知曉了幾個,但他們在當年都是被調(diào)查過的,我們打算再梳理一遍,進而了解一下當年是否有遺漏。”
“這個工作量很大,你們擬個計劃,逐步展開吧。”
石副局對鮑克疾的說法表示認同,但沒有催促,畢竟過去了這么久,當年的人不知都去了哪里生活、工作,重新梳理,難度可想而知。
“還有,應我們的請求,今早席如香老家的公安局給我們發(fā)來了資料。”
唐文開口說道:“當?shù)鼐秸f,席如香10歲那年其父母不幸之后,便由其叔叔嬸嬸照顧,但戶口并沒有變動,而且其叔叔嬸嬸待她很好,在席如香遇害之后,她叔叔嬸嬸也極其傷心自責。”
“當?shù)鼐接袥]有說她的叔叔嬸嬸,現(xiàn)在提到席如香時,是怎樣一種精神狀態(tài)?”
肖然轉(zhuǎn)著手中的水筆,突然插了一句,隱約間,肖然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某條重要線索,但再仔細思索時,這個想法卻迅速消失了。
“沒有。”唐飛聳了聳肩膀,無奈說道。
大家一陣沉默,沒有過多評論。
其實也是心知肚明,昨天剛發(fā)去的詢問,今早就給了答復,當?shù)毓簿挚隙ㄊ侵苯又甘鞠缦慵宜诘呐沙鏊M行的調(diào)查。
而那邊派出所也不了解他們這邊的情況,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難免與這邊的期待有所偏差。
肖然抿了下嘴角,沒再多說。
“那早會就先到這,開始工作吧。”石副局起身,結(jié)束了簡短的早會。
接著,肖然與莫小北、張磊又踏上了走訪之路,直奔嫌疑最大的馮子浩所在的愛華醫(yī)院。
愛華醫(yī)院位于城北,距離市區(qū)較遠。
肖然坐在后排,仔細研讀著馮子浩的個人與家庭資料。
第一份資料是當年警方的調(diào)查報告,很短,只是說馮子浩生在一個模范家庭,他的父母十分恩愛,馮子浩從小便十分懂事,成長環(huán)境陽光,性格正直。
而且在席如香遇害期間,馮子浩一直在千島湖游玩,有不在本市的證據(jù),資料上還有馮子浩出行的車票照片,以及當年酒店員工及其朋友所寫的證明。
第二份資料更短,是馮子浩如今的情況,37歲,一直未婚,但他的父母,卻在十三年前突然離婚了。
一個夫妻恩愛的模范家庭,為何會毫無征兆地破碎了呢?
肖然捏著下巴,沉默不語。
對于馮子浩父母離婚的原因以及經(jīng)過,資料上并沒有過多敘述,只是將戶籍檔案復述了一遍。
不過,馮子浩父母離婚之前的恩愛,會不會只是表面現(xiàn)象,暗地里卻已經(jīng)裂紋叢生了呢?
十三年前的離婚,十五年前席如香的遇害。
那么十五年前的馮子浩,是不是已經(jīng)受到了其家庭因素的影響,從而在心理上產(chǎn)生了某種情緒,從而發(fā)泄在了席如香身上?
暫且不看席如香遇害時,馮子浩是在千島湖游玩。
如果是馮子浩對席如香下的手,從當年的尸塊以及手法上看,兇手對席如香應是帶著某種情緒的,報復和宣泄皆有可能,總之,對席如香很可能是有厭惡與不滿的。
但劉雅潔卻回憶說席如香并沒有關(guān)系較近的異性朋友,對馮子浩,劉雅潔也沒見他倆有接觸過。
若如此,會不會是在席如香反常期間,與馮子浩產(chǎn)生過某種聯(lián)系,而后在馮子浩的父母感情波折之時,馮子浩受到了,從而對席如香展開的報復呢?
肖然輕輕地拍著腿上的資料頁,目光靜靜地望向窗外,一切的推斷,都需要證據(jù)啊。
上午九點十四分,肖然一行來到愛華醫(yī)院。
在保衛(wèi)科登記之后,一名年輕保安領(lǐng)著三人來到了醫(yī)院的普外科。
剛走進普外科的地界,便聽見一道男聲在兇狠地喝罵:“娘買地六二,割個闌尾也喊我過去,一特骨子多長時間咯還不會?學的是個毛哦,回校里再上六年去吧”
循著聲音剛轉(zhuǎn)過走廊,便看到穿著白大褂地馮子浩臉色鐵青,極其粗暴地在對著幾名小醫(yī)生怒斥。
那幾名小醫(yī)生被他訓得宛如抬不起頭的黃豆芽,腰都快垂彎了。
這就是孔俊寬口中的那個還算隨和的馮子浩?變化可真大。
肖然瞇著眼簾,側(cè)看著馮子浩的身影,轉(zhuǎn)頭向保安問道:“他的脾氣,一直都這么暴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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