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翊在特務機關向加代子打了一炮后,坐沙發上,摟著加代子邊說日語,邊喝茶。
加代子告訴張天翊,特務機關有人聽說周素琦一早就去拜訪了大佐,目的是想請大佐替他解決傷兵醫治及糧食問題,現在周素琦到張天翊家去了。據說周素琦自從偵緝隊在師部追擊反日分子,向師部開過槍后,周素琦就象驚弓之鳥一樣,每晚都睡沙發,讓警衛人員站窗口和門口日夜保衛。
張天翊的臉上閃現笑容,笑說:“他怎么還有臉到我家去的?”
加代子笑說:“他的腦子進了水,竟敢搶您的相好,我都咽不下這口氣,好想一槍斃了他!
張天翊笑說:“提醒你。∧憧墒俏业呐,誰敢搶你,必須告訴我,假如隱瞞,我可不會放過你。”
加代子一丁正經說:“我的大少爺,我向你發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假如我做出對你不忠的事情,你可以隨便對付我!
張天翊笑說:“說得這么嚴重干什么?我只是隨口一說。”
加代子小聲說:“我知道紫玫瑰背叛您,您不開心,才會這么說的。”
張天翊點頭說:“我曾經為紫玫瑰付出很多,她竟然對我狠狠地捅了一刀,讓我的心一直在滴血,你假如也在我的傷口撒鹽的話,我會難過死的!
加代子吻張天翊的唇,笑說:“張大少,我向您發誓,我假如背叛您天打五雷轟!
得知周素琦家里去后,張天翊決定不回家吃飯,直接前往戲院。先到售票處小雨那里坐了一會,聽小雨說了些情況。小雨已經把張天翊的意思,通過情報渠道傳送了出去,這讓張天翊很高興。對周素琦師必須痛打落水狗,趁其元氣沒有恢復前,還得狠狠地繼續教訓。
戲院門外墻上紫玫瑰為主體的招貼畫已經全都拆除,張天翊對此很滿意,這表明戲院即將揭開新的一頁。
張天翊來到后臺,看到戲院工作人員全都在吃飯,就向大家打招呼后,坐白牡丹身旁,要她們盛飯給他。
張天翊小聲問白牡丹,房間處理好了沒有,白牡丹很感動,小聲告訴張天翊紫玫瑰房間物品已經全都搬走,紫玫瑰也已經被請走,現在戲院已經沒有家丁看護,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張天翊點頭笑說:“大家好好干,我張天翊不會虧待了大家,紫玫瑰負我,必須承擔后果,我張天翊不能睜著眼睛吃老鼠屎。你們一定不要害怕,此事與你們無關,與戲劇無關。我相信白牡丹,在大家的協助下,有信心,也有能力把戲院搞得更好。”
戲院工作人員一起點頭說是。
午飯后,張天翊和白牡丹在房內邊喝茶,邊說話。
張天翊看著房間,假裝難過的樣子,嘆氣說:“白牡丹啊!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真心為紫玫瑰付出了很多,我把心都交給她了,她居然忘恩負義到這種地步。你來我真心高興,把戲院交給你,我真心放心!
白牡丹小聲說:“您不要再難過了,紫玫瑰做的缺德事,戲院里的人都告訴我了。她鬼迷心竅,上了周素琦這個王八蛋的當,竟然拋棄您,想跟周素琦過日子。您對紫玫瑰的好,戲院里的人都知道,您確實是真心愛過她,而且也真心想把戲院送給她。紫玫瑰被你關押后,周素琦腳趾頭都沒有過來戳一下,這個狗日的絕對不是人。紫玫瑰假如上了他的當,跟了他,早晚會被拋棄。”
張天翊說:“是啊!紫玫瑰這個女人太讓我傷心了!
白牡丹看住張天翊的眼睛,小聲說:“您能這么跟我交心,我很感動,您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當外人。能跟著您工作,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張天翊對白牡丹采取以情動人策略,假裝自己是受害者,假裝自己仍然深陷在紫玫瑰背叛他的陰影中,以博取白牡丹的同情。
白牡丹這個美女跟著市里的劇團來演出時,就幻想著和張天翊好,從而可以改變人生,紫玫瑰被關押,張天翊請她來,相當于天上掉下餡餅,這么好的機會從天而降,她怎么會輕易放過?
白牡丹在和張天翊的交談時,主動向張天翊示好,表達愿意代替紫玫瑰做張天翊相好的意思。她也在反思的呀!她很擔心太直接,會嚇了張天翊,所以,有時隱晦些,有時直接些。
張天翊雖然一眼就喜歡上了白牡丹,但他卻不會亂動心思,他對藝術工作者充滿崇敬之情,對白牡丹說那些,只是為了籠絡住白牡丹,擔憂紫玫瑰被抓,白牡丹害怕會不敢接手戲院。
張天翊確實不需要靠戲院賺錢,他手頭還有很多錢呢!彩蝶那里還有,辦公室箱子里的錢基本還沒動,口袋里還有上萬銀票和三根金條。近來家里的錢基本不花,自己搞來的錢花都花不完。
張天翊把口袋里裝著的三根用黃布包著的金條拿出來,放桌上,看著白牡丹的眼睛笑說:“三根金條,放在口袋里太重,放你這。假如缺錢,就拿去換成銀子花。”
白牡丹笑問:“用于戲院開銷嗎?”
張天翊搖頭說:“戲院開銷用戲園的錢,戲院賬上積余下來的錢足夠花的,這金條是送你的!
白牡丹趕緊擺手,說:“張大少,萬萬使不得,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張天翊笑說:“跟著我的人,場面不能寒酸了,拿去吧!置辦行頭很需要花錢的,放心,這黃金不是用來買下你的,而是真心送你的。”
白牡丹眉開眼笑說:“我能不能就當成您用三條黃金把我買下呢?”
張天翊哈哈大笑說:“三根金條?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值整個戲院,不對!我說的不是現在的戲院,而是未來擴建好后的戲院。”
張天翊在白牡丹處和白牡丹交了會心后,把白牡丹感動得一直掉眼淚。張天翊對白牡丹不盡施之以情,還輔之以黃金,白牡丹畢竟是個年齡還小的漂亮女孩,在張天翊面前,一下子敞開了心扉,不僅愿意為張天翊賣命,還愿意一輩子跟著張天翊了。
白牡丹的心思,張天翊這個老司機,當然早就領悟,但張天翊可不會隨便接受,畢竟和白牡丹剛接觸,對白牡丹還沒有好好考察。目前只是憑第一印象,對她有好感。除此外,什么都沒有。
張天翊推測周素琦應該離開張家后,這才叫了輛黃包車回家。路過太平酒樓時,看到王麻子醉醺醺出來,想起王麻子繼續找周素琦麻煩,卻仍然沒有動靜這一點,就叫拉車師傅停車,把車拉一邊等著他,讓他和王麻子說句話后,再拉他回家。
張天翊走到王麻子面前,手按王麻子肩膀,王麻子嚇了一大跳,手按槍套,邊轉身,邊大叫:“什么人?”
看到是張天翊,立即眉開眼笑點頭哈腰。
張天翊看住王麻子的眼睛,小聲說:“下午,敢不敢后半夜再到周素琦師部去放兩槍?”
王麻子眉開眼笑問:“多少錢?”
張天翊笑說:“狗日的,老子給你的錢還少嗎?”
王麻子笑說:“后半夜動手,兄弟們宵夜怎么辦?”
張天翊笑說:“完事后,明天早上,上午八點半,在路上等我,我到特務機關去上班時,在路上給你錢。”
王麻子拍胸脯笑說:“行!上次把周素琦嚇得屁滾尿流,今晚老子要把他嚇出神經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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