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8過河,過河三
晚上吃過晚飯,胡斐回到書房,立即打開電腦登錄網(wǎng)絡(luò),在國外的網(wǎng)絡(luò)瀏覽了一番,不出意外,國外對張鈞進入領(lǐng)事館的事情都很關(guān)注。
米國人的論壇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這件事情,都在講述這個叫張鈞的人,很多的文章中都提到了共和國的政治局勢,隱藏在字里行間的信息就是這件事情有風險。
什么事情有風險?
顯然是指石元峰接班的事情存在著一定的風險,畢竟,在他們看來,未來的十年就是石元峰執(zhí)政的十年。
當然,這里有個前提,石元峰順利接班。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張鈞這次小卒子鬧了這么一出,這豈不是在說共和國的局勢并不是外面看起來的那樣一團和氣?
而且,很多媒體都指出了,之前石元峰高調(diào)贊揚了渝州,但是,紫竹軒和西花廳那兩位并沒有在最近肯定渝州所取得的成績。
“奶奶的,看來西方也很關(guān)注我們的嘛。”
胡斐感嘆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件事情肯定就在明后兩天內(nèi)解決了,張鈞只是要過河逼近中宮老將而已,他并不是要叛國。
所以,這件事情的處理基本上會是中央來接手了。
正思索間,手機響了。
電話是花子謙打來的。
“子謙,還沒睡呢?”
胡斐笑呵呵地接通電話。
“有沒有搞錯,這么早就睡啊。”
話筒里響起花子謙的笑聲,“再說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睡得著啊。”
“跟我們有個屁的關(guān)系。”
胡斐對著話筒笑罵道,“該干嘛干嘛去。”
“阿斐,話可不能這么說啊。”
花子謙哼了一聲,“小卒子也可以過河,直逼中宮老將的哦。”
“小卒子過河了又能怎么樣?”
胡斐笑了,“即便是過了河的卒子,它還是個小卒,還不是一樣的有進無退。”
話筒那邊沉默了下來。
“是呀,你說得對,過了河的卒子也終究是卒子,怎么用還不是取決于下棋的人。”
一聲長長地嘆息聲響起,“不過,這個過河的小卒子還是成了一根導(dǎo)火索,引發(fā)一場地震的導(dǎo)火索啊。”
“對了,有了這事兒了,你老子那邊還會一樣地沒想法了?”
“這我哪里知道啊,你知道我對家里的事情一向不關(guān)心,不關(guān)注的。”
胡斐摸了摸下巴,對著話筒搖搖頭,“不過,我估計以他的性格應(yīng)該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再說了,這么重大的事情,你真的覺得是突發(fā)的,而不是以前就策劃好了的?”
話筒那邊沉默了下來。
“阿斐,還是你小子思緒周密呀。還好我沒去混仕途,要不然你的話,我這智商也只有被人利用的份啦。”
話筒里響起花子謙自嘲的笑聲,“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還是繼續(xù)我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吧。”
掛了電話,胡斐喝了口茶,張鈞進領(lǐng)事館的事情很可能是早就定好的計劃,這件事情的性質(zhì)很嚴重,張鈞必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做出這個舉動的。
之前各勢力都已經(jīng)拿定好了方案,渝州的大小舉動必然也都落在那些大佬們的眼里,以他們對賀偉紅的了解,張鈞被賀偉紅棄若敝履也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
很可能,在命案發(fā)生之后就會有人跟張鈞聯(lián)系了。
而在渝州官場被邊緣化之后,張鈞也意識到賀偉紅要拋棄自己了,于是這一枚在賀偉紅眼里的小卒子,毅然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足以影響政壇很多年的決定,過河,過河!
他這一決定表面上看來,對石元峰的影響很大,畢竟他馬上就要出訪了,這是他即將接班前的出訪。
這一事件很可能會讓西方對他的態(tài)度有一些變化,認為他能不能正常接班還存在變數(shù)。
但是,這對于紫竹軒的主人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意味著這么些年,他對共和國的治理不能說是很成功。
究竟是誰策劃了張鈞的這一次行動呢?
雖然說他們雙方都會有影響,但是,又同樣都可以從中受益,可以說是有得有失。
石元峰可以通過這個事情暗示各方,只要觸犯了他的利益,他連同樣是出身于紅色豪門的同伴都可以動手,更不用說其他的了,同樣,也有可以坐下來談的意思在內(nèi)。
畢竟,石元峰身上的標簽太多,出身于紅色家族,又在錢塘推出了浙省模式,這些做法跟老派的紅色豪門可是有些不符合。
而且,他又是上過山下過鄉(xiāng),還當過兵等等,總之,他的經(jīng)歷太豐富了,豐富得足以成為政壇上各個派系最好的潤滑劑。
從這一點來看,石元峰一系在背后策劃的可能性更大。
紫竹軒那位雖然勢力龐大,但是,他馬上就要退下去了,至于是徹底退下去呢,還是保留軍委一把手的位子還不好說。
思慮及此,胡斐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感嘆一聲,“高人,高人,真正的高人啊!”
正思索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胡斐一把抓起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電話,“鵬宇,還沒睡呢?”
“哥,準備睡了,我們這邊現(xiàn)在是鬧得沸沸揚揚了啊,據(jù)說渝州的二把手還帶人追過來了。”
話筒里響起陳鵬宇的嘆息聲,“看來這事兒鬧得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那枚小卒子是怎么想的,難道過了河,就有了他的生路?”
“誰也不愿意去死的。”
胡斐對著話筒笑道,“不管怎么樣都要去努力一下,不管能不能殺出一條生路來,至少嘗試過,也就沒有遺憾了。”
他的聲音一頓,“我估計明天這事兒就會有結(jié)論了。”
“哥,你是不是太樂觀了?”
“鵬宇,這不是樂觀不樂觀的問題,而是形勢到了這個地步,再鬧下去對哪一方都不好啊。”
胡斐搖搖頭,“你就等著看吧,那枚過河小卒子,明天很可能就要進京了。”
“哥,你是說明天中央會有人過來接人?”
“那當然了,小卒子不就是在等著這一天么。”
胡斐笑了,“要不然,人家費盡心思表演了這么一出大戲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求生啊。”
“我估計明天應(yīng)該是國安部的領(lǐng)導(dǎo)親自過來,當然了,也可能中紀委的領(lǐng)導(dǎo)也要過來吧。”
“那我等著明天的消息,哥,睡覺了,晚安。”
話筒里響起陳鵬宇的笑聲。
掛了電話,胡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經(jīng)涼了,冰涼的茶水入喉刺激得他打了個寒顫,抬起頭看著窗外,自己又何嘗不是過河的卒子,只有進,不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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