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雙走后,寧小姨立刻進來了,不高興的對寧卿說,“卿卿啊,我聽甜甜說剛才你把她給攆出去了,是甜甜做了啥讓你不高興的事兒嗎?是的話,你就看小姨這幾天伺候你、照顧你的份上,別跟她一般計較了。”
寧卿是個聰明人,一聽小姨這話就知道小姨是來問罪的,她還不知道霍景羲給她小姨錢到事兒,小姨這幾天照顧她,她還以為小姨是顧念親情才來照顧她的。
想到小姨這幾天一直守在醫(yī)院里,連家都不回的照顧她,她自是對小姨有幾分感激。
于是,便好言解釋說,“小姨,我有點私事兒要跟霍景羲說,甜甜在這兒不方便。”
她當(dāng)然不能說何甜有多膈應(yīng)人,霍景羲有多煩她。
寧小姨也不知道她閨女都把霍景羲煩賴了,還暗搓搓的打著人家的主意呢。
聽聞外甥女說有話要跟霍景羲單獨說,甜甜在這里不方便,便緊張的說,“你有啥私事要跟他說呀?卿卿,你不會跟他處上對象了吧?”
“沒有。”寧卿一口否認了。
“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他也只是看我可憐才資助我,小姨你別亂說。”
聽到寧卿言之鑿鑿的說沒跟霍景羲處對象,寧小姨放心的不少,臉上的表情也和氣了不少。
她語重心長的對寧卿說,“沒處就好,小姨就怕你一時糊涂,看人家有錢又長得好,就跟人家處了。”
“他是長的好,是有錢,可那樣的人家,咋可能娶你這樣的媳婦呢,你爸還在牢里蹲著呢,你媽又是橫死的,誰家娶媳婦不打聽打聽家風(fēng),不看看出身啊,就你這樣的,就算霍景羲的不在意,他家里的老人能同意嗎?”
“所以呀,還不如不處的好,省得到時候受傷……”寧小姨總結(jié)道。
“小姨!我累了,想睡一覺,你先去忙吧。”寧卿白著臉說道。
寧小姨還想問問她剛才到底跟霍景羲說了啥呢,只是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想再說話了。
寧小姨想了想,就把飯缸和飯盒放在了寧卿的床頭上,笑呵呵的說,“也行,我把飯給你放這兒了,你啥時候吃,叫我一聲就行。”
說完就出去了。
聽到關(guān)門聲,寧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眸中一片冷光。
小姨的吃相也太難看了,也不看看她閨女啥樣,竟也敢妄想他?
都不是她埋汰人,就何甜那樣的,去給霍景羲當(dāng)保姆都不配,一個被家里慣壞了的窮二代,要能力沒能力,要長相沒長相,要品行沒品行,要家世沒家世的,就她那樣的,咋就敢肖想霍景羲呢?
到底是什么讓她們產(chǎn)生這樣的妄想呢?
寧小姨出去后,想了想,決定給在女兒身上投資點錢,好讓女兒努力實現(xiàn)她的夢想。
不都說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嘛,那她就多花錢點,給女兒好好打扮打扮,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爭取讓他下回來的時候,看見她能眼前一亮!
揣著志在必得的心思,寧小姨拿著錢包,帶著女兒去了一趟商場,左挑右選的為她女兒買了好幾套衣裳,把霍景羲給她那兩千塊錢都給花光了。
雖然心疼錢,但是看到漂漂亮亮的女兒,想到以后可能會得到的好處,寧小姨覺得,這錢花的值,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嘛!
買完衣裳,何甜就我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因為霍哥哥今天已經(jīng)來醫(yī)院了,不可能再過來了,她再去醫(yī)院也沒啥用,還是回去找小姐妹們顯擺顯擺自己的新衣裳更嗨些……
第二天,何甜穿了新衣裳,早早了醫(yī)院,興沖沖的等著霍景羲。
她不耐煩呆在病房里,也懶得看寧卿那張討厭的臉,干脆就呆在走廊里,抻著脖子不停的向走廊的盡頭張望。
足足等了一小天,晚上的時候,終于把人給盼來了。
看到大雙,何甜高興的都忘了人家昨天趕她的事兒了,站起身乎通乎通的向大雙跑去。
“霍哥哥,你來啦……”
大雙正拎著東西走路呢,忽然聽到一聲甜膩的呼聲,接著,一個圓筒般的女人向他跑過來,大雙趕緊一側(cè)身,免得她撞到自己身上。
何甜跑到大雙跟前,停下了,羞澀的說,“你咋才來啊?我……我姐都等你一天了……”
大雙看著看著眼前這個打扮的雞毛撣子似的胖姑娘,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兩下。
這也太……辣眼睛了吧,她才多大啊,竟打扮成這副樣子,這是要干嘛啊?
大雙很快鎮(zhèn)定下來,瞥開眼,“我去看你姐了……”
“哦,好的呀。”何甜緊跟在他的身邊,沒話找話,“霍哥哥,你能這么幫我姐,我真的很感激你,你真是太善良了,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人……”
大雙沒興趣聽她這些拍馬又沒營養(yǎng)的話,遂冷聲打斷她。
“你誤會了,我并不善良,之所以肯幫她,是因為她夠優(yōu)秀,換做別人的話,我不會多管閑事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到了病房門口,說完,他推開了房門。
然后,僵了一下……
門口,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寧卿正站在那兒,眼里還微微跳躍著激動和喜悅的火花!
他對何甜的那些話,她都聽見了,那些話,猶如最動聽的情話一般,一下子把她給征服了。
寧卿很幸福!
她就知道,他待她絕不是同情那么簡單,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以他那冷冰冰的性子,能對她這么上心,絕對不單單是因為同情。
大雙很尷尬!
寧卿很羞澀!
而跟著大雙身后的何甜,則很傷心!
她打扮的這么漂亮,在走廊里足足等了他一天,本想讓他驚艷呢,可結(jié)果卻是他暗示她——他喜歡的是寧卿。
寧卿有什么好啊?
長那么瘦,干干巴巴的,還沒爹沒媽,是個命硬的喪門星,他那么優(yōu)秀的人,怎么能喜歡她那樣的人呢?
“呵呵,你來了啊!”寧卿不自在的笑了笑,身子微微側(cè)了一下,“進來吧。”
大雙看她捂著胸口,屋里也沒人陪著她,就皺著眉頭說,“怎么就你自己?你小姨呢?”
寧卿說,“小姨回家取點東西,她陪我這么多天了,一直沒回家,今兒我自己能下地了,就讓她回去看看。”
她沒說病房里沒人管她,她不得不自己下地解決如廁問題,免得他心里責(zé)怪她小姨。
小姨雖然是個自私的性子,但這幾天照顧她照顧的還算精心,她很領(lǐng)她的情。
大雙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聲線沉沉的說,“這才幾天啊,你傷的那么重,怎么能自己起來呢,要是把傷口掙開了怎么辦?”
寧卿垂下頭,低聲道,“知道了,我下次不這樣了。”
見她服軟了,大雙也不好再責(zé)備她,回到病床前時,寧卿正準(zhǔn)備小心的躺上去,何甜一下子竄過來,帶笑不笑的說,“姐,我扶你。”
寧卿見她進來了,很是抑郁,她來了,就意味著他很快會離開。
雖然他沒明說,但是她看得出來,他非常看不上她這個表妹,也不樂意跟她那樣的人呆在一個空間里。
寧卿不想何甜待在這里,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大雙。
大雙很快領(lǐng)悟到了她的意思,就把她帶來的水果放在了床頭柜上,伸手道,“我來吧。”
說著,突然把寧卿騰空抱起,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病床上。
公主抱啊!
寧卿只覺得自己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一直紅到耳根子,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看了,只好垂下眸子,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何甜看見霍景羲這么抱寧卿,心里酸的都要淌酸水了,她狠狠的瞪了寧卿一眼,咬牙冷笑說,“姐,那個肖剛今天怎么沒來看你啊?”
她這是在提醒霍景羲,寧卿天天還有個男人來瞧她,跟她曖昧不清呢。
也是在提醒霍景羲,寧卿不是個好女孩。
寧卿抬起眼,詫異道,“你不是知道嗎?他不是天天得上學(xué)啊,就只有晚自習(xí)下課能過來一會兒。”
何甜笑道,“姐,肖剛對你可真好,那么晚還天天過來,姐你可真幸運,身邊有這么多好男人守護你。”
這么多……
這詞用的,要不是大雙了解寧卿的為人,聽到這個詞都得多想。
寧卿聽到何甜提肖剛的時候就覺察出不對勁兒了,又聽她說‘那么多好男人守護你’這樣的話,就知道她的目的了。
寧卿看了一眼霍景羲,見他神色自然,沒有露出什么情緒,便知道何甜的挑唆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
“他就是我請來幫我補習(xí)的,你也知道我們高中的課程有多緊,我耽誤了這么多天,要是不補補的話,肯定會落下的。”寧卿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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