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最近可謂是喜事連連。先是梅家的大公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意外救了楊家的小姐,而楊家又是個認死理,死守規矩的人,為了報恩竟然將自己府上的嫡小姐許配給梅家大公子,梅家一個商賈之家一下子就攀上了楊家這樣的百年世家,想來將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了。
而二公子,梅戈卻是要走仕途的,去年鄉試的時候梅二公子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原本大家還擔心因為過了年一連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會試,但好在只是推遲了一下會試的時間,其他的并無影響。如此一來,梅二公子在會試上,只要沒有發揮失常的話,想來成績也是不會太差的,撈個舉人做做也是十分有希望的。
梅家可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只要梅二公子能順利考中舉人,那梅家就能摘掉商賈之家的帽子,往官宦之家遞進了。若是家中有人當了官,加上梅家的雄厚的家底,可想而知會是一番什么樣的光景。
于是乎梅家這段時間可謂是日日門庭若市。
以前梅夫人一直不太管事,梅府也甚少舉辦什么宴會之類的,燕京夫人的圈子中,梅夫人也參與不多,大家都知道梅老爺是個寵妾滅妻的,梅府在外露面的多是那個妾室。而從去年開始,梅夫人好像開竅了,開始爭權奪利了,到現在,梅家后院基本上可以說是梅夫人說了算,那個寵妾是沒什么地位了。
不過梅夫人也不是糊涂的,并沒有因此就氣焰猖狂起來,對兩個兒子也約束得緊,時常耳提面命,叮囑他們兩兄弟不要得意忘形做出什么不應該做的事云云,讓梅玉書兩兄弟很是好笑和無語。
只是梅家其他人就難說了,像是寵妾的一雙兒女,女兒雖然嫁出去了,但時常回娘家,兒子又是個吃喝玩樂樣樣俱全的。眼看現在梅玉書和楊家定了親事,而梅戈又順利通過了鄉試,準備參加會試了。若是梅戈會試高中,那他們就真的是沒有翻身之日了。
梅家后院一個僅遜色于梅夫人主院的院子里,李氏內心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李氏的兒子,梅玉書的庶出弟弟,梅戈的庶出哥哥,梅子良從屋外走了進來。
“娘,你找我什么事啊。”梅子良走進來之后徑自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茶水,卻又馬上就吐了出來,一臉的嫌棄,“這茶水怎么是涼的,娘,你屋子里伺候的都是死人嗎?”
李氏聞言不由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胡說什么呢你,我哪知道你會這個時候過來。你不是說你出去找人,想看看今年會試的情況嗎?我還以為你會到晚上才回來呢。”
說到這個梅子良神情就有些閃爍了起來,只是李氏正忙著吩咐人上新的茶水,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的伸手有些不對勁了。
梅子良含糊其辭的道:“嗯……暫時沒打聽出什么來,所以就回來了。”
丫鬟很快就送上了新鮮的茶水和點心,李氏將點心推到了他面前,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慈愛的道:“快吃吧,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點心。事情要忙,但也不能累著自己了。”
梅子良笑著拿起了點心吃了一塊就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李氏覺得有些奇怪。平常過來總是要吃好幾塊的,今天怎么就吃了一塊呀。
梅子良有些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可能是早上吃太多了,覺得有些膩。”
才怪!是他在外面剛吃了一頓好的,現在正飽著呢,哪里還吃得下點心啊!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娘知道了,她要是知道自己拿了銀子沒去辦事而是去逍遙快活,揮霍了,一定不會再給他銀子的。
“那你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可有打聽到什么消息?”李氏問。
“娘,會試這樣重要的事哪里是可以隨便打聽出來的。”梅子良道。
李氏瞪了他一眼,“不就是因為難所以才要打聽嗎?”
梅子良倒是沒有資格參加會試的,因為他連鄉試都都沒有通過,遠遠比不上梅戈。但是李氏的娘家侄子卻是可以參加會試的。自己的兒子不頂用,但是侄子頂用也好,如果她的侄子能高中,對她在梅家的地位也是有幫助的。
李氏的娘家不是什么小門小戶,但也不是大門大戶,祖上曾經也是當過大官的,只可惜已經沒落很多年了。李家的人總是想著有一天能重振李家當年的盛況。于是乎這個可以參加會試的公子就成了李家上下重點栽培的對象。李氏入了梅家,雖然不是正室,但奈何深得梅老爺的寵愛,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這么多年來自然也是幫襯了娘家許多的。
李家的人擔心會試出問題,所以就動起了歪心思,想著說看能不能打聽出一點什么來。但這些都是要花銀子的事,李家可沒有這么多閑錢,于是李家的人就把主意打到了李氏頭上來。李氏也是個沒腦子的,沒幾下就被娘家的人說動了,便將這件事交給了梅子良去辦。
梅子良呢則是趁機伸手問李氏拿錢,銀子是拿出去了,但一連幾天都沒有打聽到什么消息。
“娘,你急什么啊,慢慢來。”慢慢來,他才能多拿點銀子花。
“我能不急嘛?這會試眼看就要開始了。你是不爭氣的,現在只能指望你的表哥了,不然難道要娘眼睜睜看著梅戈那個賤骨頭高中嗎?”說著說著李氏的聲音就有些尖銳了起來,一臉的怨恨和不甘心。
憑什么她的兒子連鄉試都沒有通過,蔣蓉的兒子卻能參加會試?她的子良哪里比不上梅戈了?梅戈就是一個病秧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呢,即便高中了又能怎么樣,還不如把這些都給她兒子呢。
李氏很是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說服老爺,讓老爺讓梅戈代替子良去考鄉試呢?這樣一來將來高中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子良了。可惜現在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提到梅戈梅子良也是面色一沉,眼里閃過了一道陰鷙的光芒。
他和梅戈年紀相差不大,卻一個是嫡子,一個是庶子。即使他從小就得到了爹的寵愛,將屬于梅戈兩兄弟的都搶走了,但依然改變不了他是庶出的事實。偏偏他還什么都要蓋自己的一截風頭,科舉更是如此。他連鄉試都沒有通過,但是梅戈卻名列前茅,參加會試只要不發揮失常,高中也是可想而知的。
“我怎么可能讓他爬到我頭上來。會試……能不能參加還是未知數呢!”梅子良陰森森的說道。
李氏一愣,“什么意思?”
梅子良冷笑了一聲望著李氏道:“娘,讓梅戈沒辦法參加會試就是了。只要拖住他的腳步,不讓他參加會試,就算他鄉試成績再好又有什么用。”
李氏驚了一下,“子良,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你想……你想阻攔梅戈,不讓他參加會試?”
“娘,難道你想看著那兩兄弟一輩子都將我壓在腳下嗎?你也看到現在梅府的情況了,梅玉書攀上了楊家的小姐,將來他們成親,楊家的人肯定會幫襯他,幫襯梅戈的,如果梅戈會試高中,又有楊家拉一把,他肯定會官路亨通,節節高升!我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休想得到!”梅子良咬著牙恨恨的說著,目光滿是陰霾,閃著駭人的冷光。
“我當然不想了!我巴不得他們兩兄弟和蔣蓉都死了算,那就沒有人和我們爭梅家的東西了!”李氏有些激動的道。
在李氏三母子心里,梅家根本就是屬于他們的東西,是梅玉書幾個搶走了他們的東西,所以他們對梅玉書幾個是恨之入骨的。特別是梅雨娘的事發生之后,李氏更是將蔣蓉恨到了骨子里,天天都在暗地里詛咒她,希望她可以早點死。
“那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梅子良重重的說道。
李氏眼里閃著復雜的光芒,像是有些猶豫,有些掙扎,但是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這么多年以來的一切。明明她才是老爺心愛的人,明明她才應該是梅家的夫人,老爺的正室,但是蔣蓉卻搶走了屬于她的一切。然后她的孩子也搶走了她孩子的一切,既然如此,她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難道她要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她的孩子踩在腳下一輩子嗎?
絕對不行!她已經被蔣蓉壓了一輩子,她的孩子絕對不行!而且如果將來真的是梅玉書繼承了梅家,那她的子良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還有雨娘。但如果他們兩兄弟都不在了,子良的將來就不用愁了,還有雨娘,也有可以依靠的娘家,不用擔心被方家的人欺負了。
“你想怎么做?你有什么法子了嗎?”李氏問,眼里閃過了一道冰冷的光芒,滿是殺意。
梅子良眼珠子一轉,眼里滿是惡毒之意,笑著道:“娘,其實我早就有想法了。梅戈要參加會試,梅玉書也快要和楊家的小姐成親了。娘,你說如果我把楊家小姐搶過來……你說會怎么樣?”
李氏愣了一下,然后雙眼一亮,有些激動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要破壞梅玉書和楊家的親事,取而代之?”但是說完她臉上的激動之情馬上又落了下來,苦惱的道:“但是楊家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們既然認定了梅玉書,那就不會輕易改變想法額。”
而且子良還是庶出的,即便她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楊家是絕對看不上子良的。如果不是梅玉書走了狗屎運救了楊家的小姐,楊家也絕對不可能和梅家結親的。
“娘,尋常法子自然是沒用的,但是我們可以用別的法子。”梅子良意味深長的看著李氏說道。
李氏很快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一顆心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如果子良真的能娶到楊家的小姐,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那梅戈會試的事……”目前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啊,會試的日期沒幾天了。
梅子良拍著胸口道:“娘,你放心吧,這事我心里有數,不會出問題的。這些天你就在府里好好盯著主院那個女人。”梅子良對蔣蓉這個嫡母是沒有半分尊敬之意的。
李氏點了點頭,雖然現在她是比不得過去了,但好歹受寵了這么多年,人手還是有的。
梅戈和嚴知君都是要參加會試的人,所以這些天一直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勤奮復習。不過嚴知君憋了幾天終于還是憋不住了,在會試前一天拉著梅戈出門游玩了。美名其曰放松,這樣才能有更好的狀態去參加會試。
梅戈是萬般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出來玩的,簡直就是不務正業。這個時候更應該好好在家里復習,明天可就是會試的日子了,居然還有心情來游玩。但是他拗不過嚴知君,還是被他給拉出來了。同樣被拉出來的還有阮伽南,當然啦,是男裝的阮伽南。
久違的崔羿卿的上線。
阮伽南也是十分期待這次游玩的,畢竟她從過年到現在就一直在忙個不停,都沒有好好的休息放松過,更加沒有時間去忙自己的私事。喬楠都給她來信了,說想試試看看她這人還在不在,不然的話他就要懷疑她是不是失蹤了。因為她實在是太久沒有去八寶村了。
哎,說起來她真是一個失職的老大啊!好在她有一幫能力超強的伙伴,不然的話她的清風寨可就得完蛋了。
這趟出行沒多少人,嚴知君和梅戈,阮伽南扮演的崔羿卿,然后還有幾個聞言非要加入的公子哥兒,其中竟然還有幾個同樣要參加會試的學子,而且還是在鄉試中名次不低的。讓阮伽南很是意外了一番。
雖然不認識,但都是年輕人,倒是不擔心話題說不到一塊去,尷尬這類的事情發生。
不過其中有一個人倒是讓她很是意外和不解的。那就是梅戈那個庶出的哥哥竟然也在!
“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和你那個庶出的哥哥這么好了,竟然還一同出門游玩。”阮伽南湊到梅戈身邊低聲問。
梅戈搖了搖頭,“不是和我一道來的。”
這幾個公子里有梅子良認識的人,燕京權貴之家的關系錯綜復雜,盤根交錯,相互認識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的朋友的朋友和梅子良相熟也是有可能的。
阮伽南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又不是只有他們三個人。
嚴知君走了過來大大咧咧的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悄悄話啊?”
阮伽南斜睨了他一眼,故意道:“在說你什么時候成親。”
嚴知君一聽這話表情立刻就變了,“今天是出來玩的,散心的,說這些令人不高興的話做什么?”
他就是因為在家里被念得煩了,所以才拼命的想要逃出來。他們可好了,竟然還提起來了。存心讓他不愉快的是吧?
“哎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這有什么啊,只要娶到一個好的媳婦就好了嘛,其他的不重要啊!”阮伽南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
“我還不想成親呢!”嚴知君臭著臉。
“不想就推了唄。”
嚴知君聽了她的話,先是眉頭一皺,接著眼睛一亮,期盼的望著阮伽南道:“不如你去跟我爹娘說說,讓他們不要再想著替我找姑娘了吧!”
阮伽南嘴角一抽。
他這是把她當成什么人了?她年紀比他還小呢,讓她去跟他爹娘說不要給他介紹對象?她覺得自己的臉還沒有這么大,臉皮也沒有這么厚。她又不是嚴知君的長輩,哪好做這種事。
梅戈見她一臉無語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對嚴知君說道:“好了,我覺得你不想成親的話好好跟你家里的人說說他們還是會聽的。你爹娘和你姐姐不是一直都很寵你,對你言聽計從的。你好好說說,一定能成的。”
嚴知君撇了撇嘴,很是不以為然。有這么好說他就不用愁了。
“對了,我們要到哪里去游玩。”梅戈將話題說回到了今天的主題上。
嚴知君聳了聳肩道:“好像是一個叫八寶村什么的,聽說附近有一座山,叫八寶山,上面的景色很好,而且還有不少動物,到時候我們還能捉只野兔什么的來野餐一頓。”
“咳咳咳……”阮伽南聽了他的話猛的咳了起來,驚天動地,把說話的梅戈和嚴知君都嚇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咳得這么厲害了,你沒事吧?”嚴知君忙關心的問道。
可別出什么事了啊,不然回去明陽得削了他。
梅戈也一臉的關心,“你沒事吧?”
阮伽南擺了擺手,“沒事……”就是突然被嚇了一跳。“好好的去八寶山做什么?誰這么無聊,還專門去那種地方?這城里不是有很多可以游玩的地方嗎?何必跑到城外去?”
嚴知君反射性的問:“你知道八寶山這個地方?”他一臉好奇的望著她。
阮伽南表情微微一僵,眨了眨眼佯裝無事的道:“聽說過。說是燕京城外的一座山,不算是很高,但是平時沒有什么人去,就跟一座荒山差不多。附近的村民幾乎都不會上山去,所以你們到那里去做什么?找罪受么?”
“哎,這你就不懂了。恰恰是因為這是一座荒山,所以才讓人想去看看,冒冒險啊。”嚴知君搖著頭晃著腦的說道。
阮伽南扯了扯嘴角,“這個時候去冒險?那你們想過沒有?萬一發生了什么意外的話要怎么辦?你們其中可幾乎都是要參加會試的人。若是出了意外,弄傷了手,還要不要參加會試了?”
嚴知君和梅戈都愣了一下,嚴知君吶吶的道:“不……不會這么……這么嚴重吧?”
梅戈卻皺起了眉頭。
“怎么不會?那個八寶山是一座荒山,平時就是附近的村民都很少上山,這是為什么?不就是因為山不好攀嗎?連村民都這樣認為,你們這些嬌貴的公子哥兒就更加不用說了。你們若是去,我敢打賭一定會出事的。要是影響到會試,哭都沒地方哭。”阮伽南嚴肅著臉說道,表情認真,態度鄭重。
梅戈想了想覺得也是道理。既然是荒山,那肯定沒有那些已經被人清理出了道路,時常有人去的山來得安全,容易走。今天來的人多數都是要參加會試的,萬一傷到了手,肯定會影響發揮。這可是關乎到一輩子前途的事,不能馬虎。
梅戈很快就做出決定了。
“嗯,卿弟說得沒錯,是這個道理。不如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只是散心的話也不是非要去那個八寶山,城里城外都有適合的地方,何必那前途來冒險?”要不是他非拉著他出來,他還不想出門,要在府里專心應付會試呢。這次他是只容許成功,不容許失敗的,他不能讓大哥和娘失望。
聽他們兩個都這么說了,嚴知君也越發的覺得不能去了。
他很快就想通了,于是轉了個身對大家說道:“我們不去八寶山了,就去護國寺吧!護國寺那邊也有一座山,既能賞景放松,又能上香拜拜佛,以求我們會試取得好成績!大家覺得怎么樣?”
“怎么突然決定不去八寶山了?”有個青衣男子走了上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阮伽南看了他一眼,認出此人正是去年燕京一帶鄉試第一的人,也是楊嬑的哥哥,楊宏飛。
楊宏飛她自然是認識的,去楊家找嬑兒的時候也見過,聊過,但是現在她不是寧王妃啊。崔羿卿和楊宏飛是不認識的。所以她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并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的神情。
嚴知君將阮伽南的話又說了一遍,楊宏飛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很快便笑了笑道:“有道理,是我們之前的想法考慮不周了。就依你所言,去護國寺吧!”
“那其他人……”
楊宏飛擺了擺手,“去哪不是去,又不是那些挑剔的小姐。我們就是找個地方散心而已,而且去護國寺的話也是很適合,還可以上香。”
楊宏飛走了回去將決定對大家說了說,大家聽到他的話倒是沒有意見,畢竟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會試,誰也不想冒險。但有人卻是不愿意的。
“說好了去八寶山的,為什么臨時又改變主意去護國寺了?護國寺咱們都去過多少遍了,還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嚷嚷著說道。
楊宏飛皺了皺眉頭,“不是說了嗎?去八寶山不合適,萬一出了什么意外,傷到了手,影響到會試,這后果誰負責?”
這話一出大家都沒人敢說話了。畢竟會試太重要了,誰敢冒險啊。沒事還好,要是有事……而且在場每個人都是出身高貴的人,再不濟也是出身富貴之家。
梅子良站在人群中眼里閃過了著急之色。
不去八寶山他的計劃要怎么實施?但是他又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表達意見,堅持要去八寶山,不然的話肯定會惹人懷疑的。若是引來了梅戈的懷疑,他想要再下手就難了。
猶豫了許久,梅子良才暗暗咬了咬牙,眼里閃過了一道陰暗的光,迅速生出了新的想法。
他暗暗扯了扯說話人的袖子,那人眸色閃了閃故意裝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磨蹭了一下才答應了轉道去護國寺。
于是一行人便轉道去了護國寺,一路上說說笑笑,倒是十分的和諧歡樂,絲毫沒有要參加會試的緊張和忐忑。大概也是他們心中十分有把握,自信自己不會失手,所以才有心思在這個時候出門游玩。出城的時候看到不少同期的學子,得知他們竟然要在這個時候去游玩,態度各異。羨慕的人,不屑的人,嫉恨的有。
護國寺離燕京城倒是不算遠的,加上又都是男子,腳程自然是比女子要快些的。還沒到午時就已經到護國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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