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阮伽南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上方的帷帳半響沒反應過來,腦子一團懵,有點搞不清楚自己這是在哪里。..cop> 她當然記得她昨日大婚了,但是她同樣也記得新房的床的帷帳是紅色的啊,還繡著鴛鴦和并蒂蓮呢。可是眼前這個,天青色,四合如意紋,明顯不是新房里的那個啊!
她有些遲鈍的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荒唐的事一下子涌入了腦海,她低呼了一聲,反射性的彈坐了起來,卻半途又倒回到了床上,發出了一聲呻吟聲。
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像是被人拆開又重新組裝了一樣。
這酸痛,堪比當年她第一次跑了五公里之后產生的后遺癥啊!還有某處傳來的不可言喻的酸麻辣痛,讓她嘴角不由得狠狠抽搐了一下。她真的很不想用使用過度這四個字在自己身上,但顯然的,似乎就是這么一回事。
昨晚寧王到底是折騰了自己多久啊,這個禽獸,流氓!
“你罵誰禽獸流氓,嗯?”一道男聲唐突的傳了過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心里的話給說出來了!
阮伽南猛的一轉頭就看到她嘴里的禽獸流氓正衣冠整齊的坐在交椅上,神色淡然的望著她。
阮伽南咬牙,“王爺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憋了十幾年,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應該很爽吧?
鳳明陽點頭,“還不錯,就是肩膀有點酸痛。”說著他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證實自己所言不假。
阮伽南面色一僵。
肩膀,昨晚她好像是靠著他的肩膀,在他懷里睡的?
她如同被雷劈了一樣,表情驚恐,難以置信那個人會是自己。她為什么會靠在他懷里睡著了啊啊啊!一定是她太累太累了,她先是被下了媚藥,接著又這樣那樣的,不累才怪。
一定是因為這樣!
“呵呵,真是辛苦王爺了。”阮伽南皮笑肉不笑。
鳳明陽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看著她意味深長的道:“不及王妃辛苦。”
阮伽南頓時一口老血梗在心頭上。
這個寧王果然是個小氣鬼!
“王爺,你該出去了,我要起身梳洗了,還是王爺想要體驗一下伺候人的感覺?”阮伽南沒好氣的道。
鳳明陽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居然道:“如果王妃想的話,本王可以伺候一下王妃,就是怕王妃到時候會害羞。”
害羞?呵呵噠,還不知道是誰會害羞呢?
阮伽南惡向膽邊生,氣哼哼,陰惻惻的盯著鳳明陽。
鳳明陽不明所以的挑高了眉。
“既然王爺這么說,那妾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說著,然后被子一掀,被子下光裸著的嬌軀就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了鳳明陽的眼底下。
那抹肉色生香映入眼簾,讓他瞳孔不由得一縮,呼吸本能的一緊,腦海里迅速浮現出了昨晚的火熱交纏。然后轟的一聲,他腦子一炸,一張白皙如玉的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他氣急敗壞的道:“阮伽南,你還知不知道什么叫羞恥?”說完急急的轉過了身,背對著她,可是眼前還是揮之不去的白膩,如玉嬌軀。
“王爺,不是王爺你說要伺候妾身的嗎?那趕緊過來伺候妾身穿衣啊,不然很冷的。還是妾身去王爺那里好了。”說著就要作勢下床。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鳳明陽大驚失色,驚慌失措,匆匆扔下一句,“本王不跟你計較了,你快快收拾了再到前廳!”便有些慌不擇路的逃了出去。
第一次見到寧王這慌張失措,狼狽不已的模樣,阮伽南在他身后樂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鳳明陽走得老遠了還是能聽到她那囂張的笑聲,心里越發的氣惱了,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發現自己遠遠及不上阮伽南的厚顏無恥和出其不意。這樣的事他萬萬是做不出來的,即使他們已經發生過如此親密的事了。
把寧王殿下氣跑了之后阮伽南的心情好起來了,還哼起了歌兒來,讓進來伺候的丹青和丹砂奇怪不已。
“小姐,你沒事吧?”丹青有些擔心的問,眼神充滿了關懷,生怕自己小姐是被昨晚的事氣得神智不清了。
昨晚她也是急得不行,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聽丹砂的話到院子外面守著,免得被人發現了小姐的異樣。小姐昨日才嫁入寧王府,要是被人發現小姐中了媚藥,那小姐以后還怎么在寧王府待?外面的唾沫都能淹死小姐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狠毒家伙,竟然給小姐下這樣下作的毒!要是讓她丹青知道了,她一定撕了那人!
丹砂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阮伽南有些莫名的看了兩個婢女一眼,“我沒事啊,我很好,就是有點累。還有時間的話給我準備一桶熱水吧,我想泡個熱水澡。”這樣也能舒服一點。待會兒還要進宮,誰知道在宮里要待多久,又會遇到什么事。
丹青聞言連忙走了出去準備。
丹砂則是神情復雜的走近為她準備泡澡的東西,“小姐,昨晚的事……王爺有沒有怪罪小姐?”
阮伽南眉頭一皺,不太確定的道:“應該沒有吧?”畢竟后來他也強上了她,扯平了。
“小姐,待會兒有機會你可一定要和寧王解釋清楚,再有就是要寧王好好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個虧小姐不能就這樣吃了!”
阮伽南眸色冰冷,哼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是這么好欺負的人嗎?”
敢算計到她頭上就要有承擔后果的勇氣和準備!
熱水很快就準備好了。阮伽南躺在澡桶里仰著頭閉著眼,腦子卻沒能冷靜下來,一直在想昨晚的事。
想了想,她覺得最有可能下藥的地方就是后來丹青拿過來的食物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碗雞湯下了媚藥。..cop> 至于是誰,為什么給她下媚藥,她現在還真是沒有頭緒。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下藥的人既是針對她,也是針對寧王。
外傳寧王身體一直不好,時常臥病在床,任何一點的小風寒都能讓他病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終年藥不離口。試問這樣的人要怎么行周公之禮?就算真的勉強要行周公之禮只怕也是堅持不久的。
可是如果他的王妃被人下了媚藥呢?昨晚她明顯感覺得到第一次之后媚藥并沒有解,只是緩了一緩藥性而已,是后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徹底解了。如果寧王真的如同傳言所說的那樣,只怕是要被榨干,馬上就病發了。
若是寧王因為房事而病倒,那不管是寧王,還是她這個新晉的王妃都不會太好過,只怕是要成為燕京的笑柄了。
再退一步來說,萬一她中了媚藥,一時失去了理智,控制不住的找了寧王之外的男人……呵呵,這就更加的有熱鬧看了。前一刻才大婚,下一刻寧王妃就和別人通奸,給了寧王綠帽子戴,寧王怕是要被氣得吐血了,一不小心一命嗚呼也是有可能的。
真是好算計,不管怎么做對她對寧王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等著瞧吧,待會兒進宮,她估計得挨訓了。阮伽南這么想道。
才嫁進來就遇上了這樣糟心的事,看來寧王府真的如她想的那樣不簡單。寧王應該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風光。
“小姐,你好了嗎?”丹青在外面不放心的問道。
小姐進去也好一會兒了,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難道小姐在里面偷偷的哭?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丹青給甩開了。小姐是不可能為了這點事哭的,她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哭。
阮伽南睜開眼,眼里已經恢復到了平日的清明,“進來吧。”
等阮伽南泡好澡穿戴好出現在鳳明陽面前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王爺久等了。”阮伽南先一步開口道。
“還好。王妃準備好了的話咱們就進宮吧,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去也好早點回來,王妃也能好好休息。”鳳明陽站了起來掃了她一眼說道。
阮伽南嘴邊擺出來的刻意笑容差點沒能維持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誰知道卻被他捉了個正著。
鳳明陽挑了挑眉,“王妃對本王似乎很有意見?”
阮伽南假笑,“哪里,王爺說笑了。”
“既然沒意見,那就走吧。”說完他率先抬步往大門的方向走了去。
阮伽南跟在他后面。雖然泡了個熱水澡,但到底是有影響的,更何況昨晚他們也是不知節制,所以這會兒她走起路來還是有些不自然。她不自覺的輕蹙著眉心,有些苦惱。
鳳明陽在前面走著,可是忽然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將她臉上的神情還有不自然的走路姿勢看在眼里。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眼里閃過了一絲愧疚和羞赧。
咳咳,昨晚,昨晚他一開始確實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但是后來……后來就有些不受控制了,然后,然后就現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又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事后給她擦點藥什么的,還是今早才想起來以后在宮里那些嬤嬤說過的話。只是那個時候他又怕她會醒過來,便沒有了。
后來她醒了,被她這么一刺激他又忘記了這回事,現在想起來又太遲了。
越想就越是有些懊惱。
現在只能是委屈她一下了。
他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自然一些,平淡一些,以免大家尷尬。一切事情等回來再說。
阮伽南的心理倒是沒有他那么復雜的。
雖然昨晚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出去了,但是也不是多嚴重的事。一來他們是合法夫妻,做那些事也是情理之中。二來嘛,她不是古代的女性,沒有什么貞潔要求,而且對寧王她還是相當滿意的。
之前是對他的外貌滿意,但是經過昨晚,她覺得他的身材也是相當不錯的,和他的容貌成正比。所以認真算起來她也沒有吃虧。
她不會刻意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也不會隨意放縱自己。合適了,她自己也愿意,那就無所謂,畢竟也挺享受的。
哎,如果寧王愿意的話,他們以后不妨當個合法的炮友。
阮伽南已經愉快的想到了以后的幸福床上生活了。
相比阮伽南,寧王殿下當真是要遜色許多,難怪以后會被她死死的壓著,一輩子不得翻身了。
雖然寧王忘記了拿藥給王妃擦,但總算是沒有忘記在馬車上多放了一張厚厚又柔軟舒服的墊子。
阮伽南上馬車看到那張墊子,暗暗點頭。
可以的,起碼寧王是個還知道體貼,不是拔那啥無情的人。哦,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來今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寧王是在房間里的,沒有睡了就跑。而且昨晚完事之后還給她清理了。
好了,再加一分。
雖然她和寧王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但一對男女做了親密的事,第二天醒過來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種類似于逃避的行為其實是令人很不爽的。留下來是一個態度的問題,跑了卻是人品問題。
所以由上可以證明,寧王殿下的人品應該是不差的。
鳳明陽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會讓阮伽南想了那么多,還無意中為自己博取了一點點的好感,也為將來贏得佳人芳心爭取到了艱難的一分。
“你若是累的話不妨先小睡一會兒,等到了宮里,我會再叫你。”鳳明陽遲疑了半響才道,注意到她眼底似乎有一絲疲累。
阮伽南愣了一下,“這樣不太好吧?”
“沒有什么不好的,累了就休息。馬車上有軟榻可以小憩一會,也有被子。去吧,我會守著的。”
阮伽南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馬車里的軟榻,有些心動。掙扎了一會兒之后她決定不為難自己了。
“那,那就有勞王爺了。”她很是客氣的道。
鳳明陽目光凝了凝,點了點頭。
他的馬車很寬敞,軟榻豎著擺放,空間綽綽有余,她整個人躺上去都可以,不用側著身子,這樣也舒服多了。她躺在上面,蓋著柔軟溫暖的絲綢被子,馬車里燃著香爐,暖烘烘的。
不過因為有鳳明陽在,一開始她還有些拘謹。因為她雖然閉著眼但能感覺到他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視線,這讓她有些不自在。但是她也確實是有些疲累,環境太好,所以她硬撐了一會兒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們兩個什么事都干過了,還怕什么。有膽子就光天化日壓她,他有膽子嗎,有嗎?沒有。所以她怕什么怕。
這么一想,阮伽南很快就放開了。不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
鳳明陽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她身上。
對她實在是越發的好奇了。越是相處就越是覺得她和印象中的人不一樣,大大的不一樣。他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環境才養成了她這樣的性格?和燕京的那些女子太不一樣了,讓他覺得很意外,也很驚喜。
是的,驚喜。
和她在一起,似乎不用擔心會無趣,而且時常會發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事。雖然有時候她做的事,說的話讓他很是惱火。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出現讓自己的生活似乎多了一絲色彩,不再那么沉悶單調了。
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后她會死,鳳明陽難得的覺得有些可惜了起來。這么有趣的一個人若是就這么死了,確實是有些可惜的。
可是若是自己干預了她的命運軌跡,那她的將來又該如何?他未來的路充滿了荊棘,他自己都不能保證可以身而退,毫發無損,又如何能保證得了她?若是救了她,那他就要負責她一輩子了。
一輩子太長了,他承擔不來,也不想承擔。這輩子他只想為自己而活。
定定的注視了她好一會兒他才收回了視線,將浮動的心思壓下,重歸平靜。
成大事者不可心慈手軟。這個虧他前世吃得太多了,今天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宮門口,守衛宮門的人看到寧王的馬車檢查都沒有檢查一下就直接放行了。馬車一路到了太和門才停了下來,換上了轎子。
到了午門的時候鳳明陽便將阮伽南叫醒了。
小睡了一會兒阮伽南剛醒過來的時候雙眼還有些迷蒙,因為枕著靠墊,臉頰都印紅了,看起來有些嬌憨,糯著聲音問道:“到了嗎?”
鳳明陽喉嚨一緊,不由得輕咳了一聲道:“到午門了,一會兒就到太和門,到時候我們要坐轎子過去。”
“哦,哦。”阮伽南這才徹底的清醒過來,連忙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有沒有皺褶的,然后摸了摸自己的發髻有沒有散亂,確定沒有問題才定下心來。
“王爺啊,到了皇上那里,若是有什么事,你可得護著我啊!”下了馬車的時候阮伽南道。
鳳明陽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答道:“自然,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著你。”
得到他的保證,阮伽南這才放心了。
皇子新婚既要拜見皇上,皇后,也要拜見皇子的生母,所以一般情況下皇上都是去皇后那里,讓新婚夫妻一同拜見,這樣就不用多走一趟了。而且新婦是皇子妃,也是命婦了,更應該在皇后的宮殿里拜見了。到了皇后娘娘的長春宮,剛下轎皇后身邊的貼身嬤嬤就迎了出來,看到兩人忙福了福身,笑著道:“恭賀寧王新婚,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經在屋里等著了。寧王和寧王妃快進去吧。”鳳明陽笑了笑點了點頭便朝著屋里走了去,阮伽南給丹砂遞了個眼色。丹砂點了點頭從袖籠里拿出了一個裝著碎銀的荷包遞給了榮嬤嬤,“辛苦嬤嬤了。”榮嬤嬤也不推脫就收了下來,“不辛苦,寧王大喜,大家都很高興呢。”“可不是嘛。”屋子里,鳳明陽領著阮伽南給皇上和皇后行了禮,皇上和皇后高興的賞賜了兩人不少東西。坐著說了一會話,皇后就借著要和阮伽南說說這皇室規矩讓她和自己到了西屋。“昨晚你們過得可還好?”坐下來阮伽南還沒琢磨出皇后的意思呢就聽到皇后問道。她怔了一下,然后謹慎的回到道:“一切都好。”皇后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不給她機會直白的說道:“本宮問的是你們圓房的事。”阮伽南猛的抬頭,有些驚訝和意外,然后后知后覺的才想起這古代男女成親,第二天似乎會有人收走什么帕子之類的,上面如果有落紅就證明他們圓房了,女方還是清白之身。那昨晚她和寧王確實圓房了,這么說真的有人把沾了血跡的帕子送進宮里來了?皇后還看到了?呃,這古代人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愛好啊,做什么看人家新婚夫妻的這種東西啊。這么私密的東西被不相干的人看到還真是有點令人覺得尷尬呢?“還好。”阮伽南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半天才憋出了兩個字。皇后也只當她是不好意思,沒有多想其他的。她輕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復雜的注視著她,語氣有些令人費解的道:“你們圓房了也好,如果能早日生下子嗣也是好事一件。只是小九的身體終究是有些不好的,你們年輕人有時候氣血方剛,但是也要節制,不可貪戀床笫之事。你是王妃,更加應該注意,不能拉著小九……也不能任由小九胡來。一切都要以小九身體為主。你明白嗎?”皇后的話讓阮伽南覺得一陣天雷滾滾,把她轟得外焦里嫩。被人告誡不要縱欲過度,要節制……說得好像他們日日夜夜在床上廝混一樣,說得好像她是一個放蕩的欲求不滿的女人一樣,說得好像寧王真的不行了一樣……天知道寧王的身體到底好不好。而且他們昨日才大婚好嗎?又想要生孩子,又想要節制,孩子天上掉下來的嗎?好吧,她也沒想要生孩子。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皇后睨著阮伽南,將她臉上的糾結之色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陣無語。這孩子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有些瘋癲的樣子?她只不過是讓他們要知道節制而已,又不是不給他們過夫妻生活,她怎么露出了這么一副模樣?“咳咳,本宮只是讓你要以小九身體為重。在這個前提下你們還是可以……咳咳,你明白本宮的意思了嗎?”不得已皇后只好稍微的解釋了一下。阮伽南連忙點頭,“明白,明白。”皇后見她神情認真不似敷衍,于是放下了心來,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的事上。“你現在是小九的正妃,也是寧王府的當家主母了。本宮知道你未出嫁前不曾學過內宅之事,但現在你既然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那就得挑起這個擔子,好好打理寧王府后院之事,照顧好小九。有不懂的就學,你也可以進宮來問本宮,本宮有時間也會盡心教導你的。”阮伽南聽到這話心里覺得怪怪,可是一時半會的她有說不出到底是哪里怪了,便只得應道:“多謝娘娘關懷,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你回府之后就盡快接手寧王府的內宅事務吧!”“好。”在長春宮坐了半個時辰,皇后給她講了許多皇室的事還有一些規矩和皇室各人員關系,讓阮伽南對此有了更深的了解。然后感嘆了一下,皇后果然是后宮之首啊,所謂的宮斗冠軍大概就是皇后這樣的人了。穩坐中宮之位,有嫡子傍身,家族庇護,還有皇上的敬重,行事穩重不張揚,不打壓底下的妃嬪,不謀害妃嬪所出子嗣,一視同仁,公正公平。試問這樣的一個皇后,在前朝有聲譽,在后宮有威嚴,有哪個妃嬪有自信能扳倒她上位的?她原以為皇后的賢淑是假的,對寧王的關心也是假的成分多一些。畢竟寧王和八皇子同一天出生,八皇子一個嫡子,寵愛卻不及寧王,寧王封王了,可是八皇子還只是普通皇子而已。她以為皇后對寧王多少有些忌憚不喜的,但是今天她發現她錯了。皇后是真的很關心寧王。她真是不得不佩服了。看著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比自己生的要受寵,得到的要多,她不但不怨恨,反而真心關心情敵的兒子。這胸襟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皇后真是大度啊!
當然了,皇后對皇上的其他子嗣也是很關心的,并沒有太過偏袒寧王。只是寧王身體不好,就算大家多關心他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這鳳歧國的皇室看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詭異呢。從長春宮出來就直接去了棲梧宮,柔妃也知道他們得先到皇后宮里拜見才過來,所以倒也沒有說什么。對著兩人詢問了一番之后自然又是一番賞賜了。得到賞賜阮伽南當然是很高興的啦!雖然賞賜的東西很多不能拿到外面換成銀子,但賞賜本身就有很多銀子和不少可以換成銀子的物品。進一趟宮就收獲這么多,她能不高興嗎?好像連身體上的不適都減輕了。鳳明陽在一旁看到她一副財迷的樣子很是無語。柔妃意思意思的勸戒了兩人一些事,主要是針對阮伽南,誰讓她是婆婆,阮伽南是兒媳婦呢?不過好在她并沒有借機刁難阮伽南。“你們昨晚圓房了?”支開了鳳明陽之后柔妃很直白的問,比皇后還直白。所幸在長春宮有了經驗阮伽南應付自如,假裝嬌羞萬分的垂下了頭,聲如蚊蠅的回答道:“嗯。”“怎么圓房的?小九的身體能撐得住嗎?有沒有中途暈倒?”柔妃又問。
呃?柔妃娘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她怎么聽著覺得有些別扭呢?不會是怪婆婆一個吧,還要問兒子和兒媳婦是怎么圓房的,想聽小黃文是不是?
不管心里是怎么吐槽翻白眼的,面上阮伽南還是得繼續裝著嬌羞萬分的樣子,紅著臉憋著氣低聲道:“王爺,王爺還好,我們,我們就……一下而已……”
柔妃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你們沒有做完?”
阮伽南連忙搖頭,“不是的,是王爺體力不支,我們很快就歇下了,沒有多做……”這樣的意思夠明顯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阮伽南就是下意識的隱瞞真相。從昨晚的事來看,她覺得寧王的身體應該沒有外面說的那么嚴重,但是宮里的人都一致認為他身體不好,只怕是連行房的能力都沒有。
她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寧王想隱瞞的。或許宮里的人也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樣真心對寧王。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懷著異樣目的和心思的人到底是誰。
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關心寧王,可以說毫無破綻。可是寧王的態度又明確的跟她暗示了,宮里的人不可信。
柔妃這么問,到底是在懷疑什么還是在擔心她會讓寧王貪欲壞了身子?
按理說她不應該懷疑柔妃,以為柔妃是寧王生母,但是皇室中人,就算是親生母子又如何?歷史上并非沒有母子相殘的事發生。
阮伽南面色不變,心里卻是思緒翻騰。
柔妃聽了她的話,臉上閃過了一絲心疼,握住了她的手輕拍了拍,安撫的道:“你也別多想,更不要怪小九,他也是身不由己。既然你們能圓房,那應該就沒有什么大問題了。我也能放心了,這樣一來想來你們的子嗣就有希望了。”
“待會兒我會向皇上請求派一個太醫到寧王府幫小九診診脈,可以的話你要努力,爭取早日懷上孩子。小九不能縱欲,但也不是不可行夫妻之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孩子的事,明白嗎?你要盡快懷上孩子!”柔妃目光灼灼的凝視著阮伽南,眼里充滿了暗示和威壓。
阮伽南面色變了變,臉上有些為難和擔憂,“可是母妃,王爺他,他或許只能偶爾……而且時間太短,想要懷上孩子,怕是……”
“所以你才要努力嘗試!你不嘗試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小九身體不好,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若是能在他離開前留下一點血脈,于你而言也是好事一件。”柔妃嘆著氣道。
“母妃,兒媳看王爺的身體似乎也好了許多啊,會不會——”阮伽南試探的問。
“我也希望小九能好,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根本一點起色都沒有。平日他好的時候你看著他是好,可是他不好的時候……”柔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眶一紅,泫然欲泣了起來。
她眼眶一紅,阮伽南覺得自己應該也跟著難過才對,于是使勁的瞪,好不容易在柔妃抬頭的時候瞪紅了眼睛,有些低落的道:“母妃,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說不定,說不定成親了,喜氣一來,王爺的身體也跟著好起來了。”
柔妃握著她的手嘆著氣,“希望如此吧。”
說著目光不經意的一轉,似乎這才發現了一絲異常。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阮伽南的發髻上,晦暗不明,問道:“我送你的頭面怎么不見你戴呀?是不喜歡嗎?”
阮伽南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柔妃會問起這個問題。
她沒有多想搖著頭道:“兒媳很喜歡,只是今天進宮不適合戴母妃送的那一套,所以就沒有戴了。”
柔妃送的那套頭面確實很好看,也很貴重,但卻不適合今天的場合。她今天是新婦第一天進宮,穿的,佩戴的都是王妃規格的東西。
柔妃聞言不由得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笑道:“你看我,都忘記了。那套頭面確實不適合今天戴。看來你也進步了許多,沒有之前那樣無狀了。”
“都是母妃教導有方。”
“是了,還有一件事。”說著說著,柔妃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阮伽南抬頭,疑惑的看著她。
“之前簪花會的事,我也聽說了,只是那時候你們快要成親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是現在你已經是寧王妃了,和燕京小姐夫人的關系你要處理好,不能為小九惹來麻煩。你找個機會和賀家小姐好好把話說清楚吧,不能留下隔膜了。”柔妃叮囑道。
阮伽南一臉懵逼。
這是什么操作?她一個寧王妃還要去跟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姐把話說清楚?是不是本末倒置了?難道不是賀梅芩來討好她?
柔妃只當她不懂這些事,“你雖然是王妃,但賀家不同一般人家,清妃在宮中受寵多年,小九雖然沒有在朝廷上做事,但也不能把人得罪了。凡事留條后路才是道理。你是小九的正妃就要事事替他著想。”
她都這么說了,她還能說什么,只能點頭了。
阮伽南乖巧的點頭,“好的,母妃,兒媳知道了。”
在棲梧宮又帶了半個時辰兩人才終于得以出宮了。
馬車上,阮伽南將皇后和柔妃對她說過的話又對鳳明陽說了一遍。
聽著她毫無羞怯之色的說著什么夫妻之事,生孩子,鳳明陽自認對她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但還是被她這坦蕩的態度給弄得頗有幾分尷尬不自然。一個女人把夫妻房中之事,還有生孩子的事掛在嘴邊,實在是讓人無法習慣,一個男人都沒有她這么坦蕩。
“王爺,你怎么看呀。”
“咳咳,你聽過就算了,不必當真。”鳳明陽輕咳了一聲,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看到他這樣子,阮伽南的劣根性又來了。
“不必當真?那些話不必當真呀?是皇后娘娘說你身體不好,不能貪戀房中事?”
鳳明陽身體一僵,感覺自己又被調戲了!
他要怎么回答?說皇后的話不必當真,那豈不是在暗示日后他們可以縱情聲色了嗎?
“王爺,我看你身體不像不能行房事的樣子啊。”阮伽南摸著下巴道。
鳳明陽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大錯。
他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側著頭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你這是什么意思?”
阮伽南人畜無害的笑著道:“王爺不必緊張,咱們現在是夫妻了,你好我才能好,我當然不會害你了。要不然剛才在宮里我就不會隱瞞,跟皇后和柔妃說你不行了。”
他精神先是一松,接著又是一緊,瞇起了鳳眸,陰惻惻的問:“本王不行?”
冷冰冰的氣息迎面撲來,阮伽南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踩到地雷了。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容許別人質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越是地位身份高的人越是如此。
她連忙討好的笑著,“哪里,哪里,王爺到底行不行只怕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王爺很厲害,很厲害,我都有些吃不消呢。”
鳳明陽嘴角一抽,很是鄙夷的斜睨著她。
這么毫無原則底線,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阮伽南見他沒有發怒的跡象,眼珠子一轉,視線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想起了昨晚肢體糾纏的時候自己雙手觸摸到的美好肉體。她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嘴唇。
這一動作正好被鳳明陽看到,他眼神一凝,身體一僵,同樣想起了昨晚,眸色頓時暗沉了下來。
馬車里氣氛突然莫名的有些絞纏曖昧了起來。
良久之后阮伽南才打破了這股曖昧的氣氛,笑瞇瞇的道:“王爺,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唄。”
一看到她這個狐貍似的笑容鳳明陽立刻就警覺戒備了起來,抿著唇看著她不語。
“王爺?你怎么不說話,這是要答應我的意思嗎?”
不!
“你先說要商量什么事。”他再看答不答應她。
阮伽南挪了挪身子,朝著另一邊的人靠近。鳳明陽不自覺的想要遠離她,身子往后退了退神情越發的警惕了。
阮伽南幾乎挨著他的身體了,微微仰著頭,眼神狡黠,閃著粼粼波光,馬車外投射進來的光線落在她凝玉一般的臉頰上,為她鍍上了一層跳躍著的金粉。紅唇嬌艷欲滴,瓊鼻秀氣挺直。
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和著馬車里的熏香化作了另一種更加迷人的香氣鉆進了他的鼻腔里,然后進入身體,融入五臟六腑。
他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呼吸。
“王爺,不如以后咱們當個合法的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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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寧王殿下和阿南在一起隨時要接受來自心臟和三觀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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