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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從良王爺請指教 第一百三十五章 虎毒尚且不食子

作者/爽口云吞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賀府里,賀嘉怡坐在一旁憤憤不平的告著狀,賀老夫人面色有些陰沉難看,眼底還有些不耐煩,可是卻什么都沒說,一手撐著額角,微微闔著眼。

    “祖母,你看看這阮伽南是不是太放肆了,居然說我們賀家的人不會教女兒,都是些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還說梅芩嫁給八皇子也只會讓八皇子丟臉,會讓皇室丟臉!她根本就沒有把我們賀家放在眼里!”

    “夠了!”賀老夫人面色難看的睜開眼冷聲呵斥道。

    賀嘉怡瑟縮了一下肩膀立馬又挺直了腰背,梗著脖子撅著嘴說道:“祖母,我知道你生氣,我也很生氣啊,她罵我我認(rèn)了,但是她怎么能這樣說我們賀家呢?不管怎么說我們賀家在燕京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名門望族,她居然說我們賀家上上下下都是些不知廉恥的人!還質(zhì)疑我們對陛下的忠心呢!而且她居然還敢嘲笑梅芩和八皇子的婚事!祖母,這口氣我可以忍下來,但是我們賀家難道也要忍嗎?”賀嘉怡表情憤憤不平。

    賀老夫人目光冷冷的看著她,讓賀嘉怡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條蛇給盯上了,她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強(qiáng)忍著要躲開她視線的沖動。

    她一定要讓阮伽南受到教訓(xùn)!但是她沒有那個本事,只有老夫人出手才能教訓(xùn)阮伽南。老夫人她是知道的,這個祖母只關(guān)心賀府的利益,只關(guān)心長房的利益,只關(guān)心她那個嫁出去了的女兒!哦,當(dāng)然了,還有賀梅芩這個親孫女。只有讓她覺得賀府的利益,賀梅芩的利益受到了危險,她才會想要去教訓(xùn)阮伽南。

    “你說的可是真的,阮伽南真的這么說了?”

    賀嘉怡用力的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了,祖母,難道我會編排出這樣的話來嗎?雖然我已經(jīng)嫁出去了,但是我的娘家始終是賀家啊!阮伽南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罵了我,我也認(rèn)了,誰讓她是寧王妃,可是她不能因為我的關(guān)系就把整個賀家都罵上了啊!特別是梅芩,她和八皇子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可是她這樣說,要是傳到了八皇子的耳朵里,那還得了!”

    賀老夫人聞言又微微閉上了眼睛,讓賀嘉怡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摸不準(zhǔn)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就在她坐立不安的時候賀老夫人才淡淡的道:“行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只是以后你也少惹麻煩,若是你再惹出什么讓賀家名聲受損的事,那就休怪我們不顧念血脈之情!還有,在方家,你可要好好拉攏梅雨娘。”

    提到梅雨娘,賀嘉怡眼里閃過了一道濃烈的恨意,手上的帕子用力一扯,差點沒被她扯斷。

    梅雨娘這個賤人!賤人!她一直把她當(dāng)好姐妹,好朋友,可是她卻這樣算計她,居然還敢和她搶男人!原以為進(jìn)了方家,她就能好好的搓磨這個賤人了,可是沒有想到家里的人卻讓她好好和她相處,拉攏她,因為她是梅家最受寵的小姐!她的哥哥將來很有可能會繼承梅家!

    她不但不能將她怎么樣,還得繼續(xù)和她裝好姐妹!真是讓她作嘔!偏偏這個賤人還是個慣會裝柔弱的,把夫君哄得一顆心都快要偏袒到她身上去了!

    該死,該死,該死的賤人!等著瞧總有一天她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你聽到?jīng)]有!”賀老夫人見她遲遲不答話,面容一陣扭曲,她面色不禁一沉。

    賀嘉怡渾身一震,回過神來就對上了賀老夫人陰冷的雙眼,不由得輕輕一顫,乖順的道:“祖母放心,我知道什么叫大局。賀家好我在方家也才能好,我知道怎么做的。”

    看到她這態(tài)度賀來夫人面色才緩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也和緩了一些,“你明白就好。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有氣,但是你要明白,只要賀家在的一天,你就一天都壓在她頭上,讓她翻不了身。你是當(dāng)家主母,想要收拾一下姨娘還怕沒有法子嗎?小不忍則亂大謀!”

    賀嘉怡受教的點著頭道:“祖母,我都明白的。”

    “那就好。至于寧王妃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都是寧王妃,明面上我們是萬萬不能動她的。”

    賀嘉怡眼睛頓時一亮。

    老夫人這話的意思她懂,明面上動不得,那私底下呢?她是很少出門,但是她總有出門的時候吧?

    “嘉怡明白,多謝祖母開導(dǎo)教誨。”賀嘉怡臉上控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有老夫人出馬,阮伽南絕對討不了好。雖然是殺不了她,但是讓她受點教訓(xùn)也是好的,別以為當(dāng)了寧王妃就可以目中無人,以為沒人能治得了她!

    “你是個乖孩子,在方家好好待著,以后好日子少不了你的。”

    賀嘉怡的目的達(dá)到了,很快就從老夫人的院子離開,去了二房的院子里。

    她一走,賀老夫人臉上淡淡的笑容就落了下來,目光有些陰冷。

    阮伽南……這個賤蹄子,竟然真的把蘭兒的事給傳了出去!而且還說、還說……賀老夫人一想到這個就氣得眼前發(fā)黑,恨不得宰了阮伽南那個賤丫頭!她真是小看她了,以為她不會這么沖動愚蠢,但是沒想到這死丫頭也是個狠心的人,居然不顧自己的利益也要往蘭兒身上潑臟水。

    賀老夫人昨日聽到下人的話時當(dāng)場就氣得摔破了手上的一個白瓷杯子,面色又黑又青的,把當(dāng)時在場的賀夫人都嚇了一跳。不過賀夫人心里卻是忍不住有些高興了起來。

    她一直不太喜歡這個早就嫁出去了的小姑子,沒點眼力勁兒,都嫁出去那么多年了,還隔三差五的回娘家要好處。奈何自己的婆婆和丈夫都是豬油蒙了心的,一直縱容著她,她這個夫人也不敢多說什么,有氣只能是往肚子里咽了。

    現(xiàn)在好了,終于出了個能治她的人了!這個阮伽南……或許以后她們有機(jī)會的話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賀夫人是不知道自己婆婆和丈夫當(dāng)年做過什么事,她要是知道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賀老夫人知道阮伽南將事情傳了出去之后第一時間便讓人去遏止流言了,只是流言已經(jīng)傳開,想要遏止哪里有這么簡單。到現(xiàn)在為止是已經(jīng)越傳越不可收拾了。如果說這當(dāng)中沒有阮伽南的推波助瀾,賀老夫人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這事氣得她一宿沒睡好。

    賀家家主一大早上朝就被人問了,他當(dāng)時還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誰會想到過了這么多年自己妹妹的事又重新被提起,還傳開了呢?他壓根什么都不知道阿!忙讓身邊的人去打聽了一下,結(jié)果差點沒把他給氣得當(dāng)場失態(tài)。

    原本賀氏當(dāng)年被拐過了十幾年又重回賀家的事知道詳細(xì)情況的人基本就是沒有,賀家當(dāng)年將這件事潤色了不少,說是賀氏被人拐賣了之后被一戶大戶人家收養(yǎng)了,也是正經(jīng)的小姐。只是這戶人家后來卻是家道中落,家中人口本來就不多,賀氏養(yǎng)父母出事之后旁的親戚很快就一哄而上,將家產(chǎn)分了個精光,還將賀氏給趕了出來。

    而賀氏被趕了出來之后輾轉(zhuǎn)來到了燕京,這才在機(jī)緣巧合之下和賀家的人碰上,然后被認(rèn)了回來的。當(dāng)年收養(yǎng)了賀氏的是哪戶人家,自然是沒人多事去查的,既然賀家這么說,那大家就這么聽。至于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唯有自己知道了。時間一長,大家也就漸漸的忘記了這件事,沒什么人提起了。

    可是沒想到十幾年之后居然又被人舊事重提,而且這流言還和當(dāng)初賀家說的出入很大!

    賀氏根本就不是被什么大戶人家收養(yǎng)的,而是被賣入了青樓!后來逃了出來被人所救成了丫鬟!根本就不是賀家說的什么正經(jīng)的千金小姐!

    這怎么能讓人不怒火中燒呢?

    同樣心情的還有阮常康。一早上他都是頂著別人異樣的打量目光,像一根根刺似的扎在他身上,偏偏他還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連表情都要控制好,不能露出絲毫的不妥來,免得被人看了嘲笑。可是垂在袖籠里的雙手卻緊握成拳,一直沒有松開開。

    退朝之后阮常康火急火燎的趕回到了阮府大發(fā)雷霆,賀氏還不知道外面的人,見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還有些莫名其妙,然后以為是在早朝的時候出了什么事。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她關(guān)心的問道。

    阮常康陰沉著面色看了她一眼,這有些陰森的眼神看得賀氏一愣,“老爺,你……”

    “你知道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他沉聲問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賀氏有些茫然。

    這幾天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別的事,哪里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老爺這副樣子,難道是出了什么關(guān)于阮府的事?

    想到這賀氏暗暗有些后悔自己沒有及時讓人注意外邊的事,這燕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每天發(fā)生的事多不勝數(shù),可是一不留意可能就會錯過什么重要的信息。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不知道外面出什么事了讓老爺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妾身這幾天都忙著府里的事,并沒有怎么關(guān)注外面的事。”

    阮常康目光沉沉的盯著她,見她臉上一片茫然,似乎真的不知道,心里冷哼了一聲。也是,如果她知道了定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鎮(zhèn)定自如的,畢竟這件事是她心里面的一根刺,一碰就痛得要命。

    “你當(dāng)年被拐賣的事不知道怎么的被人傳了出去,而且傳得很是難聽!你是不是得罪誰了?”阮常康雖然知道當(dāng)年事情的真想,但是他知道,別人不知道阿!那些人的眼光,每每想到這他心里就惱火不已。

    賀氏一愣,接著心一沉,面色一變,“老爺,你、你說當(dāng)年我被……被人傳出去了?”

    阮常康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讓人去想辦法阻止了,賀家那邊應(yīng)該也會想辦法的。只是就算最后流言被遏止住了,但是只怕……”

    賀氏跌坐在凳子上半天回過神來,喃喃著說道:“怎么會這樣,好好的怎么會有人說起了這件事,還——是阮伽南,一定是阮伽南!”她猛的想起了什么事,瞠大了眼睛尖叫。

    阮常康眉頭一皺,“伽南又怎么可能知道這件事?”

    她從小就被送到了莊子上,而且那時候還這么小,就算當(dāng)初聽說了什么現(xiàn)在也都不記得了,她又怎么會將這件事傳出去?

    倒不是阮常康有多相信阮伽南,只是他心里覺得這件事不可能是阮伽南做的,因為她根本就毫無知情,又怎么將事情傳出去呢?

    賀氏白著臉微微顫抖著嘴唇將那天賀府的事說了一變,哭著道:“老爺,一定是她做的,除了她還能有誰這么針對我?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阿,阮伽南這是要毀了我,毀了我們?nèi)罡ⅲ ?br />
    “你、你這個愚婦!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阮常康被賀氏的隱瞞氣得面色鐵青。

    賀氏委委屈屈的道:“我也是不想拿這種事來煩老爺阿,我哪里知道阮伽南真的會將事情傳了出去,老爺,外面的人是怎么說的?”

    賀氏直覺阮伽南既然將事情傳了出去,那肯定不會那么簡單,讓她好過的。

    阮常康沒好氣的將外面的流言說了一遍。

    賀氏聽了恨得牙癢癢的,面容一陣扭曲,“我就說,我就說是她!沒想到她心腸竟然如此惡毒,竟然這樣害我!老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害阮府!她傳出了這樣的話,讓我們?nèi)罡趺丛谘嗑┝⒆悖坷鎯壕涂煲獛左橇耍墒乾F(xiàn)在卻傳出了這樣的話,你讓梨兒還怎么說親事?就算那些話不是真的,可是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她這樣根本就是要毀了梨兒啊!”

    阮常康面色陰沉,眸色陰暗,黑沉沉的看不到底,嘴唇緊緊抿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爺,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當(dāng)年的事阮伽南要是知道了,以她這樣的性子她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賀氏尖著聲音叫道。

    “夠了!”阮常康沉聲喝道,“那你說要怎么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寧王妃了!你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什么都沒有的丫頭嗎?”

    “寧王妃又怎么樣?寧王自己估計都自身難保了,能不能護(hù)得住她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老爺,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她分明就是想逼我們露出馬腳,再查到當(dāng)年的事。要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肯定會尋親的,當(dāng)時候我們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她的話讓阮常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面色變了變,眼里閃過了一絲忌憚。

    “你想怎么做?”

    這會兒賀氏倒是冷靜了下來,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發(fā)髻,眼神冰冷怨毒:“就怕老爺?shù)綍r候有心慈手軟,顧念什么父女之情,不舍得下手!”

    阮常康眸色變了變,臉上滿是猶豫不決。

    賀氏眸色一冷,“老爺,你把她當(dāng)女兒,她可沒有把你當(dāng)父親!”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本來就虧待她,現(xiàn)在……”阮常康臉上表情復(fù)雜。

    “老爺!梨兒也是你女兒,華勛更是你兒子,你就不想想他們嗎?還有華禹,他可就要考科舉了,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你就不怕影響到他的科舉嗎?阮伽南是不會原諒我們的,有她在的一天我們就沒有安寧的一天!老爺你當(dāng)初不也是放棄了她嗎?你就當(dāng)這個女兒在送去莊子上的那天就死了吧!”賀氏咬著牙說道。

    阮常康沉默良久才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了一抹決絕,“罷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只是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不能把阮府拉扯進(jìn)去,不能害了梨兒幾個!”

    聽到他話賀氏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老爺放心,此事我會回去找娘安排妥當(dāng),絕對不會牽扯到咱們?nèi)罡畮讉孩子身上的。”

    阮常康點了點頭,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過了身子。

    賀氏以為他是在為了阮伽南難過,卻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譏諷之情,還有眼底的冷漠,哪里還有一點方才在賀氏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父女之情。

    就在賀府和阮府的人想著要怎么收拾阮伽南的時候卻傳出了寧王妃病了的消息!

    什么?寧王妃病了,神醫(yī)不是在寧王府嗎?有神醫(yī)在,保證藥到病除吧?

    不行,神醫(yī)現(xiàn)在據(jù)說正在配置給寧王的藥呢,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也不能中斷,所以神醫(yī)是沒辦法給寧王妃看病的。聽說寧王已經(jīng)讓大夫去瞧過了,其實就是發(fā)熱了,不過因為寧王妃小時候過得不好,營養(yǎng)跟不上,所以這一病就挺嚴(yán)重了。連寧王都擔(dān)心得告假在府上照顧王妃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管是賀老夫人還是賀氏,阮常康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阮伽南是故意在裝病吧,先是將賀氏的事傳了出去,接著就裝病,想借此來躲避大家的懷疑。不然怎么解釋會有這么巧的事?

    既然懷疑那就不可能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任由她裝病了,于是一波又一波,真心或假意的人去了寧王府,拿著補(bǔ)品說要探望寧王妃,希望她早日康復(fù)。這些人自然是沒有見到寧王妃的,因為寧王說了,王妃現(xiàn)在病著不方便見客。有鳳明陽攔著當(dāng)然沒人敢硬說要見阮伽南了,試探不出很多人也就作罷了。

    但是阮府和賀府的人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寧王府,阮常康,賀氏還有阮華禹阮若梨四個都來了。就是四個人神色都有些異樣,各懷心思。

    四人在客廳等了兩刻鐘才終于看到寧王穿著一身水色麒麟紋錦袍,頭戴白玉冠,面如冠玉,霞姿月韻,讓人眼前一亮。

    阮常康幾人連忙站了起來行了禮,“見過王爺。”

    鳳明陽走到上座坐下淡淡的點了點頭,“不用多禮了,都坐吧。”

    “多謝王爺。”

    坐下后阮常康關(guān)心的問道:“王爺,我聽說伽南這孩子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可有好些了?”

    鳳明陽眉心蹙了蹙,很快又松開了,眼底滿是擔(dān)憂之情,“已經(jīng)請大夫瞧過了,說是她以前沒照顧好,身子有些虛,現(xiàn)在又一時不注意,感染了風(fēng)寒。大夫已經(jīng)開了藥,喝過藥好多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

    阮常康面上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但很快又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們也可以放心了。這些是我們從府上帶來的補(bǔ)品,雖然說王府什么都不缺,但也是我們都一點心意,王爺請收下吧,我們也希望伽南能快點好起來。”

    說完便對阮若梨使了個眼色,阮若梨似乎在出著神,沒回應(yīng),阮常康眉頭一皺,賀氏忙暗中扯了扯女兒的袖子。

    阮若梨這才像是被驚醒了一樣抬起頭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看得阮常康氣不打一出來。

    賀氏看了眼寧王,見他在和自家老爺說話,忙轉(zhuǎn)頭對女兒低語了一句。

    阮若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落在了坐在上首的人身上,眸光閃了閃柔聲開口道:“姐夫,不知道我方不方便去看看姐姐,我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她,不看看她的話心里會一直都不放心的。”

    阮常康聽到她對寧王的稱呼眼里閃過了滿意的光芒。梨兒果然是個機(jī)靈的丫頭,如此一來馬上就拉近和寧王的距離了。

    鳳明陽眸光凝了凝,然后像是陽光底下平靜的湖面蕩起了一圈圈微弱的波紋,波光鱗婈,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讓看著他的阮若梨一下子就羞紅了臉,滾燙滾燙的,她連忙垂下了頭,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著。看到她這反應(yīng),鳳明陽眼底譏諷的光芒一閃而過,腦海里想起的卻是另外一張時常露出狡黠笑容的嬌俏臉蛋。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去到哪里了。

    阮常康一直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鳳明陽,見他眼里突然閃過了一絲柔情,目光所落的位置正好是梨兒的位置!他腦里靈光猛地一閃,難道……這個想法子啊腦海里閃了出來就再也揮之不去。

    如果梨兒也能……不對不對,寧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娶了伽南做正妃,如果梨兒再進(jìn)府那就只能是側(cè)妃的位置。梨兒可是自己手上最得意的一個籌碼,絕對不能就這樣打出去。

    他連忙遏止了自己腦海里的念頭。

    “阿南方才才喝了藥,這會兒正睡著,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你們的心意本王會等她醒過來之后告訴她的。”

    阮常康和賀氏眉頭一皺,相視了一眼賀氏試探的說道:“王爺,我們就是太擔(dān)心伽南了,不見見她的話心里總是放不下。既然來了,我們還是見見吧,如果王爺擔(dān)心我們會吵到伽南,那我們可以在屋子外悄悄的看看她就好。只要看到她無事我們就放心了。”

    鳳明陽聞言眸光淡淡的落在了她身上,粉唇勾了勾,賀氏心一跳,以為他就要答應(yīng)了,卻聽到他清冷的問道:“阮夫人這樣說是覺得本王照顧不好阿南,還是在懷疑本王虐待折磨了阿南,所以才如此的不放心,非要親眼瞧一瞧?”

    他聲音淡淡的,毫無波瀾,似乎只是很隨意的問一問,但是賀氏卻無端的覺得渾身一冷,對上他那雙平靜得有些嚇人的雙眸,黑沉得不見底,莫名的讓人有股陰冷的錯覺。被他這么靜靜的看著,感覺全身都要被凍住了一樣。

    賀氏面色一白,連忙道:“不不不,王爺誤會了,誤會了,我們怎么會這樣想呢?伽南,伽南嫁到王府來那是伽南的福氣,王爺也一直把伽南照顧得很好,我們相信王爺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會懷疑王爺呢?”

    “是啊,王爺,是我們過于擔(dān)心才多心了。既然王爺說伽南喝了藥睡著了,那我們就不去打擾了吧,改日再來看她便是。有王爺照顧,我們很放心,相信伽南也會很快就好起來的。”阮常康也忙賠著笑臉說道。

    “你們能這樣想就好,本王一向不喜歡旁人質(zhì)疑懷疑本王。”

    “那是那是,王爺一向英明,怎么會有人質(zhì)疑懷疑王爺呢,呵呵呵……”

    阮常康慣會看人面色,說了一會兒話之后見鳳明陽眉宇間似乎有了些不耐煩,很是自覺的起身告辭了。鳳明陽也不留他,叫了總管過來送客。

    出了寧王府的大門,阮常康回頭看了眼氣派異常的王府大門,眉頭皺了皺,眼里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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