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剛才被一個老玻璃摸手,夏輝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立馬快步離開,剛走幾步,身后再次傳來那個老者的急促的聲音,“公子,請留步,請留步。”
死玻璃,死基佬,別再追來了。夏輝沒有答理,假裝聽不見,繼續往前走。
身后的老者卻是不斷叫喊著,緊追不放,終于抓住了夏輝的手,把他拉住了。
夏輝不得不停下來,趕緊甩開老者手,后退了兩步,拉開一定距離。
“老人家,到底有什么事?”夏輝無奈道。
老者上下打量著夏輝,一副發現寶藏的樣子,邊搖頭邊撫須,高深一笑,緩緩開口,“不得了啊,不得了啊,真的是不得了。公子,我摸你手骨,觀你面相,你真是百年一遇的奇人啊。再看公子印堂稍微發黑,不妙,不妙。”老者連連搖頭。
原來這是一個神棍,百年一遇,印堂發黑,夏輝心里冷笑。這種手段都被玩壞了,還用來騙人。
夏輝看和老陳約定的時間還早,那就好好陪這個老玻璃玩玩。
夏輝忙裝著悲喜交加的神情道:“敢問大師稱呼,請好好指教小生。”
老者滿意一笑,望著天空,撫了撫白須,故作高深道:“本人吳道人,精通易術占卜看面相。公子雖有禍事,但是——幸好遇到了我,保管讓你逢兇化吉。”
裝,你給我裝!還逢兇化吉,這吳道人也太能忽悠了吧。夏輝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后面要做什么了。
夏輝于是裝著一副驚喜的神情,緊張問道:“吳道長,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我該怎么做?”
吳道人笑著說道:“好,你我有緣,我定保公子逢兇化吉,不過......不過我有一事要先說明。我們這一行有個規矩,幫人算命占卜,必須收取一定費用,你我雖然有緣,但我也不好壞了規矩。”
還是這種套路,能新鮮點嗎?夏輝對那吳道人十分鄙視,沉吟道:“怎么收費?道長不妨直說。”
“好,通常我幫人占卜算卦都是收五十文的,你我有緣,就收二十文。”
吳道人上下打量夏輝,似乎看出夏輝是窮人,擺出一副肉痛的表情,“不,十五文錢,只要十五文錢。”
夏輝翻了下白眼,心里吐槽,我賣五雙鞋墊才得了十五文錢,你這神棍要得太狠了吧,動動嘴皮子就要這么多錢。
夏輝看了吳道人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假惺惺道:“我今天出門只帶了一個銅板,這......看來今日我們是無緣了,等我下次帶足銀兩一定再來請教道長。”
說完就想離開,夏輝對占卜算命之事本來就不相信,就是想逗弄一下這神棍,看他用什么手段騙錢而已。現在套路看得差不多,夏輝也沒心情和這神棍廢話了。
“慢著,慢著。”吳道長急道。
夏輝訕訕一笑,攤了攤手,“吳道長,我也想讓你占卜算卦看面相,但是我今天確實沒帶錢,要不等下次?”
吳道長謂然一嘆,“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只收一文了,其余十四文,他日你我相遇,再給老夫,如此可好?”
死神棍,太無恥了,連小孩子一文錢都不放過,還欠款,這都能想得出來,夏輝對吳道長十分鄙視。
看他一把年紀,又是在人來人行的大街上,不好惡言相對,只好假惺惺地道:“吳道長,實在對不起,家中爹娘多次告誡,不能在外面借錢欠債,你還是找過下一個人吧。”
吳道長沉吟了一會兒,嘆道:“既然家中二老管教如此嚴格,本人也不好讓小兄弟欠款。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只收你一文錢。”
此刻夏輝徹地無語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難道真的要花這一文錢。夏輝雖然覺得一文錢無所謂,奈何現在窮啊,一文錢也是錢啊。
未等夏輝有任何表示。只見吳道人打量著夏輝臉孔,故作神秘地道:“我觀小兄弟你印堂處有淺淺的懸針紋,再看命宮稍微凹陷,眉尖向上交錯,眉頭聚,眉尾散,此乃大兇剛過之兆,怪哉,怪哉。”說完皺起眉頭,似乎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吳道人感嘆道:“幸好小兄弟你吉人天相,逢兇化吉,平安避過此劫。”
夏輝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居然如此巧合被吳道人胡亂說中,被雷電劈中,穿越到個世界,再險些被獻祭,可謂大兇了。而經過這些兇險,自己還好好活著,的確可以說是逢兇化吉了。
吳道人沉吟道:“不過,我觀小兄弟面相,雖然大兇已過,印堂的黑氣卻是散而不絕,只怕今日還是要經歷血光之災。”
今天會遇上血光之災?夏輝心中冷笑,“請問道長,要怎樣才可以避免今天的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可大可小,大則傷及性命,小則只是皮外之傷。這里有一個護身符,通常要二十文錢的,對于你,我就收五文錢。”吳道人高深莫測地說完,手里變戲法般出現了一個黃色紙符。
夏輝聽到這里,頭上黑線暴起,急忙搖頭道:“不用了,我沒錢。”
或者認為夏輝真的沒錢,吳道長神情有些低落,終是放棄了繼續向夏輝推銷護身符,“沒有護身符,禍事也不是不能避免。小兄弟可要注意了,禍起而遠離,切勿圍觀,勿與他人發生口角,行事要小心謹慎,做到這幾步,亦可遠離血光之災。”
夏輝對吳道長的話嗤之以鼻,但看在他猜中了自已大兇之禍,又費了這么多口水,最后還是給了吳道長一文錢。人家七老八十了,為了一文錢,拋頭露面,人家也不容易。
吳道人又告誡一番,最后相互道別。
臨走時,吳道人拿著那一文錢,心情似乎很好,微笑地道:“小兄弟,下次再有什么頭暈身熱,諸事不順的,一定要再來找本道人。我經常在這一帶幫人算卦看面相的。不過下次可不能再收一文錢了,最低要十五文,十五文都已經要虧本了。”
夏輝心里覺得有些好笑,頭暈身熱找你算命的是什么鬼,不是應該找大夫嗎?虧本又是什么東西,這無本生意還能虧本?
經歷了吳道長的事,夏輝雖然對于吳道人撞對自己經歷過大兇險有些意外,但也不放在心上,當做一個趣事罷了。
夏輝曾經生活在一個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作為一個四有青年。豈會相信封建迷信,這只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至于為何能說出自己的大兇之禍,夏輝認為可是是一些江湖手段,根據察言觀色,能夠作出推斷。
看了眼天空,已是日上當頭,正午時分,時間差不多了,夏輝于是往菜市場趕去。
來到菜市場,地上的擺攤早已稀稀落落,大多數人應該已經賣完瓜菜然后離開了,陳伯也正在收拾東西。
“你去哪里了?這么久都不回來,我正要去找你呢。”夏輝去了這么久,陳伯心里有些擔心,幾次想出去找他,現在看見夏輝回來了,總算放下心來。
“在鞋鋪和掌柜聊天,那掌柜可熱情了。半路上又看到一個算命的,拉住我,硬是要給我算一卦。”
“你去看算命了?你有錢嗎?人家怎么讓你走了?”陳伯聽到夏輝說算命了,心里著急,不是怕他被人騙了,而是怕他沒有錢付給人家,城里找個算命先生可貴了。
“沒花多少錢,就一文錢。”夏輝嘿嘿說道,心里還在為那一文錢心痛。
“哦,只花了一文錢就好。”說完陳伯又疑惑了,一文錢就能算命?這小子被人騙了還不自知吧。
城里的算命先生,哪是一文錢能請到的,沒有個三五十文錢,人家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
“時間差不多了,阿輝,我們一起去買些東西,然后就回去吧。”
“好的。”
陳伯挑起那對早已貨物一空的竹框,帶著夏輝,住雜貨鋪走去。
一路行來,街道上商鋪眾多,有賣布的,賣竹框、竹帽,有賣鹽糧……。夏輝東張西望,對這些充滿好奇,途中路過一間大酒樓,名叫醉仙樓,里面人滿為患,陣陣菜肉香,酒香傳到街道上。
夏輝舔了舔舌頭,自從來到這里,天天野菜肉絲,雖然純生態,無添加劑,味道也不錯,但是太久沒有大口吃肉了。
此時聞到這些香味,夏輝感覺口水都要快流出來了,可惜沒錢,身上只有幾十文,只怕不夠人家一個菜錢,夏輝望而興嘆。
陳伯也吞了把口水,笑道:“阿輝,別看了,這里不是我們窮人吃飯的地方。你看里面的客人,身穿錦衣繡服,哪個不是富貴人家。來,我帶你去吃云吞面,二文錢一大碗,可好吃了,咱倆吃完再去買東西。”
走過兩條街,來到一個小食攤,攤子則面堅著一塊木板招牌,上面寫著“周記云吞”,小食攤上坐在不少客人,生意非常好。
陳伯似乎經常光顧,坐下后,自己動手倒了兩杯茶,對店家招手道:“掌柜的,來兩碗云吞面。”
不多時,掌柜送上兩碗云吞面。夏輝夾起一個試了試,肉多味鮮,口感十足,色香味俱全,面條也很有韌性,于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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