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伽南回府了,最高興的人莫過于白朗月和宇文雍了,至于其他人,像是宇文寶珠啊,趙侍妾啊這些,聽聞這個消息是氣得不行,暗暗在心里咒罵著宇文伽南怎么沒有死在南平算了,居然還能回來,真是命大!
趙侍妾多少知道一些莊親王的事,知道莊親王去南平是為了除掉宇文伽南兩夫妻,甚至是趙家的人也參與了其中……可就是這樣居然還是讓宇文伽南兩夫妻逃過一劫,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實(shí)在是氣人!
主院里,宇文雍和白朗月一左一右的坐在上首,下方坐著宇文伽南,鳳明陽和宇文彧謙。宇文雍雖然對南平的事也可以說是了解,但是從別人嘴里聽到和從他們嘴里聽到到底是不一樣的。
確實(shí)如同趙老爺子想的那樣,他對這些其實(shí)早就知道知曉,也都暗中做好了準(zhǔn)備,所以才會讓宇文彧謙帶著人用護(hù)送的名義送他們?nèi)ツ掀剑肿屗チ四掀街蟊懔⒖倘ヂ?lián)絡(luò)他在軍營中的人,然后暗暗待命,等著莊親王他們出手。之后的事也還算是在意料當(dāng)中,不過伽南的表現(xiàn)還是讓他覺得十分驚喜和高興的,即便沒有他的參與,伽南這次應(yīng)該也能全身而退。
果真不愧是他宇文雍的女兒,比皇上那幾個兒子還聰明,有魄力。
宇文伽南沐浴在宇文雍充滿了慈愛和欣慰的眼神下,覺得有些坐立不安,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爹,她親爹,他能不能收斂一點(diǎn)?雖然說這屋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但是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了,搞得她真的好像全世間第一好一樣,她臉皮薄,會害羞的。
鳳明陽在一旁將事情說了一遍,白朗月聽了不由得嗔怪的看著宇文伽南,道:“你這孩子,這樣的行為實(shí)在是太過冒險了,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事情出了什么意外和差錯,你的安全該怎么辦?要不是你父王提前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事先做好了準(zhǔn)備,你這次就是不丟掉性命也得脫層皮!”
說完又對鳳明陽道:“明陽,你是伽南的丈夫,同時你也該適當(dāng)?shù)募s束約束她,不要事事都順著她,讓她胡來。”
鳳明陽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宇文伽南,笑了笑,說道:“阿南很好,并不需要我約束,她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岳母不用擔(dān)心。”
宇文伽南聽到這話暗暗給了鳳明陽一記贊揚(yáng)的眼神。這個回答滿分!
白朗月無奈了。看來這個女婿是一直被自己的女兒壓著的了,嚴(yán)格說的話她應(yīng)該高興才是,畢竟鳳歧國的男人可沒有多少個能做到像自己女婿這樣的。可是有時候吧又覺得他若是不能強(qiáng)硬一點(diǎn)怕是管不住伽南,會讓她由著性子胡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天就闖出什么大禍來。
白朗月有時候很是懷疑,阮常康到底是怎么把她的女兒養(yǎng)成這樣的。
白朗月對宇文伽南成長的事知道得不多,因?yàn)椴还苁怯钗馁つ线是宇文雍都沒有想著告訴她太多。宇文伽南也沒有說太多自己小時候的事,每每白朗月問起,她幾乎都是三兩句話就帶過了,白朗月甚至不知道宇文伽南在她死后很快就被送去了莊子上,只當(dāng)是沒有了親娘,她在阮府后院生活得不好,所以現(xiàn)在的性子才這么的野。
當(dāng)然了,她是不會覺得自己的女兒有什么問題的,有問題那也是別人,不會是她的女兒。
宇文雍聽到他這話看了他一眼,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他的女兒別人不能嫌棄!
“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在府上休息休息,其他的事也不用你們操心,我會處理好的。鳳歧國那邊的事更無須放在心上,我是不會將你們交出去的,也沒人能勉強(qiáng)我將你們交出去!”宇文雍說道。
宇文伽南笑呵呵的道:“我們當(dāng)然相信父王你了。”
宇文雍笑了笑,看了眼白朗月,白朗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了起來道:“伽南,陪娘去屋子里坐坐吧,你去南平一去就是幾個月,娘怪想念你的。”這話倒是不假的。本來他們兩母女相認(rèn)的時間就不長,而且中間還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接著她又去了南平。這一來一回,然后加上在南平待的時間不就是有幾個月這么長了。
“好啊。”宇文伽南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不動的鳳明陽和宇文彧謙,暗暗挑了挑眉,看來父王是想支開她和他們談什么事了。好吧,現(xiàn)在她不聽,等鳳明陽回房了,她問的話他也一樣會告訴她的,不急。
于是她便陪著白朗月去屋子里說話了。她們一走,宇文雍便示意鳳明陽兩人隨著他去了書房,談?wù)逻是得去書房。畢竟這攝政王府也不全是他的人。
宇文伽南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之后等了老半天鳳明陽才慢悠悠的晃蕩著回來了。
“父王和你們聊什么了,聊了這么久,不會是有什么難事吧?”宇文伽南問道。
鳳明陽搖了搖頭,“沒有,你別多想。岳父就是跟我們談了談鳳歧國的事,畢竟我是當(dāng)事人,總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都交給岳父去做。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會連累岳父,動搖他在朝廷上的位置甚至?xí)绊懰谖魈瓢傩招哪恐械男蜗蟆!?br />
“你說這件事會不會是鳳朝陽和西唐皇帝故意搞出來的?他們想做什么,想制造輿論然后逼我們站出來不成?”如果是這樣,那他就看錯他們了,他們可不是什么圣母,而且臉皮也厚,是不會上當(dāng)站出去當(dāng)靶子的。宇文伽南想著。
鳳明陽沉吟了一下,“大概是有點(diǎn)狗急跳墻了吧。”
莊親王的死對皇上對朝廷大臣的沖擊可能太大了,而且西唐皇帝現(xiàn)在膝下就只剩下兩個兒子了,可是這兩個兒子都不是什么有出息的。皇上大概是著急了,擔(dān)心事情再拖下去,會讓岳父的勢力發(fā)展到更加不可動搖的地步。
而且他不死,鳳朝陽應(yīng)該是寢食難安吧,要不是他剛當(dāng)上太子沒多久,勢力還不夠穩(wěn)固,相信他一定會抽出精力派人來西唐對付他的。只可惜他太小瞧他了,雖然他人不在燕京,可是他的勢力還在。鳳朝陽回到燕京才多久都能經(jīng)營出了如今這番景象,他在燕京長大,難道還能輸給了他?
鳳朝陽或許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才想要迫切的除掉他,只要他死了,他的勢力自然也就不復(fù)存在了。
話說回來他來到西唐也快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狗急跳墻……這四個字讓宇文伽南不由得一陣沉默。將一國皇帝和太子形容成狗……不太好吧?
宇文伽南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腦子高速運(yùn)轉(zhuǎn)著,很多事情都在她腦海了串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幅龐大的關(guān)系圖。
良久之后她才說道:“你在燕京的安排,你跟我說說唄,我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
鳳明陽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認(rèn)真,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將自己的打算跟她說了說。
宇文伽南聽了不由得打了個響指,“也成,既然這樣,那我就夫唱婦隨吧!”
鳳明陽眉毛一揚(yáng),無聲的詢問。
宇文伽南嘻嘻笑了兩聲,然后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會兒,聽得鳳明陽是詫異不已,扭頭看著她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她注意到他的神情,很是得意的抬起了下巴。雖然她對打仗一事知道得不多,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去做別的事,要知道一旦開始打仗,各方面都是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確保萬無一失的,而這就是她的機(jī)會,他們的機(jī)會。
之前宇文伽南和鳳明陽在南平,京都的人就對他們意見多多。特別是鳳歧國的太子提出了要西唐將兩人交出去的要求之后,攝政王竟然不顧大臣的意見,堅持要保這兩個人,怎么能讓人不生氣呢?現(xiàn)在兩人回來了,大家對他們的不滿就更是一下子達(dá)到了頂峰。
這不,宇文伽南和鳳明陽還有宇文彧謙出門去欣賞京都的一個很有名氣的景色。
京都的冬天很是寒冷,比燕京要冷得多了,在京都西邊一座山上,有一處溫泉。而且這溫泉還挺大,溫泉水幾乎形成了一條小溪,從山頂上一路蜿蜒流下,最后流入了一處莊園,讓這個莊園如同春日一樣,一片青郁,充滿了生機(jī)和活力,而且還盛開了不少花兒,姹紫嫣紅,讓人驚嘆不已。
時間一長,這莊園就成了冬天京都的一處美景了,京都的貴族都喜歡時不時的來這里一趟。外面是一片寒冷,雪白,莊園卻是一片青綠蒼翠,這巨大的差別對比,給人的感覺也是十分奇特的,光是想著就覺得無比的稀奇了。
這個地方宇文彧謙是知道的,不過他以前倒是沒有來過。他是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對這些吃喝玩樂什么的也不感興趣,況且以前他年紀(jì)小的時候被義父當(dāng)成狗當(dāng)成牛一樣訓(xùn)練,壓根就沒有什么閑工夫去想這些。大了吧,自己又提不起興趣來,覺得沒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現(xiàn)在吧,他看宇文伽南不習(xí)慣京都的寒冷,每日縮在院子里烤火炭,實(shí)在是有些可憐便提出要帶她來這里看看。宇文伽南聽他那么一說頓時就來興趣了,二話不說就讓他安排下去了。所以三人這會兒才會出現(xiàn)在莊園里。
這莊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開始是私人別院,后來才改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莊園里設(shè)了許多的廂房,以供城里出來游玩的人暫住。因?yàn)橛行┤讼訔壋抢锢鋾谶@里住上一兩天。
攝政王府的馬車沒人不認(rèn)識,這兩天天太冷了,來莊園的人也不少,所以大家看到攝政王府的馬車頓時就想起了最近京都里鬧的事。然后看著這馬車的眼神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宇文彧謙率先從馬車?yán)锾讼聛恚渲槖吡艘谎壑車娜耍瑢⑺麄兊纳袂榭丛谘蹆?nèi),眸色一冷,冷冷警告似的看了他們一眼才收回視線掀開了馬車前厚厚的簾子。
宇文伽南探身從馬車?yán)镒吡顺鰜怼?br />
她穿著厚厚的冬衣,還裹著一件狐毛披風(fēng),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嬌小,巴掌大的臉蛋被披風(fēng)的帽子遮住,在冰天雪地里紅唇越紅,眉毛越黑,眼睛越亮,肌膚越晶瑩剔透,就像一尊用玉精心雕刻出來的玉娃娃一樣。跟著下來的鳳明陽同樣的出色,貌若潘安,優(yōu)雅非凡,兩人站在一旁是無比的般配,男俊女美,真是世間少見了。
還沒有來得及進(jìn)莊園的不少女子看到鳳明陽不由得暗暗惱恨宇文伽南走的是什么運(yùn)氣,怎么就嫁了這么一個男人呢?樣貌長得極為出挑就不說了,出身也是高貴的,可是鳳歧國的寧王殿下呢!雖然說現(xiàn)在鬧得有點(diǎn)難看,可是以后的事誰知道呢?而且這鳳明陽對宇文伽南是一心一意,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這可是難得的專情啊!
試問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不想要?
“我覺得那些女人似乎想吃了你。”宇文伽南睨著鳳明陽道。
鳳明陽眨了眨眼睛,往她身邊靠得更近了,“我沒有覺得,在我眼里就只能看到你。”
宇文伽南輕笑了一下,求生欲很強(qiáng)嘛。
“我說你兩個要膩歪的話能不能進(jìn)去再膩歪,外面還是很冷的。”宇文彧謙受不了的說道。
“哦,那就趕緊進(jìn)去吧,很冷呢!”宇文伽南哆嗦了一下,對他的話表示贊同。
于是鳳明陽和宇文彧謙一左一右的站在宇文伽南身邊,充當(dāng)著護(hù)花使者,三人一同往莊園里走了去。
鳳明陽就不說了,宇文彧謙也是相貌堂堂,氣宇軒昂的,而且他身上隱約有攝政王年輕時的風(fēng)范,這讓他就更加的讓人矚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以前還不覺得,可是現(xiàn)在,最近這些年就越發(fā)的覺得宇文彧謙相貌上似乎也和攝政王有幾分相似。
要不是確定他是攝政王領(lǐng)養(yǎng)回來的,說他是攝政王的兒子都有人信。不過呢,也有可能是被攝政王養(yǎng)在身邊,時間長了,所以多少也有點(diǎn)像攝政王了。
關(guān)鍵這宇文彧謙還沒有成親!這一點(diǎn)可是比鳳明陽要占優(yōu)勢,不少京都的貴族女子還是很看好宇文彧謙的。可是他平時就是個不近女色,也不好接近的,讓很多人望人興嘆。現(xiàn)在看到他這么護(hù)著宇文伽南,不少人都嫉妒不已。
“她怎么還好意思出門啊,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躲在攝政王府里嗎?現(xiàn)在都連累得我們西唐就要和鳳歧國打仗了,她怎么似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一點(diǎn)愧疚都沒有?”有人酸溜溜的說著,聲音說是壓低吧,周圍的人又聽得到,說她很大聲吧,好像又不是,聽起來就像是故意說給有心人聽的一樣。
這話有心人自然是聽到了,腳步一停。鳳明陽和宇文彧謙也不由得停了下來,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她。
宇文伽南扭頭望向了說話的人。那人似乎沒有想到她聽到還真的停下了腳步,還看了過來,不由得面色微微一僵,有些緊張了起來,生怕她找自己的麻煩。她現(xiàn)在可是郡主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姐而已。
“你方才是在說我嗎?”宇文伽南指著自己問道。
“我……”說話的小姐咽了咽口水,心里本來是有些怕的,但是周圍人的目光,還有望了過來,眉頭微微皺起,眼底似乎流露出了一絲嫌棄厭惡的宇文彧謙和鳳明陽,不知道怎么的,她腦中一熱,脫口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還是南平郡主想說這件事你并不知道?這怎么可能,整個京都都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鳳歧國那邊也都下了退后通牒,說我們西唐不把你們交出去就要開戰(zhàn)了!”
“你們就是罪魁禍?zhǔn)祝銈兊策有點(diǎn)良心,有點(diǎn)羞恥心就應(yīng)該主動站出來,離開京都,離開西唐回你們的鳳歧國去!而不是在京都,為我們西唐帶來戰(zhàn)爭!而且……而且你們還害死了莊親王殿下!”越說她就越是理直氣壯了起來,挺起了胸膛,瞪著宇文伽南,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
她這話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大家看著宇文伽南和鳳明陽的眼神霎時間充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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