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你的提包里就是有狗,你們快看”
老女人像抓到了韓明秀的把柄似的,指著地上的提包尖叫了起來。
此時,車廂里的燈全亮著,明晃晃的燈底下,韓明秀的那個提包正靜靜的放在兩個床鋪中間的地上。
提包的拉鎖被拉開了些,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縫隙中露出一片棕色的毛茸茸的動物皮毛來,乍一看,可不就跟一條狗似的?
“同志,同志,你看見了吧,她竟敢違背火車上的規章制度,帶著狗上火車,還把我咬傷了,同志,你說怎么辦吧?”老女人惡人先告狀地沖著乘務員喊起冤來。
聞聲過來圍觀的乘客們也看到那嘬毛了,還都以為韓明秀真的把狗帶上來火車呢,都紛紛出聲譴責她。
“這咋還帶著狗上火車呢?太不文明了。”
“狗要是在車上拉屎撒尿怎么辦?這不影響環境嗎?再說狗身上有沒有跳蚤啊,你就往車上帶?”
“這一下子出事了吧,咬人了吧,看你咋整”
乘務員也說:“同志,這是怎么回事?火車上有明文規定,不許帶狗啊貓啊的上車,你不知道嗎?”
韓明秀眨巴眨巴大眼睛,無辜地說:“我知道啊,我沒帶呀,這也根本不是狗啊。”
“你還嘴硬?你沒帶狗這是什么?”老女人指著提包大叫。
韓明秀一伸手,從提包里拿出了一塊碎裂的熊皮來,“你們是說這個嗎?這個是我用來做大衣領子的熊皮啊,有問題嗎?”
眾人一看,她竟拎出了一塊皮毛而不是一條狗,這才紛紛地閉了嘴。
而那個老女人,則像傻了似的,反復嘀咕著:“不可能,怎么會?分明是一條狗,我手上的牙印還在這呢”
她舉著那只帶血的手,上面果然有幾個清晰的牙印嵌到了肉里面,從那幾個牙印里正汩汩地往出冒血呢。
這時,韓明秀上鋪的賈志國涼涼地說:“這位老同志,人家這位小同志提包里放沒放狗,你怎么知道呢?再說,人家提包里的狗怎么就能咬著你呢?”
這時,韓明秀也“恍然大悟”地說:“對呀,我的提包就放在床底下,拉得死死的,怎么被放到這兒了,還被拉開了呢?”
老女人的臉刷的一下白了,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就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聽到好像有小狗哼哼,我就我就好奇就拿出來看看,沒想到就被狗咬了”
韓明秀呵呵一笑:“老同志,別說我這提包里沒狗,就是有狗的話,我的提包,你憑什么拿出來看呢?我人就在這兒呢,你好奇為啥不事先通知我,反而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偷摸地把我的提包從床底下拽出來,偷摸地拉開看呢?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這話一出,眾人也都恍然大悟,看向老女人的眼光都充滿了鄙夷的神色。
剛才光顧著譴責這個小姑娘帶狗上車,都忘了這碼事兒了,很明顯,這個老女人是小偷,要偷這個小姑娘的東西啊!
有人打抱不平的說:“對呀,老同志,你想看人家的東西,為啥不事先告訴人家呢?這樣不問自取就視為偷,你這樣做可是違法的。”
“誰偷東西了?你別瞎咧咧,你沒看見我的手都受傷了嗎?”老女人一聽有人要把偷盜的罪名扣到她的頭上,立馬急眼了,差點兒把那只受傷的手舉到那個人的臉上。
“我就是聽見有狗叫,尋思她偷著帶狗上車了,怕問她她不承認,就拿出來看看,怎么了?”老女人理直氣壯的瞎掰道。
“切,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跟真是那么回事兒似的,那我問你,狗呢?”那個人顯然是個愛管閑事、愛抬杠的,也看不慣老女人的那套做派,干脆就跟她杠上了。
老女人一聽這話,頓時蔫兒了。
是啊,狗呢?她都被狗給咬成這樣了,可是狗跑哪兒去了呢?
老女人不死心,猛地蹲下身子,扒開韓明秀的提包,在里面翻找起來。
韓明秀的提包里,裝著一罐蜂蜜,一個茶杯,一個牙缸,一管牙膏,還有幾個油紙包,里面包著各種好吃的,另外還有還有一頂厚厚的帽子,一條圍博,一副手套,以及一些內衣襪子之類的東西
根本沒有狗,連根狗毛都沒有。
韓明秀看著老女人翻她的東西,也不制止,只抱著胳膊冷眼看著她,等她翻完了,灰頭土臉地站起來了,韓明秀才冷靜地對乘務員說:“這位同志,麻煩你幫我報下警,這車廂里有小偷,有人要偷我東西。”
老女人一聽韓明秀要報警抓她,叫了起來,“我才沒有要偷你東西的,我就是聽到有狗叫起來看看,你這提包里分明有狗,我這手都叫狗給咬了,這傷明晃晃地擺在這兒呢,說,那條狗被你藏哪去了”
韓明秀冷笑一聲,說:“我床底下一共就這么大個地方,不信你就過來檢查,要是有狗的話,今兒個我就賠償你的醫藥費,也愿意接受火車上違規條例的處置,但是,要是沒有狗的話,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老女人的手就是被狗咬傷的,她堅信韓明秀一定帶了狗,只是不知道被她藏到了哪里了。
聽到韓明秀這么一說,老女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臉貼著地面,一雙眼睛雷達似的掃視著韓明秀的床底,想找到那條咬傷她的狗崽子。
然而,韓明秀的床底下,除了另外一個癟癟的提包和兩雙棉鞋之外,什么都沒有。
老女人不死心,把那個已經癟的不能再癟的提包拉了出來,拉開檢查了一遍,結果,里面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狗呢?”老女人喃喃著,傻了眼
她女兒也早就從上鋪下來了,一直密切地留意著她娘跟韓明秀之間的動靜呢。
這會兒,看見她娘眼瞅著就要被扣上盜竊的罪名了,頓時急了,她爹都是罪人了,她娘要是再被定個盜竊罪的話,那她還能有好兒了嗎?
她背對著圍觀的乘客和乘務員,大聲道,“娘,你是不是夢游癥又犯了?把自己咬傷了,還當是狗咬的呢?”
一邊對她娘說話一邊擠眼睛。
這會兒,夢游是最好的開脫罪名的借口了,不然的話,盜竊的罪名肯定得被落實,那可就全完了。
老女人的心眼子也不少,看到她女兒沖她擠眼睛,馬上明白了她閨女的意思,便就坡下驢,迷迷糊糊地說:“我也不知道哇,我就記得正睡得香時,恍恍惚惚地聽到對面床鋪底下有狗叫聲,我就起來順著叫聲把那個提包拽出來,然后尋思看看到底有沒有狗,再然后就被狗咬了,然后然后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看看,正正兒是夢游癥又犯了,就連你手上這傷,都是你自己咬的呢。”年輕的女人總結似的說道。
說完,女人鄭重地對那個乘務員說:“同志,真是對不起,我娘有夢游癥,一夢游的時候就什么都記不得了,我估計這次的事兒十有**是夢游癥又犯了,真是太對不起了,給大家添麻煩了。”
說完,她向乘務員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那個愛抬杠的乘客冷笑說:“你娘分明是要偷人家東西,你就別找借口抵賴了,啥夢游癥不夢游癥的,夢游癥,她咋不翻自己家的提包,翻人家東西干啥?”
年輕的姑娘臉上一紅,惱羞成怒地說:“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我娘的手為啥被咬成這樣?她夢游的時候,連自己都咬自己,還能想到別的嗎?她要是真想偷東西,就悄悄地偷東西好了,干啥還要把自己咬傷?還要大喊大叫地把你們都招喚起來?”
這姑娘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乘務員聽了,對韓明秀說:“同志,你什么意思?是接受這位女同志的歉意還是堅持你自己原來的想法,報警處理。”
韓明秀大度地揮了揮手,說:“算了算了,既然這位老同志有夢游癥,又把自己咬成這樣了,我就不追究了,這事兒就這么地兒得了”
老女人手上的牙印兒,根本不是人的齒印,糊弄車上這些不懂行的人可,要是真報了警,由警察檢驗的話,說不定就能查出那些齒印是犬科動物的齒印,到時候就麻煩了。
既然這個老女人已經受到了懲罰,就這么地兒得了。
題外話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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