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林美子在特務機關召集所有人員開會,中佐在會上宣讀任命張天翊為少佐文件,所有特務機關人員一起用力鼓掌,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真誠笑容,暗中最開心的自然是雪奈和加代子。加代子較有含養,只是開心地笑,和大家一起鼓掌。雪奈興奮得差一點跳了起來,看著張天翊一直想引起張天翊的注意。
小林美子說了一通官話,張天翊在會上表態,懇請大家一如既往支持。
會后,張天翊和小林美子一起送中佐上車,中佐上車后,搖下車窗,看著張天翊的眼睛,笑說:“有空城里去時,一定要到特務機關看我。”
張天翊連連點頭說:“有空一定城里去請中佐喝酒,到時懇請賞臉。”
小林美子辦公室,小林美子和張天翊坐沙發上喝茶。
小林美子說:“看不出嘛!中將和中佐對你真賞識啊!沒幾天他們就幫你從中尉升為大尉,現在又沒幾天把你從大尉升為了少佐。前途無量啊!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張天翊擺手說:“也許這就是人緣吧!紫玫瑰被周素琦綁架,讓我丟盡了臉面,他們也許想給我以安慰,就索性替我升軍銜了。”
小林美子說:“想不明白,太復雜了。”
張天翊笑說:“想不明白就別想,反正僅只是軍銜升了一級,其他方面什么都沒有改變。”
小林美子搖頭說:“不要小看這一級,對于一般人來說,是一輩子的大事。你的運氣真好,今年才十九歲就當上少佐,在日本國都沒有這種先例,想想都不可思議。”
張天翊說:“你不會因為我升了軍銜不開心吧?”
小林美子眉開眼笑說:“怎么可能嘛?我當然開心極了?”
小林美子通過張天翊升軍銜這事,心理還真的很不舒服,一起在太平酒樓吃飯時,說的話就帶有醋意,現在自然說的話都是怪怪的。張天翊軍銜比她低時,她在張天翊面前占有心理優勢,張天翊的軍銜和她平級了后,她的心理優勢就失去了,萬一什么時候張天翊的軍銜比她高了怎么辦?
小林美子一時半會她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張天翊軍銜升得太快了,快得讓她來不及調整心態。
張天翊對升軍銜感覺無所謂,說軍銜,日軍到現在也只不過讓他當少佐,但軍統一次性就讓他當上了上校,上校是和大佐平級的呀!說到底,還是軍統真正地看中了張天翊的價值。
這次升軍銜,張天翊清楚,日軍上層仍然是看張德恒的面子,憑張天翊本人,能力再強,都不可能創造升軍銜奇跡。從這一點看,張德恒在日本國及軍方的影響力有多高就可想而知了。中將憑什么要幫張天翊?還不是想攀上張德恒的關系嗎?
不管怎么樣,張天翊的軍銜升為少佐后,地位一下子升高了許多,在太平鎮就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了。
張天翊在小林美子辦公室坐了很久,到想回家時,才到自己辦公室去看了看,加代子或雪奈或許以為張天翊不會回辦公室了,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立即跟到辦公室里去,張天翊就離開辦公室回家。
張天翊剛進家們,管家就迎上來,對張天翊說警察局李局長在主會客室。
張天翊就前往主會客室。
警察局李局長向張天翊抱拳,眉開眼笑說:“恭喜啊!午飯時,由于人多,沒法向你道喜,我也知道你一定回來得晚,就到你家來等你了。”
張天翊請警察局李局長在客座坐下,笑說:“多謝了。我們是自己人,用不著做表面文章,反正相互間誰有進步都應該感到高興。”
警察局李局長從口袋中摸出一只錦盒推張天翊面前,笑說:“一位朋友送的貓眼戒指,送你,隨便給哪位相好玩。”
張天翊趕緊把錦盒推回去,笑說:“這么貴重我可收受不起,留著給你家夫人。”
警察局李局長笑說:“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可在太平鎮當了多年局長了,手頭這類好東西多少也積蓄了些。我老婆怎么配佩戴這么好的戒指?張大少,你不收下,我可會以為你看不起我的哦!”
張天翊雙手一攤,笑說:“你這么說,讓我太為難了。行!我收下。感謝的話不說,將來我們相互照應。”
警察局李局長眉開眼笑說:“行,行!那就不打擾了。以后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聚聚。”
張天翊親自送李局長到影壁處,再回客廳取錦盒。張天翊打開一看,是枚黃色寶石,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貓眼石,很感興趣,張天翊拿著戒指到客廳外面迎著陽光看。
貓眼效應隨光線強弱不斷發生著變化,張天翊清楚,這枚戒指放在現代必定非常值錢,幾十萬都不一定能買到好貨。警察局李局長出手真大方,張天翊不得不佩服李局長的厲害。
晚飯后,保安司令部錢參謀長前來拜訪,張天翊在自己的客廳接待。錢參謀長送給張天翊一把魯格微型手槍,全長只有十幾公分,制造工藝非常好,張天翊很喜歡。
張天翊看著錢參謀長笑說:“錢參謀長送我這么珍貴的禮物,張某不勝感激。”
錢參謀長眉開眼笑說:“中將閣下特別欣賞您,假如有可能還請能在中將閣下面前多多美言。”
張天翊點頭說:“沒問題,錢參謀長有什么想法不妨明言。”
錢參謀長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小聲說:“我知道你大舅哥周素琦嚴重傷害了你的感情,他根本不是帶兵打仗的料,近來他躲在城里不到隊伍里來,我想假如有可能還請你能在中將面前多多美言,讓我擔任保安司令。”
張天翊笑說:“沒問題,假如有機會我一定替你說一說,這事只能盡力去做,但不一定有結果。”
錢參謀長趕緊站起來,向張天翊行禮,說:“活動費用都我出,過幾天送來,事情假如辦成,另有重謝。”
送走錢參謀長后,張天翊坐客廳邊喝茶邊冷笑:“周素琦,你沒想到吧?你的部下已開始動腦筋干掉你嘍!你們保安司令部全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錢參謀長啊錢參謀長,你送老子一把小手槍,就想讓老子替你辦事,難道真應了那句話,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嗎?由此你就敢利用老子?不過沒關系,你不是承諾費用都你出的嘛?行啊!費用只管拿來,老子把你跑官的費用全都送給隊伍,讓少俠抗日游擊隊改善生活。”
從大尉升為少佐,看似軍銜只升一級,本質上對張天翊來說,并沒有改變什么,但中將欣賞張天翊,將重用張天翊的傳說不脛而走,太平鎮頭面人物們立即全都想攀張天翊的關系,有的想更進一步發展,有的想保住目前的地位,紛紛開始到張家來,給張天翊送禮。
張天翊對每一位來客都熱情接待,有要求全都答應,一個星期下來,盤點一下收到的禮物,銀票就有一萬兩大洋。還有許多價值極難估算的珠寶,以及古董。
收到的禮,張天翊都讓彩蝶收著,并在本子上記下。張天翊之所以沒有交給小腳女人素玉,是因為她隔一天就要進一次城看望她老子,交給她,容易把賬記亂。
張天翊這一忙,就把西園寺三郎正帶著人偵察少俠抗日游擊隊的事情,再次耽擱。這一耽擱,從理論上說,是張天翊的失誤,但結果卻非常好。因為小林美子竟然安排西園寺三郎暗中派人盯住了張天翊家的人,在這一階段張天翊假如派巢忠前去通知少俠抗日游擊隊,不僅會暴露,而且還有可能把西園寺三郎引向少俠抗日游擊隊駐地。其結果可想而知,太危險了。
西園寺三郎安排人盯了一個星期,沒有發現張家沒有任何一個人過鐵路線后,立即報告小林美子,小林美子這才松了一口氣,通知西園寺三郎撤掉監視張天翊家的特務,全力在長江南側偵察。
這天上午,張天翊來到特務機關在小林美子辦公室坐了一會后,就回自己辦公室,雪奈隨即拎著熱水壺前來,向張天翊報告情況。當雪奈告訴張天翊,前一階段,小林美子命令西園寺三郎暗中派人盯張家人稍消息后,不由大怒,心中咬牙,臭婊子,老子給你臉,你偏不要,當心老子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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