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尸體上面搭著簡易的帳篷防止太陽暴曬,只是時間已經過去六七天了,而且還是這么熱的天,尸體已經開始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兩眼凸起,看著都瘆得慌。
查案有陳鼎負責,封云只負責引路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所以安撫好幾名黑衣漢子焦躁的心情之后,持刀站立在一側。
以封云這段時間的查驗尸體經驗來看,尸體腐爛成這種狀況基本上已經沒有查看的必要了,因為尸體表面的傷痕會隨著尸體的高度腐爛而消弭殆盡。
這也是封云敢擊殺崔文的緣故,西河鎮沒有六扇門,等發現尸體通報六扇門,一來二去最少要耽誤五六天的時間,尤其是這么熱的天,尸體腐爛速度極快,尸體腐爛程度越高,留下可供六扇門的線索也就越少。
但是讓封云有些驚訝的是,陳鼎居然忍者惡臭對尸體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耗時足有半個時辰。
陳鼎的敬業精神讓封云贊嘆,而接下來精湛的驗尸手法這讓封云深深的敬佩,他的驗尸手法似乎還在魏老伯之上。
魏老伯一個天天與尸體打交道的人,陳鼎不僅身居高位,瑣事繁多,而且實力更是達到一流巔峰,居然也能有如此精湛的驗尸手法,實在難得。
這讓封云隱隱有一絲后悔,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況且封云也相信他自己的能力,當時他展現出了多種手段,最后留在崔文身上的只有毒龍掌。
即便崔文剛死就被陳鼎發現,封云也堅信陳鼎不會發現與他有關聯的任何東西的。
檢查完尸體之后,陳鼎吩咐下人將崔文尸體抬下去之后,這才將目光轉向那幾個驚慌的黑臉漢子。
西河鎮黑吃黑的情況特別多,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于爭斗,這就延伸出了一些特殊的行業,撿尸人。
撿尸人,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撿尸體的人,來西河鎮的多是不義之徒,或身家豐厚,或心狠手辣,總之多是見不得光的。
而撿尸人就是利用這一點,在雙方打斗出現傷亡的時候,一窩蜂將死者據為己有,收攏尸體身上的財物。
而另一方或者財大氣粗不計較死者身上的財物,或者不便透露自己,或者實力不濟,只能乖乖離去,這些撿尸人每每都能成功,氣的西河鎮的武者恨得牙癢癢的,只是礙于西河鎮撿尸人實力龐大,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封云擊殺崔文的那天晚上,封云同樣遇到了撿尸人,只是他聽到動靜跑得快沒有與撿尸人照面。
今日守護崔文尸體的那幾個黑臉漢子就是那日撿尸崔文的那幾個撿尸人,領頭漢子率先撿起地上的長劍,其他人則在崔文身上摸索著,仔細觀察者長劍,領頭漢子心中狂喜,這可是一柄名劍啊,市面上有價無市,撿到這么一柄足夠他們這些人忙活一年的了。
“快來!快來看看這柄劍!”領頭漢子激動的招呼著其余幾人。
聞言,幾人湊了過來,摸索著手中的長劍,片刻爆發出一聲低吼“名劍!”
“這會我們可發達了!”幾人激動地抱在一起。
這時一個怯弱的聲音響起,“老大,你看!”
領頭漢子從激動中回過神來,準頭就看到一個漢子手中舉著一塊令牌,看到令牌,領頭漢子不覺一陣頭大,江湖中人最不愿碰到的就是六扇門了。
領頭漢子接過令牌一看,令牌正面三個大字“寧安府”,看到寧安府三個字領頭漢子微微松了一口氣,府、郡、州,每上升一級勢力相應增長,府算是六扇門對低等級的部門了。
可是當他翻轉到背后看到“總捕頭”三個字的時候,驚得差點將令牌扔掉,若是普通的捕頭、捕快死則死矣,畢竟每年都有那么多人死亡,六扇門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追查下去,可是總捕頭可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地的一把手,六扇門是必須要追查到底的!
“這下完了!”領頭漢子一把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大哥怎么了?”其他人不解其意紛紛湊了上來看到令牌后面的“總捕頭”三個字,表情不約而同的有晴轉陰。
“大哥既然有人敢殺他,我們撿個尸體又怎么了!”面對名劍這么巨大的誘惑有人終于忍不住了。
“你個傻缺!六扇門查案最先找的就是尸體啊!”有人忍不住大罵。
“大不了我們也將尸體處理了!”有人嘟囔著。
領頭漢子一言不發,他們這些人都是有案底的人,也就趁著西河鎮這段最繁華的時候來這里賺點快錢,等入秋河水干涸,他們就會各自返回各自的地方。
他們可以將崔文的尸體處理的干干凈凈讓六扇門追查不到他們,可這些人都是手腳不干凈的人,若是有人哪一天被六扇門抓住了將此事抖摟出去,他們這幾個人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權衡利弊,領頭漢子決定自己守在這里,讓身邊人去寧安府報信,經歷過重重生死之后領頭漢子更加明白,什么錢該賺什么錢不該賺。
“你們是撿尸人?你是他們中的頭頭?”陳鼎問道。
“是!”領頭漢子忙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這一行干了多少年?”
“我叫李大柱,干了快六年了!”陳鼎拉家常事的問候讓李大柱緊繃的心放松不少,說話時也利索了許多。
“這一行你干了六年還活著,看來你不僅膽大而且還細心的很!”
對于西河鎮以及西河鎮獨特的撿尸人,陳鼎可是熟悉的很,知道其中的危險。
李大柱撓了撓后腦勺,不知該如何答話,確實像他這樣的撿尸人,能堅持這么長時間還能存活的在西河鎮真的不多了。
“你既然能留下來就說明你與此事無關,等我問完問題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是是是!”李大柱忙點著頭,雖然他下了決定留下來保護尸體,但他也害怕遇到一些不講理的六扇門捕頭。
“你在崔文身上都搜到了什么?”陳鼎又問。
李大柱從身后黑臉漢子手中拿過三樣東西,一塊令牌,一柄長劍,一塊黑色手帕大小的絲巾。
“長劍和令牌是他身上的,絲巾是從打斗的地方撿到的!”李大柱解釋著三洋物品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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