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伽南便在阮府住下了。她讓丹砂回客棧把房間退了,然后再跟陸英說一聲,讓他回來的時候直接來阮府就好。
阮成澤也向她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家人。
阮成澤現在已經二十幾歲了,自然是已經成了親的,青州阮氏這一脈的話現在是阮成澤當家了,府中人口并不復雜,府中現在只有一個老夫人還建在,老爺的話早幾年卻是已經去世了,稱得上是英年早逝。這位已經去世了的老爺和燕京阮氏兩個老爺應該說是堂兄弟吧,雖然已經是隔了一代的。
阮成澤現在是這個旁支的話事人了,娶了青州當地一個有名望的家族的嫡小姐,生下了一個兒子,還有個女兒才一歲多,妻子賢惠,兒子聰明伶俐,女兒才一歲,但是也能看得出,長大后肯定也是美人胚子。他現在是兒女雙全,前途也算是一片光明,這樣的人生大概也能稱得上是春風得意,一帆風順了吧?
阮伽南被安排在了上房的客房里暫住,前有花園,后臨湖,推開窗子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清涼氣息,削減了幾分夏日的炎熱,位置倒是極佳的。
她坐在窗前望著湖里的荷花,嘴角飲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丫鬟敲門走了進來,送來了茶水點心,還有一些跟在后面拿了一些用品走了進來。
她轉了轉眼子走了過去在桌子前坐下,看著桌子上的點心故意好奇的問了起來,丫鬟自然是一一回答了。
“這位姐姐你來阮府多久了?”阮伽南眨巴著眼睛眼神很是專注的看著丫鬟笑著問道。
丫鬟哪里抵擋得住她這么放肆的目光,加上自己面前的又是一個面容俊帥的公子哥兒,羞得這丫鬟很快就紅著臉低下了頭。
“回公子,奴婢是阮府的家生子,從小就在阮府長大!
阮伽南眼睛微微一亮,是個家生子啊,那對阮府的情況肯定了解了。
“姐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她人畜無害的笑著問。
“公子這是要折煞奴婢了,奴婢哪里擔得起公子一聲姐姐,奴婢叫綠珠,公子若是不嫌棄,叫奴婢一聲綠珠已經是看得起奴婢了!本G珠低聲說道。
阮伽南笑了笑開始和綠珠東拉西扯的半天才開始不著痕跡的試探,“綠珠姐姐,我聽阮大哥說之前阮家的本家有個很漂亮的夫人這是真的嗎?有多漂亮,你可見過?”
綠珠早就放下了防備心,聽到她的話蹙眉想了想不太確定的搖了搖頭道:“本家那邊的夫人嗎?似乎是有這么一個夫人的,但是……時間太久了,奴婢也不怎么記得了。而且奴婢也不是本家那邊的家生子,對本家那邊的事知道得實在不多!
“好姐姐,你就再好好想想吧,我是真的特別好奇,能讓阮大哥記了這么多年都不忘記,還說是個大美人的美人到底是有多美。綠珠姐姐你就滿足我這點好奇心吧,行嗎?”她可憐巴巴的瞅著綠珠,明亮又黑溜溜的眼珠子看得人的心都軟了起來。
“這……”綠珠很是為難。
阮伽南干脆直接下手了,拉著綠珠的手輕輕的搖著,“好綠珠姐姐,你就答應我吧,好好想想,如果綠珠姐姐能滿足我這點好奇心,那我就送綠珠姐姐一個綠寶石簪子,和綠珠姐姐正是配,如何?”
綠珠不禁眼睛一亮,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抿著唇笑道:“好吧,奴婢回去好好想想;蛟S可以問問奴婢的老娘,她在阮府幾十年了,或許會知道一點!
這更好了!
阮伽南頓時笑得更開心了,還看似好心的提醒道:“綠珠姐姐,你可要小心一點,不能讓阮大哥知道了,我擔心他會多想,而且我也擔心會連累了綠珠姐姐!
綠珠聽到她這么說很是感動,連連應了下來,最后實在是不能再待了才起身離開了。
晚上阮成澤好好的招待了阮伽南,賓客盡歡。
第二天阮伽南卻沒有見到綠珠,她也沒有多想,照常出門了,下午才回來,如此幾天她都沒有再見到綠珠,她這才懷疑是不是事情出了什么差錯了。
這天她回來,和阮成澤聊天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問道:“阮大哥,這幾天怎么不見綠珠了?”
阮成澤眸色閃了閃,笑著道:“綠珠?怎么突然問起了綠珠?這不是我府上的丫鬟嗎?是不是她伺候得不好,怠慢了卿弟?”
阮伽南搖了搖頭,“這倒不是,就是這幾天都沒見過綠珠了,我剛來的第一天覺得她還挺好說話的,是個機靈的丫頭。這幾天沒見她,所以就覺得有些奇怪,隨口問問而已!
“哦,這樣啊,綠珠被我夫人調到其他院子做事了!比畛蓾稍频L輕的說道。
阮伽南眉心一動,心里微微一沉,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收了起來,沉默了一下,故意開著玩笑道:“阮大哥,綠珠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調去別的院子做事了?莫不是阮大哥擔心我會把你府上的丫鬟勾引走了?”
阮成澤搖了搖頭,“一個丫鬟,若是卿弟喜歡,告訴我一聲,讓她去到卿弟身邊伺候也未嘗不可。就是……”他頓了頓,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似乎下了決心,目光清明的看著他,“卿弟,與你相交我是真心真意的,和卿弟非常合得來也是真的,和卿弟在一起我覺得非常愉快輕松。卿弟這個朋友我也是真心相交的,我希望卿弟也能報以同樣的真情,而不是別有目的!
阮伽南眉頭一皺,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看來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又或者是阮成澤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溫吞文雅,不然也不能將青州阮家旁支這一脈經營得有聲有色,蒸蒸日上了。身為家主,又豈會像一般人那般單純天真呢?即使她自認為已經做得很隱晦了,也一樣會露出些許端倪吧?若是她有大把的時間,或許還能做到無聲無息,但是現在她并沒有這么多的時間留在青州,一時心急就更容易露出破綻了。
她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有了主意。
“阮大哥,你都這樣說了,我若是再有隱瞞,那就顯得我不對了。阮大哥怕是知道我從綠珠口中打探消息的事了吧?沒錯,我這次來青州確實是為了查清楚阮大人先夫人的事。只是這事情過去已久,知道的人太少,一時間我也無從打聽,只得從你府上的仆人婢女身上入手了。”
阮成澤有些驚訝,沒有料到她會這么干脆爽快的就承認了。
沒錯,他是知道了她向綠珠打聽的事,所以才將綠珠調開的。他倒不是懷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壞心思,只是好端端的有人來打聽那么久之前的事,他心里總歸是有些懷疑的。他相信她對他,對阮府沒有壞心,所以才只是將綠珠調開了,而不是直接來質問她。剛才這么問也只是想提醒她一下,但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么干脆的就坦誠了。
驚訝過后他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你為什么要查那么之前的事,而且你和叔母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查她的事?”
阮成澤想起了前幾天她跟自己說的所謂的燕京八卦的事,心里不由得懷疑了起來,難道她那天跟自己說的其實是故意的?難道卿弟接近自己也是有意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真的有些失望了。他是真的把卿弟當知己好友一般對待的。
想到這阮成澤心里有些難過。
阮伽南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阮大哥,我能相信你,相信你不管聽到什么都不會將事情泄露出去,都會幫我保密嗎?”
阮成澤愣了一下,反射性的道:“當然!”
她沉吟了一下才下了決定的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不如直接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寧王妃的人,是寧王妃讓我來青州調查這件事的,因為她懷疑她娘的死另有內情,所以她想要查清楚!
阮成澤有些愕然,“寧王妃?可是、可是你不是說寧王妃在燕京過得很不好嗎?”那她是哪里來的人脈使用?
阮伽南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和愧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那天我不是怕你懷疑,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嘛。其實寧王妃在燕京過得還算不錯,她嫁入了寧王府,寧王對她也還算不錯。至于我和她認識全是機緣巧合,她曾經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所以我答應了她會幫她做一件事。她是寧王妃,來青州不方便,便讓我代替她來了。”
“來之前我可是拍著胸口答應了她,一定會幫她把事情查清楚的,阮大哥,你可要幫幫我啊!”阮伽南裝起了可憐,“我覺得我要是沒把這件事做好,回去之后她肯定會讓寧王收拾我的。我就是一個商人,肯定斗不過寧王的!
她可憐兮兮的,可惜現在阮成澤卻是沒那么容易就相信她了。
他睨著她,一臉的懷疑,“既然她這么相信你,放心把這么重要的事交給你去辦,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讓寧王收拾你呢?”
……
她怎么覺得阮大哥變精明了?
她嘆了一口氣,“阮大哥,總之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寧王妃現在懷疑她娘的死和賀家那個女人有關,但是過了這么多年,她娘的痕跡早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加上有心人刻意的抹去,她想查也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她只能先將希望放在青州這里,希望在青州這里能查到一點線索。至少要知道她娘到底是哪里人!
聽了她的話阮成澤的神情卻是有些復雜,半響才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訴你,只是,只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那個時候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而且……這件事本家那邊當初就已經嚴令過了,任何人不得再提起!
阮伽南眉頭一皺,“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再提?難道是她犯了什么錯?”
阮成澤緩慢的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能說?她紅顏薄命,如果真的是她命不好,命該絕,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寧王妃已經說了,她的死很有可能是賀家那個女人所為,難道她不應該查出真相,還她娘一個公道嗎?你們一個個都想將事情隱瞞起來,對寧王妃,對寧王妃的娘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不公平?即便是一個不相關的人遇到這種事也會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不是嗎?你們可是她們的親人!”阮伽南痛心疾首的說著,臉上指責的表情讓阮成澤無端的覺得慚愧了起來,好像自己真的犯了一個非常大的錯一樣,差點就要無地自容了。
阮伽南注意到他的神情,語氣一緩,“阮大哥,我也不是想為難你,如果你不愿意多說的話,我可以去問你府里的老人,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阻攔這件事。難道你想助紂為虐嗎?那天看你說的,我以為你和寧王妃的娘親當年的感情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如果我猜得沒錯,她當年對你應該很好。雖然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但是當年的情分難道真的一點就不剩了?讓你為她說句話都不愿意?”
阮成澤緊緊抿唇,垂著眼眸,阮伽南沒看到他眼里的掙扎之色。
見狀阮伽南也不為難他了,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你愿意說我也理解。我再想辦法查查就是了。”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也不知道是這個詞觸動了阮成澤哪里,只見他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眼里有些灰暗,“你說得沒錯,現在當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知道的我會跟你說的!
也罷,本家的人雖然是說了不能再提起這件事,可是現在他和本家的人又有什么關系?他是旁支的老爺,是青州阮家的家主,和燕京本家并沒有多少關系,他們也不會想拉青州阮家一把。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違背自己的良心幫他們隱瞞。更何況本來就是他們對不起她,若不是他們,她又怎么會被賀家的人害死?
當年她死了的消息傳來青州,他根本就不能相信,那樣一個身體健康,充滿了活力和朝氣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病死了呢?她身體一向很好的,比一般的小姐要好多了,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病死了的。加上沒多久就傳來了堂叔娶了賀家嫡小姐的事,還有什么事是不能明白的呢?
那個時候他心里是即悲哀又憤怒,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不管他再怎么憤怒也幫不了她什么。那個時候的他不過是一個少年,能做的也就只是在無人的時候為她的悲慘命運默默流淚,在夜里的時候為她暗暗向上天祈求,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胎,有個好人生,不會再遇上像堂叔這樣的人。
可是時間一年年的過去,他心里的憤怒和難過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到后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他已經徹底的淡忘了這個人,就好像自己的生命力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如果不是卿弟來到青州,如果不是前幾個月有個人來報恩,或許他真的已經忘記了這個人。
那個時候他多想有人給她一個公道,查清楚這件事啊,自己甚至還想過要去報官的?墒乾F在他卻不愿意對她女兒的人說清楚。
阮成澤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問道:“對了,你說你是寧王妃的人,那前幾個月可曾有人到燕京去尋寧王妃,說要報恩的?”
呃……
阮伽南臉上飛快的閃過了尷尬和心虛,眼神閃爍了一下,面上卻淡定非常,嘴上說道:“哦,是有這么一個人的,但是寧王妃打發她走了!
阮成澤點了點頭便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阮大哥,你真的愿意告訴我嗎?”
阮成澤嘆了一口氣,苦笑著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有什么想問就問吧,免得我待會兒又后悔!
阮伽南生怕他后悔了一樣連忙問道:“你知道她是哪里人,或者是哪個家族的人嗎?賀氏當年又是怎么成為她丫鬟的?”
他眉頭一皺,思索了半響才緩慢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或者是哪個家族的人,至于賀氏是怎么成了她丫鬟的我也不知道,因為她來到青州的時候身邊就已經跟著她了!
阮伽南聽了他的話先是一陣無語,他什么都不知道,還能告訴她什么?接著又覺得哪里不對。
既然他知道賀氏是她娘的丫鬟,那當日她來青州問的時候他怎么沒有明確的說賀氏是她娘的丫鬟,而是拐了彎告訴她她娘當年身邊有個丫鬟?害得她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如果不是在賀府試探出來了,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確定賀氏就是她娘身邊的那個丫鬟呢!
心里是這么吐槽的,但是阮伽南也并不是真的會因此而怪阮成澤。畢竟當日她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自然不可能會將這么重要的事告訴她了。
“……阮大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這不是耍我,拿我開玩笑嗎?”阮伽南無語的瞧著他。
阮成澤苦笑了一下,“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年我堂叔出去游歷,回來的時候就帶著她回來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說自己要娶她為妻。一開始本家的人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我堂叔就說服了他們,同意了他們的親事。但是……”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
阮伽南急道:“但是什么你倒是說呀!”
他看了她一眼,蹙著眉不太確定的道:“但是我記憶中好像記得她說話的口音有些奇怪,不太像是青州人士,也不像是附近的人。后來我也問過她,但她只是說自己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還說那里和鳳歧國和青州完全不一樣。而且她來的時候身邊也只有一個丫鬟而已,旁的什么都沒有。加上本家的人不準大家議論她的事,一經發現都是嚴厲處置,時間長了也就沒人再說了!
阮伽南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你真的聽不出來她的口音是哪里的人嗎?還有,她叫什么,姓什么?”
“聽不出來,當時她剛來的時候口音有些奇怪,好像有些別扭,咬音也不準確,后來在青州待的時間長了,她自己也是很聰明的人,學得很快,這口音的問題才漸漸的改了過來,說得也和青州人相差不遠了。至于名字,姓氏,我只知道她叫白朗月,但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那個時候他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當真是非常適合她了,如同朗朗清風,又如同天上明月一般皎潔的美麗女子。
白朗月?姓白?阮伽南迅速在腦海里搜尋了一遍,白這個姓在鳳歧國似乎并不多見,而且他剛才說了她口音的問題,那只能證明她是來自外地,離青州的距離應該很遠……難道她真的不是鳳歧國的人?他說她曾經說過她的家鄉和青州,和鳳歧國完全不一樣,那會是什么地方?
“她就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家人嗎?”
阮成澤輕嘆了一聲,“她是和堂叔私奔而來的,又怎么會提起自己的家人?若是可以,他們成親的時候就不會連一個娘家人都沒有來了。”更加不會讓任何人都不得提起這件事了。
一開始堂叔是很疼寵她的,知道她不習慣時常抽時間陪著她,待她出去玩,散心。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就變了。她臉上明朗的笑容漸漸的多了抹苦澀,神采飛揚的眉宇間也染上了輕愁,再然后她就很少像以前那樣開懷的笑了。有一次他還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爭執的聲音,似乎是堂叔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想到這阮成澤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將這點也告訴卿弟。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阮伽南聽了眼里閃過了疑惑,腦海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卻快得讓她捉不住。
那個時候阮常康做了什么對不起娘親的事?對于成親男女來說,對不起的事應該是作為丈夫的瞞著妻子有了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她腦力靈光一閃!
賀氏!難道那個時候阮常康就已經和賀氏勾搭在一起了?丫鬟老爺什么的,確實是最容易發生這種事情的關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就能解釋得清楚為什么賀氏回到賀家之后賀家會答應將她嫁給阮?颠@個二婚男了。或許也能解釋得清楚賀氏,賀家為什么要害死她娘了。
她娘不死的話賀氏怎么當夫人?堂堂賀家嫡小姐不可能嫁給別人做妾,即使這個嫡小姐小時候被拐賣過,才回到賀家不久,但也改變不了她是賀家嫡小姐這個事實。想要當夫人,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當時坐在夫人這個位置上的女人擠下來,讓她消失,這樣賀氏就能名正言順的嫁進去當正妻了。
“對了。”阮伽南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當年寧王妃的娘為什么會收養一個孩子?”而且還給了這個孩子嫡子的身份。
“當年堂叔成親之后,兩人遲遲沒有生下孩子,老夫人自然是很著急的,逼著堂叔納妾,但是叔母并不愿意,堂叔也說不急。后來兩人有一次出門游玩,然后回來的時候就抱著一個男嬰,說要收養。還是棲霞寺的大師說的,說只要他們收養了一個孩子,他們自己的孩子也就會跟著來了。也正是因為這個老夫人才最終答應留下了這個男嬰,這個男嬰就是堂叔現在的大兒子了,我記得好像是叫華禹的!
阮伽南點了點頭。
這一件事和自己打聽到的相差無幾,沒有什么出入。但是為什么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呢?
“叔母對這個孩子很好,一直當是自己的親兒子一般看待,親自照顧。直到她懷孕了才放松了一些,她是個美麗又善良的女子。 比畛蓾筛袊@道。
阮伽南抽了抽嘴角。
呵呵,聽得出她那個無緣的娘確實是個心善的,不然也不會被自己身邊的人給害了。
“我知道的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阮成澤看著她問道。
阮伽南擰著眉想了想說道:“暫時就這么多了,如果我再想起了什么想問的,我再問你吧!”
“……”你還真不客氣,我可沒說改日你問我會再回答你。阮成澤默默的在心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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