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的血流到了佛珠上,紅色的珠子化做一道紅光隱入李華眉心,止住了洶涌外流的血。
過了一會兒李華醒過來翻了個身,靠在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老子沒死,哈哈哈……”
李華一臉是血的大笑著,還好掉在右邊,掉左邊自己不得淹死。
笑夠了的李華,慢慢爬起來動了動手腳。
“很好,手腳完好。”
“沒有頭暈的感覺,腦震蕩因該也沒有。”
李華從溝里爬出來,正好看到狂奔而來的李爸。
李大貴雙眼發(fā)脹眼睛通紅,有些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摸了摸李華帶血的小臉,是熱的。
李大貴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抹去的是汗水還是眼淚。
李大貴一把抱起女兒就跑。
李華就跟坐過山車似的,還好自己問題不大,要是真受什么內(nèi)傷,這會保管加重了。
“李醫(yī)生、李醫(yī)生!你快來幫…幫我看一下…娃兒。”
李大貴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婆娘跑了要是娃兒也沒了,自己還活著干什么!
“唉呀!你這個娃娃怎么搞的嘛?”
李大貴道:“跑坡上刨地瓜,被張家的玉華妹仔推溝里頭了”
李大貴又心痛又氣憤。
白發(fā)蒼蒼的老李醫(yī)生先給李華把了把脈,又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
老李醫(yī)生小心翼翼的,給李華清洗著傷口。
“華妹仔,和二爸說哈,你腦殼痛不痛,暈不暈?”
“二爸,我腦殼不暈,就是眉毛中間有點癢。”
看到身上臉上都是血的李華,見過生死的老李醫(yī)生也是嚇了一跳,都是一個祖宗下來的,小娃子也是看著長這么大,這要有什么不好,也太讓人心痛了。
還好只是看起來嚇人,老李醫(yī)生松了口氣。
“傷到眉心這里,傷口小不用縫針,好了之后因該不會留疤,其他問題不大。”
老李醫(yī)生也奇怪,這么個小傷口,留了這么多血,脈相上也沒有什么問題,奇了怪。
老李醫(yī)生是沒看到,那一地的血,不然更要奇怪了。
“我給她把傷口包起來,一會兒我在給打一針破傷風(fēng)針。”
“大貴兄弟,回去你給娃娃吃好點,畢竟流了這么多血還是要補一補。”
“傷口也注意點,莫沾水,過兩天在來換一次藥。”
“吃的也要注意,莫吃辛辣的。”
“這幾天莫放她出來了,在家養(yǎng)幾天。”
老李醫(yī)生一邊包扎傷口,一邊交代李大貴。
李大貴認(rèn)真聽著,一樣樣的記了下來。
“要得,李醫(yī)生我記住了。”
李醫(yī)生給李華包扎好傷口,轉(zhuǎn)身就從醫(yī)藥箱拿出了打針用的針劑。
李華看老李醫(yī)生準(zhǔn)備的家伙事,感覺屁股疼了。
“二爸,我們商量哈!其實我沒那么嚴(yán)重,就不用打針了吧?”
老李醫(yī)生笑瞇瞇的道:“這可沒得商量。”
李大貴抓過李華按在大腿上,然后拔褲子,一氣呵成。
“可不可以不打屁股,打膀子也可以呀!”
李華臨死做最后的掙扎。
“你娃娃太瘦了,膀子上也不好打針。”
“莫怕沒得好痛,就跟螞蟻子夾一下一樣,一點都不疼。”
不管李華有多悲憤,也反抗不了,被摁住打了屁股針。
“二爸沒騙你吧!沒哭獎勵一顆水果糖,來華妹仔拿起。”
李華癟著嘴,接過李醫(yī)生發(fā)的水果糖,撥了糖紙,把糖丟到嘴里。
是跟螞蟻子夾一下一樣痛,是那種最毒的螞蟻子,真他媽疼。
一大把年記了被撥了褲子,以經(jīng)夠丟臉的了,打個針還痛哭了,老子不要老臉呀!
水果糖甜絲絲的,讓李華有了好心情,屁股也不那么痛了。
李大貴正準(zhǔn)備給李醫(yī)生道謝,帶著李華回家,張平大汗淋漓的跑了進(jìn)來。
張平看到坐在板凳上,嘴巴一鼓一鼓吃著東西的李華,心放下來一大半,沒出人命就好!
“李醫(yī)生,娃兒問題大不大?多少錢都算我頭上。”
李醫(yī)生:“藥錢用得不是很多,就是這個娃兒流的血太多了。”
“這又是傷到了頭上,得給這娃兒好好進(jìn)補。”
李醫(yī)生想自己今天也多一回事,李大貴家窮得叮當(dāng)響,哪有錢給這娃娃買好的來補身體。
“大貴兄弟,都是我家那個討債鬼不懂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收拾她。”
張平從上衣兜里,取出了二十塊錢,小心翼翼的理了理,一臉肉痛的遞給了李大貴。
“大貴兄弟,這錢你拿著給娃兒買點好的吃。”
李大貴也沒和張平客氣,一把就接個了錢,放進(jìn)了衣服兜里。
張平……
兄弟你都不推讓一下嗎?這可是二十塊錢呀!張平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老李醫(yī)生……
笑死老人家了,這張平今天踢到鐵板上了,平時李大貴這瓜娃子,大方得很從來不占村里人的便宜。
張平怕是以為他自己只要放低姿態(tài)做做樣子,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吧!
別看這李大貴平時愛打娃子,那自己打孩子也是有分寸的。
李大貴都三十多歲了,婆娘又跑了,這輩子恐怕也只得這一個獨女了。
今天出了這么多血,他能不心痛?
李華……
今天的爸爸嘎嘣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李醫(yī)生,張哥,我屋頭還有事,就先走了。”
李大貴抱起李華就走,留下了后面一臉肉痛的張平和笑瞇瞇的老李醫(yī)生。
“張平,藥錢結(jié)了吧?”
“李醫(yī)生,你看啊!我剛把錢都給了李大貴了。”
“你等哈,我婆娘回來給你把錢拿來,要不要得?”
張平心痛得要死,自己得賠多少錢吶?
老李醫(yī)生笑著道:“哪會要不得,你婆娘大小也是個村官,婦女主任**員,我還是相信她的覺悟的。”
張平……
老子也沒想賴賬呀!就被這老東西攀扯到覺悟上了。
李大貴抱著女兒,走在回家的路上。
“華妹仔你就是不聽話,不讓你去和張家小妹仔耍。”
“你偏不聽,現(xiàn)在吃了虧吧!”
李大貴看著沒有多少血色,瘦瘦小小的女兒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莫名心中一軟。
李大貴放柔了道:“跟爸爸說一下,頭還痛不痛?”
李華提著的一口氣松了下來。
以為自己成傷病患了,爸爸還要收拾自己,終于還是陰轉(zhuǎn)晴了,嚇?biāo)缹殞毩耍?br />
李華:“爸爸,我頭不痛了,就是眉心有點癢。”
李大貴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小屁股道:“你眉心受了傷,現(xiàn)在上了藥,發(fā)癢是肯定的”
“你不要上手去摳,記住了沒有?”
李華歡歡喜喜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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