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長,你好。”
胡斐壓抑住心頭的激動,顯然,周全福也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他再不采取行動的話,結(jié)局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了。
“胡縣長,你好,老板讓你下午三點鐘來辦公室一趟。”
“好,我一定準(zhǔn)時趕到。”
胡斐掛了電話,走出大禮堂就看見陽陽正在跟市委副秘書長談話,既然下午要去跟周全福見面,胡斐自然要跟陽陽打聲招呼。
好在陽陽的談話只是持續(xù)了一會兒,胡斐立即走了過去,“書記,剛剛接到市長秘書的電話,讓我下午三點鐘去市長辦公室一趟。”
“嗯,去吧,反正現(xiàn)在也沒多少工作要處理,你盡管忙你的去吧,忙完了再回去,跟市長好好地談一談想法,這個時候他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命運。”
對于胡斐的態(tài)度陽陽很滿意,也知道胡斐的心思,這個時候如果能夠取得周全福的支持,對胡斐謀一個好位子是很有幫助的。
胡斐點點頭,笑道,“謝謝書記了。”
“小胡,我也很想幫你,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陽陽搖搖頭,喟然嘆息一聲。
胡斐點點頭,陽陽所謂的幫一把無非是想借機將孔征拉下馬,他好徹底掌控縣委的局面,雖然陽陽有他的私心,不過,至少兩人在這方面的看法是一致的。
吃過中飯,胡斐自己開車回到家里,他已經(jīng)讓司機隨車回去了,陽陽都已經(jīng)話了,讓他盡管忙,過幾天再回蘭山縣城。
在家里小睡了一下,胡斐洗漱一番就趕到市政府大院。
“胡縣長,你先喝杯水,我去看看老板。”
張山給胡斐倒了一杯水。
“好,那麻煩張科長了。”胡斐點點頭,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心里琢磨著周全福接下來會怎么做呢,曹云峰來得太早了,幾乎沒留給周全福多少時間來慢慢布局了,他只能在最短的時間謀求最大的利益。
孔征作為黃明辰的心腹,黃明辰肯定是要保他的,只要他跟周全福兩人聯(lián)手,就算是夏春來也要給幾分面子,更不用說曹云峰這個才上任立足未穩(wěn)的了。
“胡縣長,老板讓你進去。”
正思索間,張山的聲音響了起來。
“謝謝。”胡斐放下水杯,大步走進了隔壁的市長辦公室。
“小胡,三點半市委要召開常委會議,我就不跟你說太多了。”周全福靠在椅子上,看著坐在沙上的胡斐,“你為什么想到要把那些證據(jù)交給我,而不是交給紀(jì)委羅書記呢,又或者是政法委的張書記?”
“很簡單,不管是羅書記還是張書記,沒有你的支持是不可能處理的,而我又不想把事情鬧大,我還不想離開雍州市,以后還需要您支持我呢,至少現(xiàn)在不想離開。”
胡斐沒有說套話,大家都是聰明人彼此都很了解對方的處境,實在是沒有轉(zhuǎn)彎抹角的必要。
對于胡斐的坦誠,周全福很是欣賞,胡斐是個有野心的人,有錢文博在他想進省直機關(guān)并不是什么難事,顯然,這小子是想在基層夯實他的基礎(chǔ),有了扎實的基礎(chǔ),他就能一步步走上高位。
“孔征會調(diào)離蘭山縣,市委會重新委派一名縣長。”
周全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至于你會不會調(diào)離,就要看曹書記的意思了,你也知道他跟你岳父之間的恩怨,他要在雍州市委站穩(wěn)腳跟,接下來敲山震虎殺雞駭猴這種手段是避免不了的。”
“你就是他最適合下手的對象,既可以一泄心頭之恨,也可以震懾雍州官場,你說他會不會放過你?”
他的聲音一頓,玩味地看著胡斐,“其實,我覺著你還是去省直機關(guān)最好,熬上幾年資歷,提了正處級再下放擔(dān)任縣長豈不是更好?”
“我的性格不適合從事務(wù)虛的工作。”
胡斐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喜歡在基層做些實實在在的事,而且,省直機關(guān)也不是那么好混的,那么多的處級干部誰不想下來握一方權(quán)柄,又有多少人能夠如愿?”
“你說的也有道理。”
周全福點點頭,“孔征調(diào)離之后,只有你最了解蘭山縣的情況,但是提你接任縣長是不可能的,你提副處級才一年,我準(zhǔn)備向市委建議馬方云擔(dān)任縣長,你來擔(dān)任常務(wù)副縣長,保證蘭山縣政府的工作運行的理由,至少能夠讓你以常務(wù)副縣長的身份留在蘭山縣委半年。”
“至于半年以后,曹書記差不多也該站穩(wěn)腳跟了,到時候我就無能為力了。”
“謝謝您,只要能夠把貪污分子繩之以法,我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胡斐呵呵一笑,“至于我個人,不管組織上讓我去哪里,我都服從組織上的決定。”
“好,你回去吧。”
周全福往椅子上一靠,拜拜手,“我馬上就要去參加常委會了。”
胡斐迅從沙上站起身來,疾步走出了市長辦公室。
“尼瑪,總算有消息了。”
出了辦公樓,胡斐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興奮地?fù)P起手臂,用力地?fù)]舞了一下,機緣巧合之下不僅不用馬上離開蘭山縣了,還能再進一步提拔成常務(wù)副縣長,就算是再被調(diào)離也不能降低了政治地位,畢竟,他可不是犯錯誤被調(diào)離的。
孔征出了這么大問題只是被調(diào)離了事,他胡斐可是在蘭山縣做出了很大的成績,如果這樣還被調(diào)離了,那就壞了官場的規(guī)矩了。
更何況,錢文博還是省紀(jì)委的副書記呢,自然不會坐視他的女婿被人這么欺負(fù),曹云峰被配到雍州市來,就已經(jīng)證明了他那一系的人已經(jīng)引起任解放的不滿了。
曹云峰要是聰明的話,是不會激怒任解放的,更不用說他的心里必然還在盼望著能夠東山再起的。
既然事情有了結(jié)果,胡斐就不打算在冷江多做停留,只是在家里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地驅(qū)車趕回來了蘭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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