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啊,要不你現(xiàn)在就給你那個媳婦打個電話,問她啥時候空,好快點跟你倆去把離婚手續(xù)辦了去......”
張健媽覺得這事宜早不宜遲,越快解決了越好,不然,萬一蘇蘇后悔不嫁了,他們家的美發(fā)廳不就泡湯了嗎?他們老兩口子想找個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好活,不也黃了嗎!
“別急,等會我洗個澡就去……”
張健是個愛干凈愛漂亮的人,在里邊待了半個月,一直沒洗澡,身上都有味兒了,現(xiàn)在終于回家了,他可得好好洗洗!
“哎呦,還是先打電話,打完電話再洗吧,不然她睡著了可咋辦!”
張健媽是個急性子,尋思一出是一出,她想讓張健現(xiàn)在打電話,張健不打她就鬧心。
張健滿不在乎的說,“她睡著了,把她叫起來不就完了嗎?她睡覺就能不接我電話了?”
在張健的心中,小麗就是個下人般的存在,他才不管她睡不睡覺呢,只要他想找她,不管她干啥呢,都必須得過來接他的電話。
張健媽一想也是的,又看兒子急著洗澡,便只好由著他去了。
一個小時后,張健終于洗完澡了,他穿著小麗給他洗好的家居服,懶洋洋的走到堂屋,拿起電話就給小麗打了過去。
這會兒家里的人都已經(jīng)睡覺了,因為安電話的那個房間離小麗的房間比較近,所以是小麗起來接的電話。
“喂,誰呀!”小麗輕聲問了一句。
電話那端,張健大大呼呼的說,“麗,是我!”
聽到張健的聲音,小麗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
這還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跟張健說話呢,雖然不是現(xiàn)在這個張健害死了她,但小麗還是抑制不住的恨他,恨不能穿到電話那頭去,把他一刀剁了。
這個狼心狗肺的,她對他那么好,就差沒把心扒給他吃了,他怎么忍心殺她呢?
她跟他過了一輩子,為他吃了一輩子的苦,受了一輩子的委屈,一直拿他當自己最親最愛的人!
他怎么可以為了錢要她的命呢,他還是人嗎?
“喂,你在聽嗎……”電話那端,張健聽到小麗沒聲了,急忙問了一聲。
小麗閉了閉眼,竭力壓住內(nèi)心的滔天怒火,冷聲說,“在!
“哦,在就好,我還以為你跑了呢,嘿嘿......”張健聽到她還在,也就放心了,他懶洋洋得斜倚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邊抖腳邊說,“我之前跟你提的那幾條離婚條件,你考慮得咋樣了,你要是考慮好的話,咱倆明天……”
“離婚的事,我會讓我律師去找你談得!毙←惱滹`颼的打斷了他,“以后你有什么事,也不用找我了,直接找我律師就可以,他能完全代表我!
“?你說啥?”張健被小麗的話給說愣住了。
這個死老娘們,她居然敢打斷他說話,還說什么找律師,這特么的都哪跟哪?他倆就是倆小白人,離個婚還找哪門子的律師。總z人的財產(chǎn)加起來都不夠人家的律師費好不好!
欸不對啊,正常情況下,小麗要是聽到自己要跟她離婚,不得哭哭啼啼的不答應(yīng)嗎?還得搬出孩子不能沒爸爸這個理由堵他,今個她咋沒說這話呢,而且還沒哭沒鬧的,還能這么冷靜的說話,這......不像她!
“哎,你真是小麗嗎?不會是大姐或小梅子吧!
因為不確定,張健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把耳朵支愣起來,想著等會對方說話的時候再好好聽聽,免得搞差了。
小麗笑了,笑容凄苦蒼涼——
虧得她那么愛他,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整了半天,人家卻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這得是對她多不在乎!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跟這個陳世美廢話了,于是冷笑一聲,干脆利落的撂下了電話。
“喂,喂——”張健拿著話筒,喂喂的叫了好幾聲,然后難以置信的叫起來,”嘿,她竟敢掛我的電話!
張健爸和張健媽正在旁邊等著兒子談判呢?結(jié)果就聽兒子剛說幾句電話就被撂了,張健媽氣壞了——
“哎呦,這把她能的,還敢跟咱們耍脾氣了,你把電話給我,我罵她一頓!
因為已經(jīng)習慣小麗低眉順眼、俯首帖耳了,一聽小麗竟敢撂張健的電話,張健媽頓時火氣上來了,伸手去就搶張建的電話。
好在張健爸還算有理智,說,“算了,反正咱兒子都要跟她離婚了,還跟她較那真兒干啥?你有這精神頭還不如琢磨琢磨明天做點啥,好招待蘇蘇呢!
聽到老頭子提起蘇蘇,張健媽心頭的怒氣這才消了些,但還是有點不甘心的說,“你再給她打一個,我跟你說,就這樣的老娘們你就不能慣著她,等打通了你先罵她一頓再說別的!
“嗯!”張健悶悶的答應(yīng)了一聲,低頭繼續(xù)撥打小麗家的電話號碼。
電話打過去夠,那端‘嘟嘟’的響起了忙音了,張健不死心,又連著打了好幾個,那端依舊是忙音。
不用問,肯定是把電話拔了。
這下子,張健有點穩(wěn)不住池子了。
找律師、撂電話、拔電話,這……也不是小麗的作風呀?
她這是咋了?
這才十多天不見,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都不像她了呢?
當天晚上,張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總覺得哪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不對,一直翻騰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一覺,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稀里糊涂的做了不少夢。
夢中,他看見一個女人披頭散發(fā)的躺在血泊中,身子機械的抽搐著,眼看就不行了。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張健忍不住想避開眼神,但不知為什么,那畫面卻離他更近了,幾乎就在他的眼前,觸手可及。
張健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隨即“臥槽”一聲,一下子跳起來。
竟然是小麗!
不對,小麗沒這么老,這個女人,起碼得有五十歲了,甚至比這還老呢!
張健揉了揉眼睛,想再仔細辨認一下。
這時,畫面一轉(zhuǎn),他又看見一個五十多歲,凸肚謝頂?shù)美夏腥,被幾個警察押著,壓到了警車上,老男人十分面善,他絕對在哪見過。
正想著呢,忽然沖出來一群人,哭喊著撲過去要打老男人。
“你這個人渣,我閨女對你那么好,你咋忍心殺她啊,你還是不是人了啊......”
為首得老太太哭得捶胸頓足的。
跟老太太站在一起的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也老淚縱橫的控訴說,“為了幾十萬塊錢,你就把跟你同床共枕的媳婦、給你生兒育女的媳婦給摔死了,你咋能干出這么禽獸不如的事兒呢,你這么干,對得起你媳婦,對得起孩子嗎?”
說話間,一個年輕的女子沖過來,一把推開攔著他們的警察,揪著那個老男人的衣領(lǐng),聲嘶力竭的喊,“你個畜生,你還我媽命來——”
那女的揪著的明明是那個凸肚謝頂?shù)睦夏腥说囊骂I(lǐng),但不知咋的,一下子變成他的衣領(lǐng)了,張健急忙掙扎,“你放手,你干嘛,你,認錯人了......”
年輕女人厲聲道,“是我媽認錯人了,錯把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當成人了,你等著吧,等你到了地下,我看你怎么去見我媽——”
張健被她揪得喘不上氣來,急忙去掰她得手,“你松開,再不松手我就報警了。”
然而,當他抬起手得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上,帶著一副冷冰冰得手銬。
“欸?咋還把我銬上了呢?你們抓錯人了啊!”張健急得大叫起來
“沒錯,抓得就是你,為了騙保殺害妻子的殺人犯,趕緊跟我們走吧!”兩個警察押著他,不由分說的把他押到了警車上。
張健急得汗都下來了,帶著哭腔大叫,“冤枉啊,我冤枉啊——”
“兒子,兒子,你醒醒啊,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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