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夢汐想起來跟瑞萌萌提正事兒的時候，已經喝了大半瓶干白了。

    此時的她想起瑞萌萌跟“死告天使”可能存在的關系，連忙啟動超級基因引擎，把體內的酒精在短短數秒之內全部分解，恢復了清醒。

    微醺的感覺雖然極好，但已經生存超過一萬年的夢汐，知道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

    瑞萌萌覺察到夢汐的眼神在一瞬間恢復了清明之后，就知道麻煩來了。

    不知道這位夢汐團長，想審問自己什么呢？

    “你聽說過，死告天使嗎？”

    夢汐一句話就直奔主題。

    瑞萌萌連忙點頭：“知道，當然知道，就是天使雯嘛，天基王鶴熙的第二弟子，我有幸見過她一次，真的是個大美女。”

    瑞萌萌由衷稱贊道。

    沒錯，天使雯的確是個大美女！

    天使夢汐愣了愣，終于想起來瑞萌萌前段時間也在天使星云。

    天使雯擔任“死告天使”，聲名鵲起的那一段時間，瑞萌萌是可以從彥女王那里知道這些事情的。

    然而，從死告天使在翔鶴號上大開殺戒，到彥女王登基后，頻繁在天使星云活動的這段時間，瑞萌萌全程下線，好像一直留在鶴熙女王的016行星上。

    瑞萌萌活動的時間和死告天使完全錯開，具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再加上兩人相貌迥異，所以沒有人會懷疑瑞萌萌天使雯。

    可是這一切，太過完美了，瑞萌萌與天使雯沒有一點交集，正是最大的疑點。

    想到這里，夢汐下意識地有些后怕。

    如果瑞萌萌真的是天使雯，也就意味著她具有一擊斬殺自己的能力。

    有這樣一尊死神在旁邊，夢汐忍不住心跳加速，喉嚨發干。

    “你你前面擊敗諾星戰神的時候，穿的那套鎧甲，和死告天使的一模一樣，你和死告天使，有什么關系嗎？”

    夢汐有些緊張地問。

    瑞萌萌覺察到夢汐的情緒，咧嘴一笑：“我說沒有關系，你會相信我嗎？”

    夢汐愣了愣，很快答道：“不會。”

    “因為我是惡魔？”

    夢汐緩緩點頭。

    她和蕭羽本就因瑞萌萌加入惡魔軍團一事，對瑞萌萌有些偏見，因此在潛意識中，對瑞萌萌做的任何事都會保持懷疑。

    然后瑞萌萌又笑了：“我說和死告天使沒關系，你不會相信。但我如果就是死告天使，我能相信你嗎？”

    夢汐已經提出了她的疑問，現在，瑞萌萌則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天使夢汐，你值得信任嗎？

    夢汐緩緩閉上眼睛，腦海里再次閃爍著數月前，身披重鎧的死告天使僅用一擊，就斬殺群星軍團長星辰的一幕。

    夢汐知道自己可能再過一百年、一千年都忘不了這件事。

    因為死告天使，是萬年以來，第一個殺戮天使的天使。

    自從莫甘娜與神圣凱莎決裂，天使的隕落大多是因為戰爭，而死告天使的橫空出世，標志著神圣凱莎的正義秩序時代已經結束。

    此刻天使夢汐忽然覺察到，現在坐在她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很有可能在并不遙遠的未來，給天使、給惡魔帶來巨大的變化。

    她究竟是瑞萌萌，還是天使雯？

    是惡魔文明的自由女神，還是天使星云的死告天使？

    夢汐想了又想，最終決定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要再看一眼瑞萌萌！

    作出這一決定之后，夢汐的雙眼赫然翻白，已經是啟動了洞察之眼，開始解析瑞萌萌的信息。

    瑞萌萌就面帶微笑地坐在對面，竟然沒有阻止夢汐對自己的窺視。

    夢汐的超級基因系統內，很快就有海量的數據流過

    目標神河體人類，修正神河體超級戰士，修正天使，第三代天使戰士

    超級基因類型諾星尖刀，修正無特化基因，修正目標擁有地球人類基因，底層神體基因，天使基因

    神體性能第三代神體，暗能量充足，恒星能量充足，生物能維持在基礎代謝水平

    讀取到這些信息的時候，夢汐的內心震驚不已。

    沒想到瑞萌萌真的是天使！

    “解析目標基因構成。”

    夢汐給自己的超級基因系統下達指令。

    洞察之眼將算力重新分配，很快就有了新的結果

    地球人類基因神河體人類標準型，女性，誕生于197643小時前，折合22公年65個月

    諾星尖刀超級基因繼承自父系，2公年前損壞，損壞原因，不明

    天使基因女性天使標準型植入型，植入部分，暗通訊模塊、翅膀模塊，轉化人，鶴熙

    轉化人，鶴熙？

    竟然是鶴熙女王親自將瑞萌萌轉化成為天使？

    霎時間，夢汐的內心猶如天雷滾滾，在震驚的同時，也像是閃電照亮黑夜，一下子讓她明白了很多事情。

    瑞萌萌以惡魔文明儲君的身份，為什么與彥女王關系很好？

    彥女王為何要讓自己聽命于瑞萌萌？為什么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一直以來盤踞在她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到了這時，瑞萌萌抬手在夢汐面前揮了揮，打斷了她繼續解析自己的操作。

    現在瑞萌萌的身體已經被夢汐看了個遍，再看下去，她也解析不了“以太”之類的東西。

    夢汐仍是沉浸在這巨大的信息量里面，過了好一會兒才怔怔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是天使雯？”

    瑞萌萌不答，只是重復了一次前面的問題：“我能相信你嗎？”

    “能！作為天使。”

    夢汐這一次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就做出承諾。

    她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瑞萌萌就是死告天使，這個秘密真的太過驚世駭俗，而夢汐一旦知道了這個秘密，也就意味著從此以后，要成為瑞萌萌的保密人。

    直到形勢更加明朗之前，她將成為瑞萌萌的堅強后盾，成為支持彥女王、支持瑞萌萌消弭戰爭，共同開創和平未來的棋子。

    見到夢汐終于表態，瑞萌萌伸手在臉上一摸，就換成了天使雯的一張臉，說道：“我就是死告天使，現在這個身份，只有彥女王，鶴熙老師和女神蕾娜知道。”

    夢汐點了點頭：“我會幫你保守秘密。”

    “另外，上次我去北之星，忘記開防火墻了，所以天使冷、天使靈溪、天使倚天這三個人，也知道我是天使，但不知道我就是死告天使。”

    “然后？”

    “然后就沒了，現在我們也算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人，你作為前輩，難道不應該表示表示？”

    瑞萌萌的臉上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夢汐若有所思，馬上點了點頭：“沒錯，我得派個人跟在你身邊，以后有什么事情好有個照應，那就阿九吧，這丫頭挺機靈的。”

    天使阿九？就那個皮得上天的家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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