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孺子可教!”
陳陽點點頭,接著道:
“你們可別忘了,唐家是搞什么的?他家可是做房地產(chǎn)的,所以他們在六山村建別墅,然后讓村民將自家的房拆了,將宅基地還耕,這樣就將耕地的面積釋放出來了。
于是,他們又可以在城市的周邊拿地建房了。
建這點別墅才花多少錢?知道咱們縣城的房價是多少嗎?一個破縣城,剛建的碧園園,房價都上萬了,這里面的利益大到海里去了。”
陳陽說到這兒,復(fù)將眼光投向唐學(xué)金,不陰不陽地道,“請問唐大老板,你還好意思說,你唐家投資千萬,為的只是搏個好名聲嗎?”
唐學(xué)金不說話了,唐純凡也不說話了,因為陳陽說的都是實話,將村民的宅基地釋放出來,在蜀東縣城拿地,只是他們計劃當(dāng)中的一部份。
還有就是蜀東縣要在這個六山村建立農(nóng)村生態(tài)旅游園,他們想借這股東風(fēng),打造一個屬于他們唐家的商業(yè)王國,他們要將這個旅游園控制在手里,以便按照他們的意志來展。
畫皮已經(jīng)被剝開,唐家已經(jīng)從道德的制高點上重重地摔了下來,深知再這樣僵下去,一旦陳陽付諸訴訟,那個后果雖然他唐家還承受得起,但是后果卻遠(yuǎn)比現(xiàn)在要嚴(yán)重得多。
商人之所以稱之謂商人,就是因為能在各利利弊選擇一條對自己最有利的,很顯然,將村民的土地款償還,將陳平的工錢款抹平,目前來說是對他們最有利的。
兩筆款加起來不到兩百萬,這筆錢,他唐家剔剔牙縫就出來了,只是讓唐純凡感到難受的是,是他唐家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
而且這個挑戰(zhàn)不是來自外部勢力,就來自他們六山村,因為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唐家在六山村將不再是神明,以后在六山村,將是陳家說了算了。
沉默好半晌,唐純凡這才沉沉地嘆口氣,對唐學(xué)金道:“學(xué)金,讓鄉(xiāng)親們準(zhǔn)備好銀行卡,今天晚上,就將他們的錢轉(zhuǎn)拔過去吧!”
陳陽見事情得解決,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便與陳平夏青走出唐家大院,對著那些守候在唐家大院外圍的鄉(xiāng)親們道:“你們準(zhǔn)備好銀行卡,這就去領(lǐng)錢吧!”
“陽子,真是謝謝你哈,如果不是你,這筆款還不知拖到什么時候呢!”大爺握著陳陽的手,不停地在那兒道著謝,有了這筆錢,今年這個年,一定會過得特別的安心。
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這里畢竟是陳陽生長的土地,回饋這些鄉(xiāng)親,也是他應(yīng)該盡的責(zé)任與義務(wù),對著大爺笑笑道:
“大爺,客氣話就不要說了,明天我家殺豬,請你們過來吃刨湯!”
“吃刨湯?好好,大爺明天一定來,咱們陳家溝能出你這樣的人物,也是老天爺開眼呀!”大爺不停地點著頭,神色顯得很是激動。
陳陽笑笑,便跟陳平回到家里,將事情的結(jié)果跟老媽說了,老媽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狠狠地一跺腳道:
“早知道事情這么簡單,就應(yīng)該等你們回來處理了,害得你嫂子平白無辜地挨人家一頓打!”
“二媽,算了,只要錢要回來就好!”嫂子6秀瓊看得到是很開,反正沒有傷著筋,也沒有傷著骨,農(nóng)村人嘛,打個架,不是常有的事嗎?
陳陽家只有四個人的地,土地款其實并不多,只有一萬七一萬八不到的樣子,對現(xiàn)在的陳陽來說,這點錢,還真是不夠塞牙縫的。
但是陳在禮卻很在意,畢竟,對他們這輩吃過觀音土的農(nóng)民來說,蚊子腿那就不僅僅是肉,有的時候,他能救命。
所以,當(dāng)他聽說,唐純凡愿意將土地承包款給他們的時候,便從衣柜的角落里掏出銀行卡,跟大伯陳在學(xué)他們一道,樂樂呵呵地過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聽著那些贊美與恭維的話,別說他的心里有多開心了,祖先有句話叫母憑子貴,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父憑子貴,其實也不錯的。
老媽喂了兩頭豬,但一直舍不得殺,說是要等陳陽回來了再殺,所以在他的家里其實并沒有準(zhǔn)備多少肉。
于是,伯父就建議,晚飯就到他家去吃,這不是過年了嘛?就當(dāng)團個小年吧。
在陳陽的記憶中,吃團年飯其實是非常熱鬧的,一般來說,并不僅僅限于他們幾家人或者一個家族聚在一起,很多時候,都是連同院子的鄰居都算在一起的。
所以,過年在農(nóng)村來說,那是相當(dāng)熱鬧的,陳陽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最盼望的就是過年了,因為過年不僅僅是有新衣服穿。
而是因為那個年味,真的令人向往。
那時候的蜀東,基本上家家都會殺年豬,凡是殺年豬,只要是同院的人,都會聚在一起吃殺豬飯,蜀東叫吃刨湯。
有的吃中午,有的吃晚上,這一輪吃下來,就是好幾天,而吃完殺豬飯,接著就是吃團年飯,這一輪吃下來,又是好幾天,過完春節(jié),還要吃過客飯,又是好幾天。
所以,春節(jié)這一個月,能在自家吃飯的時間,真的不多,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年味反而沒那么濃了。
大伯家有三個兒子,老大陳平,老二陳勇。
老三陳澤跟陳陽同歲,他們兩個從讀幼稚園開始,就是同學(xué),一直讀到高中畢業(yè),陳澤沒有考上大學(xué),現(xiàn)在在家里開了個汽車修理廠,修車,也皆賣車。
小日子過得也還可以。
陳陽雖然比陳澤大那么幾個月,但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婚,而陳澤的小孩都可以騎到陳陽的脖子上撤尿了,每當(dāng)老媽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感嘆自己的命苦,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抱成孫子。
在大伯家的廚房幫忙的時候,老媽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那個秀瓊呀,看看你弟娃都這么大了,你娘家那邊有沒有合適的,給他介紹一個吧?”
“二媽,陽子現(xiàn)在哪用得著我們介紹,他現(xiàn)在的眼睛那都是長在天上的,他看中的,不是大明星就是大歌星,要不然就是模特兒,我們認(rèn)識的人,他哪看得上呀?”
“唉,這個老媽真是三句不離本行,看來如果不結(jié)婚,她能念叨一輩子!”陳陽見老媽不停地央求著自己的大嫂給他作媒,不禁在那兒搖頭苦笑。
看得夏青還不停地格格嬌笑,還不時附在陳陽的耳邊輕笑道:“沒把小慧妹子帶回來,是不是很失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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