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舫上的人半張著嘴巴,眼睜睜的看著寧王為了救阮府小姐被連累著一起掉入了湖里,那噗通的一聲砸醒了石舫上的人。回過神來,大家紛紛面色大變。
要命!寧王、寧王掉入湖里了!
“啊!”遲來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響徹云霄。
關平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傻了,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了,面色一白,反射性的就跑到欄桿處探出身往下張望,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什么的了,厲聲喝道:“還不趕緊叫人來,寧王要是出了事你們誰也逃不掉!”
“明陽,明陽,你撐著,馬上就有人來救你了!”關平月眉宇間滿是擔憂,眼底閃爍著不安。
如果明陽出了什么事,她也吃不了兜著走!明陽這身體,現在天氣又入秋了,湖里的水多涼啊,他這樣一泡,說不定又得病了!他一病,誰也別想好過。又是眾目睽睽之下出的事,皇上肯定會怪罪下來的!
都是這阮伽南,真真是惹禍精,走到哪里都沒有好事!關平月恨恨的想著,把阮伽南給記恨上了。
鳳明陽會泳的,阮伽南也是會游水的,但是兩人都得裝,所以只能像個旱鴨子一樣在湖里胡亂的拼命撲騰了。還得不著痕跡的不讓自己沉下去,免得一不小心就真的溺水了。
阮伽南不顧男女大防死死的抱著鳳明陽,眼睛緊閉著,驚恐至極的叫著救命。然后還有閑工夫偷偷做手腳,掙扎中已經悄悄的拉開了鳳明陽的錦袍領子,還順道把自己的裙子腰帶給解開了
鳳明陽面色發白,似乎已經被嚇得忘記了反應,任由阮伽南死死的抱著自己,眼底卻沒有絲毫波瀾,冷淡鎮定。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眼底似乎有一絲糾結之色。
這個阮伽南鳳明陽往下瞄了一眼粘在自己身上的人,在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是很想將她拉開的,事實上他剛才也試過了。但是,她可能是因為掉到湖里受到的驚嚇太大了,把自己當救命稻草一樣捉住不肯放手,不管他怎么弄她兩只手都不肯松動一下,反而越粘越緊了。
前世今生他從來沒有和一個女子這么親密過,兩人的身體幾乎哦,不,已經黏在一起了。男女授受不親他控制住身體的本能不將她甩開。
雖然這不是他本意,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真的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所以他裝作沒有注意到阮伽南的異樣,任由她黏在自己身上,死死的抱著,在湖里撲騰著等著人來救。
“什么?小九掉到湖里了?”柔妃面色一變,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人呢?救上來沒有?請太醫沒有?小九有沒有事?現在人在哪里?”
“娘娘不用擔心,寧王沒事,已經救上來了,就在后殿安置著,已經請太醫了,估計在來的路上。”
“快,扶本宮過去!”
柔妃很快就到了棲梧宮的后殿,鳳明陽已經被安置在了床榻上,換過了干凈的衣服,頭發也飛快的讓人絞干了,看似氣若游絲的蒼白著臉。柔妃看到他這樣子眼淚立刻就來了,不禁擔心的哭了出來。
鳳明陽聽到哭聲睜開了眼,看到柔妃連忙想要坐起來,柔妃一個快步按住了他,“你別亂動,快躺著。你這是想要母妃傷心死嗎?好好的怎么就掉到湖里去了?”
“母妃,我沒事,只是意外。”
“娘娘,這可不是意外!如果不是阮家那小姐,寧王殿下根本就不用遭受此罪!”棲梧宮里的宮女氣憤不過的插嘴道。
柔妃一怔,“阮家小姐?怎么回事?你給本宮好好說清楚!”
宮女巴不得將事情說出來,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情說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柔妃聽了又是氣又是怒,又是無可奈何。
如果是阮伽南推小九下去的,她還能二話不說就治罪,可是現下是小九自己去救人才掉了下去小九也真是的,她要掉入湖里就讓她掉好了,做什么自己去救。反正附近有人,就算阮家小姐掉到湖里也會有人去救,不會死的。
現在好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還去救人,他就不想想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這個母妃要怎么辦?
太醫也很快就來了,柔妃也不訓斥他了,讓太醫看過之后說因為救起來及時,所以寧王并沒有大礙,讓人熬一碗熱姜湯喝下去去去寒就可以了。柔妃這才松了一口氣,也才有精神去處理這件事。
“把阮伽南帶上來。”柔妃微微蹙著眉吩咐。
對阮伽南她是沒有太大印象的,不過對于上次宮宴她和李家小姐大打出手的事也有所耳聞。沒想到這次她竟然害得小九掉到了湖里,真是豈有此理!
阮伽南自然也換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番才被帶到柔妃面前。
百般不愿的跪在地上,阮伽南心里暗暗吐槽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動不動的就跪人,還不叫起就不能起,她哪里受過這等子氣啊。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想跪也得乖乖跪啊,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么一想她心里的氣又順了。她還得留著精力繼續演戲呢。
“阮伽南,你可有什么話想說的?”柔妃面色沉沉的問。
阮伽南眨了眨眼,“臣女多謝寧王殿下相救。”
柔妃眉頭一皺:“就這樣?”
“啊?”不這樣還能那樣?阮伽南有些不太明白這柔妃想做什么。
柔妃看著阮伽南一臉憨厚愚笨的樣子心里頓時就來氣了,但是偏偏又出不得,氣得她胸口直起伏了好幾下才壓了下來。嫌棄似的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小九心善本宮這個做母妃的也不好說他什么。你現在就出宮吧!”省得她看了心煩。
阮伽南非但沒有謝恩,反而扭捏了起來,一張還沒有完長開的臉竟然浮起了兩朵紅暈。柔妃看到她這樣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娘娘,寧王殿下救了臣女,臣女無以為報,唯有,唯有”阮伽南的臉紅得跟能滴血似的,低垂著頭,羞澀無比,聲如蚊蠅。
柔妃呼吸立刻急促了一下,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問下去,但還是控制不住,“唯有什么?”
阮伽南嬌羞無比的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柔妃,又低下了頭,這次大聲了一點:“唯有以身相許報答寧王的救命之恩了。”
題外話
今天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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