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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從良王爺請指教 第二百九十一章 替罪羔羊

作者/爽口云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對于鳳朝陽的提議,賀隆安心里是有些猶豫的,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只有丟卒保車這個法子了,但是丟的是什么卒才是個問題。賀家的那么多的事,若是想真的推開不可能,即便推到外人身上也不見得皇上會相信,也不見得會有什么效果。唯有將事情推到賀家人身上,他這個家主才有一線生機。只要他還有一線生機,那賀家就不會出事。

    所以若真的要用這個法子,那這個卒只能是賀家的人。而現(xiàn)在賀家最適合的,或者說最沒有價值的一個人,最恰當?shù)囊粋人就是老三賀淮安了。

    老三是郡馬,在朝廷上并沒有擔任什么要職,而他自己也并不是醉心于官場的人。再者有平陽郡主在,若是將事情推到老三身上,平陽郡主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老三出事,她肯定會向皇上求情的。到時候老三頂多就是吃點苦,問題不會太大。

    只是……

    賀隆安有些遲疑,心里拿不定主意。想了許久還是背著老夫人偷偷傳了信進宮,想讓清妃到時候在皇上面前說說情,誰知道清妃傳回來的話意思也跟鳳朝陽差不多。

    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鳳明陽卻是在上早朝的是時候直接將自己的調(diào)查結果啟奏了上去,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就連鳳朝陽也很是意外了一番,他還以為鳳明陽不會這么快就把事情呈上去,沒想到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皇上雖然知道了這件事,心里也有數(shù)了,但是看到鳳明陽呈上來的調(diào)查結果還是被氣得眼前一陣發(fā)黑。

    原本只是說被霸占了的地有十幾萬畝之多,但是事實上遠遠不止,可以說是燕京附近一帶的良田被無故霸占了去的,或者是故意低價威逼利誘買賣掉的,幾乎占了這一帶良田總數(shù)的三分之一。這是一個多么可怕的數(shù)字啊,將近三分之一的良田被用各種理由霸占了,低價買賣掉了,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沒有了土地。

    光是燕京一帶就如此,若是鳳歧國全國其他地方也像燕京這樣,那一年得少多少稅收!

    皇上知道下面的官員多少會有些霸占良田的舉動,但是卻沒有想到會膽大如此,把三分之一的地都占了去!而且還不知道已經(jīng)有多少年了,這次若不是有人撞死在京兆府大門前,那什么時候才會被暴露出來,他這個皇上才會知道這件事?

    皇上是越想就越氣,在早朝的時候大發(fā)雷霆,甚至沒有審問一句就當場處置了幾個官員,嚇得戶部尚書瑟瑟發(fā)抖,生怕自己也會被當場拉出去砍了。

    早朝上幾乎是人人自危,少有人神色平靜淡定的,即使覺得問心無愧,但是見事情鬧得這樣大,心里也是有些惶然忐忑的。就只有鳳明陽最淡定,事不關己了。

    “八弟可真是好手段啊!”好不容易退朝了,各個朝廷大臣潮涌一般的往外走了去,恨不得立刻就出宮回府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沒有犯錯,或者是家里的人有沒有犯錯的,有的也要趕緊想想法子。

    鳳明陽優(yōu)哉游哉的慢慢朝著外面走了去,鳳朝陽在他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見前面的官員都走遠了才慢慢走到他身邊,語氣嘲諷的說著。

    鳳明陽含笑說道:“七哥過獎了。我就是老老實實的查,查到什么就是什么。我的調(diào)查結果已經(jīng)呈上去了,七哥的應該也快了吧?”頓了頓他又道:“說不定是我調(diào)查出了什么差錯呢?或許七哥能給父皇帶來什么好消息也說不定。說起來我真是不孝,把父皇氣成了這個樣子。七哥,不如我們?nèi)タ纯锤富拾桑槺阋舶涯愕恼{(diào)查結果告訴父皇。”

    鳳朝陽一聽頓時咬了咬牙,覺得他是在含沙射影,可是偏偏他反駁不得。

    “八弟說笑了,你這是在替父皇分憂,怎么會是不孝呢?只是這件事牽扯到了賀家,而賀家和阮家又是姻親關系,阮家說不定也會受到牽連。八弟難道就不擔心會因此傷了八弟妹的心嗎?”

    “七哥嚴重了,阿南和阮家沒有什么感情。況且阿南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她一定不會怪我的。倒是七哥,你府上的阮側妃可是賀家的外甥女,和賀家的關系一向很好,現(xiàn)在又懷著身孕,可千萬不要為了這件事而動了胎氣啊。若是動了胎氣就不一定會有清妃娘娘之前的好運氣了,可以讓韓神醫(yī)幫忙保胎。現(xiàn)在韓神醫(yī)在專心忙著為我解毒的事,沒有特別重要的人重要的事,韓神醫(yī)說都不要去驚擾他。”鳳明陽好心的說著,臉上淡淡的微笑很是刺眼,讓鳳朝陽心里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這件事就不勞八弟操心了。八弟還是好好想要怎么解毒吧,你一日不解毒,怕是一日不能有子嗣。八弟妹和你成親也這么長時間了,卻一直沒有為你生下一兒半女,時間若是長了,這名聲可不太好聽。”鳳朝陽冷笑。

    兩人到這也差不多是撕破臉了。

    鳳朝陽越發(fā)的肯定這件事就是鳳明陽故意捅出去的,為的就是打擊他。雖然他自認有父皇的偏愛,即使出了這樣的事父皇也不會因此而厭棄他,但是看到鳳明陽得意的樣子他還是恨得牙癢癢的。

    在他看來父皇偏愛他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的母妃才是父皇最心愛的女人。若不是當年父皇早已經(jīng)立后,皇后也一直賢良淑德,賢惠大度,從來沒有行差踏錯過半步,是不可能廢后的。不然的話他的母妃早就成皇后,他早就成嫡子了,哪里還輪得到鳳明陽!

    他才是父皇最心愛的兒子,父皇也說過了,等他百年之后這鳳歧國的江山是屬于他的,他才是父皇屬意的繼承人人選!鳳明陽,鳳乾陽,還有其他的兄弟不過是父皇培養(yǎng)來給他練手用的!

    可是現(xiàn)在鳳明陽這個早就該死了的人竟然還敢對他下絆子!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他蓄謀已久,專門為對付他而準備的,看來他也是十分的渴望那個位置了。可惜,不管他怎么做都沒用,太子之位,還有那把龍椅最后都會是他的!

    鳳明陽只當沒有看到他眼里的陰鷙和譏諷還有些許的不屑,對他的話就更是耳邊風一樣吹過就算了,根本就不會入腦,更加不會引起他絲毫的情緒波動。

    “勞煩七哥擔心了。只是子嗣一事我一直都覺得阿南還小了一點,這么小就生孩子容易出事。韓神醫(yī)也說了,女子太過年輕生孩子的話容易難產(chǎn),對孩子也不好。對我來說,自然是阿南更重要一些,子嗣以后會有的,畢竟……”他說著微微一頓,視線意有所指的在鳳朝陽的下體一掃而過,粉紅色的嘴唇微微一勾,“畢竟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不像七哥,若是再醫(yī)治不好,那阮側妃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七哥唯一的子嗣了。唉,想想我都替七哥你擔心啊!”

    “鳳明陽!”鳳朝陽聽了他的話立刻惱怒成怒,赤紅了眼睛,憤恨的怒視著鳳明陽,雙拳緊握。

    他還敢提起這件事!都是他們兩夫妻干的好事,他沒有找他們算賬,他們還……

    鳳明陽尤嫌不夠,朝他走近了兩步,眼簾輕垂,壓低了聲音道:“七哥,阿南可是說了,這個手法是韓神醫(yī)獨創(chuàng),只有韓神醫(yī)和阿南自己知道怎么解。阿南還說,若是拖得時間長了,就算韓神醫(yī)出手,化解了之后也是沒有,以后也是難有子嗣了的。七哥有時間在這里為了你底下那幫廢物周旋,想法子脫身還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保住自己的身體,以免以后真的沒有子嗣。不然的話,若是阮側妃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問題,或者是阮側妃生了一個女兒……即便父皇再偏愛你,怕也是不會把江山傳給你的。”

    鳳朝陽瞪著他目眥欲裂,看到他臉上的嘲諷得意,一個控制不住就揚起了手,朝著他的臉打了過去。

    鳳明陽看到身后不遠處走過來的人微微一笑,身子巧妙的轉了個角度,鳳朝陽的手堪堪的擦著他的臉而過。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就是甩了一巴掌給鳳明陽。

    鳳明陽表情一變,有些委屈,有些無奈的道:“七哥,我知道你很生氣我將那些事呈給了父皇,可是父皇既然能把事情交給我,那就是信任我,我不能因為七哥你的要求而讓父皇失望啊,希望七哥你能理解我。打了這一巴掌七哥你也該消氣了吧?如果消氣了,那就好好為父皇辦事吧。至于那些犯了錯的人,七哥就算是心善可也得有個限度啊,若是就這樣放過了,豈不是縱容了他們,鼓勵了還沒有犯錯的人去犯錯嗎?長久下去,我們鳳歧國的良田都要變成貴族私有,稅收,國庫都要空了!”

    “七殿下,你怎么能當眾掌摑寧王呢?輪品級,你只是皇子,寧王可是王爺,你這樣做實在是有些不妥!”

    鳳朝陽臉上的陰沉憤恨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聽到這話反射性的一轉頭就看到自己身后站著三個人,瞳孔頓時縮了縮,然后表情一收,變臉似的,“原來是傅大人,韓大人和楊大人。三位大人可能是誤會了,我并沒有掌摑八弟,我只是在和八弟說話而已,并沒有動手。”

    “殿下這是在說老臣老眼昏花,以至于眼前發(fā)生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嗎?我們看得很清楚,你剛才就是給了寧王一巴掌!即便你是兄長,但是尊卑有別,你是皇子,寧王是王爺,你也不應該掌摑寧王!你這是以下犯上!藐視皇權!”傅大人怒道,下巴上的胡子也氣得一翹一翹的。

    傅大人是清廉的御史大人,也是兩朝元老,在朝廷的威望很高,和楊大人不相上下。而韓大人是閣老,同樣是兩朝元老,深得皇上信任,這兩人在朝廷百官中的威望都是一般大臣所不能及的。至于楊大人,不說也罷,可以說是整個鳳歧國讀書人的老師了,在朝的時間雖然沒有傅韓兩位大人時間長,但是該有的人脈,聲望卻是一樣不差。

    而這三人還是好友。

    想到剛才的事,鳳朝陽先是有些疑惑,接著就是狂怒,結合傅大人說的話,他哪里會不明白這是鳳明陽故意在給自己下套。就是反應過來了才更加的生氣,若是招來了這三位的不喜,以后他在朝廷上的麻煩也會多很多,即便他坐上了太子之位處理起朝廷事務來怕也是不會那么順利。

    再者楊家在讀書人中的聲望……鳳朝陽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鳳明陽。居然還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果然是小瞧了鳳明陽啊!

    “幾位大人不必責怪七哥,七哥也是一時憤怒而失去了理智并非有意打我。而且兩兄弟之間有些爭執(zhí)也是正常事,不必放在心上。至于我說的事,我相信七哥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而枉顧百姓和國家利益的。”鳳明陽一臉真誠地說著。

    傅大人聽到鳳明陽這么說,臉色緩了緩,嘆了一聲道:“寧王,你這性子也實在是有些過于柔軟了。”這樣的性子在官場上是遲早都要吃虧的!

    楊大人聽到傅大人的話不由得看了眼一臉純良真誠的寧王,然后默默移開了視線。心里暗道這個老友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他以為寧王是一只兔子嗎?不,他是一頭狼,隨時準備一躍而起,把自己的獵物一口咬死。

    鳳朝陽又怎么會聽不出傅大人話里的意思,差點沒氣吐血。

    “傅大人,剛才的事真的是一場誤會,我根本就沒有打到八弟,我只是——”鳳朝陽試圖解釋清楚。

    但是沒人想聽。

    “殿下,既然寧王都這樣說了,我等自然也不會多事,只是希望殿下多家注意,不要做出什么有違身份的事。即便皇上偏愛你,但是現(xiàn)在你依然只是一個皇子而已。”還沒有做太子呢就這樣了,若是將來做了太子那還得了!

    傅大人就是一塊屎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皇上的面子都時常不買,更不用說鳳朝陽一個小小的皇子了。所以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什么不對,鳳朝陽是普通皇子,而鳳明陽卻是寧王,從品級身份來說都是他低于寧王,即使因為他是兄長,但是也不能當眾掌摑寧王啊,這不是在羞辱寧王,無視皇上嗎?寧王可是皇上最先封為王的皇子!

    所以傅大人此時對鳳朝陽是一百個不滿意,對他說話就更加不會留面子了。事實上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得很客氣了,若不是還有兩位大人在,他定要好好教教他什么是規(guī)矩!

    鳳朝陽簡直就是要氣得頭頂冒煙了。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人會如此落他的面子!這簡直就是對他的莫大羞辱。

    不過即使心里十分的憤怒,但是鳳朝陽到底沒有失去理智,知道這個時候解釋再多也只會被人當是狡辯。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滿心的火氣壓下,臉上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一臉慚愧的說道:“傅大人說得有道理,朝陽受教了。方才確實是我太過沖動了,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說完又身子一轉,目光陰霾的看著鳳明陽,從牙縫里逼出了一句話,“相信八弟定不會怪我的是嗎?”

    鳳明陽立刻寬容的說道:“當然不會了,我知道七哥方才也是一時沖動,并非有心要掌摑我。幾位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就當是兩兄弟的尋常玩鬧罷了吧。”

    傅大人對鳳明陽的話覺得很是滿意,不住的點著頭。

    瞧瞧這寧王的氣度,這才是一個皇家皇子應該有的氣度,不像七殿下,還說是讓法顯大師教導長大的,就這德行?傅大人想起早朝上爆出來的事情,頓時眉頭一皺,對鳳朝陽的觀感更差了一些。

    連自己底下的官員都約束不了,還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好事?

    最后傅大人黑著臉負著手走了,韓大人和楊大人對兩人作了作揖也走了。

    “是我一直以來都小看八弟了。”鳳朝陽陰冷的看著他說道。

    鳳明陽還是那副表情,“七哥過獎了。”

    鳳朝陽冷哼了一聲,重重的拂袖而去,連背影都看得出帶著滿腔的怒氣,幾乎連頭頂上烈日都趕不上了。

    鳳明陽心情很好,慢悠悠的回府了。

    回到寧王府之后他將早朝上發(fā)生的事跟阮伽南說了說,阮伽南聽了若有所思,半響才道:“賀家難道會什么都不做,乖乖的受了?”

    鳳明陽笑了笑,“當然不會是,這次的事鬧得太大了,這幾天京兆府是每天都有人來擊鼓鳴冤,一開始如果說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的話,那現(xiàn)在就是全民皆知了。若是父皇不能好好處理這件事,給百姓一個交代,損壞的就不只是父皇的名聲了。除了燕京一帶,還有其他地方也有這樣的情況,一個不慎,很有可能會埋下隱患的。所以賀家這次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不過以賀隆安善于鉆營的性子來看,他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最后可能的就是他會推一個替死鬼出來,承擔所有的賀家的責任。”

    阮伽南慢慢的點著頭,迅速的將賀家的情況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最適合的人是郡馬?”

    鳳明陽看著她的眼睛微微一亮,贊賞的點了點頭,“沒錯,賀淮安并沒有在朝廷上擔任什么要職,加上他是表姑的丈夫,賀隆安一定會覺得如果是賀淮安出來頂罪,表姑一定會向父皇求情。如此一來的話賀淮安也不會受太多的苦,頂多就是被撤職,以后乖乖當個郡馬,不能再入朝為官罷了。”

    阮伽南眉頭一皺,遲疑了一下才問道:“如果是這樣表姑真的會替賀淮安求情嗎?如果表姑求情,那父皇應該會松口吧?如此一來,你做的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鳳明陽眼里閃過了一抹奇異光芒,“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讓賀家倒下的。到時候你就能問清楚你娘的事了。”

    阮伽南愣了一下,狐疑的看著他,半響才遲疑的問道:“你不會是為了我娘的事才……”

    鳳明陽也不矯情,說道:“一半一半吧。如果賀家不是投靠了鳳朝陽,我或許不會這么快對賀家下手,既然賀家選擇了鳳朝陽,賀老夫人對你娘似乎又做過不好的事,那就順便吧。賀老夫人不是普通的后宅老夫人,賀家能爬得如此之快有她的一份功勞。賀家還在一天,你查你娘的事就艱難一天。可是如果我收拾了賀家,她就沒有什么可猖狂的了,到時候你想怎么樣都行。”

    “哎呀,王爺,你這樣做實在是太令我感動了,愛你哦!”阮伽南沉默了一下才猛的撲到了他懷里,笑瞇瞇的在他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氣,甜膩著嗓子說著。

    鳳明陽差點沒忍住抖了抖,他自上而下的睨著她,“好好說話。”你膩歪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矯揉做作,一點都不好聽。

    阮伽南刻意露出來的甜膩笑容頓時一僵,看到他眼里的嫌棄不由得撇了撇嘴。好吧,她也知道自己不適合走甜美路線的了。

    “咳咳,那我重來一次吧,多謝你了,王爺。”

    他凝視著她明亮的眼睛,“不客氣。我也沒有為你做過什么,倒是你為我做了不少。”

    “哎呀,兩夫妻就不要說這么見外的話了。”阮伽南被他認真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覺得自己臉蛋有些發(fā)燙。

    她更喜歡為他做什么,而不是讓他為她做什么。她不是那些嬌弱需要人保護,等著自己的男人將成果捧到自己面前的女人。

    鳳明陽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伸手摟住了她,兩人靜靜相依偎著,氣氛平淡寧靜中又帶著一絲絲甜蜜的和諧。

    賀隆安原本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推自己的弟弟出去的,但是現(xiàn)在卻容不得他猶豫了。

    賀淮安在毫無準備,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刑部的人給帶走了,直到來到刑部的大牢他才明白過來,自己成了大哥的替死鬼。賀家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關他的事,他從來沒有參與過,也完全不知道。可是現(xiàn)在自己卻成了主犯,大哥反而成了不知情的那個。他覺得荒謬可笑,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接受,因為自己已經(jīng)身在牢獄了。

    事情太大,一時半會的也不會立刻就開始審問。賀隆安找了機會來了刑部的大牢。

    賀淮安看著站在牢房外的賀隆安,眼睛干澀的發(fā)疼,聲音艱澀,啞聲問道:“為什么?”

    賀隆安看到神情憔悴的弟弟,心里有那么一絲絲愧疚的,但是想到賀家,想到以后,想到平陽郡主,這一絲絲愧疚立馬又消散了。

    當然了,面上他還是充滿了愧疚之色的看著賀淮安,說道:“淮安,我知道你這會兒心里肯定是在怨怪我們,但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若是我進來了,那咱們賀家就完了。可是你不一樣,你還有平陽郡主,你是平陽郡主的丈夫,她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出事的。只要她向皇上求情,你很快就會出去的。”

    賀淮安苦笑,“出去?出去之后呢?”他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入朝為官了吧?

    賀隆安眼神有些閃躲,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道:“出去之后……出去之后你就幫忙料理賀家的產(chǎn)業(yè)吧,這樣也多些時間陪平陽郡主了。”

    賀淮安睜眼看著站在外面,一臉閃躲心虛的兄長,心里不由得一陣陣發(fā)冷。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深刻的認識到賀家的人原來是如此的無情狠辣。

    “賀家其他人都知道是嗎?老夫人也知道?”賀淮安低聲問道。

    賀隆安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點了點頭道:“嗯,這是商議出來的結果。三弟,我知道委屈你了,日后等你出來,我們都會好好補償你的。”

    賀淮安苦笑了出來。

    補償,他們要怎么補償他?他的名聲已經(jīng)壞了,他們能補償什么?銀子嗎?他還真不稀罕。

    “讓平陽來一下,我想見她。”良久之后賀淮安才說道。

    賀隆安也不覺得他提出樣的要求有什么不對。自己這個三弟對平陽郡主是什么樣的沒人比賀家人更清楚,在他心里,平陽郡主怕是比他自己更重要。平時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做任何讓平陽郡主為難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他應該知道怎么做才是。

    其實不用賀淮安提,平陽郡主都打算來大牢看他了。

    看到平陽郡主,賀淮安就顯得激動多了,忙從大牢里站了起來,飛快的走到了前面,眼睛緊緊的看著平陽郡主。不過才兩天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覺得很久沒有見到平陽了。

    “平陽,你這兩天還好嗎?”他關心的問。

    平陽郡主眉心飛快的蹙了蹙,冷著臉說道:“你還先關心你自己吧,我好吃好住的,能有什么不好?你對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了解嗎?燕京一帶被霸占的良民土地里賀家就占了其中的將近一半,這樣的數(shù)字意味著什么不用我說你都明白。即便是我求情,皇上也不會松口免你死罪的!”

    賀淮安面色一白,眼里滿是震驚,身子有些搖搖欲墜,“不……不,這不可能,為什么會這么多……大哥說——”

    平陽郡主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大哥若是真的為你好就不會把你推出來頂罪!他若不是這樣說,你能安安分分的待在這里面替他頂罪嗎?我早就說過你賀家的人都是薄情寡義,心狠手辣之人,你偏不信,現(xiàn)在總該相信了吧?你是不是想成全你賀家的利益,替你大哥去死?如果是你早點告訴我,我也好做好準備。”

    賀淮安嘴唇發(fā)白,愣怔的看著她,眼神痛苦糾結,“平陽,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你心里從來都沒有過我……是嗎?”

    平陽郡主眉頭一皺,抿了抿唇,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這么多年以來他對自己做的所有事,心里劇烈的掙扎著,有兩種聲音不斷的爭執(zhí)著。一種聲音讓她大聲回答賀淮安,沒有,一點都沒有,從來就沒有,另一種聲音卻又讓她回答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的心不是石頭,而且就算是石頭這么多年也該被他焐熱了,她只是……只是……

    賀淮安卻在她猶豫的時候眼里的冀望漸漸被一片灰白的絕望所取代,面色更是慘白一片。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么多年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以為她終有一天會接納他,原諒他,可到底是他奢望了。

    就在賀淮安要放棄了的時候平陽郡主卻神情一松,直直的望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沒有你我根本就不會來這一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賀淮安死灰的眼睛霎時間迸射出了萬丈光芒,點亮了他整張臉龐。他既驚喜又激動,還有些難以置信,像是在做夢一樣,愣怔的望著平陽郡主,遲遲沒有反應。

    “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平陽郡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賀淮安激動的將手伸了出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平陽,你剛才手的話是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

    看到他這傻樣子,平陽郡主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我騙你做什么?我會用這個騙你嗎?你以為我今天過來是為了看你笑話的嗎?”

    “不是……你當然不是,也不會了,只是我……我只是太激動了,我……”賀淮安內(nèi)心激蕩不已,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這么多年他從來不敢問平陽心里是不是有他,他只能日復一日的欺騙自己,安慰自己,說這么多年了,平陽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可是他心底又隱隱知道或許不是這樣的,不然的話為什么他不敢問呢?不就是怕聽到那個令自己崩潰不能接受的答案嗎?

    可是現(xiàn)在平陽自己親口承認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驚喜,沖擊著他的內(nèi)心,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平陽郡主深深的凝視著他,“所以你一定要活著走出去,不但要活著走出去,還要干干凈凈的走出去。我的夫君身上不能背負任何罪名!”

    賀淮安臉上興奮激動的笑容慢慢的凝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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