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讓他們?nèi)ゲ槿思业牡祝蔷腿ゲ榭?br />
喬楠和般若還有盛況——是了,宇文伽南原本是沒有想著要盛況也過來的,但是盛況收到消息之后卻堅持要跟著過來,喬楠覺得無所謂啦,然后云海也覺得無所謂,燕京那邊他能處理好。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盛況也一起跟著來了。
三人喬裝了一番就開始在南平城里活動了。
對于查摸清別人的底細(xì)這種事情,喬楠和般若做起來是得心應(yīng)手的。至于盛況,想了想覺得還是暫時做回老大的護(hù)衛(wèi)保鏢算了,反正他沒有那個腦子去想太復(fù)雜的事,他比較適合直接執(zhí)行命令。喬楠和般若只花了兩天的時間便把陳周兩家的底細(xì)給摸清楚了。
喬楠和般若現(xiàn)在住在南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棧里,宇文伽南和他們碰面的時候也都會喬裝打扮過之后才會過來,免得被盯梢的人發(fā)現(xiàn)了。也好在這種事她做得多了,不然還真難逃開別人的眼線。
“你都查到什么了?”宇文伽南和喬楠坐在桌前,般若則是斜躺在房間的榻上,姿態(tài)慵懶閑適,微微合著眼,似乎睡著了一般。
喬楠道:“你之前說的跟我們查到的確實差不多,但是有一點(diǎn),劉家和周家的關(guān)系。這兩個家族不僅僅是關(guān)系不好而已,說白了,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宇文伽南一聽來興趣了,上身微微向前傾了傾,表現(xiàn)出了濃烈的傾聽興趣,“怎么說?”
喬楠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也知道周家現(xiàn)在還是周老爺子當(dāng)家,而周老爺子一生只娶了一個妻子,后院并沒有第二個女人,所以周家的幾個孩子都是出自他的妻子,夫妻兩人關(guān)系很好,可以說是恩愛了一生。周家現(xiàn)在四個兒子都是周老夫人所生,但是你應(yīng)該不知道,其實周家曾經(jīng)還有一個女兒。”
宇文伽南挑了挑眉,她確實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周家有四個兒子,然后四個兒子都已經(jīng)成家,又各自生了孩子,可謂是枝葉繁盛,子嗣興旺了。但是女兒,周家竟然還有一個女兒嗎?
“哦?這個女兒是嫁出去了,或者是嫁去很遠(yuǎn)的地方了?”她問。
喬楠搖了搖頭,“非也。話說周老爺子和周夫人當(dāng)年一連生了四個兒子,兩人都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不能有一個乖巧的女兒了,很是遺憾。可是誰知道啊,在周老夫人快要年近四十的時候竟然再次懷孕,這次終于如愿以償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女兒自然就成了周家上下的寶貝疙瘩。上至周老爺子兩夫妻,下至他的四個兒子,通通都將這個女娃當(dāng)成了掌上明珠,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周家小姐滿月的時候周家在南平擺了整整半個月的流水席,又以周家小姐的名義在城外施粥,整個南平,甚至是附近的城鎮(zhèn)都知道了這個周家小姐,可見周家對這個女娃的重視和喜愛程度了。而這個周家小姐也確實是十分討人喜歡的。據(jù)說她長得很是嬌美,而且性情溫柔和善,乖巧可人,周家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對這個小姐都疼得不得了,從小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周家也很是保護(hù)她,每次出門都是帶著好幾個伺候的丫鬟和護(hù)衛(wèi)。”
“周家小姐一直平平安安的長大了,直到她及笄那年。據(jù)說有一次周家小姐在花燈節(jié)出門賞燈的時候和家里的仆人走散了,結(jié)果遇到了一個登徒子,差點(diǎn)就被欺負(fù)了,幸好周家的男人及時趕來阻止了。可是誰都萬萬沒有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喬楠嘆了一口氣。
宇文伽南微微蹙起了眉頭,已經(jīng)猜到后續(xù)的發(fā)展了,“于是這個登徒子就纏上了周家小姐,而且這個所謂的登徒子就是劉家的公子?”
喬楠看了她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猜得沒錯,花燈節(jié)騷擾周家小姐的人就是劉家的公子。劉家公子對周家小姐是驚為天人,回去之后是念念不忘,便求著劉家的人幫忙上門提親,可是卻被周家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這劉家的公子是絕對配不上周家小姐的,這人可是當(dāng)時南平城里鼎鼎有名的紈绔子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詩詞歌賦卻樣樣不知,如何配得上琴棋詩畫樣樣精通的周家小姐?”
“周家拒絕了劉家的提親,原本也沒有什么,你提親,我不答應(yīng),拒絕了,常有的事。可是這劉家公子卻始終不肯放棄,屢屢找機(jī)會糾纏,有幾次都被周家的人看到,自然是要教訓(xùn)一番的。而且這件事還成了南平人人都知道的事,大家都在嘲笑譏諷劉家公子,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時間長了,這劉家公子大概是越發(fā)的憤憤不平,心理扭曲。”
“他便派人盯上了周家,盯了一段時間終于找到了機(jī)會,將周家小姐擄走了,擄到了一個破廟里將周家小姐玷污了,而且更嚴(yán)重的是,他沒注意分寸,在這過程中把周家小姐折磨死了。將人折磨死了,他自然是嚇得不輕的,連忙跑回了劉家哀求劉家的長輩幫忙善后。”
“劉家的人自然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二話不說就把痕跡給清理干凈了,事后周家怎么查都查不到,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劉家公子做的,礙于沒有證據(jù),周家即便是恨之入骨也拿劉家沒辦法。雖然后來也逼得劉家將這個公子送出了劉家,劉家也傷了元?dú)猓侵芗倚〗愕乃绤s是周家人心里永遠(yuǎn)的痛。就連周老夫人也是因為這件事大受打擊,一病不起,很快就追著周家小姐一起走了。”
他牽了牽唇角,“你說這樣算不算不共戴天之仇了?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將近十年,但是周家的人卻始終沒有忘記,在南平一直和劉家作對,處處給劉家使絆子。劉家是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你若是想對付劉家,這一點(diǎn)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和周家結(jié)為同盟。”
宇文伽南眼睛發(fā)亮。
這簡直就是老天給的機(jī)會啊!周家竟然和劉家有這樣的仇怨,周家不想收拾劉家嗎?不,周家應(yīng)該很想收拾劉家,但是劉家是官,他們只是商,自古民不與官斗,即便周家家大業(yè)大,可是與土皇帝的劉家相比,還是不夠看的。隱忍了這么多年,若是這個時候有人拋出橄欖枝……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這個結(jié)果會是什么樣的了。
哎,真是天助她也啊!
看她雙眼散發(fā)著興奮之光喬楠就知道她是什么主意了。
“這兩天我和般若先和周家人接觸看看,試探一下他們是什么想法,確定了之后你再出手吧,免得打草驚蛇。”喬楠說道。
宇文伽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道理,就這么辦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在客棧商議了一番之后宇文伽南從客棧的后門轉(zhuǎn)了出去,然后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各種店鋪都走了一走,走的都是周家名下的店鋪。
周家既然是南平的商賈大家,家族涉足的自然是各種各樣,成衣,首飾,古董,藥鋪等等等。南平城正中央的主大街幾乎有一半的商鋪是屬于周家的,另外一半又有一半是屬于陳家的,最后那一丁點(diǎn)零散的才是南平一些大家族的店鋪,普通人家的店鋪幾乎沒有。可以說是陳周兩家壟斷了整條大街的生意。
周家的這些店鋪生意都不差,即使有陳家這樣的對手存在,可見周家的人都是善于經(jīng)營的。而且據(jù)說周老爺子的四個兒子都是很成器的,后輩似乎也沒有聽說出了什么紈绔子弟,由此可見周家的家風(fēng)一定是相當(dāng)?shù)膰?yán)謹(jǐn)務(wù)實。倒是可以結(jié)交的人家。
她轉(zhuǎn)了一圈看時候不早了慢悠悠的往劉大人家走了去。虧得劉大人不是安排他們到南平劉家本家的宅子去住,不然的話就更加麻煩了。
她晃蕩著回到劉府的時候不巧府里似乎來了客人,而且還有下人似乎在收拾東西。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不露面的劉夫人和劉小姐也都出來了,在廳里和客人說著話。
劉夫人和劉知燕看到宇文伽南回來,說話聲一頓,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自然。
劉夫人忙站了起來,福了福身道:“郡主回來了。”
宇文伽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夫人不用多禮,只當(dāng)我是暫借住在劉府的普通客人便是,不用每次見到我都行禮,這樣未免太過客氣了。”
“這……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是郡主太客氣了才對。”劉夫人笑了笑,似乎并沒有把她的話當(dāng)真。
既然她這么說了,宇文伽南也不勉強(qiáng)了,視線一轉(zhuǎn),對上了一雙直勾勾的眼,很是放肆的盯著她。她眉頭一皺,“這位是……”
劉夫人順著她的視線一看,眉心頓時一跳,重重的咳了一聲,低頭掩唇的時候警告似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侄子。
可惜被美人驚艷了的劉家侄子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姑母警告的眼神。
“這位美人是誰?姑母,我怎么不知道你們家來了這么一位美麗的客人?”
宇文伽南眸色一冷,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看著劉夫人有些意味深長的道:“看來劉家人的膽子很大,竟然連皇室中人也敢調(diào)戲。若是換做是普通女子,豈不是……”
劉夫人面色微微一變,正要說什么,宇文伽南卻沒有興趣聽了,她說道:“劉夫人,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這人慣是不會忍耐更加不會吃虧,而且脾氣耐性也不太好。若是惹惱了我,就算是皇子我也是照樣收拾一番的。畢竟我父王說了,有什么事都有他兜著,讓我不用考慮太多,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情來。所以……劉夫人,我的意思你應(yīng)該懂吧?”
說完也不管劉夫人是什么面色,徑自轉(zhuǎn)身往后院走了去。
劉夫人被她的話說得面色是變了又變,最后看自己的侄子居然還一臉癡迷的看著南平郡主離開的背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到他身邊,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低聲怒道:“還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劉家昌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姑母不明所以,“姑母,怎么了?我不就是多看了幾眼嘛,這美人不就是讓人看的嗎?看看又怎么了,她又不會吃虧,姑母你何必說得那么嚴(yán)重,嚇唬我。”
劉夫人真是被他這話氣得不輕,“你耳朵是聾了不成?沒聽到我剛才叫她什么嗎?她是美,可也得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看,你能不能看啊!”
劉家昌眨了眨眼睛,他方才還真是沒有注意聽姑母在說什么。從她走進(jìn)來的第一眼他就被驚艷住了,眼里只有那個美人兒,哪里還聽得到姑母在說什么啊。
劉知燕看到他這樣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表哥,那是南平郡主,是我們招惹不起的人。”他還以為是他以前玩弄過的那些沒有家世,沒有靠山的姑娘呢。
“什么?她是南平郡主?”劉家昌真是意外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平郡主幾個現(xiàn)在住在這里,你腦袋里能裝點(diǎn)有用的東西嗎?行了,東西收拾好了,趕緊走吧!”劉夫人覺得再說下去她真的要被自家大哥這個兒子氣壞了。
他平時荒唐胡鬧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還敢盯著南平郡主不放。從方才南平郡主說的話來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寬容心善的人,也是,京都的那些小姐,有幾個是寬容心善的,不過都是裝裝樣子。他若是犯到南平郡主手上,就是劉家出面也救不了他!
劉家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再說話,但是心里卻覺得自己的姑母太過小題大做了。不過就是一個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這里是南平,不是京都……區(qū)區(qū)一個郡主還能猖狂到哪里去,姑母也太小心翼翼了吧?
劉夫人不想再理自己的侄子,轉(zhuǎn)而叮囑起了自己的女兒:“知燕,你先過去舅舅家住一陣子,到了你舅舅家可千萬別惹事,也別跟著你表哥一起鬧,知道了嗎?”
“娘,我這又不是第一次去表哥家,我都知道了。”劉知燕有些不耐煩了。
劉夫人再交代了幾句才催促著兩人趁著天色還不晚早點(diǎn)回去。
宇文伽南回到暫住的院子,鳳明陽今天沒出門,就待在了院子里看書什么的,看到她回來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回來了,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前來看還算順利。對了,我方才回來,在前院看到了似乎有客人……”
鳳明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據(jù)說是劉夫人娘家的侄子,說是劉夫人的老母親想念自己的外孫女了,所以讓人過來接劉小姐過去住幾天。”
“難怪了,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下人在收拾東西,正奇怪著呢。”她垂眸想了想才有些意味不明的道:“不過還真是巧呢,我們才來沒幾天,劉夫人的老母親就說想念自己的孫女了,還要接回去住幾天……。”
鳳明陽笑了笑,“老人家想念自己的外孫也是正常事。”話是這么說,但是眼底流露出來的光芒卻不是那么一回事。
宇文伽南擺了擺手道:“算了,管別人那么多做什么。我跟你說這周家和劉家的事。”
他挑了挑眉,“你們查到什么了?”看起來這其中還有什么有趣的事?
宇文伽南坐到他身邊跟他嘀咕開了,末了還道:“你說說這是不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咱們?”
鳳明陽沉默了一會兒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真是,周家和劉家有過這樣一段仇怨,利用得當(dāng)?shù)脑挘_實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
“宇文龍啟已經(jīng)到南平了,只是之前一直在南平外,并沒有進(jìn)入南平城內(nèi),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鳳明陽道。
宇文伽南摩拳擦掌,“這么說他們很快就會行動了?”
鳳明陽沉吟了一下道:“說不準(zhǔn)。我們雖然猜到了他會趁這次機(jī)會出手除掉我們,但是具體他們會怎么做我們現(xiàn)在還是毫無頭緒的。宇文龍啟這次將消息瞞得很緊,除了他身邊幾個親近信任的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這次的打算,我們想要打探清楚的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他們時間上也不夠?qū)捲!?br />
這次來南平阿南確實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辦,但是另外一個目的卻是想將宇文龍啟引過來。宇文龍啟想要除掉他們,他們同樣也想除掉宇文龍啟。
上次白龍寺的事要說他沒有參與其中,他們是不相信的。留著這么一個總是在暗處盯著他們的敵人,還要提防對方的暗算,太累人了。還不如想辦法將這個人除掉來得干脆,一了百了。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
宇文伽南撐著下巴將來到南平之后的事都想了一遍,想著想著還真是讓她想到了什么。她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起來,有規(guī)律的一下又一下。
看到她這樣子鳳明陽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想到什么了。
“我看著不如這幾天就讓天璇他們進(jìn)城吧,宇文龍啟到了,應(yīng)該也不會忍耐太久才動手的。”鳳明陽道。
現(xiàn)在城里可就只有他們兩個——哦,還有喬楠和另外一個叫般若的女子,但若宇文龍啟動手他們的人手就少了一點(diǎn)。這次來南平,他讓天璇幾個也暗地里跟著來了,現(xiàn)在在城外,并沒有隨著他們一起進(jìn)城。畢竟明面上宇文彧謙是帶著一隊人護(hù)送他們到南平的。
想到宇文彧謙,鳳明陽又問道:“這幾日我怎么見宇文彧謙似乎很忙,一大早就不見人,大晚上的才回來。”
宇文伽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父王應(yīng)該還另外交代了他有些事要辦。”但是她沒有多問。
“你找個機(jī)會提醒他一下吧,雖然說宇文龍啟是沖著我們來的,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喪心病狂的連宇文彧謙也一并算計了。”
畢竟攝政王府的關(guān)系和宮里的關(guān)系一向不太好,就差撕破臉了。宇文雍看重宇文彧謙,若是宇文彧謙出事了,攝政王府就等于是少了一個幫手,宇文雍少了個臂膀。況且宇文彧謙似乎也一直和那些親王什么的關(guān)系很一般,所以說宇文龍啟會想趁機(jī)除掉他也是有可能的。
“有道理,說不定他是想將我們一鍋端。”宇文伽南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晚上她等了老久宇文彧謙才回來,看到她在自己的廂房里,宇文彧謙挑了挑眉,“你怎么一個人到我?guī)縼砹耍P明陽知道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宇文伽南瞪大了眼。這種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不要亂說好嗎?
宇文彧謙嗤笑了一聲,“我這不是擔(dān)心會受了無妄之災(zāi)嘛,也不知道上次是誰大吃飛醋,竟然還在王府里算計我。”
宇文伽南嘴角一扯,“這件事不是都已經(jīng)過去了,也說清楚講明白了嘛,那他就不會再吃醋了嘛。”
誰讓父王上次好端端的突然說以前收養(yǎng)豫讓這家伙原本是打著讓他長大后娶自己女兒的主意,可是沒想到她這個女兒還沒有認(rèn)回來就已經(jīng)成親了,還嘆著氣說可惜什么的……這話當(dāng)著鳳明陽的面說出來,效果可想而知了,她本人也是尷尬的一批。
讓豫讓娶她?這真是有點(diǎn)無法想象,她對豫讓就是朋友一樣的感情,現(xiàn)在說兄長一樣的感情也行,但是男女之情確實是沒有的。鳳明陽也知道,但是他聽了這樣話的還是不高興,而且之前他一直認(rèn)為豫讓對自己有意思,這下就更嚴(yán)重了。
父王說了那樣的話之后他就一直黑著一張臉,偏偏父王還嫌不夠,跟娘說要是在西羌國,就可以讓她把豫讓娶了……娶……了……嚇得她一口熱湯差點(diǎn)就噴了出來。還沒有緩過神來呢,她娘又點(diǎn)頭附和了起來,好像很是動心。
這大大的刺激到了鳳明陽,以至于接下來的好幾天他看著豫讓的目光都是陰沉沉的,最后還故意算計了他一把,讓他差點(diǎn)就被宇文寶珠得逞了。氣得豫讓牙癢癢的,恨不得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對她的話宇文彧謙不置可否,說道:“我的話你們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自己會注意的,你們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聽他這么說宇文伽南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了。有些事大家也不用說得太明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喬楠和般若觀察了兩天之后就直接和周家的人結(jié)交上了。
想要見周家的小輩是容易的,但是要見能說得上話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現(xiàn)在周家還是周老爺子做主,但是四個兒子也都是管事的,喬楠最后是跟最容易打交道的周家四公子結(jié)交上了。說是四公子其實也不太對,應(yīng)該說是四老爺才對。
周家四個兒子各有特點(diǎn),這個四老爺是喜歡結(jié)交朋友的,年輕的時候就如此。現(xiàn)在也沒差到哪里去,喬楠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和四老爺結(jié)交上了,手段之厲害讓四老爺在他們認(rèn)識的第二天就熱情的邀請他到周家做客。至于般若,則是被四老爺認(rèn)為是喬楠的妻子,出門在外,喬楠和般若也沒有否認(rèn)。
喬楠穿著上等料子做成的袍子負(fù)著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則是拿著一把骨扇,相貌英俊,端的是一派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身側(cè)的般若也難得的穿得十分的正經(jīng),頭上梳著婦人的發(fā)髻,戴著朱釵,容貌出挑,兩人看起來倒是像一對般配得很的夫妻。
周家是經(jīng)商世家,眼光思想自然是和那些守舊迂腐的人不一樣,四老爺知道喬楠帶著自己的妻子出門,上門做客也不覺得奇怪,只是覺得或許是人家兩夫妻感情好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家的府邸占地寬廣,而且府里也不像一般商人之家那樣極盡奢華,金碧輝煌什么的,相反,府里的格局看得出來是請人專門設(shè)計的,還有府里的擺設(shè)也相當(dāng)?shù)母哐牛屓艘豢淳托纳酶小?br />
四老爺熱情的道:“喬小老弟,既然到了府上做客,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啊,有緣相識一場也是老天爺給的緣分了。”
喬楠笑了笑道:“我怎么會和周大哥客氣,我還是擔(dān)心我表現(xiàn)得太隨意的話會讓周大哥誤會呢。”
“哎,怎么會誤會呢,出門在外本就不用講究那么多,我和你又異常的興趣相投,相見恨晚,你只管當(dāng)是自己家里便是。雖然我還是和家人一起住,但是他們都是很熱情好客的人,不會介意的。你們兩夫妻就安心住在這里吧!”四老爺朗聲說道。
般若眉心飛快的跳了跳,有些拿不準(zhǔn)這個周四老爺?shù)降资钦娴臒崆楹每湍兀是察覺到了他們別有目的,所以順?biāo)浦邸2蝗坏脑捯粋久在商場上打滾的人怎么會如此輕易的相信一個剛認(rèn)識的人?還邀請到自己家中做客,讓人住下了?
喬楠注意到了般若眼里一閃而過的懷疑,笑了笑沒說話。
即便周家真的懷疑了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么影響,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接近周家,現(xiàn)在住到人家府里了,目的不就達(dá)到了嗎?
晚上吃飯的時候喬楠見到了周家的其他兩個老爺,大老爺似乎是出門做生意了,還沒有回來,二老爺和三老爺在南平。得知喬楠是四老爺帶回來的客人也真的沒有多問什么,態(tài)度也很自然,說不上多熱情,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該有的情緒。
喬楠這人最是會和別人打交道,飯桌上喝了兩杯酒之后很快就和周家的三個老爺聊得熱火朝天了,關(guān)鍵是他本身走過了許多地方,見多識廣,對經(jīng)商也有自己獨(dú)特的見解。所以才能和周家的幾個老爺,甚至是年輕的后輩很快就熱絡(luò)了起來。
般若和周家的四個夫人還有幾個小姐坐在一起是渾身不自在,而且?guī)讉夫人似乎并不像周家三個老爺那樣真的完全相信了他們,言語間頗有試探的意味。
喬楠和周家三個老爺暢談了一番之后話題不知道怎么的就說到了雙方的家庭上。
他眸色飛快的閃了閃佯裝不經(jīng)意,甚至是有些苦惱的道:“我家中只得我一個兒子,上面有三個姐姐,下面還有兩個妹妹,從小我就希望我能有一個弟弟和我一同玩耍,可惜卻始終未能如愿。現(xiàn)在看到幾位大哥兄弟友愛,真是讓小弟我羨慕不已啊!老爺子也是好福氣的,竟然一連生了四個兒子,而且還個個都是人中之龍,也難怪周家能如此興旺了。”
他這話一出,飯桌上原本熱絡(luò)的氣氛頓時就凝結(jié)了起來,飯桌立刻一靜。
周家的男人臉上的笑容都被懷念和隱隱的悲痛所取代。
見狀喬楠就明白了,周家小姐的造成的痛果然還沒有過去,如此事情變成大半了。接下來只要讓周家相信他們只要合作就能絆倒劉家,周家便會接受他們提出來的建議和要求了。
“怎么了嗎?難道是小弟說錯了什么?”喬楠故作不解的問。
最后還是四老爺扯了扯嘴角道:“你沒有說錯什么,只是……只是讓我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罷了罷了,不會多說,今天是為了招待小老弟你,咱們還是說些開心的事吧。”
喬楠見好就收,自己想要驗證的事已經(jīng)驗證了,就沒有必要繼續(xù)戳人家的傷疤了。
他順勢聊起了其他話題,只是飯桌上的氣氛卻再也沒有恢復(fù)。
喬楠和般若兩人就在周家住下了,喬楠一直在找機(jī)會見周老爺子,但是直到住到周家的第三天才終于見到了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打量了一番之后就笑了,道:“喬公子有何目的不妨直說,你騙得了老夫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卻騙不了老夫這雙眼睛。你不是正經(jīng)經(jīng)商的人,反倒像是……”周老爺子瞇了瞇眼,這年輕人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氣,怎么可能會是一個經(jīng)商的人呢?這次是他那幾個兒子看走呀了,若是老大在的話或許還能看出來一點(diǎn)不妥。
唉,到底是歷練不夠啊!
周家四個老爺若是知道自己的爹是這樣評價自己的,估計心里得吐血。他們都大的年紀(jì)了,還歷練不夠呢。
喬楠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道:“老爺子好眼力,我確實不是正經(jīng)的商人,只能說是半個商人吧。不過老爺子不用擔(dān)心,我對四老爺,對周家并沒有任何惡意。之所以用這樣的手段混進(jìn)周家實在是迫不得已,時間緊迫只能是用些特殊手段了。”
周老爺子的年紀(jì)自然是不小了,但是雙眼卻依然銳利非常,如同鷹隼一樣令人畏懼。
“哦?那不知道喬公子費(fèi)盡心思混進(jìn)周家是為了什么?喬公子不妨和老夫說說,若是老夫能幫得上忙的,老夫也不是那等小家子氣的人,幫一下喬公子也是無妨的。”周老爺子說道,并沒有因為喬楠的話而對他降低絲毫的防備心。
喬楠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好一會兒才道:“其實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讓我來周家的人有意分南平一杯羹,但是在南平,周家和陳家卻是霸主,想要進(jìn)南平分一杯羹少不得要讓你們兩家開開方便之門。”
周老爺子眸色一閃,“你們是想來南平做生意?若是這樣的話,你們大不必太過有心,我周家雖然稱霸南平,但也不是那等霸道無理之人。在商言商,想要分一杯羹,各憑本事就是了,實在不必說讓我們開什么方便之門這樣的話。”
也不要把周家想得太陰損了,若是有本事在南平站穩(wěn)腳跟,周家也絕對不會使什么陰險手段將人逼走。
“周老爺子太過謙虛了,須知道強(qiáng)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再說了,我們也不僅僅是想在南平占一席之地,我們更是希望能和周家合作。”喬楠笑著道。
周老爺子臉上客套的笑緩緩的收了起來,“合作?不知道你們是與什么名義與我們周家談合作,你們又是哪個地方的家族?西唐商賈之家不多,老夫略有耳聞,不知道你們是哪個?”
喬楠坦然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并非什么大家族,迫切的想要發(fā)展壯大,所以才想著和周家合作啊,若是其他地方的大家族,也就不必來到南平和周家合作了。”
周老爺子聽了他這張狂的話不怒反笑了一下,“年輕人有想法有自信是好事,可是過了頭就不見得是好事了。”
“老爺子你教訓(xùn)的是。”喬楠很是虛心的道,“老爺子,我們是十分有誠意的,為此我們還能幫周家做一件事。”
周老爺子并沒有太過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周家是南平的大家族,勢力不只是遍布南平而已,他們能為周家做什么?開拓生意市場嗎?不需要,周家自己就能行,打通各個官府通道?也不需要,周家照樣自己能行。難道還能給他們一個官做做?老實說,周家也不需要,想做官,周家的后輩大可去考科舉,周家不缺聰明的孩子。
看到周老爺子有些不以為然的表情喬楠就知道他并沒有把自己的話當(dāng)一回事。
他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讓人的心莫名的有些緊繃了起來,“老爺子,我們能幫周小姐報仇!”
周老爺子臉上的表情一變,陰沉了下來,眼神霎時間變得無比的銳利,森冷,他緊緊的盯著喬楠,“喬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周家的小姐都好好的,何來的報仇?”
“老爺子不必緊張,我說了,我對周家并沒有任何惡意。老爺子你也不必和我打這種啞謎了,周家的小姐自然不是指老爺子你的孫女了,而是指老爺子你的女兒,被劉家害死了的女兒。只要周家和我們合作,答應(yīng)我們的要求,我們就能幫周家報仇,讓周家小姐九泉之下瞑目。難道這個交易買賣不劃算嗎?”
“我知道周家和劉家之間的仇怨不可化解,總有一天會爆發(fā)的,到時候不是周家死就是劉家亡。可劉家是官宦大家,而周家只是商賈之家而已,真的和劉家死磕,周家有幾成勝算?難道老爺子真的想看到周家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何不先下手為強(qiáng),除掉劉家呢?一來可以為周小姐報仇,二來也可以免除后患,無后顧之憂,難道不是頂劃算的事?”喬楠慢慢的說著,一句一句,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殺氣,讓周老爺子平靜的心都忍不住開始狂跳了起來。
周老爺子面色變了又變,眼里閃著驚疑的光芒,看著他一句句的吐著明明不可能或者說是艱難的事,好像變得很輕易一樣,他明明應(yīng)該嗤之以鼻,懷疑,卻被他語氣里的輕蔑和漫不經(jīng)心擊得心臟不受控制的開始猛烈跳動。
幫女兒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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