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司里的人和朋友,森蚺居然也到場了,沒和大家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粉絲中間,未了也是上臺之后才看見他的。
楊曉因為是整個演唱會的,所以有些緊張,南靜是因為第一次團體演唱會有些小激動,只有未了是平靜的,她知道這是公司為了拋出去的鋪墊,并不是以為主開的演唱會。
今生送來的衣服,她穿的是長款,上身一件翻領白色襯衫,頭發已經染回了黑色,如今長到了胸前的長度,在腦后梳了一個矮馬尾,看起來十分干練。
未了的個人節目被安排在最后面,前臺工作人員擺放完古箏后,臺下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大家都在驚訝,因為從不知道自己的偶像還會這么高端的樂器。
未了的那套漢服是紅色襦裙,由于時間短暫,只能在腦后用狐貍面簪綰個發髻,前額的碎發稀疏垂下。
場內的大燈都滅了,只有臺上的一束追光照在那面古箏上。
未了提著裙擺緩緩的從后臺出來時,場中從倒抽氣再到歡呼,以及咔嚓嚓的拍照聲。
“姐姐好漂亮!”
“哦哞這孩子真好看啊天啊仙女啊”
場中有很多慕名而來,也不能說慕名而來,就是跟著孩子來的媽媽,她們因為看了未了的三次做菜直播,又聽孩子說喜歡這個組合,就一并買票來了,但只看未了安靜的站在一旁,唱歌時都不會有太大的表情,話也少,三個女孩站在一塊,也很難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
就在未了穿著紅色襦裙上臺的時候,這些媽媽粉內心不淡定了,與此同時,森蚺的表情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哦哞這孩子要是我家閨女就好了,太漂亮啦”
觀眾們一喊,臺下坐著的練習生們也開始起哄。
追光照面,未了抬頭單手攏過耳邊垂下的幾縷發絲,露出了一個極其明媚的笑容。
“哇嘖,佑昊真是眼光不錯啊”
趙真宇和楊曉站在臺下等待上場,見未了一笑,心中也蕩了一蕩。
“不錯就這么不錯他不也選了別人嗎”楊曉悄聲說。
“一首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古箏版送給大家。”
前奏音樂響起后,場中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有種進入仙境的感覺,就像身臨重重高山茫茫林海之中。
而當未了再次演奏這首曲子時,事先準備好的心境被顛覆了,此刻她的思想早就飛到了別處。
早在第二世穿越時,蘇遠就曾演奏過這首曲子,演給一個君王聽,她對這個君王的愛意并不深厚,但君王卻對她視若珍寶,愛意自始至終都沒有減少分毫。
蘇遠明白穿越過去后的種種事情都要為這個人物考慮,即使她不愿進宮,不愿爭名逐利,不愿占據君王身側,仍要為家族考慮。
她出生在當朝的一位將軍家,是家中的嫡女,父母的掌中寶,穿越過去時蕭晴才七歲,由此蘇遠再次重回童年,和這一世一樣,家中有三個兄長,都是戰功赫赫的將軍。
十六歲那年選妃季,一朝選在君王側,那個君王比她年長十四歲,且是一眼定情。
當時的蘇遠已經融入了蕭晴這個設定中,但沒有對任何人的情愛觀念,她知道家父身為將軍名聲越大,對君王的威脅就越大,所以討好君王就成了她的責任。
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孩被現代思想污染,能做出很多那個年代看起來十分羞恥的事情,她知道唯有用身體才能拴住君王的心,但蘇遠沒有想到,即使沒有身體,君王仍舊愛她。
十一年相伴,君王對她的愛大于天地,縱使膝下無子,也執意封為了皇貴妃。
蘇遠當時不是一個工于心計的人,她雖為皇貴妃卻從沒苛待過下人,是整個皇宮中口碑最好的妃子,但上有皇后,下有妃嬪,她對于君王沒有那份占有欲,對于其他妃嬪也沒有嫉妒心,但是嫉妒她的人卻比比皆是。
那一年血液帶有的復原能力直到最后才消失的。
在入宮的十一年間,曾被惡意陷害投毒過很多次,一次都沒有出現生命危險。
那些陷害她的人,都被君王處死了。
他是個明君,從不會因為那些閑話懷疑自己的摯愛,十一年間對她的眷戀也是越來越濃。
但穿越就是穿越,規則也就是規則。
蘇遠是在死后才知道君王對她的愛究到了什么地步。
原定人物死亡后,靈魂脫離主體會在這一世徘徊七天。
蘇遠看見征戰歸來的君王快馬加鞭的趕回皇宮,那一聲嘶吼驚天動地,那一股悲戚震蕩著她這縷游魂。
未了彈奏的原本是一首極盡嫵媚妖嬈的曲子,原定是要把當初勾引君王的勁兒演出來,可上臺后,彈到副歌部分時,就墜入了對君王的思念當中,那天君王歸來的眼神,七天七夜的苦守,如大雨傾盆般的眼淚已經無法表達君王的內心,他抱著那具冰冷的尸體七天七夜,蘇遠的靈魂就坐在一旁看了七天七夜。
直至再次彈奏起這段曲子時,她才知道,自己原是愛著君王的,這種后知后覺帶來的就只有無盡的傷痛與思念,二十年為期,相伴和相愛都不應該屬于她這個外來人,可偏偏就走進了她的內心。
未了越彈越悲,越悲越痛。
“君王啊君王,蕭晴承不起您的愛戀,二十多年過去了,才知道自己是愛著您的啊”
未了內心復問,皺著眉頭撥完了最后一絲弦音。
全場觀眾都能感覺到她的異樣,就連臺下的楊曉和南靜、吳念幾個都覺得不大對勁,但他們以為她是想起了和張佑昊的種種,卻并不了解未了的真實想法。
一曲終了,有些媽媽粉甚至開始抹起了眼淚。
未了起身施禮,眼神哀傷,露出了一絲苦笑。
第一場演唱會,未了演奏了愛江山更愛美人這首歌的古箏曲。
演完后就回后臺換衣服,場中被略微震撼到的楊曉和趙真宇上場。
粉絲們也感到了未了的變化,但以為是辛苦或是受了委屈怎樣的,就一直在臺下應援,呼喊著沒關系。
趙真宇和楊曉作為轉場解說胡亂的和粉絲們調侃了一會兒就到了南靜的表演。
臺下,張佑昊皺著眉就這么直直的看完了未了的表演,心中微微一酸,險些也哭出來。
演唱會結束后,家族眾人留到最后,大家都不敢問未了究竟是想起什么了。
這天未了的話很少,晚上的聚餐也只是簡單的吃了點,之后就靠在一角看著窗外的景色。
森蚺在演唱會結束后就因事離開了,但也給她打了電話,說了些慶賀的話,也沒有問那首古箏究竟在思念誰。
第二場演唱會在兩天后開始,地點在仁川的一家歌劇院中。
未了的古箏在當天晚上就送回了別墅,這次臨時變動,不彈琵琶,改成了歌曲。
演唱的是一首老歌青春,提前練習了一個晚上,次日抱著吉他彈唱。
“總有一天終會逝去的吧,這翠色的青春,就像開了又謝的花瓣一般,明月夜里,床邊流動的,我年輕的戀歌,如此悲切,想要抓住那一去不回的日子,卻空手而回,徒留悲傷,是索性任它走呢?還是要挽回呢?就這樣歲月流逝了,雖然可以原諒,留下我離開的你,但拋棄我離開的是歲月啊,無處安放的空虛的心,是去尋找親密的兒時樂園了嗎?總有一天會逝去的吧,這翠綠色的青春,就像開了又謝的花瓣一般,明月夜里,床邊流動的,我年輕的戀歌,如此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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