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未了和吳念在吃飯,小隼今天換了件淺粉色的帶帽衛衣,手里仍舊捧著手機但打字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晚上八點,森蚺帶著兩筐水果推門進來,看了眼小隼后就坐到未了床邊。
“感覺怎么樣?蛇毒的致幻能力很強的。”
“林植說已經排干凈了,明天出化驗結果,如果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森蚺松了松領帶:“林希淵已經告誡過了,想來以后會就此消停的,不過你也是,居然敢就帶了兩只妖獸,明目張膽的赴宴。”
未了靠在身后的枕頭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趙飛說請帖,我以為就是真就是沒想到出海一次,防范之心都落在海上了。”
森蚺也稍顯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估計以后不會了,你被林希淵下藥的事,他也不敢傳出去,有我在,五大家族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未了嗤笑:“沒你在,我也是獵妖同盟九組的組長好吧!”
森蚺敷衍著點了點頭。
“我還不信,他們敢反了天去!”
森蚺只坐半個小時就被電話催走了,未了在臨睡覺前刷了一遍網頁,竟在最顯著的位子發現了一則消息,看圖片應該是她住院后不久拍攝的,但附上的標題確實組合李未了深夜打胎。
“哈!!”她從震驚的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確定剛剛看到的字沒錯。
這個標題很顯著,但內容卻是否定這則標題的,算是辟謠的新聞。
今晚吳念帶著小隼已經回公寓了,因為是林植的醫院,所以并沒有留人照顧。
其實這種標題最初也是出現在社交平臺上某個賬號發布的,隨后公司就辟謠了,并且附上了林植醫院的一張診斷單子,上面標注是食物中毒。
這件事沒有揪到源頭,所以公司也沒有追查。
“真荒唐”未了將手機關上,昏迷三天,住院兩天,所有人都來過電話,唯有張佑昊,連個短信都沒發,經過了大風大浪,她艱難回程,可心悅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她失蹤過。
“今年是第三年我們會不會默契的走到一起呢?”未了半臂遮目,細細想著,三年也不是很漫長。
公司沒有給她接任何行程,日歷上寫二月初過年,未了跟大嫂通過電話,說過年回姥姥家,對方也沒有反對,家中似乎已經習慣沒有她和李平成回來過年了。
盧煦的教導工作還在繼續,烏鴉也出奇的聽話,教的東西聽一遍就懂,一個星期后就轉到了李技術員那班,至于云豹則分到了福子底下,依舊是揭帖辦事。
新的一年里,九組依舊不揭惡鬼帖,也依舊沒有巫師或是神婆上門求職。
一月末,九組放假一周,樸元的恢復能力很強,如今已經能夠拄拐行走了,未了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可以回家過年。
舉家遷到東鮮的那些妖獸放假一周,其余家在蒼涼之地的都放假一個月,乘著未了買的探險艇,買了滿滿一船的年貨回家過年了。
老組員基本上都是舉家遷移過來的,像吳念和趙飛這種沒有家的,都會被福子拉回家過年,而小隼則被未了帶回姥姥家過年了。
妖獸生來通曉萬語,這是光華賜予的能力,不用學習就能聽懂,所以沒有語言障礙,但小隼就是不大愛說話的孩子,旁人跟他說話,就只是點頭或者搖頭,至多蹦出一兩個字,但未了跟他說話,就能多說兩句了。
月末這天,未了開車載著小隼回姥姥家,吳念是按照年齡給小隼買衣服的,普遍都是二十出頭少年感十足,顏色鮮艷的衛衣或是毛衣,羽絨服要么是白色的,要么是紅色的。
當車開進海邊小區時,身后的一輛白色寶馬使勁兒的按喇叭,未了看了看車道,不像是過不去的寬度,隨即放慢了速度,等著后面的車上前,穿過搖下來的車窗,張九仁戴著墨鏡單手打了個招呼,然后率先開去了進去。
“這是我表哥張九仁演員”未了說完將車停在對方車的一側。
小隼點了點頭:“你們兄弟姐妹都相處的很好。”
“你和他們不好嗎?”
小隼點了點頭:“不好,脫群了”
未了點點頭:“所以樸夫人讓你跟我出來啊以后九組就是你的家,要和念哥搞好關系這是一輩子的關系等以后我不在了你們還是一家人”
“你不在?去哪兒?”
未了推門下車,并沒有聽到小隼的問話:“把后備箱的東西搬出來”
“呀!你新年去哪兒了?”張九仁抱著一個箱子下車。
“去玩了”未了提著兩箱好酒:“你買的什么呀?”
張九仁掃了眼后面搬著兩箱子牛肉的小隼:“這你哪兒淘來的小美男啊?”
未了一臉驕傲的說:“小助理。”
張九仁嗤笑道:“呀你好奇怪啊究竟是做什么的身邊那么多小哥哥?”
正說著,張淑珍端著一小盆海螺出來:“未了啊哦哞九仁也回來了”
“姐姐過年好”未了上前兩步跟上對方的腳步:“哇端著這盆去哪兒?”
“奶奶說送到小區門口的李奶奶家快回家吧南姥姥也蒸了一鍋海鮮你新年時都沒回來”
正說著,姥姥從院內出來:“九仁啊未了啊來得正好開飯了哦哞這是誰啊這孩子長得真好看啊”
“阿一古,未了回來了啊”張奶奶撕了一塊海鮮餅塞到她嘴里:“真是的我們家那小子大過年的怎么就去什么鳴川了呢”
未了將手中的水果遞給樸旺:“張佑昊沒回來?”
張奶奶一副憤恨的模樣:“真是不知道那小子去鳴川干嘛,說是去見朋友的!真是的哦哞呀這個孩子是誰家的啊?天啊長得真好看”
最后兩個老人都被手足無措的小隼吸引了。
小隼之前一直生存在蒼涼之地,被家族趕出來后吃的基本上都是生肉,也不靠近其它的妖獸,化成人形時一般都在懸崖邊看海,樸夫人和樸老會喂他一些餅干,或是熟食,故而他經常停留在樸老家附近。
如今被兩位老人圍著夸,他倒也不知道什么是羞臊,和未了一樣,人家夸他好看,他就承接著。
樸旺雖說是家中的老仆人,但平時也是一起上桌吃飯的。
妖和妖之間能嗅出對方的氣息,小隼進來時,樸旺就聞見了。
未了在后廚幫忙的時候,樸旺悄聲問:“你到底在做什么?身邊都是妖獸?之前又是去哪兒了?”
未了將螃蟹撿出來:“我告訴你你不許跟姥姥說。”
樸旺點了點頭:“姥姥和姥爺也很擔心你的,是什么不能告訴說的嗎?你是賞金獵人?我聽說獵妖同盟九組入駐東鮮了,今年又加入了緝妖局成為緝妖警,你也是做這個的?”
未了將最后一只螃蟹撿出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樸旺領會:“你跟九組有關?”
未了翹唇一笑,隨即點了點頭。
樸旺拉住她的袖子:“很危險的你是不是揭帖去緝妖了?我聽說賞金獵人在緝妖的時候都會死掉的!別做了”
未了拍了拍對方的手:“放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樸旺沒有撒手:“那孩子可是只隼啊!”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帶回來的”
“從哪兒帶回來的?”樸旺震驚著瞪圓了狗眼:“蒼涼之地!”
手里提溜著醬油瓶子的張九仁躲在門口,表情陰森的看著她:“你是賞金獵人?”
未了看了看兩人:“你們真是的告訴一個就會有兩個知道真是的我是獵妖同盟九組的組長啊這次是去廣海緝妖殺海怪的,回來的時候路過蒼涼之地,就把小隼帶回來了行了吧不許說出去半個字知道嗎?不許有第三個人知道!”
張九仁將瓶子撂在桌臺上:“呀!你真是瘋了吧!你兩個哥是獵妖同盟五六組的組長,你還是九組的組長!”
未了抬腳踢了踢張九仁的小腿:“讓開!螃蟹都涼了!”
樸旺沉沉的嘆了口氣:“真是胡來啊”
張九仁附和:“可不就是!呀!你去廣海真是撿了條命吧!”
未了將一盆螃蟹擺在矮桌上:“算是吧”
張九仁撿起掉下來的螃蟹腿叼在嘴里:“呀!廣海有什么?”
未了看了看周圍:“海怪唄”
張九仁看了看在客廳跟舅舅說話的姥爺和在小廚房忙活的姥姥:“呀你們九組的消息只有在國際新聞報道時才能偶爾看到,大約說的是新法的事,這你也管嗎?”
未了擺完盤,提溜著大盆轉回大廚房:“我不管,是趙飛管得,我現在是不管這些了,剛回來的時候管過幾個月,后來就摻和他們揭帖了。”
張九仁將蟹腿殼仍在垃圾桶里,又撿起樸旺剪下來的章魚腿叼在嘴里:“呀既然是組長,又何必出道呢?轉業嗎?”
未了用夾子將龍蝦夾出來:“也不能指著懸賞帖吃飯啊組員那么多,總要有副業吧”
張九仁呵呵一笑:“你們公司對面的那家快餐店是你的吧?”
未了嗯了一聲:“你怎么知道的?”
張九仁靠在一旁,撇著嘴說:“因為你吃飯從來不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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