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鐘綠的生母,關(guān)于鐘綠的身世自然被揭開。
鐘綠只知道,自己的母親在生育自己后被告知是死胎,故而不知道自己活著,所以沒有找過。鐘家利用自己的目的是針對蜜蜜的家人,希望徹底的破壞蜜蜜的家庭。
如果身為姐姐的蜜蜜殺死弟弟,必然是驚天大新聞。
弟弟會徹底的消失,而蜜蜜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整個家庭會徹底的毀滅。
可是,鐘綠不懂其中包括的恩怨情仇。
這些事情葉靜嘉沒有說給鐘綠聽,也不需要說給鐘綠聽。鐘綠只需要知道,她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與她無關(guān)。
不過,葉靜嘉則并不滿足于此。她進(jìn)一步的詢問鐘綠的母親當(dāng)時的具體情況,好好的為什么鐘家非要抱走她的孩子,明明孤兒院也有棄嬰。看起來,鐘綠也并沒有特殊之處。
“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雌ё呶业呐畠海 辩娋G的母親,名為岑婉瑜的母親痛心疾首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鐘家,他們?yōu)槭裁匆獙ξ业呐畠合率郑∥业降资悄睦锏米锪怂麄儯 ?br />
不同于鐘綠的淺層面思考,岑婉瑜想到的內(nèi)容更多。她知道,如果妹妹真的殺了弟弟,那眼前的這戶人家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肯定會成為他們發(fā)泄憤怒的替罪羔羊!
不,她不能看到這樣的慘劇發(fā)生!
作為母親,岑婉瑜即便沒有完整的照顧過女兒一天,但先天母愛令她將女兒的事情放在最關(guān)鍵的位置。
葉靜嘉問:“能否講講你與鐘綠的父親?”
對于這樣的問題,岑婉瑜是尷尬的。
“我們只是希望從中可以找到線索,為什么鐘家選擇你們的女兒。”葉靜嘉微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岑婉瑜忙回答,其實眼前的大明星夫婦可以找到自己,說明人家有本事。或許他們早已查到自己與那個混蛋的關(guān)系,只不過想聽自己說一遍。再說,那些事都是真的,沒什么值得自己掩藏的。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回女兒,鐘家肯定要有人應(yīng)付。
岑婉瑜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和她爸爸,不是夫妻,而是男女朋友。她爸爸從小家庭不好,很窮很窮,吃不飽穿不暖。初中沒有上完,他就出來混,每日游手好閑。后來因為打架不要命,成為當(dāng)?shù)赜忻幕旎欤液退J(rèn)識的時候,因為他在一次斗毆中意外捅死了人,被抓了進(jìn)去。我和他情況差不多,小時候父母離世,我媽在外面自己風(fēng)流從來不管我,所以我就輟學(xué)出來混。他那時候在我們當(dāng)?shù)睾苡忻麣猓L得也格外的好看,一來二去,兩個人在一起。”
葉靜嘉微微點頭,“那當(dāng)年的事情?”
“你說哪些?”岑婉瑜問。
“說說你覺得值得說的吧,比如那次案件,比如你懷孕的事情。”葉靜嘉提醒。
“你是問打架的事情吧,當(dāng)時我們一群人在外面玩,然后年輕氣盛,和另外一伙人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打了起來。他呢,向來橫,打架永遠(yuǎn)沖在最前面,然后稀里糊涂的用酒瓶砸了人,那人就真的死了。”說到過去的事情,岑婉瑜不禁搖頭,她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那步田地,“當(dāng)時我也在場,也被抓了起來。本來以為我肯定也要被關(guān)一段時間,沒想到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懷孕。”說到這里,岑婉瑜不禁露出淡淡笑意,“稀里糊涂的,我就被放了出來。當(dāng)年少年輕狂,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我就想即便他被判了死刑,我也把孩子生下來。探監(jiān)的時候我也和他說了懷孕的事情,當(dāng)時他特別特別特別的高興,整個人都眉飛色舞起來,并一再承諾會好好活著出來。”
說到這里,岑婉瑜不禁想到過去的種種,那時候他們真的很愛彼此的。那種感情是難得的純粹,他也真的很愛自己,期待他們的孩子出生。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未能如愿。
“我相信他的話,拿著他所剩不多的積蓄,開始好好的生活。幸好他的哥們都很義氣,知道我的情況時常拿錢來給我,平時吃的用的也有人送。雖然錢不多,但我也順順利利的熬到預(yù)產(chǎn)期。”說到這里,岑婉瑜不禁拿出一包煙,看向葉靜嘉示意:“不介意吧。”
“請便。”葉靜嘉點頭。
岑婉瑜老練的給自己點上煙,深深吸口氣后,看著氤氳的煙霧,她沒有繼續(xù)。
直至,她抽完半根煙后,才用手夾著煙,緩緩的繼續(xù)訴說起那段難忘痛苦的經(jīng)歷:“我是在深夜時候開始腹痛的,記得當(dāng)時我是被隔壁出租屋的鄰居大哥大姐打車被送到醫(yī)院的。在醫(yī)院里,醫(yī)生說我的情況不是很好,然后就要我交住院費,我沒錢,只能打電話找朋友過來先墊付。交完錢,醫(yī)生也沒有管我,我在醫(yī)院疼了整整24個小時,直至午夜時分,在我?guī)缀鯐炈肋^去的時候,終于聽到嬰兒的細(xì)微的哭聲。隨后,我就放心的昏了過來。可是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醫(yī)生對我說,我生下來的是死胎。”
說到這里,岑婉瑜喉頭微動,嘴角抖動,蹙眉費解道:“可是我說,我明明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不可能是死胎。只是醫(yī)生咬定是死胎,并且他們將嬰兒的尸體給了我。見到尸體的時候,我痛不欲生,以為我的女兒真的死了。”
說到這里,岑婉瑜微微垂下頭,手指微抖。
葉靜嘉沒有打擾。
久久,岑婉瑜抽完整根煙后,再度開口:“我去找他,和他說對不起,但是他卻認(rèn)為是我將孩子故意賣掉,最后兩個人分了手。”
葉靜嘉問:“現(xiàn)在的你,還想養(yǎng)你女兒嗎?”
“當(dāng)然!”岑婉瑜猛地抬頭,眼神緊緊盯著葉靜嘉連聲保證,“只要讓我養(yǎng)我女兒,讓我做什么事情都行!”
葉靜嘉點頭說:“我希望你來幫我個忙。”
岑婉瑜不問是什么忙,當(dāng)即干脆利落的答應(yīng)下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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