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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從良王爺請指教 第一百章 救人一命

作者/爽口云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在酒樓里坐了一會兒之后阮伽南就嚷著要回府了,鳳明陽自然是求之不得,因為他已經很后悔今晚答應陪她出來了,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事。簡直就是要把他活活氣死。他覺得她留在他身邊就是故意想要氣死他的。

    一路上阮伽南都在想如果回到了王府鳳明陽問起今晚她和他走丟了之后的事她要怎么解釋。鳳明陽不是一個愚蠢的人,相反,他很聰明,若是她隨便說些什么話敷衍他,那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引起他的懷疑。但是照實說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要怎么蒙混過關呢?

    說起來都是阮華禹兩兄妹的禍,好好的跟王爺說她在天香樓做什么。阮若梨就是看不慣她現在是王妃了,所以想折騰她,給她制造麻煩是吧?

    她有些忐忑,可是回到府里之后鳳明陽卻沒有問她今晚的事,讓她很是驚訝意外了一番。

    “王爺,那個……”見他就要回自己的院子了,她不由得叫住了他。

    鳳明陽停住腳步,回頭,“王妃有事?”

    “那個,王爺,你不問問我和你走丟之后去了哪里嗎?畢竟我大哥和二妹說在天香樓看到我了。”

    鳳明陽挑了挑眉,“你不是說你沒有去天香樓嗎?”

    阮伽南毫不心虛的點頭,“我是啊。”

    “那你還問什么。難道我會選擇相信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王妃嗎?我們很快就要動身去常州了,你該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帶上吧。這會兒天還冷,常州那邊比起燕京來是不逞多讓。還有,你可以帶上一個婢女。對了,你在出發前要回一趟阮府嗎?”

    阮伽南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我回阮府做什么?”

    鳳明陽默然。是他多事了,她和阮府的人根本就沒有什么感情,怎么會想要在出行前回阮府?

    “沒事了,你回院子休息吧。”說完他徑自就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阮伽南。

    完了,就這樣?他真的不問她?為什么呀,她可不相信他真的相信了她在酒樓說的那些話。既然不信那為什么不問?真的是因為相信她?

    她有些懷疑咯。

    不過也罷,既然他不問,那她自然不會多事在他面前說起。

    很快阮伽南就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現在他們是一人一個院子,相鄰著,府里的下人也不覺得奇怪,畢竟王爺身體不好,太醫也說了最好就是盡量少同房。既然不能同房,那還是分開算了,免得年輕人氣血方剛,一時忍不住的話就不好。

    上元節第二天阮伽南就被柔妃娘娘叫進宮了。

    到了宮里,柔妃例行公事的問了一下他們兩夫妻最近的生活,特別是寧王的身子,阮伽南如實回答了。

    柔妃聽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氣,臉上擔憂的神色也減輕了許多,拉著阮伽南的手笑著道:“看來你是個有福氣的,小九和你大婚之后身體就漸漸好起來了。以后你可要更加的注意,一定要照顧好小九知道嗎?”

    阮伽南點頭,“母妃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王爺的。”

    拉著她說了一會兒話之后柔妃才喚了一聲身邊的婢女,婢女端過來了一樣東西。

    阮伽南有些疑惑的看著。

    柔妃將一個小瓶子放到了她手上,“這是小九要用的藥,你拿著去常州,每日給他吃一粒。這是用許多珍貴藥材由御醫研制出來的,為的就是壓制小九體內的毒性,減少發作的次數。雖然不能解毒,但是好歹也是一種希望。”

    聽到柔妃的話,阮伽南驚了,脫口道:“王爺中毒了?”

    他不是身體不好么?

    柔妃也有些驚訝和意外,“你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聽誰說起過,她一直以為他只是身體不好,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hi天生的體質差,沒有想到會是中毒了。

    柔妃似乎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不知道,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沉默了一下才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也是我這個做母妃的沒用,當初我懷著她的時候一時沒察覺被人暗算了,最后雖然保住了他,但他卻……”

    因為受寵,所以她懷孕的時候被人下毒了,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結果被太醫救回來了,寧王卻是中毒了?

    柔妃低聲將當年的事說了一遍,面上滿是憂愁和愧疚,“都怪我,我當初非要生下他,抱著僥幸的心理,可是沒有想到老天爺真的沒有幫我。”

    “母妃,這事不怪你,是你給了王爺生命啊!”阮伽南安慰道。

    “可是我卻給了他一副不好的身體,讓他從一出生就飽受折磨。”柔妃不禁悲從中來,拿著手絹擦拭了一下臉頰上滑落的淚水。

    阮伽南內心有些崩潰。她實在是不擅長應付這種情況,更加不擅長安慰人,剛才那兩句已經是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來的。

    她覺得這種事沒什么好說的,都已經發生那么多年了,與其心里一直放不下愧疚不安,還不如將這抹愧疚化作關愛和支持,好好的關心寧王。人都應該往前看,一直沉浸在愧疚悲傷中不能自拔,對誰都不好啊。

    再說了,她覺得寧王也不會怪柔妃的,畢竟作為一個母親,她肯定比誰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事。

    好在柔妃并沒有真的沉浸在悲傷中,她很快就止住了抽泣聲,抬頭看著阮伽南道:“這次他啊要去常州我心里是很擔心的,可是皇上已經答應了,我又沒有別的辦法,又不能跟著去。現在只能靠你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顧他,讓他按時吃藥,知道嗎?”

    按時吃藥?

    阮伽南有些無語,柔妃娘娘啊,你這兒子已經快十九啦,是個大人啦,怎么還要她這個孩子盯著他,讓他按時吃藥?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母妃放心,我一定會盯著王爺的。”她鄭重其事的應著。

    在宮里沒有待太久,大概是柔妃知道他們明天就要出發了,所以早早將她放出宮去了。..co到府中之后,阮伽南想了想還是決定將柔妃交給她的藥給寧王。雖然他們是夫妻,但是好像還沒到要她盯著他吃藥的程度。把藥給寧王,他自己自然會吃,除非他根本就不想好起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別人盯著他吃藥啊!至于柔妃的話,讓她好好監督寧王……嗯,她覺得還是算了吧。問了問府里的下人,得知寧王在屋子里她轉道去了他住的院子。鳳明陽看到她過來也不意外,看了她一眼問道:“王妃有事?”阮伽南走了過去將袖籠里的小瓶子扔了過去,說道:“這是柔妃讓我帶給你的藥,說是你一直在吃的。應該是擔心你去常州不夠用,所以催促太醫做了新的出來。”鳳明陽接住了她拋過來的東西。“柔妃還讓我每天都要盯著你吃呢!你怎么看呀王爺,需要我每天盯著你把藥吞了么?”她故意問。聽了她的話,他垂眸看著手上熟悉的瓷瓶半響嘴角才勾了勾,隨手將瓷瓶放在了一邊,道:“我知道了,我會吃的。若是以后你進宮母妃問起你來,你就說每天都有看到我吃藥了就可以。”阮伽南挑了挑眉,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柔妃真的是很關心你了,說起你的身體還難過得直掉淚。說當初因為她的關系才讓你一出生就遭受這種罪。”鳳明陽喟嘆道:“確實是因為母妃的關系。”“嗯?”鳳明陽笑了笑,“母妃當初正是最受寵的時候,宮里的妃子個個都把她當眼中釘肉中刺。本來就受寵,又懷孕了,可想而知多少人想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我這樣確實是因為母妃的關系,這是事實,沒有什么好回避的。”

    咦?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寧王不是應該說這事和柔妃沒有關系嗎?他怎么反過來了?“本王當然知道母妃也是無辜的了,只是如果單純的只說因果關系是如此而已。你不必被本王嚇到,本王心里從來沒有怪過母妃。”阮伽南想了想才道:“做子女的都不會怪父母吧。”鳳明陽聞言不由得挑高了眉,“這么說王妃其實也沒怪阮太傅了?”“這怎么一樣?”她眼一瞪,沒好氣的道:“我爹生了我卻不管我,將我丟到莊子上十幾年,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了。這樣我難道還要原諒他,和他父慈女孝嗎?”“王妃是覺得如果父母不慈,子女就沒必要孝順父母了?”他狀似有些好奇的問。阮伽南想也不想的就道:“當然了,父母既然不慈,那做子女的為什么還要孝順?”沒有盡到撫養責任的,她也不會贍養,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么是理所當然的。鳳明陽眸色閃了閃又問:“那如果你的父母三翻四次的想殺了你呢?”阮伽南一陣沉默,半響才凝視著他笑了笑,道:“那我就先殺了他們。”

    鳳明陽定定的看著她,眼里迅速閃過了一道異光,半響才粉唇一揚,笑著道:“王妃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相信沒有一個正常的女子能說得出來,可是她卻毫不猶豫的就說了出來,態度自然,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絲毫的不妥。

    “王爺是覺得我特別的心狠嗎?”阮伽南一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問道。

    鳳明陽搖了搖頭,“本王覺得王妃這樣甚好。人活著就應該先愛自己,若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又怎么指望別人來珍惜自己呢?”

    以德報怨是圣人都做不來的事呢。

    阮伽南揚了揚眉,對他的話有些意外。

    看來王爺的心理承受壓力很強大啊,居然沒有被她這驚駭的話給嚇到。若是被別的男子聽說,估計要立刻就休了她吧?

    第二天就是兩人出發前往常州的日子了。皇上不放心還專門派了個人出宮來查看,叮囑了寧王一番,又給了他不少東西傍身,還有柔妃宮里的人也來了。不知道的人看到了估計會以為寧王這是和王妃出去郊游而不是去辦案的。

    磨蹭了半個時辰才終于順利出發了。

    兩夫妻自然是共乘一輛馬車的,同行的還有太醫一人,隨行官員一名,護衛十人,寧王的近侍陸英,王妃的婢女丹砂……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不請自來的嚴知君,還有褚衛。

    這兩人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什么風,非要跟著來。

    嚴知君是嚴大人和嚴夫人年過四十才生下來的幼子,他出生的時候他的大哥都已經定親了,大姐也及笄準備出嫁了,最小的姐姐也十三了,結果突然多了一個弟弟。可想而知嚴家的人對這個小公子是會有多寵愛了。

    嚴家家風一向良好,家庭和睦,夫妻恩愛,嚴大人甚至連個姨娘侍妾都沒有,幾兄妹也是感情很好,對嚴知君這個弟弟更是呵護備至,他大哥和大姐幾乎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所以嚴知君是過得順風順水,無憂無慮的,嚴家人對他也幾乎是有求必應。

    像這次他非要吵著鬧著跟寧王一同去常州,嚴家人一開始是不答應的,太危險了,這么遙遠的路,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啊。可是嚴知君撒嬌撒潑的纏著自己的母親纏了幾天,嚴夫人被他鬧得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同意了。

    原本是想讓嚴府的護衛跟著他一起去的,但是他拒絕了,說這樣會惹人把柄,最后出了個主意,帶上自己的好友褚衛不就得了。于是乎褚衛也跟著一起來了。

    阮伽南看到這兩人有些意外,視線特別在褚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看得褚衛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喲,嚴公子,怎么這么有閑情跟著我和王爺一同去常州啊。”阮伽南趴在馬車窗子上朝著嚴知君揮了揮手。

    嚴知君傲嬌的抬起了下巴,“我是不放心明陽。帶著你這個拖油瓶太危險了。”

    “哎,我說嚴公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什么叫拖油瓶啊,誰是拖油瓶現在還不知道呢!”

    “拖油瓶自然是你了,我和褚衛都有武藝傍身,你一個女子能干什么?”

    聞言阮伽南嘻嘻的笑了兩聲,高深莫測的道:“我能干什么,或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鳳明陽在馬車里聽到兩人的對話很是無語,搞不清楚這兩人為什么一見面就互掐。

    他嘆了一口氣,“行了,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們兩個多少收斂點。”他不想聽到有人說他的王妃和好友關系不和睦,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風言風語。

    阮伽南聳了聳肩,朝嚴知君拋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在他發怒前縮回到了馬車里,把嚴知君氣得夠嗆。

    “我還以為你和寧王妃感情不錯。”褚衛突然說道。

    嚴知君瞪了他一眼,“褚衛,你可別亂說話啊,我哪能跟她感情不錯。我就是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和她吵上幾句而已。大概是八字不合?”他摸著下巴,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怎么解釋他們每次見面都吵上幾句呢?

    褚衛聞言不禁搖了搖頭,“行了,你就收斂點吧,別鬧得太難看,讓明陽為難了。”

    嚴知君撇了撇嘴,“好了,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一行人共四輛馬車朝著城門口的方向出發了。

    阮伽南縮在馬車里倒也不覺得冷,閑著沒事做,她想起了這次的事,不由得問道:“王爺,事情過去那么久了,現在過去常州還能查到嗎?”而且王爺你又是新手,確定真的沒有問題?

    鳳明陽抬頭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眼里的懷疑,不由得笑了笑,“王妃這是在擔心本王的能力,擔心本王辦不好此事回來會收到責罰,連累你嗎?”

    “王爺,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可是真的在關心你。咱們夫妻是一體的,就不要說這么見外生疏的話了。”阮伽南很是嚴肅的說道。

    對于她張口就能說出這種讓人不適應的話來鳳明陽已經習慣了,面不改色的道:“哦,是嗎?本王還以為王妃是在擔心本王會連累你呢。王妃沒有這么想就好,不然本王會很難過的。一難過就沒有心思做事情了,一沒有心思做事情就不能處理好這件事,不能——”

    “停!王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堅定的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度過難關的。”她神情鄭重的看著他,以示自己的決心和態度。

    鳳明陽看著她一本正經的笑臉,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過得很滋潤,臉上好像長了些肉,沒有以往那么瘦削了,臉蛋好像都變圓了一些,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又亮,因為剛才才府門前站了一會兒,小巧的鼻頭被凍得有些紅了起來。嫣紅的小嘴抿著,臉頰微微鼓起,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無端的覺得有些可愛。

    心里一動,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她的頭頂上揉了揉,故意道:“王妃要乖乖的,知道嗎?不要給本王惹麻煩。”手心的發絲順滑如絲一樣,觸手冰涼絲滑,讓他不由得按著她的發頂又磨蹭了幾下,把她梳好的頭發都要弄亂了。

    阮伽南一臉無語,一把將他的手捉了下來,沒好氣的道:“王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請不要摸我的頭。”

    “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孩子。”

    “……”阮伽南睜大了眼看著他,他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足。

    半響后阮伽南突然一笑,鳳明陽心里馬上就警覺了起來。

    “王爺,你覺得我還是一個孩子,那大婚那晚你怎么還對人家這樣那樣呢?你那天晚上表現得不像我是個孩子啊!”

    鳳明陽覺得大婚那晚做的事是自己這輩子唯一做錯了的事,他不應該被誘惑了,更不應該意氣用事,淪落到日后要時不時的被她拿這件事取笑。偏偏他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她一個女人倒是好意思得很,斗不過,斗不過。

    自認斗不過自家王妃厚臉皮的寧王只好閉上了嘴巴,極力裝出淡定不被影響的模樣,拿出了書翻開,借此靜下心來。

    王爺不跟她玩了,阮伽南又無聊了起來。見他實在是不想理會自己的樣子,她只好在軟榻上躺了下來,正好想想接下來的日子要怎么辦。

    在寧王提出要前往常州的時候皇上就已經派人安排好了沿路的一切,不管是住宿還是其他什么的,一切都要盡可能的往最好的安排,不能讓寧王收到一點委屈。所以沿路的官員接到這個命令都忙活準備了起來,就等著寧王路過的時候好好招待。

    但是寧王卻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并沒有走官道。于是晚上一行人只在附近的一個村莊里找到了一個可以留宿的農家。

    嬌貴的嚴公子對此頗有怨言。農家環境本來就差,屋子又小,統共就只有三間房,主人家住了一間,寧王夫妻住一間,還生下一間而已,他和褚衛住了。連隨著一起來的太醫等人都得另外找地方睡。

    房間里,嚴知君收拾了一番之后才不甘不愿的躺在了炕床上,渾身不自在。褚衛在一旁看著有些好笑的道:“明明是你自己要跟著來的,結果才開始你就受不了了。你現在回頭的話還來得及,要不你明天就原路返回吧。”

    嚴知君一聽這話差點就炸了,“這怎么行!”他要是這個時候回去還不得讓人笑死啊。

    “你能住我就能住!”

    褚衛瞥了他一眼,“你能跟我比嗎?”他可是嚴家最受寵的小公子,從小就泡在蜜罐里長大,不像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他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嚴知君哼唧著道:“反正我不管,我是不會回去的。而且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暫時不習慣而已。”說著說著發現褚衛還坐在凳子上,連外衣都沒有脫,奇怪的道:“你怎么還不脫衣服睡覺?時候不早了,明早還要趕路呢。”

    褚衛搖了搖頭,“你先睡吧,我還不困。”

    嚴知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覺得既然他還不困那就不要勉強了。他還是專心睡覺吧,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睡著呢。

    “那我先睡了,待會兒你要睡的話就直接上床吧,我給你留了位置。”嚴知君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

    褚衛笑道:“行了,你快睡吧。”

    嚴知君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是沒想到一會兒就睡著了!睡著了的他并不知道褚衛在屋子里坐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上床睡。等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褚衛又已經離開房間了,所以他也并沒有發現有不對的地方。

    在農戶家簡單的用過早飯之后一行人又繼續上路了。常州路途遙遠,本來是打算走水路的,但是最近幾天下了不小的雪,水路估計是不行了,有些河段會結冰。一行人只得走陸路了。

    原以為會一路順利的到常州,可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就遇到上事了。

    一行人在經過一段河段的時候發現剛結了冰的河面上躺了一個人生死不明。

    阮伽南看著寧王殿下一副心善的模樣讓隊伍停了下來不說,還讓太醫上去瞧瞧,說能救治的話就盡力救治的時候,心里本能的覺得事情不簡單。寧王像是這么心善,多管閑事的人嗎?不像。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看了看同行的嚴知君和褚衛,發現兩人神情平淡,不由得在心里暗道難道這連個人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她暗戳戳的問嚴知君:“嚴公子,你認識那人嗎?”

    嚴知君有些反應不過來,“認識誰?”

    阮伽南指了指被護衛抬了過來的人,“就那個啊,他們抬過來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嚴知君莫名的看著她,“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認識這個人?我們只是路過而已,為什么會認識?”她的想法怎么這么的奇怪。

    “你真的不認識?或許是王爺認識他?”

    嚴知君翻了個白眼,“你別想太多了好嗎?明陽只是好心而已,你看到一個人昏迷不醒的在路邊,難道不會想要救嗎?”

    阮伽南想了想誠實的搖頭,“不會。”

    她又不是菩薩,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而且她認定寧王和她是同一路人。

    嚴知君無語了。

    褚衛看著坐在一旁等著太醫診斷的鳳明陽不由得皺了皺眉。

    太醫心里也是不住的在嘀咕。他們是有正事要做的,寧王又不認識這人,好好的管這么多做什么呢?看不出來寧王原來是個如此心善的人啊。不過他一個太醫居然連淪落到替一個普通人看病的地步,也真是無奈了。

    太醫一邊嘀咕著一邊吩咐護衛將人安放好,仔細的檢查了起來。發現這人身上大多是外傷,傷得倒是不重,之所以呈垂死狀態,純屬是因為他受傷了又暈倒在了結了冰的河面上,時間一長,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所以才會奄奄一息,看起來快要死了。

    事實上如果沒有遇到他們,如果寧王沒有起了惻隱之心,任由這個人在結了冰的河面上再躺一會兒的話,還是一樣會死的。

    “王爺,此人并不無大礙,他身上的傷下官已經讓人處理過,也上了藥。相信過一會兒就會醒了,只是凍得時間有點久了,加上又受了傷,想要完康復怕是要一段時間。”太醫走到寧王面前回稟道。

    鳳明陽像是松了一口氣,道:“這樣本王就放心了。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既然讓本王遇到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管,不管怎么說都是一條人命。咱們能救的話就救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說不定還能給本王積點福氣。該用的藥給他用吧,不必猶豫。”

    原來王爺是想為自己積福啊,難怪會救一個毫不相識的人了。

    和太醫說完,鳳明陽又朝著阮伽南道:“王妃,不知道能不能借你的丫鬟一用?”

    “王爺想做什么?”

    “方才你也聽到了,那人凍了許久,本王覺得或許熬點姜湯給他喝了去去寒更好。”寧王溫和的說道。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王爺既然開口了,我自然不會拒絕。”不過就是熬個姜湯而已。

    她轉頭就對丹砂吩咐道:“丹砂,你去熬一碗姜湯吧!”她也不多問為什么他為什么沒有讓跟著一起來的婢女去做。

    同行的人當中除了護衛之外還有兩名婢女,原本他們是不想帶的,但是皇上和柔妃都說她們兩夫妻出遠門,又要那么久才能回來,路途遙遠,只帶著一個婢女是不夠的。另外再帶上兩名婢女,起碼一路上還有人伺候照顧,他們也比較放心。

    所以兩人只好把皇上和柔妃安排的兩名婢女帶上了。

    但是寧王卻很少使喚這兩個婢女,這兩個婢女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做一些雜事,畢竟人這么多,有些事可以自己動手,但是有些事還是得婢女來做的。像是伺候連個大家族的公子。

    丹砂很快便將姜湯熬好了,給昏迷的人灌了進去,動作粗魯,一點也沒有考慮到這人還是個病人,還處于昏迷當中。看得陸英心驚膽戰。

    丹砂將姜湯灌完站了起來轉身就看到陸英一臉驚悚的看著她。她眉頭一皺,不善的問:“你看什么?”

    陸英飛快的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看什么。”

    丹砂重重的哼了一聲才走回到了自家小姐身邊。

    既然救了人家自然不能就這樣丟下了,起碼要等到這人醒過來,確定沒有問題才能走。所以一行人為此暫時停下了腳步。

    “王爺,這是否不妥啊?”隨行的官員猶豫了一下才來到寧王身邊問道。

    “這么不妥了?”

    隨行的官員是戶部侍郎,賀家的一個旁支嫡出,叫賀之源,是皇上安排一同協助寧王辦差的人。

    賀之源斟酌了一下才道:“王爺,咱們這次是要前往常州辦事的,若是這樣隨意停留,會耽擱我們行程啊!”

    他看寧王不緊不慢的,一點也不著急,這樣要到何年何月才到常州?這樣拖延,就算是能查到什么,去到那里的時候證據都被人毀掉了。再說了,救人之事實在是不必太較真。能被救是這人的命,這樣死了也是他的命。

    “不礙事,有太醫在,相信這人很快就會醒過來的。等他醒過來,本王問過了,我們馬上就走。而且今天也走大半天的路了,本王也是要休息一會兒的。”

    他都這樣說了,賀之源沒法,只好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既然停下來了,時間也到了用飯的時候,于是乎護衛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讓三名婢女忙碌了起來,等她們準備好了吃的,昏迷的人也終于醒了。

    太醫一見他醒了連忙走了過去,問道:“你終于醒了,現在覺得怎么樣?”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圍了上去,特別是阮伽南,走得最快。因為她始終懷疑這人和寧王殿下有什么關系。

    躺在墊子上的人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上方出現了數張臉,神情各異,其中還有一名女子。他的視線在女子臉上停頓了一下才又移開了,啞著聲音問道:“你們是誰?這里是哪里?”

    “你是誰呀?為什么會受傷暈倒在河面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們,你早就死了。”阮伽南搶先一步道。

    “是你們救了我?”

    “當然了,你還沒有說你為什么會受傷暈倒在這里呢。”阮伽南再次問。

    “他剛醒,你就不能給點時間讓他緩緩嗎?”鳳明陽無奈的道。

    阮伽南瞟了眼說話的寧王,眼里閃著意味深長的光。鳳明陽坦然的回視了過去,兩人又有眼神噼啪噼啪的過著招,半響之后她才直起身子輕哼了一聲道:“好吧,既然王爺這樣說了,那我們就讓他緩緩再問吧。到時候若是還問不出來干脆就殺了算了,誰知道是哪里來的,誰又知道他身上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煩呢。我們不要惹禍上身才好啊。”

    嚴知君聞言想了想居然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一開始他也是覺得救一個人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現在他忽然覺得這樣還真是挺危險的,萬一救的這人有什么仇家之類的,那他們豈不是招惹了麻煩嗎?如果只有他們自己人在倒是不怕的,可是同行的還有戶部侍郎,還有太醫呢。

    躺在地上的某人:“……”這女子怎么這么兇殘,誰娶的趕緊領走!

    鳳明陽不由得輕咳了一聲,“王妃,你怎么能這樣說呢,好歹是一條人命,又是太醫費了心思救回來的。你不要沖動毀了徐太醫的心血啊!”

    徐太醫覺得自己并沒有費太多心血的,他都說了,這人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若不是被凍得太久了,他撒個藥粉上去就差不多了。

    人已經醒過來了,自然不能讓人家白白挨餓,鳳明陽讓丹砂裝了一些清淡的稀飯端過去給他吃了。吃了之后面色倒是好了一點,讓人不由得懷疑他之前面色這么差會不會是餓的。

    吃飽喝足之后就應該談正事了。

    這人也將自己的情況簡單的交代了一聲,說是自己跟著商隊出來做生意,但是沒有想到卻遇到了土匪,他身邊的人護著他逃走卻中途走散了,所以他才受了一點外傷而已。至于為什么會在這里是因為他掉入了河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才被沖到這里來的,他只記得自己昏迷前用盡了力氣才從河里爬了上來。

    這話倒也沒有多大的問題,河面雖然結冰了,但也只是下游結了冰,上游并沒有,如果他是從上游被沖下來的,倒是也有可能。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就暈倒在這里的,或許就是在河面結冰前呢?

    不過這樣都沒有凍死也真是頑強的蟑螂了。阮伽南在心里默默想道。

    “王——公子,現在他已經清醒過來,也沒事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動身了?不然的話今晚可能就要在荒郊野外留宿了,到時候公子和夫人恐怕會受不住。”賀之源見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便上前說道。

    鳳明陽點了點頭道:“也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繼續趕路吧。”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賀之源正想開口婉拒他這個問題就聽到鳳明陽搶先一步說道:“常州。”

    這人眼睛一亮,“常州?真是太巧了,我就是常州人啊!”

    賀之源一愣,怎么這么巧?他不由得有些狐疑的打量起了眼前的人來。

    二十出頭,身形高大,劍眉,狹長雙眸,目光正直,俊朗非凡,從外形上來倒不像是什么壞人。但是壞人也不一定就能從外表上看出來。怎么這么巧他們救的人也是常州人呢?

    “真是巧。”鳳明陽點著頭。

    “不過你們去常州做什么?現在常州已經不是以往的常州了,這個時候去常州不是找罪受么?我若不是因為家里的情況實在不好,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隨著商隊出來做生意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嚴知君心里一動,問道:“既然這位兄弟也是常州人,你現在又受傷了,不如隨著我們一同回常州,你也好給我們帶個路,怎么樣?”

    “知君!不要亂說話!”褚衛眉頭一皺。

    他怎么隨隨便便的就邀請陌生人同路,心也太大了。

    阮伽南眼珠子轉了轉也笑著道:“我覺得嚴公子說得倒是不錯。既然這位公子是常州人,我們也是正好要去常州,那不如就同路好了,也好有個照應。而且這樣一來在路上我們還能問問這位公子一些和常州有關的情況。提前做個了解。”

    “這萬萬不可啊!”賀之源連忙阻止。

    他們是有正事要做的,怎么可以如此輕率的邀請一個不認識的人同路呢?萬一這人是什么別有目的的人怎么辦?

    “怎么不可了?我覺得挺好的,有個認識路的人在,想來也會順利很多的。就這樣決定吧,相公,你覺得呢?”阮伽南問。

    鳳明陽因為她這個稱呼而眉心跳了跳,忙道:“既然大家都覺得可行,那就這樣吧。”他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決定,她一定會說出什么讓人無地自容的話來。

    阮伽南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問道:“敢問公子大名?”

    “夫人嚴重了,小生墨鏡成。”墨鏡成眸色閃了閃拱手有禮的回答道。

    阮伽南點了點頭,“墨鏡成啊,人長得俊美,這名字也好聽,不錯不錯。”

    在場的幾人額頭同時滑下了數道黑線。

    墨鏡成:“……”

    喂,鳳明陽,你妻子調戲男人了,你就不管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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