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宇宙程序放射這件事,蘇遠假設(shè)了很多次,但都因為得不到印證最終放棄了思考。
宇宙程序究竟是從內(nèi)向外的放射還是從外向內(nèi)的放射,這件事成為了關(guān)鍵,如果從外向內(nèi),那么肯定會有多個有生命存在的星球得到了某種能力,也可以像他們一樣自由穿越。
七月末到八月末這段時間是極熱的,孩子們也放假了,都宅在家里,在這期間,舉家前往了一次溪谷,帶著孩子避暑納涼,玩了兩天,一個個白嫩嫩的娃娃都曬黑了不少。
生命既已進入倒計時,蘇遠就格外珍惜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
這年的中秋是十月三號,每年的中秋她都會帶著孩子們在廚房里做月餅。
月餅粉都是從國內(nèi)買來的,除了豆沙餡,還有蓮蓉蛋黃餡的、棗泥餡的,孩子們喜歡各種各樣的模具,未了就從網(wǎng)上選了一批,什么圖案的都有。
他們是早上吃過早飯后才開始做的,這天孩子們學(xué)校放了一天的假,一個個的都洗好了小手在廚房等著。
楊曉和趙真宇還有綜藝要做,宋元也還在拍戲,家里只有南靜和未了安澤。
多情穿著未了給她做的漢服,早晨起來的時候,頭發(fā)也簡單的梳了一下,如今正坐在椅子上,伸著兩個小胳膊,等待著媽媽給她分配月餅皮。
孩子們都不是第一次做月餅了,模具用起來也得心應(yīng)手。
放入烤箱的時候,幾個孩子都在那里等著,當香味飄出來的時候都差點沒流口水。
未了端著一杯榨好的果汁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清風(fēng)徐徐,那種與世融合到脫離的感覺油然而生。
當知道自己死期的時候,總是覺得很神奇,明明現(xiàn)在還好好的,到了十月十八號,就會出現(xiàn)一個契機,讓她必死無疑的契機。
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大人和孩子,她突然有種離魂的感覺,此刻的她已經(jīng)脫離了未了的身體處于另一個時空,與之遙遙相望。
“媽媽”多情拿著一個放涼的月餅樂顛顛的走到未了跟前。
“做好了?”未了撂下果汁,蹲在那里接過月餅。
“媽媽我能喂喂戰(zhàn)神嗎?”多情拿著月餅指著窗戶外面的一片空地上,那里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在黑貓去世后不久戰(zhàn)神和殿下也相繼離世了,上個月人參也跟著去了,別墅后的小花園里,立下了幾只小可愛的墓碑。
“戰(zhàn)神在哪里?”未了看著窗戶外面,她曾上過實時記錄,驅(qū)鬼也有些年頭了,但只能看見那些在特定情況下的鬼魂,而不是什么鬼都能看見。
“在那里搖著尾巴殿下也在的”多情一手拿著月餅一手指著窗外。
此刻其余人的目光都在月餅上,根本沒有在意這邊的情形。
“那你愿意帶媽媽去看看嗎?”
兩人打開落地窗走了出去,未了可以肯定,多情一定是看得見的,并且已經(jīng)脫離了牽著她的手,一路小跑跑到了戰(zhàn)神和殿下身邊。
“媽媽!在這里!”多情像是摸到了兩只狗狗,笑的天真爛漫。
未了看著空曠的草坪,連一根狗毛都沒看見。
“媽媽看不見嗎?”多情見她沒來摸狗,故而拉著她的衣角朝狗狗走去。
“在這里!”
對于這種脫離**的靈魂,未了是看不見的,要是莫思量,說不定就能看見了。
當天下午,未了就將電話打給了神婆。
“她什么時候開始看見的?”神婆問。
“說是在今年年初,這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的能力不是見鬼啊”
“沒有關(guān)系,我收的兩個徒弟也是有陰陽眼的,你明天帶著多情來我這里一趟,我給她畫個符。”
“要收我閨女為徒嗎?”
“你舍得?我這可是很嚴格的,如果不嚴格,那么她以后會有危險。”
“如果不觸及驅(qū)鬼,陰陽眼是沒有危險的對吧?”
“也不一定,因為她畢竟會和鬼對上眼神,凡是對上過眼神的,鬼都能察覺道,若是遇到厲鬼,可還得有你的身手才行啊”
“那要怎么辦?我不放心,那你還是收她吧”
“現(xiàn)在告訴她,不要和鬼對眼神,鬼和人是不同的,一眼掃過去,很明顯就能看見哪個是鬼哪個是人,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像之前出海的那次就很難分辨,如果送到我這里,我一定會保她的,只要她肯好好學(xué),不怕吃苦,就算她以后不去做驅(qū)鬼的活,也可以保護好自己。”
“那就好明天上午九點我?guī)еフ夷恪!?br />
掛掉電話的未了看著還在跟狗狗玩的多情嘆了口氣,這等能力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呢,她真的能夠分辨什么是鬼,什么是人,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嗎?
“多情啊”未了不放心,喊了閨女一聲。
看多情的動作,那兩只狗狗似乎隨著她過來了。
“多情啊”未了蹲下身子,問:“這里除了兩只狗狗和貓貓之外,還有別的嗎?還有和它們一樣的人嗎?”
多情四處看了看說:“以前有的,但有戰(zhàn)神和殿下之后就沒有了我們學(xué)校有的,就在班級的一角,我跟老師說,老師不信,還說讓我不要說這種話嚇唬大家”
“這房子四周沒有的對吧?”未了想再次確認一下。
“嗯可是在房子外面有啊”
“多嗎?”
“不多”
“多情知道那是什么嗎?”未了坐在地上將多情抱在懷里。
“知道有一個小老師說過,這是鬼還說媽媽之前就驅(qū)過鬼的”多情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樣閃亮,清澈無雜質(zhì)。
“那多情知道什么是鬼嗎?”未了想進一步求證這個五歲的孩子還知道些什么。
“知道,死了以后就會成為鬼,人會成為鬼,它們也會。”多情指著似乎趴在了未了腳邊的戰(zhàn)神和殿下。
“那多情知道什么是死嗎?”
一句話把多情問的沒了言語,死在她的字典里還沒有被正式定義。
“曾外祖母去世了多情知道的對吧?還有曾外祖父”
多情點了點頭:“曾外祖母在家里,曾外祖父也在家里。”
未了眉心一條,果然,二老還在釜山。
“多情不害怕嗎?有和他們說過話嗎?”
多情掰著手指:“說過曾外祖母說,不要哭”
未了嘆了口氣:“曾外祖母告訴小多情不要哭是嗎”
不料多情搖了搖頭說:“曾外祖母說讓媽媽不要哭”
未了的淚腺瞬間被刺激了一下,眼淚險些掉下來。
當天晚上,她將多情的事跟安澤說了,安澤倒是覺得這是好事,要比那些看不見鬼,而被鬼纏死的要好,并且也算是上天給予的一種恩賜。
次日一早,未了跟幼兒園請假,帶著多情去了神婆家。
神婆拿著幾種東西在多情面前晃了晃,又問了一些問題,燒了幾張符紙,最終決定收多情為徒,只傳授一些辟邪驅(qū)鬼防身的東西。
“你的邪刀長久沒用過了,不如回去讓多情試試,她是你的女兒,有血緣關(guān)系,說不定就能拿起來。”神婆將一個小小的符咒塞進了一塊玉石里,上面用金扣子封頂,然后用紅繩為系上掛在多情脖子上,最后又取來一節(jié)紅繩,神婆用她的血,加上未了的血將紅繩浸潤。
繩子幾乎瞬間將血液吸收,繩子很細,是按照成年人的手腕粗細制成的,但多情還小,所以就只是放在一個紅色的錦盒里,留著她長大了帶上。
“這是用母親和我的血液制成的,會保她平安無事,不受侵害。”神婆說著將錦盒收下,說是等到多情成年的時候再給她。
拜師禮在當天下午舉行的,多情雖然有些懵,但對于這種神秘的東西卻并不害怕。
拜師當天,兩個師姐也在,多情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小女孩,兩個師姐對她的喜愛也溢于言表,臨走前還送了她幾樣精美的小物件,都是辟邪的。
這兩個神女大約二十多歲,都是未了的粉絲,且是非常崇拜未了在做實時記錄驅(qū)鬼的時候的樣子,不單拍了照,還要了簽名。
從神婆那里回去的當天,未了就翻出了那把邪刀,并叫多情過來試試。
也不知這邪刀是怎么認主的,總之,多情可以觸碰和拿起邪刀,這樣一來,多情神女的身份就算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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