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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從良王爺請指教 第八十五章 對皇位無意

作者/爽口云吞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攝政王府現在還是狼藉不堪,府里內內外外已經是寂靜一片,到處都是橫躺著的尸體和血跡,府里的布置也被毀了很多,特別是前院,就連那些花花草草,樹木都遭了秧,假山也被削平了,四處散落,哪里還能看得到半點以往的奢華高雅。不知道的人進來看到估計會懷疑攝政王府是不是被滅門了,畢竟屋檐下掛著的燈籠都被飛濺的血染紅了半邊。

    總管看著放眼望去都是狼藉的王府,頭疼不已。

    光是處理這些尸體都夠他煩的了,還有重新修繕王府,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時間和金錢呢!那些人真是可惡,有本事就等王爺回來再來打啊,趁著王爺不在就人多欺人少,派兵來攻打攝政王府,也不嫌害臊,把王府搞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令人氣憤。

    總管一邊碎碎念著一邊連夜安排人去清理這些礙眼的東西,盡可能的在最短的時間里把王府收拾出一個樣子來,免得王爺回來看見了心煩。

    宇文雍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丑時末了,他面色有些陰沉冷厲,帶著一絲逼人的寒意。回到王府他就直接回了主院。

    回到屋子看到幾個人都還沒有睡覺,坐在小花廳里。

    “怎么還不去休息?”他擰著眉問。

    白朗月看了他一眼,“今晚發生了這么多事,你又進宮去了,你讓我們怎么睡?”

    “就是啊,父王,我們的心可沒有父王這么大,今晚才趕了回來,真是掐點趕回來的。父王你若是再晚半個時辰這樣,攝政王府可就真的沒有了。”宇文伽南笑瞇瞇的說著,但是話里分明就帶著刺,生氣著呢。

    宇文雍挑了挑眉,豈會聽不出女兒的埋怨。這一點確實是他理虧,所以沒有話可以反駁的。

    “這件事等過后我再細細跟你們說一說吧。”現在這個時辰也不是說話的時候了。大家都勞累了一整晚,應該都累了,還是早些休息的好,明日還有很多事要忙不對,應該說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很忙,他忙,他們也會忙。

    “你進宮……”白朗月關心的問。

    他現在出來了證明宮里那邊已經沒有問題了。

    白朗月的心情忽然有些復雜了起來。這樣他算是造反了吧?她有心想要問問他,但是現在伽南兩夫妻在,彧謙也在,她也不好問那么敏感的問題,只好先把問題壓抑下來,等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再問好了。

    宇文雍面上迅速掠過了一道冷意,淡聲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他說了,明天若是他不識相,即便有父皇的遺愿在,我也不會再容忍他了。”

    這么多年都白忍了,況且現在他已經和朗月成親了,又和伽南父女相認,一家團圓,不管是女兒還是女婿都不是好招惹的。那他也就沒有什么擔心,顧慮那個誓言了。宇文憲既然絲毫不顧兄弟情義,一心置他于死地,那他又何必枉做好人,他從來就不是什么菩薩。

    其實這些事情早就已經結束了。

    以往是他想得太簡單了,有些事不是他想避開就能避得開的,更加不是他說不是別人就會相信的。這么多年他自認沒有做過什么對皇位窺視的事,更加沒有專權,若不是宇文憲步步緊逼,欺人太甚,他用得著坐在這攝政王的位置上,把控著朝政不松手嗎?

    從一開始宇文憲就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覺得他會搶走他的皇位,防備他,想盡辦法除掉他,這次更是不惜和鳳歧國聯手,不顧邊關幾十萬將士性命……他若是松手怕是早就讓他給找借口直接滅了。

    這么多年他問心無愧,對得起父皇臨終交代給他的事情,對得起西唐的百姓。

    “父王,你這是準備造反當皇帝嗎?”宇文伽南直白的問。

    宇文雍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誰說我要造反做皇帝了?”皇帝是這么好做的嗎?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一年到頭也才那么幾天休息的時間,甚至是全年無休,官員還有休沐呢,皇帝可沒有!這是人干的事嗎?他好好的王爺不做為什么要自找苦頭吃去做皇帝?

    他要是做了皇帝,他能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嗎?他又不是宇文憲那個腦子有病的人。以為皇位是個香饃饃呢,人人都掙著搶著要。

    “你都把禁衛軍,羽林軍干掉了,還半夜進宮去……這不是造反是什么?”別以為她是現代人就不懂逼宮是什么意思啊!

    “這不是因為他們先對攝政王府出手,我迫不得己才反擊的嗎?至于逼宮,我只是去勸皇上退位讓禪而已,既然他沒有這個能力,那就應該效仿堯舜禪讓,讓有能力的人坐上皇位,這樣對西唐才是好的。”宇文雍一本正經,理直氣壯的說道。

    宇文伽南不禁沉默了,竟然無法反駁,很有道理的樣子呢。嚇她一跳,還以為自己要當公主了,原來不是。不過心里好像有點失望怎么辦?畢竟是公主呢,哪個女人不想當公主啊!

    不過想想當了公主會受到的約束,她又立馬打起了退堂鼓。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王妃算了。

    “岳父你沒打算當皇帝,那是準備讓誰來當這個皇帝?據我所知,現在西唐皇室似乎并沒有什么人有資格當這個皇帝的。”鳳明陽說道,并不擔心自己這樣說會讓宇文雍這個西唐皇室人生氣惱怒。

    西唐皇帝子嗣并不少,不過卻是公主居多,皇子少。

    先前的宇文龍啟從客觀的角度來說確實是有能力當皇帝的,雖然人品不太行,可論謀略,才智,能力,甚至是管理都是符合標準的。只可惜了,人死了。然后現在就只剩下一個豫親王,一個裕親王,可是這兩人似乎都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

    豫親王雖然是皇后所生,但是為人驕傲自負,沖動,脾氣暴躁,腦子也不夠靈光,經常被人唆使,這種人要是當了皇帝,朝廷肯定是奸臣當道。而裕親王卻是個胸無大志的人,膽小怕事,貪生怕死。人嘛,都貪生怕死,這沒錯,可一個皇帝這樣就不行了。

    莫非岳父想扶持裕親王當皇帝,然后自己繼續當攝政王,讓裕親王當個傀儡皇帝?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自己來當皇帝。

    鳳明陽在心里默默分析著,一時間還真是有些摸不準自己這個岳父到底在想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宇文雍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很快你便知道了。”

    鳳明陽聽出他話中有話,不禁眉頭一挑。岳父心里原來是早就有人選了?不是豫親王,也不是豫親王,難道是想要從宗室里找一個天資聰慧的孩子打小培養?

    “彧謙,你怎么一直不說話?”一旁的白朗月忽然注意到宇文彧謙有些過分的沉默了,發覺他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而且神情似乎有些恍惚,便關心的問了起來。

    阿雍和他兩父子感情很好,她這個當妻子自然也是如此了。而且她也看得出來彧謙是個好孩子,并非那種白眼狼。既然如此,那她自然也愿意像阿雍一樣關心他了。

    而且看到彧謙她也總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那個兒子,心里的愧疚之意就有些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彧謙身上。

    白朗月這么一問,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宇文彧謙身上。

    宇文彧謙回過神來眸色飛快的閃了閃,笑了笑道:“義母,我沒事,方才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宇文伽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眉心輕輕的蹙了蹙,抿了抿唇卻沒有說話。鳳明陽瞟了他一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家伙心里有事。但是他不說,他們當然不會問。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處理事情的。

    宇文雍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和你義父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回來之后又面對了那么多事,想來也是累了。現在既然你義父平安從宮里回來了,那大家就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特別是彧謙和明陽,你們恐怕要忙活好幾天的時間才行了。”白朗月說道。

    宇文雍點了點頭,“都回去休息吧,今夜不會再有什么事情發生了。好好養足精神才能面對其他的事情。”

    宇文伽南和鳳明陽兩人等著也不過是想要確定宇文雍能不能從宮里平安出來,現在他平安回來了,兩人覺得也沒有什么值得要連夜說的。聽著這話很快就站了起來,“那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走吧走吧!”

    宇文彧謙沉默的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似乎還想說什么,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宇文雍,張了張嘴巴卻又閉上了,然后不發一語的走了出去。

    “彧謙這孩子我瞧著怎么有點怪怪的,不會是你們去邊關的時候出了什么事吧?”白朗月注意到宇文彧謙的異常,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可能是有些事他要好好想想。行了,別管這些事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這些日子你都沒有怎么好好睡過吧?連累你擔驚受怕了。”宇文雍有些抱歉的看著白朗月說道。

    白朗月笑了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做什么。”

    宇文雍低笑了幾聲,伸手將她擁入懷里,自言自語的道:“或許很快我就能放下這些事情好好陪你了,到時候你想回西羌國處理那些事,我就陪你回去。”

    白朗月聽了卻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一笑而過。現在西唐出了這樣的事,他哪里還有時間陪她回西羌國?

    第二天一大早,京都人就隱隱的發現京都似乎有什么變了。街上到處都是士兵巡邏,氣氛緊繃嚴肅,一發現有什么異常的便會馬上捉拿起來。而且大家很快就發現攝政王府外的士兵著裝似乎變了,和前幾日守在那里和王府府衛府兵對峙的完全不是同一個軍隊。

    讓大家更驚悚的事很快就發生了,大批大批的士兵由將領帶著往那些朝廷大官府邸走了去,然后直接撞門闖了進去!

    這下大家終于意識到,京都要變天了!

    趙家,一大早的,趙府的大門還沒有開就被人直接撞開了,趙府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人包圍了。包圍他們的人穿著整齊的盔甲,神情冰冷,闖入趙府之后迅速往趙府各個院子分散。

    “你們干什么,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里趙府,你們竟然敢一大清早的闖進來,小心我祖父讓皇上砍了你們腦袋!”

    “皇上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管得了你們趙府啊。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鳳明陽從士兵身后走了出來,臉上吟著淡笑。

    看著突然出現的鳳明陽,趙府的小輩中有幾個人是認識他的,頓時面色大變,眼神驚惶。

    趙老爺子才起床梳洗,今日剛好是他休沐的日子,但年紀大了,就睡不長,依然早早就起床了。只是才穿好衣服就聽到了一陣異常的吵雜聲,中間還夾帶著幾聲尖叫。

    趙老爺子眉心一皺,面色微微一沉,“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老爺子,小的馬上去看看。”趙老爺子身邊伺候的人放下東西立刻轉身跑了出去。

    趙老爺子沒有理會這些事,而是坐在屋子里拿起了碗筷準備用早飯。

    只是還沒有吃一口就看到方才跑出去的下人正一步步的倒退著進了來。

    “放肆!都沒有了規矩是嗎?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見下人這般無狀,趙老爺子有些發怒的道。

    “老、老爺子……”下人聲音發抖,腳步發軟的步步倒退進了屋,而他前面的人也暴露了出來。

    看到隨著下人步步后退走進來的人,趙老爺子面色陡然一變,人也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厲聲質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何闖入我趙府?”

    “趙老爺子自然不認識我的,但是趙老爺子應該認識我的主子。”

    趙老爺子面上驚疑不定,“你的主子是誰?”

    用劍指著下人脖子的人突然轉過臉沖著趙老爺子笑了笑,然后往旁邊一退,另外一個身穿著銅綠色錦袍,風姿綽約的人走了進來。

    看到這人面容的一瞬間,趙老爺子渾身一震,眼睛一下子瞪得極大,下巴上的胡子不停的顫抖著,伸著手指著來人,難以置信,“你……鳳明陽……你、你怎么……你怎么會……”

    鳳明陽笑了笑,“趙老爺子是想問我怎么會在這里,還是想問我怎么沒死,又或者是想問我攝政王府到底還存不存在?可是你看到我出現在這里,一切不都是不言而喻了嗎?你們失敗了,我們贏了,或許可以說是朝廷失敗了,攝政王府贏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鳳明陽眸色閃了閃,給予了最后一擊,“忘記和趙老爺子說了,昨晚我岳父,也就是攝政王,宇文雍,他回來了,帶著一支軍隊回來了。禁衛軍統領被活捉,羽林軍統領被殺,兩軍被重創。岳父還連夜進了宮,見了皇上,然后平安出宮回府。”

    這幾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老爺子不能接受這個巨大的打擊,跌坐在凳子上,神情愣怔,眼神呆滯,面色死白,然后眼里有什么光慢慢的熄滅了。

    “趙老爺子可要保重身體啊,現在一切事情都還沒有定下來,所以趙府的人還不會下獄,暫時會被禁足在趙府。趙老爺子不妨想得樂觀一些,或許最后皇上沒有讓你失望呢?”鳳明陽看似好心實則扎心的說道。

    趙老爺子果然是被他的話刺激得面色又是變了變,一副隨時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到底是年紀大了,鳳明陽見好就收,萬一真的把人給活活氣死,他回去恐怕還得挨罵。他這樣也都是阿南的主意,她一個女子不能來,所以就專門交代了他,讓他氣氣這趙老爺子。但若是被人氣死了,岳父恐怕不好做。

    “行了,從現在開始,趙老爺子你們一家就好好的待在府里吧!”鳳明陽說完很是瀟灑的轉身走了出去。

    而趙老爺子終于受不住的眼前一黑,身子便往后倒了下去。

    “老爺子!”

    趙府被人圍了起來,趙府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就算是趙府的下人要出門采辦也要得到令牌才能放行。除了趙府,楊府和馮府皆是如此。這架勢,即便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該嗅出不同尋常的味道了。百姓聞聲而變,風聲鶴唳,大街上的人都少了一大半,人人自危。

    一大早的京都的天都要翻了。京都大街上如此,宮里就更是如此了。

    趙老爺子休沐不用上早朝,也有其他的一些官員是休沐的,可大部分的官員還是照常上朝的。所以當大家看到出現在龍椅邊上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他們以為已經死了的攝政王時,可想而知會是如何的震驚了。

    攝政王一派是驚喜交加,喜不自勝。而保皇派卻是面色死白,臉上滿是大勢已去的絕望。

    馮府和楊府的兩個當家人更是面色大變,驚駭不已。

    宇文雍竟然沒有死!這怎么可能,這怎么會!

    可是不管他們心里如何的不愿意接受,不愿意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

    接下來更大的打擊還在后頭。

    宇文雍拿出了一道圣旨,直接攤開將圣旨上的內容讀了一遍:“孤在位二十有二載,遭天下蕩覆,幸賴祖宗之靈,危而復存。夫大道之行,天下為公,選賢與能,故唐堯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無窮。孤羨而慕焉,今其追踵堯典,禪讓皇位于能賢之人……”

    大殿上的大臣聽到這道圣旨整個都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特別是保皇派的人,根本就不能相信也不會相信這道圣旨是皇上下的!

    “宇文雍,這一定是你的陰謀,這是你偽造的圣旨!是你強迫了皇上,你謀逆犯上,你這是想造反!”保皇派的人立刻就跳了起來激動的指責道。

    宇文雍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睨著這些人,然后突然將圣旨就這么扔了下去,譏諷的道:“懷疑本王偽造了圣旨,那你們就好好看看上面的字跡,上面的印章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這么了解皇上,一定很清楚這些字到底是不是皇上寫的。”

    眾人見他竟然把圣旨隨便這么的往地上一扔,態度之猖狂,不敬,讓人氣得牙癢癢,面色鐵青。但是這個時候又知道一切事情沒有明朗,他們還什么都不清楚,他們連宇文雍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事情怎么會發展到了如今怎樣的地步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貿然做出什么事來。

    最后只得是忍氣吞聲,彎身撿起了地上的圣旨,攤開來,指望在這在圣旨上找到什么證據和破綻。只要有一丁點可疑的地方他們就可以借機發難于宇文雍了。

    只可惜,任由他們在這道圣旨上左看右看,就差看出個洞來了,就是沒有找到一丁點可疑的地方!這圣旨上的字跡就是皇上的字跡,連角落下的印章也都是由皇上親自保管的玉璽所留下的。如果說字跡有可能造假,但是這印章,絕對沒有造假的可能,除了皇上自己,沒有其他人知道這玉璽在什么東西,更加不可能拿來用了!

    所以……這禪讓的圣旨真的是皇上所寫?可是、可是這怎么會呢?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啊,完全沒有道理啊!皇上對這個皇位有多看重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皇上是不可能將自己的皇位禪讓出去的!

    這一定是宇文雍的陰謀!

    “宇文雍,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逼迫皇上寫下了這道圣旨?難道你真的要造反嗎?你想當皇帝也要看你自己夠不夠資格!”

    “放你娘的狗屁!攝政王沒有資格當皇帝,難道你們這些飯桶有資格嗎?你們整天除了在早朝上瞎嚷嚷,叫囂,你們還能做什么?文不能定國,武不能安邦,你們就是白吃米飯,浪費國庫銀子的米蟲!沒有攝政王,現在西唐還不知道有多少座城池變成了鳳歧國的呢!”攝政王一派的官員立刻站了出來大著嗓子沖對方叫道。

    “你、你們這些武夫!”

    “沒有我們這些武夫,你們能在京都享福?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東西!就應該讓你們到戰場上去打仗,死了也是白死!”

    別看平時朝廷上武官時常被文官說得啞口無言,面紅耳赤,但是到了關鍵時刻,真正吵起來,端著架子的文官可說不過那些粗俗的武官。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口水戰。論嗓子的大小,論語言的粗鄙,文官很是就敗下陣來了,被武官說得七竅生煙,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前一陣發黑,隨時要暈厥過去的模樣。有幾個甚至已經是搖搖欲墜,被人扶著走到了一旁冷靜。

    宇文雍冷眼看著下面的人爭吵個不停,跟市集一樣的亂糟糟,哪里還有一點朝廷的威嚴和肅穆。

    等他覺得夠了,他才冷聲喝令道:“行了,都給本王閉嘴!圣旨在此,確實為皇上親筆所寫。你們若是再有異議,要么就拿出證據,要么就是抗旨不遵!抗旨不遵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本王提醒你們了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本王今天就把話擱在這里了,從現在開始到新君上位這段時間,本王所說的話就是圣旨!”

    “宇文雍!你對得起先皇嗎?先皇讓你當攝政王是為了讓你輔助皇上,可是你現在卻謀權篡位!”

    宇文雍冷笑,“那你可知道當初先皇是怎么和皇上說的?而皇上又是怎么對本王的?莫非你們是覺得本王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還是覺得本王不知道這京都城里發生的一切?每一筆賬本王都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每一個想要本王死,參與其中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他目光陰鷙的在大殿上的人臉上掃過。

    “禮部尚書何在?”

    禮部尚書忙站了出來,瑟瑟發抖,兩腿打顫,“臣……臣在……”

    宇文雍漫不經心的道:“從現在開始準備登基大典的事,還有后宮那些妃子,太上皇的住所也要挪地方……該準備的事都要準備起來了。”

    “攝、攝政王,這、后面的那些事……那些事并非臣職能……”

    “哦,是嗎?那該誰管的就誰管吧!本王不管這些,本王只要結果!”宇文雍淡聲說道。

    事事都要他插手管上一管,那朝廷后宮養這么多人做什么?

    “這……”

    “嗯?怎么,你有問題?”宇文雍眉頭一皺,聲音一沉。

    嚇得禮部尚書連忙道:“沒有,沒有,臣沒有任何異議,臣定會將這些事安排妥當。”

    “李志敬!你這是要背叛皇上,投靠這個反賊嗎?”有人指著禮部尚書怒聲指責道。

    禮部尚書抬起頭扯了扯嘴角,眼神微微有些閃爍,“這……攝政王怎么能說是反賊呢?這不是已經有了皇上的禪讓圣旨在嗎?皇上既然禪讓了,那現在朝廷上能說話的人就只有攝政王了,不聽攝政王的,難道聽你的?”

    “你!”

    宇文雍并沒有在早朝上發作,這就讓不少人有了一種錯覺,覺得宇文雍是心虛,并不敢對他們做什么。原本還有些擔心的,一早上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這下子氣焰立刻就囂張了起來。指著宇文雍怒斥不停,一副肝膽義士,忠心不二的模樣。

    而宇文雍卻趁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開始清算起了保皇一派的人,一時間無數的大臣鋃鐺入獄,被抄家,甚至是被滅門。整個京都都陷入了一種極端的壓抑低迷中,大街再不復以往的熱鬧和繁榮,處處都彌漫著一種肅穆的氣氛,行人行色匆匆的低頭而過,連話都不敢隨便說一句,就生怕自己被突然冒出來的官兵給捉起來。

    這個時候大家自然是知道了攝政王沒有死,而且還回來了,保住了攝政王府。而據說已經逃回了鳳歧國的南平郡主夫妻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一開始眾人是十分茫然不解的,根本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一個又一個的官員大家貴族接連出事,而很快大家又發現這些出事的官員都是先前和攝政王作對,或者是在攝政不在的時候對攝政王府落井下石的人家……

    到了這里還有什么是不能明白的呢?皇上和攝政王之間的對弈,攝政王贏了,皇上輸了,所以現在攝政王開始清算了。

    而京都菜市口的位置每天都有人被砍頭,砍頭流出來的血把菜市口那一片地方的泥土都染成了紅色,地板上的血干了又濕,濕了又干,被太陽一曬,就變成了深褐色,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嗆人的血腥之氣。讓經過的人個個都面色大變,掩鼻匆匆而行,根本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怕回去晚上會做噩夢。

    攝政王府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凈,只是修繕之事現在卻是沒有功夫理會的。皇上被逼禪讓退位,可沒有說要將皇位傳給誰,現在這個皇位就是空著的,有心人垂涎不已。

    裕親王是沒有這個膽,也沒有這個心和能力去奪的,但是豫親王就不一樣了。

    自從宇文龍啟死了之后豫親王就認定了西唐的太子之位是非自己莫屬的。自己是老大,又是皇后所出,做太子,將來繼承皇位這不是名正言順,順理成章嗎?現在父皇禪讓了,不管是為了什么原因,這西唐的繼承人都應該是自己!不是自己難道還能是裕親王那個沒用的窩囊廢嗎?還是說攝政王?

    攝政王對豫親王來說確實是心頭大患。他也清楚前段時間京都發生的事,心里很明白若是這個時候不能除掉攝政王,那他即便是坐上皇位也是坐不穩的。

    于是豫親王暗中聯絡了朝廷中反對宇文雍的人,想要趁機將宇文雍除掉。

    只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豫親王所謀劃的事還沒有真正開始變已經結束了。他的人甚至還沒有來到皇宮宮門前就已經被宇文雍派出的人強勢鎮壓了。

    而豫親王也背上了謀反的罪名,下獄,最后一杯毒酒賜死。皇后自然也是參與到了這件事情里面來的,得知豫親王在獄中被賜毒酒,皇后也絕望的在中宮用一根白綾結束了自己的人生。

    至此皇上的子嗣中就剩下裕親王一個兒子了,還有不死心的人想要推裕親王上位,裕親王卻在他們做這些事之前就當眾表面了態度。說自己對皇位無意,希望攝政王能推薦一個能人出來繼承皇位,帶領西唐發展到一個更好的高度,他愿意為新皇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裕親王這么識相,宇文雍當然就沒有興趣去為難他了。畢竟說到底這些都是他的侄子嘛,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他也是不想趕盡殺絕的。裕親王是個沒有野心的人,只要給他親王的位置,讓他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他就滿足了。

    既然他這么識相,他當然是留著了,不然的話皇室的子嗣都被他殺了,他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好吧,他現在的名聲也沒有多好就是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京都都處于這種壓抑緊繃的氣氛之中,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朝廷上的事慢慢清晰。該清算的人清算了,抄家的抄家,滅族的滅族,貶官削爵的貶官削爵。

    朝廷上的大臣每天都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或者是被替換了。一開始還惶恐不安,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后來就逐漸麻木了。橫豎都是死,怎么躲避怎么害怕都是沒用的,不如坦然面對。

    而大家很快又發現了一絲異常,以前的官員死了不少,攝政王補上了一些,但是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位置卻還是空著的。大家不由得紛紛猜測了起來,都在想攝政王這是意欲何為。

    而登基大典也在緊鑼密鼓中籌備著,如期的迎來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京都很多人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變化太大了,一個月之前皇上還在想著法子要除掉攝政王,攝政王還是一個失蹤并且背上了叛國之名的人。而現在,皇上禪讓了,沒再露過臉,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皇位恐怕也即將成為攝政王的了。

    雖然攝政王說過自己對皇位并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可惜沒人相信他。你對皇位沒興趣,那你做這么多事是為什么?鬧著玩么?況且哪個男人不想當皇帝的,普通老百姓就不說了,身為皇室中的人,有不想當皇帝的嗎?怕是沒有的。

    所以大家根本就沒有把攝政王說過的話當回事,認定了攝政王是在裝,是在避嫌。很多人心里已經接受了攝政王會成為新皇這個事實,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日子總是要過的。況且攝政王當皇帝的話似乎也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好像要比太上皇要好一點?

    隨著登基大典的到來,籠罩在京都上空一個多月的烏云也總算是開始消散了,京都百姓的臉上也開始出現笑容了,街頭逐漸的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和繁榮。行人也多了起來,一些大戶人家的人也開始往街上走了,不再像過去一個月那樣躲在府里不敢出門。

    攝政王府再度開始門庭若市了起來。每天都有人遞帖子上門想要來拜訪,但不管是白朗月還是宇文伽南都沒有這個心思去應酬,便一概都推了。這落在了別人眼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只不過也沒人敢說什么,大家都認定了攝政王會登基,那白朗月這個王妃馬上便會成為皇后,宇文伽南會成為公主,誰敢在這個時候得罪他們啊。

    所有的事情都慢慢回到了正軌上,白朗月和宇文雍才有功夫去處理攝政王府的事。

    趙侍妾幾個人被關在王府地牢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地牢上面還有個小小的天窗,他們甚至連日子到底過了幾天,是白天還是黑夜都不清楚。

    被關到這里初初之時他們自然是整日叫囂不停的,威脅辱罵,撒潑,各種各樣的手段都使了出來。只可惜那個時候攝政王府上下都在忙著,壓根就沒有閑工夫去管他們。他們鬧得久了,見沒人理會,慢慢的就安靜下來了。絕望之余又不禁在心里日日日夜夜的祈禱,希望最后皇上把那些人通通都殺了,希望最后是皇上勝出。

    可是等啊等,等了一個多月地牢的大門才終于又被打開了。

    題外話

    這章里攝政王念的禪讓圣旨參照了東漢漢獻帝劉協的禪讓詔書……非云吞原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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