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先進屋再說。”
樂老爺子歡快地點點頭，一行人進了房間，胡斐好奇地打量著別墅里的擺設，東西都很普通，也不見有多高檔的物品，就電視機是臺液晶電視，倒是有個花瓶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里面也沒有插花，想必是個古董。
“行了，別看了，我老頭子家里沒錢。”
樂老爺子哈哈一笑，向胡斐擺擺手，“快，快，把你那牛屎酒拿出來，我可是惦記好久了，今天叫你就是為了喝這個牛屎酒的。”
胡斐一愣，正要說話，一邊的樂顏說話了，“爸，醫生說過的，你一定要少喝酒。”
“別管那么多，今天小丁又不在。”
老爺子很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人你也見過了，趕緊回單位去，別在我眼前晃悠，今天可是你這個師長值班。”
“姐夫，你可一定要看著點老爺子，別讓他喝多了。”
樂凱無奈地搖搖頭，目光轉向胡斐，“對了，胡斐，你也是軍人出身，我姐說你以前上過戰場，明天我來接你去一個地方。”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凱，你等等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樂美雅拔腿跟了上去。
“行了，別管他們，小子趕緊把酒給我兌好了，這幾天小丁看得很緊，嘴里都淡出鳥來了。”
老爺子很霸氣地擺擺手，示意胡斐趕緊動手。
“這就是牛屎酒？”
眼看著胡斐從箱子里拿出來一個陶瓷酒壇，從里面倒出來半碗帶著一絲牛屎顏色的酒液，而且酒液從酒壇流出來的時候，拉起了一條條的絲線，滴落在桌子上的一滴居然不流動，而是凝結成了一團。
老爺子見狀頓時大喜，用力吸了吸鼻子，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果然是好酒啊。”
“小斐，冷開水來了。”
錢文博手里捧著一碗涼開水走了過來，一邊向老爺子解釋，“爸，這個牛屎酒要用水稀釋才好喝，小斐說用鄉下的井水最好，這種自來水味道就要差了一些。”
“井水，這京城里哪里還有這樣的地方啊。”老爺子搖搖頭，喟然嘆息一聲，“這幾年經濟是展了，這城市也越圈越大，可那些老祖中留下來的東西還剩下多少？”
“老爺子，酒好了，您喝一小口試試吧。”胡斐兌好了酒遞了過去，“人是群居動物，而且誰不想出人頭地，這京城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自然是展得很快樂，您老人家也該用展的眼光看問題嘛。”
“只要老祖中的東西留在我們心里，有沒有那個時代的東西又能如何，倫敦號稱保存古跡最多，那又怎么樣，不過是些小資產階級的情懷罷了，當然了，如果能夠保存下來的話，自然是更好了。”
老爺子聞言一愣，沒有喝酒，而是認真地看了一眼胡斐，點點頭，“嗯，看來你小子跟我不一樣，不是個粗魯的武夫，念過軍校的就是不一樣，一會兒我們細談。”
說罷，小心地端起酒碗，先吸了吸鼻子，然后抿了有小口，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驚呼，“啊，姐，真的嗎？”
“聲音小點。”
樂美雅嬌嗔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練練點頭，“很好，這就不錯，味道醇厚甘美，沁人心脾，喝下之后覺得余味無窮，還想再喝。”
說罷，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口。
“行了，行了，爸，老三剛剛一再叮囑過我，不能讓你喝多了。”錢文博從老爺子手里拿過酒碗一飲而盡，向胡斐擺擺手，“好了，小斐，你陪老爺子去書房。”
“文博，你呀這是牛飲啊，浪費，真的是浪費啊。”
老爺子瞪了錢文博一眼，并沒有走向書房，而是揚聲叫道，“老二，進來。”
“爸，怎么了？”
樂美雅走了進來，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北風吹的。
“剛剛老三在叫什么呢，大驚小怪的。”
老爺子哼了一聲，“你們兩姐弟在搞什么？”
“爸，沒什么，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讓老弟媳婦給我看看。”樂美雅的俏臉越的紅潤起來，錢文博卻吃了一驚，“美雅，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呢，哪里不舒服？”
“沒，沒什么。”樂美雅看了一眼胡斐，搖搖頭，“就是有些頭暈，胸悶，沒什么大事，主要是想跟顏柔聊聊天。”
胡斐聞言一愣，樂美雅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笑道，“叔，你不要問了，我這是要恭喜你啦，小美要有個弟弟了。”
“小斐，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錢文博一愣，隨后狠狠地瞪了胡斐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文博，你著急什么呢，聽聽老二說吧。”老爺子驚訝地看了一眼胡斐，目光轉向樂美雅，“老二，這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
“爸，我也不太肯定，已經過了日子沒來了。”樂美雅的臉越的紅潤起來，“我自己也買了試孕紙測試過了，結果是有，可我有點不相信，你知道我的病的。”
“所以，你就想找顏柔給你檢查一下？”老爺子的表情很淡定，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栗，顯然，他也很緊張。
“爸，出什么事了？”
錢小美走了進來，剛剛她去洗手間了，并沒有聽到樂美雅的話。
老爺子看了一眼胡斐，意思是讓他去處理，胡斐摸了摸鼻子，“小美，我要上廁所了，你帶我去一下。”
“廁所就在那邊，你自己去。”
錢小美哼了一聲，不過，嘴里雖然這么說，但是，她還是帶著胡斐去了洗手間。
“小美，阿姨有了。”
胡斐洗了把冷水臉，看著身邊的錢小美，“老爺子擔心你生氣，所以，叫我來開導你呢。”
“什么有了，有什么啊，我要你開導什么啊？”
錢小美習慣性地伸手去掐胡斐，手上的動過突然一滯，“阿斐，你的意思是阿姨懷孕了，這怎么可能？”
“你不生氣？”
胡斐一愣。
“我生氣，為什么要生氣啊，阿姨對我爸挺好的呀，以她的條件嫁個什么人不行，卻嫁給我爸，其實她的犧牲真的挺大的。”
錢小美搖搖頭，“不過，我記得我爸說過，阿姨生病了以后不可能有孩子了，會拿我當她親生的一樣。”
“所以說，這是個奇跡。”
胡斐呵呵一笑，緊緊地摟著錢小美的腰，“就好像你這個公主，卻嫁給我這樣一個農民的兒子，這也是一個奇跡。”
“臭美，誰要嫁給你啦。”
錢小美做了個鬼臉，轉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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