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生帶著未了來到了二層的一間小屋,屋門口守著兩個五組的組員。
“小姐,從誰開始?”
“挑個普通話好一點的,聽不懂的地方你幫我翻譯。”
一分鐘后,一個三十左右歲胡子拉碴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未了在東鮮國的知名度很高,但出了國就未必有人認得她,更何況是長期飄在海上的船員。
“你叫什么名字?”
“何偉。”
“家是哪里的?”
“中陸八榮省新蘭市克什縣。”
“新蘭啊很美的城市。”她說著將能力散開,并環繞對方一周:“知道我找你來是因為什么嗎?”
“知道,那批貨丟了。”
“你是這艘貨船的船員,什么都沒看見嗎?”未了雙手插兜,一絲絲冷意襲進了她的脖頸,索性她穿的是長袖的衛衣。
“沒看見。”何偉毛發很旺盛,微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他的頭發有些發紅,胡子也是差不多顏色的。
未了看著對方那雙放著精光的眼睛心下一寒,某種異樣的感覺從腳底升到了腦瓜頂:“不你看見了”
曹生看了看未了,她在很久以前也和她出海過一次,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但那次的感覺和這次一樣,都很震驚:“小姐你看見了?”
未了坐在桌子上,冷眼看著站在對面的何偉,幾乎在下一秒,何偉就跪在了地上并聲嘶力竭的抱著頭狂喊。
“你什么都沒看見嗎?”
“沒看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曹生有些慌張的看著這一幕,可面前的男人和坐在桌上的九組組長之間沒有任何肉眼可見的聯系。
未了盯著蜷縮在地上的人,意念仍在對方的腦子里穿行,她不能通過這種辦法讀心,但可以通過這種辦法撬開對方的嘴巴。
“是海盜嗎?他們買通了你們?”
“不是!沒有!”
屋內的嘶喊聲聽的曹生汗毛倒立:“小,小姐”
“那他們是怎么上船的?”未了疑惑著皺眉。
“有三艘船!”
未了見有門就把能力收了,問:“三艘船?”
“是的,不過我們不能再說了!我們!我們都!”下一秒,何偉全身抽搐,面色紫紅,眼睛在上下左右亂轉,最后躺在地上拱著腰,雙手翻轉抓著地面,眼睛則盯著前方的墻壁。
“它”何偉在發出一個音后,就像是泄氣的氣球一樣,癱在了地上。
“什么呀我還沒怎樣呢。”未了上前兩步,用腳撥了撥對方的手臂,沒有半點動靜。
曹生上前摸了摸對方的脖頸,最后搖了搖頭:“小姐,他已經死了。”
她狐疑的上前查看,隨后邁過尸體,盯著死尸翻著眼白的眼睛,隨即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神婆。
半分鐘后,神婆回復。
“這是閉口咒,讒言鬼下的,你去哪兒了?這是什么人?我占出你這次去會有兇險。”
未了拿著手機走出小黑屋:“我在西昆,這是消失貨物那艘船上的船員,二哥的巫師說并沒有中什么咒,你怎么看出是閉口咒的?”
神婆回復:“你仔細看死者的眼睛,充血卻又蒙灰,他死前應該是極其想說的,但又說不出口對吧?這就是讒言鬼,這種鬼應該是人養的,恐怕和這次的事故有關。”
未了回復:“那要怎么驅除?”
神婆回復:“是個巫師都能驅除,去西昆找法師吧”
未了放下手機,朝船上走去。
“小姐!這是怎么回事?”曹生加緊腳步跟上。
“是讒言鬼下的閉口咒,去找西昆的法師給那幫人解咒吧。”
就在這時,李平成他們下來了,正好撞見被五組組員抬出去的船員死尸。
“這是怎么了?把人給嚇死了?”他笑嘻嘻的沒個正經。
曹生皺眉道:“小姐說是下了閉口咒。”
“閉口咒?讒言鬼嗎?鬼六,鬼六!上去看看!”李平鳴招呼一個光頭半個腦袋都有黑色紋身的男人跟著船員上去檢查船員的死因。
不一會兒,那鬼六用蹩腳的中陸話說:“是閉口咒,下的非常精密。”
未了攤了攤手,扒拉開李平成,就抬腳出倉。
“那船上的這些人應該都被下了咒,看來對方是高手。”李平成說完就讓那鬼六出去將船上的人員檢查一遍。
“這事不用你了,你回去吧,別摻和了,搞不好你中蠱就慘了。”李平成說完就跟上未了的腳步。
未了還是覺得冷,故而帶上了帽子:“會下蠱,會干擾監控設備,還有三艘船。”
“三艘船?”李平成疑惑的看著她。
“是的,那個船員死前說,有三艘船。”
“德,去查一查最近海域上路過的三艘船的船隊。”
那個叫德的尖腦袋鼠妖聽命出了船艙。
“是很嚴重的事對吧?”未了問。
“嗯,他們在海上很囂張的,不登陸,那就是海盜,猜測是一個妖獸聯合的海盜群,這次是挑上他們五組了,你最好現在退出,要是被盯上你們九組,你可就”
“為什么在二哥這里劫了兩次?”
“可能是老二的貨太肥了,也或許五組在揭帖的時候威脅到他們了。”
當他們回到甲板上時,東方的天都亮了,李平成接未了和李平鳴以及五組的組員到一處大酒店里休息,也許是累了一晚,未了幾乎倒頭就睡著了,并且一覺就睡到了當天晚上。
晚八點,睡醒一覺的她腦袋有些發懵,在床上坐了十幾分鐘,屋里的燈都沒開,落地窗的窗簾是半透明的,外面的燈光能投進來兩三分。
未了伸了個懶腰,行李箱是臨時打包的,吳念就在里面塞了幾套內衣和衛衣還有運動服。
簡單的梳洗過后,她開門打算出去,可床上卻發出了床墊彈起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從上面下來了。
未了將燈都開著,可屋里什么都沒有,就是這種什么也沒有的空間,給她帶來了些許緊張感。
咚咚咚
敲門聲像是炸雷一樣被敲響了,嚇得未了一哆嗦,手心里都冒出了潮乎乎的汗珠。
“小姐醒了嗎?”說話的是曹生。
未了開了門,但臉色有些慘白。
“小姐?”曹生往屋里看了看問:“怎么了?沒睡好嗎?三少說帶您去別墅住,我這就把您的行李箱送上車。”
未了點點頭,看著曹生進屋到床邊將行李箱拿過來:“你冷不冷?”
曹生搖了搖頭:“不冷,小姐冷嗎?是感冒了嗎?”
未了搖搖頭:“沒事,沒有,我們走吧”
李平鳴已經指定了曹生陪她,另外還留了兩個五組的組員做保鏢,都是狼妖,李平成也留了兩個六組的犬妖跟著。
下樓后,她在餐廳吃了頓晚飯,那幾只狼妖和犬妖就等在旁邊,曹生就坐在她對面。
“曹生,你說讒言鬼也能被馴服嗎?誰會養這些鬼呢?厲鬼也有養的嗎?”
曹生給她倒了杯木瓜牛奶:“養鬼有風險,三少也想養來著,就像是養妖一樣,聽說還有養海怪的,不過都沒有親眼見過,三少也是因為有顧忌才沒有飼養,聽說會被反噬的。”
未了喝了口木瓜牛奶,左手摸著脖子上戴著的神婆給她的符咒,是用一個五角硬幣大小的玻璃球裝著的,仔細想了想深山別墅那次不就是一次養鬼嗎?最后還都被鬼吞噬了。
吃過晚飯后,她就乘車前往李平成在西昆的別墅。
“如果這次涉及養鬼,三少還是不希望您參與的。”曹生說著將車停在一座豪華的大別墅前。
“這就是三哥的家?靠比我家都豪華了”未了看著那寬廣的院子和豪華的建筑以及院內的各個裝飾,沒有羨慕,有的只是嫌棄。
“驅除閉口咒也不容易,恐怕還要等上一兩天。”李平鳴掐滅了煙頭。
“小妹勞苦功高,弄死了一個,立了功就回去吧”李平成笑嘻嘻的勸和。
“搶了我的功就要把我打發走?”未了一屁股坐在那張豪華的沙發上,并摸索著旁邊的一個價值不菲的瓷瓶。
“海域那么廣,他們的屏蔽措施做得很好,雷達根本搜索不到,并且還能干擾監控,想必是一批高手,我們猜測,恐怕是多個妖族聯合,已經問過八大妖獸家族了,說是族內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初步判斷,可能是被趕出族群的妖獸聯合起來了,但現在除了三艘船和閉口咒并沒有有用的消息”某個平成會元老說。
“養讒言鬼很常見嗎?”未了揪了個葡萄塞進嘴里:“養鬼都會被反噬的,無論對方是妖獸還是人,他們現在都已經不是人了,你這次出海還是帶上幾個法師吧,我猜對方是鬼上身了。”
李平鳴也轉了轉眼珠說:“我會讓人盡量截取被調換前的畫面,這樣可以嗎?”
未了打了個寒顫,手又不自覺的摸上了脖子上的符咒球:“可以,希望別太久,我可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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