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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從良王爺請指教 第一百零五章 秘密被發(fā)現(xiàn)

作者/爽口云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個想法阮伽南當(dāng)然不會說出來,說出來怕是要嚇壞這兩個人。在古代,地方私養(yǎng)軍隊等同于謀反。賓川這個小地方怎么可能會造反呢,想造反也造不起來吧?

    既然鳳明陽這樣說了,墨鏡成和阮伽南都是沒有說不的余地。三人等了一會兒,在下面的人換人的間歇時趁機(jī)摸了進(jìn)去。想要進(jìn)山就要從賓川進(jìn)去,這山是在賓川城里。

    只是三人才進(jìn)城就已經(jīng)感覺到城里的壓抑緊繃氣氛,來往的人行色匆匆,賓川的人口本來就比昌平縣少得多,按理說這里的街道應(yīng)該比昌平縣更加冷清才對,但事實上卻并非如此。街上來往的人不少,只是卻不是一般人,而是士兵。

    是的,士兵,來往的行人當(dāng)中竟然有很多士兵!雖然這些士兵已經(jīng)喬裝打扮過的,但熟悉的人還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城里怎么會有士兵?”阮伽南有些好奇。

    就算這附近有軍營駐扎著,但是士兵也不能隨意在城里出現(xiàn)吧?

    鳳明陽卻是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似乎冷笑了一聲,“不用管這個了,我們走吧。”

    三人換上了一身平民老百姓的衣服,鳳明陽臉上還抹上了黑灰什么的,好歹是將他那一張招搖的臉給遮住了一點。三人進(jìn)了城就直朝著山腳的方向而去。

    只是三人還沒有到山腳下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妥。

    離山腳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竟然就設(shè)置了關(guān)卡,有人守在那里四處張望著,顯然是不能隨意上山的了。就連偶爾有個人上去似乎也要檢查什么東西,確定無誤才會放行。

    “現(xiàn)在怎么辦?守在那里的人好像都認(rèn)識來往的人,若是我們過去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守在那里的人和過去的人好像都認(rèn)識,說話的神情態(tài)度熟稔。這就說明了上山的人應(yīng)該是他們熟悉的人,即便如此也需要檢查,若是看到陌生的人只怕是會立刻引起懷疑。

    而且昌平縣那邊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鄭流芳刺殺他們失敗,應(yīng)該不會就這么放棄了的。若是這邊也不能順利,那豈不是腹背受敵了?

    鳳明陽神色有些凝重,凝眉思索了一番之后說道:“我們四處看看吧,得找機(jī)會上山才行。”在山下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墨鏡成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到底想看什么?我覺得以現(xiàn)在咱們看到的,想要順利上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明陽身上只是有防身的武藝而已,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不如你將事情告訴我,我一個人上去看看。”

    這樣一來也不用考慮那么多,又不用擔(dān)心明陽的安全。

    鳳明陽皺起了眉頭,顯然是不太贊成這個辦法的。

    倒是阮伽南想了想低聲說道:“我覺得墨鏡成這個辦法挺好,不如就讓他先上去查探一下,看看具體的情況怎么樣,隨便也可以探探路。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等他下來我們再根據(jù)具體情況商量商量。”

    墨鏡成聞言看了她一眼說道:“其實你就是想讓我先行探路是吧?”就算有危險也是他先遇到,兩人還能趁機(jī)逃走。

    阮伽南笑了笑,在心里默默的道:看穿不說穿啊,墨公子,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了,何必說出來讓自己難過呢?

    鳳明陽詢問的望著墨鏡成,墨鏡成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就這樣吧。你們在這里等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先走,不用管我,我不會有事的。”

    阮伽南擺了擺手,“快走吧,快走吧!”

    墨鏡成見她一副巴不得他趕緊去探路,迫不及待的樣子不由得心里一氣,總算是明白了明陽被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的感受了。

    他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墨鏡成離開一會兒之后阮伽南也待不住了,“王爺,你自己留在這里吧,我去別的地方看看。”說完就要起身離開,被鳳明陽一把拉住了。

    “你去哪里?別亂走,乖乖待著。”她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到處都是把守的人,不一小心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鏡成不在這里,她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可沒有辦法救她。

    “王爺,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看住自己就行了。我可以自救,不會出事的。在這里等也是白等,還不如我也去看看。你小心藏好了。”阮伽南掙脫了他的手不給他再說話的機(jī)會飛快的走開了。

    鳳明陽看著她敏捷的身影一陣氣結(jié)。

    這個不省心的!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不過又想起了在破廟的事,有些不安的心又定了下來,在心里安慰著自己,算了,她也不是沒有腦子的,既然她自己覺得可以,那就應(yīng)該是可以的。

    兩人都走了鳳明陽只得自己一個人在原地等著,一邊密切注意前方的情況。很快他就看到有兩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從城里的方向走了過來,面色有些陰沉。

    只見兩人徑自走到了把守的人前面似乎是說了什么,把守的人搖了搖頭。兩人相視了一眼之后一人轉(zhuǎn)身往回走,另一人則是直接上了山。

    鳳明陽見狀眉心一蹙,暗道不會是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進(jìn)城了吧?偏偏這個時候鏡成不在,阮伽南也不在,他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如果他們?nèi)俗呱⒘耍蔷吐闊┝恕?br />
    就在他火急火燎的時候阮伽南終于回來了,鳳明陽忙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說。

    阮伽南沉思了一下道:“王爺,我在另一邊找到了上山的路,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上山去。至于墨鏡成,他應(yīng)該不用我們擔(dān)心他,他回來要是沒有看到我們他會去找我們的。”

    鳳明陽驚訝了一下,“你找到上山的路了?”

    阮伽南點了點頭。

    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她的啦。除非整個山上四處都有人把守,不然的話總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鳳明陽沒有多想太久就決定了先上山看看。萬一他剛才看到的真是想的那樣,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搜尋了。

    阮伽南先走了一遍,倒也不至于摸不著路,現(xiàn)在也是白天,視線清晰。兩人很快就順著她發(fā)現(xiàn)的小路摸上了山,中途果然是遇到了幾個搜尋的人,看樣子是鄭流芳已經(jīng)傳信告知了這里的人,所以這里的人才臨時提高了警惕。

    阮伽南暗暗將鄭流芳罵了個狗血淋頭。虧得名字還叫流芳呢,他還不如叫遺臭好了,名副其實。不管他私底下到底做了什么,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對皇上不見得是那么忠心,甚至是早就已經(jīng)背叛皇上了。

    就不知道到底是燕京的誰在背后搞事。

    一開始是阮伽南帶著鳳明陽,走著走著鳳明陽似乎找到了方向,反過來帶著阮伽南一路往山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嘈雜聲,似乎前方有不少人。

    阮伽南聽到這聲音心里不禁嘀咕了起來,這里不會是有人像她那樣曾經(jīng)在山上弄了個寨子吧?

    鳳明陽眼里亮光一閃,加快了步伐。也是靠近聲音就越大,甚至能清晰的聽到了說話聲。

    兩人找了一塊大石頭,藏在了后面,等了一會兒,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兩人才慢慢的從大石頭后面探出了一顆頭來,想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么一看,阮伽南頓時就驚呆了,小嘴半張。

    這……這是……有人在采礦?

    她怎么想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竟然有人在偷偷采礦?這在古代跟私自養(yǎng)兵是一樣的罪名啊!

    兩人前方的山丘上,來來往往的上千幾百個人在勞作著,分工明細(xì),有的人負(fù)責(zé)挖,有的人負(fù)責(zé)掘,有的人負(fù)責(zé)運(yùn)送……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看守的人,一旦有人偷懶或者是有什么異常的便會立刻被發(fā)現(xiàn),迎接的便是揮動的長鞭。

    山丘不遠(yuǎn)處也同樣是如此,那邊的情況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中階段,地面被挖開,露出了數(shù)個深深的礦井,井邊吊掛著梯繩供工人上落。可見下面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挖通,開始采礦石了,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人背著背簍從地下順著梯繩慢慢的上來。

    “鄭流芳竟然這么大膽,敢私下采礦?”她有些難以置信。

    鳳明陽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知道。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多說什么了。

    他冷笑了一聲,“他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的。你以為就憑他一個小小的知州大人能有這么大的財力人力物力來采礦嗎?這已經(jīng)是一手遮天了。”他一個小小的知州大人還沒有這個本事。

    “王爺,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有人采礦的?”阮伽南冷靜下來便覺得有些奇怪。

    他是怎么從昌平縣人口流失這件事聯(lián)想到賓川會有人私下采礦的?這兩件事看起來是毫不關(guān)聯(lián)啊!而且一開始他好像也并不知道賓川的這件事,是后來……阮伽南回想了一下他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好像是他思考了一陣子就突然提出要來賓川了?

    奇怪了,好像怎么說也說不通啊,他要是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一開始就直奔賓川而去是了昌平縣?要是不知道吧,又怎么在后面提出直接來賓川?

    阮伽南是百思不得其解。

    鳳明陽聽到她這么問也不慌亂,淡聲道:“只是想起了之前在燕京的時候聽說過這邊的事。那個時候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去到昌平縣的時候,是你提醒了我,昌平縣的人越來越少,只出不回,肯定有蹊蹺。后來鄭流芳自己又做賊心虛,本王只要仔細(xì)回想一下,再結(jié)合實際情況就不難猜出了。”

    阮伽南聽到他這么說覺得倒也是道理。需要用到大量勞動力的事,又神神秘秘不能讓朝廷知道的事不外乎就那么幾件。

    鳳歧國的礦產(chǎn)資源按照現(xiàn)代地理環(huán)境來說應(yīng)該是不錯的,但這里古代,并沒有勘探礦產(chǎn)資源的技術(shù),只能憑借人的經(jīng)驗從地面上的食物來判斷是否有有礦產(chǎn)。這就十分的艱難和耗費(fèi)時間了,沒人會走遍整個鳳歧國為的就是找出礦產(chǎn)資源來的。

    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挖的礦產(chǎn)資源寥寥可數(shù),特別是金礦,銀礦,鐵礦。而現(xiàn)在竟然有人私下采礦,瞞著朝廷,要是傳回了燕京,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就不知道眼前這個到底是哪種礦產(chǎn)了。

    “王爺,現(xiàn)在要怎么辦?”阮伽南壓低了聲音問道。

    鳳明陽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們就在這里等,等天色暗下來我們再下去看看具體情況。”知道了具體情況才好做下一步?jīng)Q定。

    阮伽南想了想覺得也只能是這樣了,況且他們還要等墨鏡成。也不知道墨鏡成那邊情況怎么用樣了。

    相比他們這邊的安然無恙,墨鏡成那邊就出了一點意外。

    他悄無聲息上山的時候原本是一切順利的,他也看到了對面山丘上的一切,心里也是十分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他當(dāng)然看得出這些人在做什么,更讓他震驚的是他發(fā)現(xiàn)這里面還有軍營的人在參與。他看到幾個身上穿著士兵甚至軍官服飾的人行色匆匆在其中。

    有軍營的人參與,按理說就是朝廷也插手此事了,但是鄭流芳卻又想盡辦法隱瞞。昌平縣的人應(yīng)該是全部都被騙來這里做苦力了,鄭流芳想隱瞞不就是因為不能曝光嗎?若非這樣,他何苦為了隱瞞這件事還不惜派人刺殺明陽呢?

    到底是誰膽子這么大,竟然敢勾結(jié)當(dāng)?shù)毓賳T私自開采礦產(chǎn),要是被揪出來,這可是要?dú)㈩^的大罪啊!

    他在附近觀察了一番之后因為擔(dān)心那兩個人也沒有逗留太久就準(zhǔn)備按原路返回的。

    可是誰知道走到半路卻和一個年輕人迎面撞上了。

    兩人一瞬間都是僵住了的,瞪著對方,顯然是雙方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然后又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頭,便按兵不動了,直視警惕的看著對方,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

    墨鏡成從一開始的愣怔中回過神來,視線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對方,見對方衣著簡單,身上的衣服又臟又舊,臉上也是黑乎乎的,一雙手粗糙干裂,指甲縫沾滿了污泥,還有血跡。一頭長發(fā)也是臟亂不堪,也不知道是多長時間沒洗過了。

    他心里一動,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問道:“你是被捉來這里做苦力的人?你是昌平縣的人嗎?”

    對面的人見他這么一問,戒備心更重了,還悄悄的倒退了一步,一雙幽黑的眼睛防備的緊緊的盯著墨鏡成,仿佛只要他一動,他就會拼盡全力殺了他一樣。

    年輕人抿了抿唇冷冰冰的問:“你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這次你們又騙了多少人過來?”

    墨鏡成搖了搖頭,“我說我是來救你們的,你信嗎?”

    當(dāng)然不信!

    墨鏡成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這四個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剛才殺了人,殺的應(yīng)該還是看守這里的人。對嗎?”墨鏡成道。

    “你怎么知道?”對方面色一變。

    墨鏡成笑了笑,下巴點了點,“我注意到你身上的衣服有血跡,而且你的指甲縫里也有未干的血跡。不是殺了人,難道你是殺了野獸不成?”

    “他們連野獸不如!”年輕人很是憤怒的低聲吼道。

    “冷靜,冷靜,你再大聲嚷嚷可就要把人引過來了。”墨鏡成連忙阻止他。

    “你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他聳了聳肩,“我和他們要是一伙的,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嗎?”

    似乎是這個道理,年輕人皺了皺眉,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相信這個人,半響才又問道:“如果你和他們不是一伙的,那你是誰?為什么會來這里?這里除了他們的人之外外人是進(jìn)不來的。”

    陌生人一旦靠近這里立刻就會被殺掉。曾經(jīng)有個賓川人的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在這里做苦力,家里出了事也沒有想那么多就跑過來了,但是人還沒有見到就被當(dāng)場殺了。而那個人知道自己的妻子被殺了,一時憤怒想為妻子報仇,結(jié)果也被殺了。

    那些人殺人不眨眼,人命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事。

    “當(dāng)然是我厲害所以才會在這里了。你想離開這里嗎?”墨鏡成問。

    他眼睛一亮。

    離開,誰不想離開呢?可是他們都知道,他們是沒辦法離開的,想要離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死。死了就能離開了,活著是離開不了的。從他們被騙著離開家來到這里的第一天他們就明白了。

    那些人就是想要強(qiáng)迫他們來這里挖礦,可是這么一座山,誰知道要挖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就算挖完了,他們會放他們走嗎?不會的,一旦放他們走,秘密就會被人知道。所以不管怎么樣,最后他們都是只有死路一條。

    不是沒人試過逃跑,可是都被人捉回來了,捉回來的人受到的慘無人道的折磨足以讓剩下的人歇掉想要逃跑的心。

    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試試。他家里還有親人等著他回家呢。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才剛開始就碰上了這么一個人。

    想到這他的又黯淡了下來,自嘲的道:“離開,怎么離開?”這里到處都有人把守,就算他能下山也出不去。

    “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如果你真的想離開,那就跟我走,我的時間不多。”墨鏡成當(dāng)機(jī)立斷,決定將這個人帶回去給明陽看看。他覺得或許這人可以給他們提供很大的幫助。

    墨鏡成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似乎真的不關(guān)心他到底會不會跟上來。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才豁出去的跟了上去。反正也就這樣了,大不了一死,不管怎么樣總是努力嘗試過才不會愧對自己。

    下山的時候墨鏡成就發(fā)現(xiàn)巡邏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而且間隔的時間也縮短了許多。他心里擔(dān)心鳳明陽兩夫妻,干脆拎起年輕人用輕功往山下掠了下去。年輕人被嚇得面色發(fā)白,卻死死的捂住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叫了出來,同時心里的希望也越來越大了。

    說不定自己這次真的能逃出去!

    墨鏡成回到原地沒有看到人嚇得面色一變,還以為兩人出什么事了,可是在周圍看了看,沒什么什么異常的,猜測了一下他們也許是去了別的地方。想了想還是決定在原地等。他帶著身邊的年輕人找了一棵大樹直接跳了上去,將兩人的身影掩在了濃密的樹枝干上。

    這個時候他不由得有些慶幸現(xiàn)在雖然是大冬天,前些日子也下過雪,但山上還是有些樹木既然維持著夏天的蔥郁,也沒有被大雪壓垮。要不然他們這個時候在山上真的非常容易暴露。

    阮伽南和鳳明陽兩人在山上待了好一陣子才悄然的下了山,下山的途中兩人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好在阮伽南機(jī)警,動作敏捷,在那人開聲叫人之前就將人解決了。

    鳳明陽冷眼看著她面不改色的又殺掉了一個人,擦干凈匕首收入腰間,眼底的打量之色更深了一些。

    兩人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原地,見沒人,阮伽南不由得嘀咕道:“墨鏡成那小子不會是被人捉住了吧?”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背后的空氣波動,還以為這里埋伏著人,反射性的拔出了匕首,飛快的轉(zhuǎn)身,并且將鳳明陽擋在了身后。

    “你才被人捉住了。我還擔(dān)心你們兩個會不小心被人捉了呢。”墨鏡成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看到是他,阮伽南和鳳明陽都松了一口氣。

    阮伽南將匕首收了起來,問道:“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墨鏡成神秘一笑,“我給你們帶了個禮物。”

    說完身影一閃,再一定的時候兩人就發(fā)現(xiàn)他手上多了個人。

    鳳明陽看到他手里面黃肌瘦的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誰?你不會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然后把人給捉了吧?你不殺了他,還帶著他干什么?”阮伽南驚了。

    墨鏡成翻了個白眼,“這人應(yīng)該是昌平縣被騙來這里做苦力的人。如果我們帶著他會燕京……”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話里的意思大家都懂。

    阮伽南雙眼一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縮在墨鏡成身邊的人。

    若是將這個人帶回去,那必然會省很多功夫和時間啊,而且也可以將暗地里的人打個措手不及。他們誰都不會想到他們會直接帶著人證回去吧?不過,有了人證,這物證……

    鳳明陽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目光沉沉的看著那人道:“你若是想我們救你,你就得讓我們知道你的價值。”

    那人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

    還是墨鏡成提醒了一下,“你在這里干了那么久的活,應(yīng)該知道不少事吧?”

    那人一聽,雙眼頓時一亮,急切的道:“我、我有一本賬本,上面有一些名單還有這些采礦提煉出來的金子去向……”說著說著又聲音一低,“只是記載的不多,這是我偶然之下得到的,好像是當(dāng)時他們準(zhǔn)備銷毀的賬本。我覺得有用所以就偷偷的留了下來。”

    鳳明陽眼里迅速閃過了一道精光。

    真是天助他也,這么好的機(jī)會將這樣送到手上了。就算只有一部分也能挫挫背后之人的銳氣了。

    阮伽南也不禁瞄了一眼鳳明陽,心里暗道這人的運(yùn)氣也太好了吧,簡直就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人證物證。真是叫人羨慕啊!

    “賬本在哪?”墨鏡成看了一眼鳳明陽問道。

    他抿了抿唇,有些防備的看著眼前的三人,“我把賬本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了。如果、如果你們真的能救我,還有其他人,我一定會將賬本給你們的。”

    鳳明陽淡聲說道:“只有你將賬本交給了我們,我們才有機(jī)會將其他人救出來。你拖得越久,那些人就越危險。沒有你的賬本我們也一樣能成事,但是沒有我們,你們卻一定只有死路一條!”

    他面色一變,“可是、可是萬一你們——”

    鳳明陽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現(xiàn)在你只有相信我們。”

    “行了,別想了,遇上我們算你走運(yùn)了。我們正好過來查這件事的,你和賬本一起隨著我們回燕京,只要將這件事捅到上面去,你的那些同伴才能獲救。從這里回燕京可是需要時間的,你想得越久就越是對他們不利,明白嗎?難不成你真以為靠你自己能傷害到那些人?”

    他就是知道不能所以才……

    他想了想很快就下定決心了,咬了咬牙道:“好,我?guī)е~本隨著你們一起回燕京!”他賭一把了!

    墨鏡成和鳳明陽相視了一眼,鳳明陽沉吟了一下說道:“鏡成,你現(xiàn)在就帶著他去拿賬本,然后我們連夜回燕京!”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若是這里的人確定他們拿到了證據(jù),還有證人要回燕京,一定會傾巢而出截殺他們的。

    墨鏡成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點了點頭道:“行,我?guī)ツ觅~本,你們先下山離開,到城外等我。千萬小心。”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了阮伽南身上。

    “放心吧,有我在就有他在。”阮伽南擺了擺手。

    墨鏡成帶著人去拿賬本,阮伽南和鳳明陽則是下了山,然后兩人發(fā)現(xiàn)這附近竟然多了不少人守著,入口地方已經(jīng)是重兵把守了。

    “現(xiàn)在怎么辦?”鳳明陽沒有想到那些人手腳會這么快,還沒有確定他們來到賓川就已經(jīng)先派人來守住了。看來是鄭流芳已經(jīng)傳消息過來了。

    只是現(xiàn)在出口只有一個,卻被人把守著,他們?nèi)绾坞x開?想要偽裝也是不可能的,來往的人想必那些人都熟悉得很,他們要是這樣出去,怕是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人當(dāng)成懷疑對象捉起來了。

    阮伽南皺著眉頭,一時還真是沒有了主意。

    這個時候無論做什么都很容易引起懷疑,只要一點的異樣聲響都很有可能會引來追查的官兵。所以他們不能沖動冒險,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阮伽南的眼睛四處張望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想要尋找突破口。這里四面環(huán)山,成了包圍之勢,只在西南方向有一個寬闊的出口,怪不得那些人會在這里搞這么大的事,只要讓人守住進(jìn)出口,再嚴(yán)守把關(guān)其他地方,想要瞞天過海并非難事。

    看著看著阮伽南將目光落在了環(huán)山的一條河上,愣怔的看著河面出神。

    鳳明陽很快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一看,眉心一凝,“你是想……”

    阮伽南側(cè)頭看著他,“王爺,現(xiàn)在好像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再等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更加的嚴(yán)峻。這條河并不寬,只要我們從水下游過去,那就可以到對岸了。河邊并沒有什么人守著,現(xiàn)在他們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山腳下。”

    但是再拖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鳳明陽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也唯有這個辦法了。

    “那就這樣吧,你會泅水?”鳳明陽問。

    阮伽南看著他點了點頭,“當(dāng)然會了。在莊子上沒東西吃的時候我還會下河捉魚吃呢。”說完卻注意到他的面色似乎有些奇怪。

    她頓了頓,看著他沉默了一下,“王爺,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會泅水吧?”

    鳳明陽神情淡定自然,理直氣壯,“本王從小就身體不好,當(dāng)然不會泅水了。”

    阮伽南默默的瞧著他,硬是在他看似淡定自然的面色中看出了一點點羞窘,心里一樂。但她還是拎得清的,現(xiàn)在不是說其他事情的時候,以后有機(jī)會嘲笑他的。

    “好吧,王爺不會,那我唯有帶著王爺游過去了。只是王爺,現(xiàn)在河面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薄冰,河里的水有多冰冷,想必王爺也知道。王爺你確定你的身體能承受得住?”阮伽南很是懷疑。

    鳳明陽淡聲道:“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是嗎?放心吧,只要你泅水的技術(shù)好,本王還是可以撐得住的。”

    “好吧。你隨我來。”阮伽南低著身子朝著河邊的方向慢慢的挪步過去找了個比較偏僻,離出入口比較遠(yuǎn)的位置停了下來。

    她先是將附近一些雜亂的矮灌木枝干扯開,然后走到河邊看了看河面結(jié)冰的情況。并不厚,也不結(jié)實。她拿起了一塊石頭小心的朝著河面砸了砸,如此幾次之后將河面砸開了一個洞。

    “王爺,我先下去,你再下來,我會拉著你的手游到對面去的。河面并不是很寬,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阮伽南看了看對他說道。

    看著似乎冒著寒氣的河面,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還沒有下去就覺得冷了。看了看身上穿著的棉衣服,她想了想將衣服脫了下來,看了看河面的距離,她又看了看入口的方向,將衣服卷成一團(tuán),深吸了一口氣,將衣服用力的擦著河面扔了過去。

    好在對面是已經(jīng)枯萎了的雜草叢,衣服落在上面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響。

    做完這些事之后她才對鳳明陽道:“王爺,趕緊照做。”

    鳳明陽心里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照著方法做了。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寧王殿下的衣服竟然沒有扔到對面,而是落在了河面上,差一點點才到河對面。

    阮伽南:“……”

    鳳明陽也覺得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扔的一瞬間,手臂好像傳來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所以就……

    半響阮伽南才擺了擺手道:“算了,都這樣也沒有辦法了。先過去再說吧。”如果沒被發(fā)現(xiàn)的話,她倒是有辦法將衣服拿回來,就怕衣服濕了。

    才脫下衣服一會兒鳳明陽的一張俊臉就凍得發(fā)白了,原本就血色很淡的雙唇更是直接變成了白色。

    阮伽南也不多說什么了,悄無聲息的滑入了水中,才接觸到河里的水她就感覺到自己火熱跳動的心似乎都要凍僵了。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外慢慢的滲透到了身體里,身體里的熱氣似乎也慢慢的消散了一樣,讓她不由得抖了抖。

    “王爺,你快下來吧!”她小聲的說。

    鳳明陽看著她凍得蒼白的小臉,眼神幽深,然后也一點點的滑入了水中。

    “王爺,現(xiàn)在你就深呼吸一口氣,盡可能的多呼吸外面的空氣,到了水里千萬別呼吸了,要等到我們到了對岸露出水面你才能呼吸知道嗎?”阮伽南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鳳明陽也不知道是不是凍的,面容僵硬,“本王、本王只只是不會泅水,但也知道、知道在水里不能、不能呼吸。”所以你可以放心!

    “哦。我數(shù)一二三,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潛入水里,我再拉你過去,明白?”

    鳳明陽點了點頭。

    “一二三!”阮伽南低聲數(shù)著,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輕聲潛入了水中,在水中睜開眼看到鳳明陽也潛入了水中才一手拉著他的時候,一手在水里劃動,同時雙腳輕輕上下拍打著,拉著他飛快的朝著河對面游了過去。

    河面并不寬,所以他們很快就游到對面了。

    只是當(dāng)阮伽南想要用手肘撞開結(jié)了薄冰的河面時卻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結(jié)的冰比她以為的還要厚!她這么一撞根本沒辦法將冰面撞開一個洞來!

    她在水中皺了皺眉,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拉著鳳明陽的手,雙手都用在了撞擊冰面上,試圖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時間將冰面撞擊開一個洞來,好讓他們浮上去。

    鳳明陽十分不習(xí)慣在水里待著,先前深呼吸的一口氣到了現(xiàn)在似乎也所剩不多了,心跳越來越快,胸腔里傳來了一陣陣悶痛感……但是他知道自己此時只能忍住,忍不住也要忍,絕對不能發(fā)出一點點聲音,不然遭殃的就不只是他和她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的視線似乎有些模糊了起來,像是隔著一層濃霧。他模糊的看著她淡定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焦急,水下規(guī)律劃動的雙腳也亂了節(jié)奏,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撞開上面的冰,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他很想叫她不要急,慢慢來,他還能撐得住,想讓她小心一點,不要發(fā)出聲音引來了巡邏的人,可是他一張嘴就冒出了無數(shù)的水泡直往上竄,發(fā)出了一陣咕嚕聲。他看見她似乎是聽到了聲音,回頭著急的看著他,張嘴在說著神什么,可是他卻什么都聽不到。

    阮伽南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就知道他快要支撐不住了,越發(fā)的著急了起來,雙手胡亂揮動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擦過了別在腰間的匕首。她既興奮又懊惱,她怎么就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匕首呢?實在是不應(yīng)該啊!

    她也顧不得多想什么了,飛快的抽出了匕首朝著頭頂?shù)谋嬗昧σ辉缓髠鱽砹艘魂嚇O為細(xì)微的冰面裂開的聲音。

    她一喜,忙往上浮去,動作迅速的將冰洞擴(kuò)大,小心的浮了出來,冰涼的空氣爭先恐后的涌入鼻腔中,帶著空氣中的干燥和冰涼,還有剛才在水中殘留的一點濕氣。鼻腔和肺部都因這股急促的空氣而疼痛了起來。

    她一側(cè)頭,大驚失色,怎么不見鳳明陽,不會是……

    她一慌,連忙又沉下了水中,果然就看到寧王的身子浮沉在水中,看樣子竟然是暈過去了!她嚇了好大一跳,忙游了過去捉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到了水面上。又費(fèi)力的將他拖到了岸上,為了不給別人發(fā)現(xiàn),她將他拖到了附近的灌木叢中。

    她連身上的寒意都顧不得了,趴在鳳明陽上方,伸手輕拍著他的冰涼的臉頰,著急的低聲叫喚道:“王爺,王爺,你醒醒,別死啊,你快醒醒,我們上岸了,安全了!”

    鳳明陽一動不動的躺著,面色蒼白,雙眼緊閉。

    阮伽南回想起剛才的事覺得他好像也沒有嗆水啊,難道真的是窒息了?不會吧?她身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呼吸了還是她的手太冰涼,都僵硬了,所以沒有感覺到他的呼吸。

    這個時候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她二話不說就抬高了他的下巴,捏住下顎輕輕一用力便讓他張開了嘴,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低頭——對上了他猛睜開的雙眼。

    阮伽南一口氣沒咽下,又吐不出來,就這樣憋在了嘴里,睜著眼瞪著他。

    ------題外話------

    有些情節(jié)大家不要太過考究哈,都是劇情需要而已,多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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