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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從良王爺請指教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八自己的卦

作者/爽口云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燕京城里現在是什么樣的阮伽南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此時已經喬裝打扮過在去青州的路上了。為了節省時間她選擇了騎馬,早上出發,趕一天的路,晚上就找個小鎮子或者是村莊留宿一晚。連續趕路的話也不用多久就能到青州了,如果坐馬車那就耗費時間了。

    阮伽南化身成了一個年輕似乎還有些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兒,穿著普通,沒有太出挑。但她面容白皙俊秀,一身與眾不同的氣質,所以即使外面看起來很是普通,一路上也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加上丹砂和陸英兩個很明顯是護衛的人在身邊,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看得出她出身不普通了。

    阮伽南原本就是想低調些的,免得惹來麻煩,但是很快她就發現帶著陸英是低調不下來的,索性就放開了,該干嘛干嘛。

    三人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么事,就算是有幾個不長眼的也讓陸英給教訓了,白天趕路,晚上留宿,趕了四五天的路之后終于在這天響午過后終于趕到了青州。三人在城里找了間最好的客棧,她這會兒可不打算虧待自己,而且王爺給了她不少銀子以備萬一呢,當然不能隨便將就了,加上一路上就沒怎么好好的睡過覺。

    在客棧里睡了半個時辰她才起來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了。

    來到青州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以男裝示人比較妥當一點。

    “公子,現在咱們要去哪里呀?”丹砂問。

    阮伽南隨意的四處看著,道:“先到處看看吧,熟悉熟悉一下城里的環境再說!

    丹砂點了點頭。

    三人開始漫步目的的在城里四處溜達著,看起來就像是經過青州短暫停留的路人一樣。

    一圈下來阮伽南對青州城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青州城里的土著自然是不少的,而阮家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了,雖然曾經沒落過,但是架不住現在本家的兩個公子都去了燕京當大官,有一個還是一品大員,整個青州估計也找不出多少個家族里曾經有人在燕京當一品大官的家族。

    逛著逛著,阮伽南對陸英低語了幾句,陸英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看了看天色,阮伽南覺得也是差不多吃晚飯的時候了,她干脆找了一家酒樓坐了下來,和丹砂吃了頓好的,當然了,她也沒忘記給陸英打包一份。

    出了酒樓兩人就往客棧走了,丹砂不解的問道:“公子,咱們現在就回去了?”不是什么事都還沒有做嗎?

    阮伽南笑了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總不能直接到阮府去問吧,咱們得找會!”

    丹砂眉頭蹙了蹙,似乎不太明白。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一連趕了幾天的路,先回客棧好好的休息一晚再說。”吃飽喝足就想睡覺了,她掩唇打了個呵欠。

    聞言丹砂立刻松開了眉頭,是了,她應該相信小姐才對。小姐不管做什么事她心里一定是先有了想法的。

    只是兩人在經過一條巷子時卻聽到了巷子里傳來了一些異樣的響聲,阮伽南原本是沒有在意的,誰知道隨意的瞄了一眼然后腳步就一停,倒退了兩步,扭著頭看著巷子里的人。

    丹砂看到她這奇怪的行為不禁問道:“公子,你看什么呢?”

    阮伽南眸色閃了閃,勾起了一抹笑容,“哎呀,這是天助我也,遇上熟人了!”

    丹砂一愣。

    熟人?在青州能遇到什么熟人啊?她一頭霧水,可是見小姐已經往巷子里走了去,她連忙跟了上去。

    “這么多人欺負一個讀書人不太好吧?你們身為男人的氣度呢?真是丟盡我們男人的臉啊!”

    聽到她這話,丹砂不禁抽了抽嘴角。

    巷子里的人冷不防的聽到一道聲音冒了出來,先是嚇了一跳,緊張的反射性轉身,看到眼前站著的不過是兩個瘦小的小子,頓時又放松了下來。而且看前面為首的一人穿著的衣服料子頂好,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身良好,不缺銀子的人。幾個人嘻嘻奸笑著圍了上來。

    “這位小公子是想路見不平了?看小公子家境不錯,不如借哥們幾個銀子用用,哥們幾個就放過你們?”

    先前被圍堵的人皺了皺眉頭,勸說道:“這位小公子多謝你的好意了,只是他們人多,你快是快點走吧,免得被連累了。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的,也就是勒索些銀子罷了!

    “想走,這可不行,要走也得留下身上的財物,不然就讓你吃點教訓!”

    阮伽南笑容可掬的道:“想要銀子啊,行啊,只要你們能打得過我。你們要是打得過我,我身上帶著的幾百兩銀票就給你們了。”

    幾百兩銀票?幾個小混混頓時眼睛一亮,閃著貪婪的光芒。

    媽的,看來今天真是走運了!只要把這幾百兩銀票搶到,能過上好一陣的好日子了!

    “嘻嘻,既然小公子這么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上!”說完幾個小混混就一起沖了上來。

    “小心!”

    阮伽南淡定的站著,臉上還帶著輕松的笑容,絲毫沒有將這幾個小混混放在眼內。

    “公子,你站一邊去,他們交給小的來處理,免得臟了公子的!钡ど皳踉诹巳钯つ厦媲。

    “不用,我正好活絡活絡一下筋骨。”她說著,那幾個人已經到了跟前,她直接抬起腳一腳一個,連都沒有動,三兩下就把人打趴下了。

    “唉,真是讓人失望,居然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就你們這樣子竟然還敢出來勒索銀子?現在該輪到我了,把你們身上的銀子拿出來,不然我就要你們的命!”阮伽南含笑的一腳踩在一個人胸上,低著頭,陰惻惻的說著。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想活命就把銀子拿出來!”

    丹砂和被救的人:“……”

    阮伽南匪氣十足的將幾個人放到自己上的銀子掂了掂,不是很滿意,眉頭一皺,幾個人見狀忙道:“大俠,我們真的只有這么些銀子了,現在身上是一文錢都沒有了!大俠如果不信可以來搜身,真的!”

    “呸!搜身還臟了我的呢!行了,給我滾,讓我再看到你們搶人銀子,我就廢了你們!”說完終于將自己的腳挪了下來。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巷子。

    她將上的銀子拋了拋放入懷里轉身就看到丹砂和那人一臉的怪異扭曲。

    她挑了挑眉走了過去關心的問道:“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被她的聲音驚醒了一般,他忙退了一步微微彎了彎腰拱真誠的道:“多謝小公子仗義相助。”

    阮伽南擺了擺,“舉之勞而已,不必言謝。不知道公子家住何處,要不要我送公子你一程?”

    “在下阮成澤,家就在前面不遠處,今日只是一時沒多想抄了近路,不想就遇到了歹人,還多虧了公子相救!比畛蓾珊苁歉屑。

    如果不是這位公子搭救,他就算不受傷,身上的錢財也是要損失的,而且免不了要受一點皮肉之苦。

    “你叫阮成澤啊,我叫崔羿卿,住在前面的八方客棧,正要回去經過這里聽到了異樣的聲音,所以才恰巧救了你。既然沒事,那阮公子你趕快回家吧,我也要回客棧了!比钯つ纤实恼f著。

    “等等,崔公子救了我,我理應報答,不知道……”

    “哎,我都說了不過是舉之勞,哪需要報答啊!你剛才也看到了,我不過是一招就制服了他們,阮公子不要放在心上了。若是阮公子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那日后我們有緣再見的時候阮公子再請我吃頓飯便是!彼f完也不等他再多說什么轉身便大步往巷子外走了去。

    阮成澤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慢慢的跟了上去。

    出了巷子就是大街了,他看到這個崔公子到了大街上徑自走到了一處墻根下,彎下腰將一些碎銀放到了一個乞丐碗里,那個乞丐先是一愣,接著便激動不已的抱著年幼的孩子跪在了地上想要叩頭,卻被她身邊的小廝攔了下來,不知道說了什么,那乞丐滿臉淚水的點著頭,嘴里不停的說著什么,大概是道謝的話吧!

    給了乞丐碎銀之后他就帶著自己的小廝往前繼續走了去,走了一段路便到了八方客棧,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阮成澤在不遠處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了阮府。

    八方客棧樓上,一個房間的窗子微微打開了些許,不留心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這窗子開了些許。窗子后站著阮伽南和丹砂。

    “小姐認識這人?”不然為什么要做這些。

    阮伽南笑了笑,“這人是青州阮府府上的老爺。”

    丹砂驚訝了一下,“這么巧?他居然是青州阮府的人?”

    “是啊,就是這么巧,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她才想著要怎么接近阮府的人,老天爺就把這么好的一個會送到了她面前。

    丹砂了然的點著頭,“所以剛才小姐才故意那樣做是沒嗎?”

    阮伽南搖了搖頭,“倒也稱不上是故意。那些小混混身上的銀子估計也不知道是搶了哪個倒霉鬼的,既然不是他們的東西,那我拿了過來去給更需要的人也沒有什么不對。那對乞丐父子,小的在生病,若是沒有銀子看大夫,怕是撐不了多久。我這樣做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替那幾個小混混積福了!

    丹砂恍然,“原來是這樣,奴婢都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時候注意到這些事情的!

    阮伽南笑了笑沒說話,看到阮成澤走遠了才回到房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小姐,那這個阮公子他會相信嗎?而且我們要怎么再和這個阮公子接近?”如果太刻意那肯定會被懷疑的,這個阮公子應該也不是什么太天真單純的人吧?

    “不急,反正我們也不是待一兩天就能走的。這青州城里也就那么大了,想要偶遇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嗎?”阮伽南是絲毫不擔心的,就算真的沒有會,她也會制造會。

    被她派了出去的陸英也很快就回來了,將打聽到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阮伽南朝著丹砂笑了笑,“瞧,這會不就來了嗎?”

    原來陸英打聽到這兩天青州剛好要辦個活動,每年這個時候青州城都會辦活動,在城里香火最旺盛的寺廟棲霞寺辦素齋節。這個素齋節是青州一帶特有的民間活動,這一帶的人信奉佛教,到處都是寺廟,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老百姓都喜歡時不時的去廟里拜上一拜。

    這個素齋節就是當地官府和寺廟負責組織辦的,這天寺廟的人會在廟里準備各種各樣的素齋,老百姓只要捐贈一文的香油錢便能品嘗一頓,還會有各種活動,免費算命解簽什么的。光是一文香油錢便能飽餐一頓對老百姓來說就非常有誘惑力了,而且還可以免費算命解簽。

    所以這天青州城里是非常熱鬧的,還有外地人專門趕過來,實因青州城里的這個寺廟是這一帶最有名氣,最靈驗的寺廟了。

    第二天阮伽南三個也去湊熱鬧了。

    三人到了棲霞寺的時候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簡直就是水泄不通,嚇了阮伽南一大跳。

    “公子小心些。”陸英走在前頭開路,然后是丹砂護著自家小姐,生怕哪個不長眼的會撞了上來。

    “哇,真是很熱鬧!”阮伽南嘆道,就是這天氣太熱了,如果涼爽一點就好了。

    而且這么熱的天氣,寺廟準備的素齋會不會變質啊?想到這她又覺得自己擔心有些多余了。這么多人,只怕是素齋這頭剛端出來,那頭就被搶奪一空了吧?哪里來的時間變質。

    她看熱鬧之余沒忘記正事,看似在看熱鬧,但實際上視線卻是搜尋目標人士。很快就發現了人群里的阮成澤。

    阮成澤現在是在衙門內做事,從六品的州同知,根據陸英昨天打聽來的消息看,他能力似乎也是相當不錯的,頗受知州大人器重,加上又是阮家所出,如果將來沒有意外的話,升官是遲早的事,而且他現在還年輕著呢,才二十五不到。

    看到人群里的阮成澤,阮伽南便開始狀似無意的走了過去,走走停停,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去吃點素齋什么的,看起來就和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樣。

    阮常澤偶然間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一個算命攤前站著的人正是昨天救了自己的崔姓兄弟。他愣了一下很快就處理好了上的事,交代了下面的人一聲自己便走了過去。

    “崔公子?”

    “啊,阮公子!你怎么也在這里?太巧了吧!”阮伽南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到阮成澤很是驚喜的叫道。

    “是啊,真是巧,崔公子怎么也過來了?”

    阮伽南笑著道:“這素齋節可是青州城里最熱鬧的事了,我既然來了,那怎么能不湊湊熱鬧,見識一番。”

    “哦,那崔公子覺得這素齋節如何?”阮成澤問。

    阮伽南很是老實的道:“很熱鬧,很有意思。對了,我正想要讓這人給我算一卦呢!”

    阮成澤往前一步,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原本想要給阮伽南算一卦的人看到他頓時面色一變,然后飛快的將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討好的笑著說道:“原來是同知大人,大人別生氣,小人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了,不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大人您的朋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就放了小人一馬吧!”

    阮成澤板著臉道:“看在今天是素齋節的份上就饒了你一次,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騙人,你就去牢里蹲著吧!”

    “是是是,多謝大人開恩,小人以后一定不會再犯的!”說著這人已經飛快的將東西收拾好,背在背上一溜煙的跑了。

    阮伽南目瞪口呆,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這……”

    阮成澤看著她呆愣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崔公子不知道這人就是個騙子,不知道從哪學了點皮毛就到處吹噓,其實就是亂說一通。”

    阮伽南輕輕的一拍自己的腦門,“這么說我差點就上當了?”

    “可不是。”

    她吁了一口氣,高興的道:“那真是多虧阮公子了,昨日我救了阮公子一次,今天阮公子也幫了我一次,那咱們就算是扯平了!”

    說完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雙黑溜溜,鬼靈精怪的眼睛將阮成澤打量了一變嘆道:“原來阮公子竟然是同知大人啊,真是沒有想到阮公子這么年輕就已經是同知大人了。不像我,連考個科舉都考不了!

    “不過是小小的同知罷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也是知州大人器重我,我才有今日。崔公子你還年輕,怕什么呢?”阮成澤搖了搖頭很是謙虛。

    阮伽南挑了挑眉道:“如果阮公子不忙的話,不知道可否為我做個介紹,帶個路?”

    阮成澤笑著拱道:“你不嫌棄就無趣就好。”

    阮伽南若是誠心要和一個人打好關系的話那是相當容易的,這不,半個時辰下來阮成澤就已經對她徹底敞開心扉,把她當知己好友了。兩人也由阮公子,崔公子變成了阮大哥,卿弟,親親熱熱的稱呼,中途阮成澤被人叫走之前還顯得有些依依不舍,意猶未盡,熱情的邀請阮伽南改日到阮府做客,阮伽南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應了下來。

    答應了阮成澤的邀請之后阮伽南并沒有第一時間便上門去,而是在青州溜達了一圈,將城里城外的景點都轉了一圈,看起來倒真真的像是一個四處游玩的人了?吹藐懹⒍紤岩闪似饋,懷疑王妃其實是來青州游玩散心的,而不是來調查什么事的。然后在陸英隱晦的提醒下阮伽南才想起應該要給自家王爺傳個信報個平安或者是事情進展什么的。

    當然啦,她相信就算她不寫信陸英也會及時準時的向鳳明陽匯報的,只是陸英說跟自己說那是兩碼子的事。于是游玩之余她給鳳明陽傳了個信,報了平安和說了下事情的進展之外還跟他分享了自己在青州的所見所聞,字行間不難看出她過得是瀟灑快活,或許還樂不思蜀,讓在燕京應付各種事務的寧王黑了一張臉,有了和陸英同樣的想法。

    隔了三天之后阮伽南才慢條斯理的去了阮府。

    阮成澤正好是休沐的時候,聽到府中下人說有位崔姓公子上門拜訪的時候頓時就驚喜不已,忙讓下人將人領了進來。他還以為卿弟并不愿意上門做客呢,他都等幾天了都不見他來。

    阮伽南走進來率先笑著道:“阮大哥真是對不住了,我來遲了。實在是這幾天都被人約了出去,將這青州城內外的景色都看了個遍,今天總算是空閑了下來,我馬上就上門來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卿弟你忘記此事了呢!

    “怎么會?雖然說我在青州認識了不少人,但是就屬和阮大哥合得來了。一直想來看看到底是怎么樣都人家才養育出了阮大哥這樣儒雅的君子!比钯つ蠌堊炀褪且活D夸。

    阮成澤笑了起來,“行了,你就別夸我了,再夸我可就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不過有句話阮成澤倒也是認同的。他和眼前的人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但的確是非常的合得來的,兩人共同話題很多,而卿弟看起來年紀很小,見識卻很寬廣,讓年長了他好幾歲的他也自嘆不如,甚至是覺得有些羞愧了。

    “不知道卿弟會在青州停留多長時間?”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后阮成澤問道。

    阮伽南搖了搖頭,“說不準,或許還待個三兩天,又或許會待五六天,十來天都說不定?粗k吧,若是青州有趣,多待幾天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也就是隨便走走,走到哪算哪,不忘記向家里報平安就可以了!

    阮成澤有些羨慕的道:“卿弟的家人倒也看得開,愿意讓卿弟獨自一人在外游歷,聽卿弟的話倒像是在外走了不少地方了!

    “的確是。咱們鳳歧國國土遼闊,處處皆是風景!趁著現在年輕,還不用承擔什么責任,出來游歷游歷是最好不過的了。”

    “卿弟說得有理!

    “阮大哥日后怕是要到燕京做大官的吧?”阮伽南突然說道。

    阮成澤愣了一下才笑道:“到燕京做官哪里是這么容易的事,卿弟你可真是太瞧得起為兄了。鳳歧國人才濟濟,如我一般的人比比皆是,我不過是滄海一栗罷了!

    “阮大哥你這就欺負了我吧,我可是知道現今太傅阮大人就是出自青州阮家,而去年阮大人的大哥也調往了燕京,任的也是正三品的大官呢!就算阮大哥你不是本家的人,將來想要調往燕京也不是難事啊!”阮伽南看似無心的說著,眼角余光卻密切注意著阮成澤的神情反應,見他聽了自己的話面色果然是變了變,眉心飛快的皺了皺,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看來卿弟果然是知道甚多。說出來不怕卿弟嘲笑,雖然說我青州阮府和燕京阮府同處一脈,但到底早早就分了家,我們只是旁系而已。而且和燕京阮府關系并沒有很好,平時也很少來往,我將來的官途和燕京阮府應該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比畛蓾缮袂樽匀唬]有因此而露出什么失落,處之泰然。

    阮伽南很是驚訝的樣子,眨了眨眼睛,“是這樣嗎?這燕京阮府聽說現在很是了不得呢,阮太傅的夫人是賀家的嫡小姐,太傅的大女兒現在又嫁給了寧王,這不是如日中天嗎?既然是同出一脈,那就應該拉一把你們啊,這樣才能讓你們阮氏一族興旺發展啊,不是嗎?”

    阮成澤眸色閃了閃,眉頭一皺,眼里掠過了一道復雜的光芒,抿著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阮大人的女兒嫁給了寧王,寧王對她可好?”

    問完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卿弟又不是燕京人,對燕京寧王府的事就算知道也很有限吧,又怎么會知道她在寧王府過得好不好?

    不等她答話,阮成澤又笑著搖頭道:“看我,問你這些干什么?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阮伽南看到他這反應眼里閃過了笑意,搖著頭一本正經的道:“非也非也,前些日子我剛好去了燕京,我正是從燕京過來的,對燕京現在的事倒也知道不少。”

    “哦?卿弟原來是從燕京過來的?”

    阮伽南點著頭,“是啊。”

    阮成澤見他這么認真正經,不由得來了興趣,“哦,那你倒是說說,寧王妃在寧王府過得怎么樣?”

    阮伽南嘆了一口氣,眼里有些憐憫同情的看著他道:“她在王府哪里會有什么好日子過?從小就沒有了娘,又被阮太傅送到了莊子上,十幾年后才接了回來,又是嫁給了寧王那樣的人,寧王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又怎么會看得上她這么個野丫頭?不過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外一個地方受折磨罷了!

    丹砂站在她后面聽到她面部紅氣不喘的說著嚇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猛地一陣咳嗽,在大廳響起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聽到丹砂的動靜,阮伽南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尷尬。

    咳咳,她這么說也是迫不得已啊,丹砂應該明白的是吧?回去千萬不要在鳳明陽面前露餡了啊,不然那個小氣吧啦的男人肯定又會趁對她提出非分要求的。

    阮成澤忙關心的問道:“卿弟,你這小廝沒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沒有,她身體好著呢,可能……可能是聽到我說寧王妃,一時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所以激動了。”她煞有其事的解釋。

    阮成澤看了眼低著頭的小廝,眼里閃著同情之光,不疑有他的道:“都是苦命的人!

    “可不就是。那寧王妃也是命不好,明明是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就因為自己的親娘死了,爹又娶了后娘,過得比丫鬟還要苦啊!”阮伽南搖著頭嘆著氣。

    阮成澤皺著眉,“不是說阮大人后面娶的是個賢良的夫人嗎?”

    “阮大哥,你就是心腸太好,想得太簡單了。這當后母,能有幾個是好的?對了,說到這個人,最近燕京出了件很熱鬧的事,阮大哥,你想聽嗎?”阮伽南很是興致勃勃的問。

    看到她八卦的樣子,阮成澤很是無語了一下,但還是很給面子的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阮伽南起身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壓低了聲音,八卦兮兮的說道:“我跟你說,我離開燕京的時候燕京傳出了一則流言,說是阮太傅現在的夫人,就是賀家那個嫡小姐,說是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拐了,后來還被賣進了青樓,好不容易逃出來之后又做了別人的丫鬟。而且啊……”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期盼的凝視著阮成澤。

    阮成澤沉默了一下,似乎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問道:“而且什么?”

    他還以為卿弟成熟穩重,沒想到……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她的聲音壓得更低了,“而且聽說這賀氏以前在回到賀家之前是前阮夫人的丫鬟!她是在前阮夫人身邊當丫鬟的!是不是很令人震驚的八卦?”

    說完她像是沒有注意到阮成澤眼底的驚愕和臉上的震驚,坐直了身子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說回寧王妃啊,聽說寧王妃一直懷疑自己的親娘當初是被害死的,所以一直在查有關她親娘的事。這個時候又傳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寧王妃聽到了會有什么想法和感受!

    “寧王妃……她在查她親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阮成澤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戒備懷疑了起來。

    但是阮伽南卻沒有注意到一樣,抬著下巴得意的道:“阮大哥,我可告訴你吧,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打聽當地的八卦當趣事,不然這長路漫漫,光是看風景多無趣!而且寧王府的事不需要怎么打聽就能知道,燕京人最愛說那些權貴人家的事了,我只要在茶樓酒樓坐上半天工夫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阮成澤眼里的戒備懷疑慢慢的退了去,換上了一絲愧疚,覺得自己因此就懷疑卿弟實在是不應該。

    “對了,阮大哥,說起來你也是阮家的人,當初阮太傅沒有去京城之前也是在青州的,那阮大哥你知道寧王妃親娘的事嗎?我在燕京問了不少人,都沒人知道寧王妃親娘的事呢,甚至有些人還反問我,說阮太傅的夫人不是賀家嫡小姐嗎,搞得我都差點糊涂了!彼室夂闷娴膯。

    “這……阮大人的事我、我并不清楚啊,所以……”阮成澤面上有些為難。

    “阮大哥,你肯定知道一點的,你就告訴我唄,我實在是好奇!怎么會沒人知道寧王妃親娘的事呢?就算她死了這么多年了,但是娘家總該還有人在吧?怎么會沒人知道呢?連寧王妃自己都不知道,還要那么費心力的去查,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在街上無意中見過一次寧王妃,看她又瘦又小,面色蒼白,眉頭緊鎖的,想來日子也是過得很苦了!彼龘u著頭嘆著氣。

    丹砂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視線不由得在自家小姐臉上轉了轉。

    又瘦又小,面色蒼白,眉頭緊鎖?小姐明明就是面色紅潤,開眉笑眼好嗎?

    阮成澤聽了她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但就是不說話。

    “阮大哥,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嗎?莫不是這寧王妃親娘的事還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如果是的話,你不愿意說也無妨,我不會強人所難的。”她很是體貼識大體的說。

    阮成澤一愣,不由得晃了晃神,一下子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道美麗的身影。

    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他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但現在才知道原來還很清晰。

    寧王妃的親娘啊,那是一個非常美麗高貴又生勃勃的女子,臉上總是帶著開朗的笑容,如同林間的小鹿一樣精靈可愛,善良溫柔。他還記得她摸著自己的頭和自己說話時的溫柔神情,記得她教自己讀書寫字時的認真神情,記得她陪自己玩游戲時的清脆笑聲。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阮大哥?”阮伽南注意到他眼里閃過的復雜情感,似懷念,似感概,似乎還有一絲絲孺慕……她眼里迅速閃過了一道晦暗的光芒。

    阮成澤果真知道娘的事嗎?看他這樣子就算不是一清二楚,那也是知道一些,例如她娘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當年在阮府又發生了什么樣的事,她娘和賀氏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她試探的一叫,阮成澤猛的從回憶中驚醒了過來,有些慌亂中對上了阮伽南好奇的眼,他頓時就起了一種莫名的心虛,忙垂下了視線。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阮伽南眸色閃了閃,試探的問道:“阮大哥你方才是想起了寧王妃的娘親嗎?我剛提到她,你就走神了……”

    阮成澤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離有些懷念,“是啊,想起了她。寧王妃的娘親是一個很美麗,也很好的女子?上t顏薄命,早早就離開了人世!

    美麗,也很好的女子。

    這大概是阮伽南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和自己娘親有關的事最多的一次了,即使只是短短的幾個字而已。在燕京,甚至沒人會提起她,或者該說沒人敢提起她。

    他口中的那個美麗的,很好的女子就這樣被身邊的人刻意的淡忘了,這是不是一種悲哀呢?

    如果不是自己穿越過來,如果是原來的阮伽南,她會想要傾盡全力的去查自己親娘的事嗎?又或者是會被阮?岛唾R氏欺騙,為了活下去,只能選擇沉默。畢竟原來的阮伽南也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的古代女子而已,依附在父親家族的庇護下,不像她,離開了阮府她照樣能活得好好的。

    阮伽南心里忽然為了那個從未謀面的娘親覺得有些悲涼了。

    所托非人,所遇也非良人,便只能紅顏薄命了。

    阮伽南還想再問問,但是阮成澤卻岔開了話題,問道:“卿弟現在還是住在八方客棧嗎?”

    阮伽南愣了一下道:“是啊,這八方客棧大概也是青州城里最好的客棧了,我一向是吃不得苦的人,住自然是要住最好的了。”

    “不知道卿弟愿不愿意到府上來做客,在卿弟停留在青州的時候就暫住在府上,由為兄招待一下如何?”阮成澤邀請道。

    “這……這會不會太打擾了?”阮伽南很好的將心里的驚喜掩飾在了眼底下,臉上有些猶豫。

    “怎么會打擾呢?說實話我也許久不曾遇到像卿弟這樣可以相談甚歡的人了,若是卿弟住到府上,那咱們就有更多的時間了,甚至可以把酒言歡一番了。”

    阮伽南低著頭佯裝思索了一番才抬頭笑著道:“既然阮大哥盛情邀請,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見他答應了下來,阮成澤很是高興,一掃剛才的些微低落,氣氛再次熱絡了起來。

    ------題外話------

    云吞又送上萬更了,是不是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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