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金鷹捎來了王浪軍的消息,看看再說吧!”
珩賢子于擺手示意王媽稍后再說之際循聲望去,隱見金鷹化作一道殘影,俯沖下來,漸漸現(xiàn)形,飛落到平臺上。
在金鷹落地再去,低頭啄下綁在腿上的郵包,扔給珩賢子。
珩賢子抬手接過飛來的綠色小郵包,拆開郵包取出里面的信箋一看就嚷嚷起來了:“混賬小子,你太欺負人了,我不干……”
啥呀?
怎么就不干了?
看個信就把他氣成這樣了?
莫非他被王浪軍算計了?
這是人人見他怒氣沖沖的嚷嚷著,聯(lián)想到的事情。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
好在英子從珩賢子手中奪過信箋一看,臉色變換不定的,很難看,她很想把信箋撕了發(fā)泄一下。
可是她又擔心王媽多想,多生事端,她就忍著沒有撕爛信箋,反而轉(zhuǎn)手把信箋遞給李萍說道:“你把信箋拿去,念給大家聽一聽吧。”
他說著話就撇頭一旁,生悶氣去了。
這讓大家看著她們怒氣沖沖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
究竟是什么情況啊?
于是乎,除了珩賢子與英子之外,剩下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李萍身上,尋求答案?
李萍這段時間跟隨哥哥與韻姐學了不少字,在大家虎視眈眈之下念信:“北瘟疫,南走水,南北夾擊成死局。
若想破局,必行險招。
首先,若是李二的朝廷沒有協(xié)助黑衣人一黨威逼無量宮,大可從旁協(xié)助一二,助朝廷一臂之力拒敵。
但也要轉(zhuǎn)戰(zhàn)造勢,迷惑天下人,伺機而動。
其次,轉(zhuǎn)戰(zhàn)是變明為暗。
明里轉(zhuǎn)移我的家人,讓保安隊率領一批精銳軍民保護我的家人,大張旗鼓的轉(zhuǎn)移到漠北方向。
做足樣子,讓黑衣人一黨與李二的人看清楚。
以便他們互掐。
暗中幫襯朝廷對付黑衣人一黨。
但這要有個前提條件,取決于李二不追殺我的家人,才能暗中幫襯朝廷對付黑衣人一黨。
否則暗中保護我的家人離開無量宮就行了。
最后,無量宮就交給你珩賢子鎮(zhèn)守了。
如此一來,我們就能讓黑衣人一黨與李二的朝廷,以及天下有心算計我們的人,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此為假是真來真亦假,切記,切記!”
李萍念完了信箋上的內(nèi)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算什么事情啊?
雖然王浪軍在信箋上描述的很清楚,讓她看明白了。
但是她不認為這樣做行得通。
也難怪珩賢子與英子二人氣得不輕了。
須知王浪軍在信箋上描述的最后一句話,假是真來真亦假。
這是什么意思?
以她看來,這是哥哥王浪軍的誘敵之計。
擺明了算計人,想讓人鉆入圈套,再伺機問罪反擊。
說白了,王浪軍打算讓人假扮家人,再由保安隊員率領一批精銳保護著假扮的家人撤出去,誘導敵人上當。
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刺激李二與黑衣人一黨。
他們看見王浪軍在轉(zhuǎn)移家人,脫出他們的算計圈子,會怎么想?
首先,他們?nèi)羰鞘ネ趵塑姷募胰耍蜎]有辦法栽贓陷害與要挾王浪軍就范了。
畢竟王浪軍要讓珩賢子做套算計他們,就會大張旗鼓的造勢,讓所有人都知道王浪軍一家人撤走了,他們拿什么算計王浪軍一家人啊?
屆時,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很顯然,他們不會放棄這種栽贓陷害與捉拿王浪軍的家人,算計王浪軍的機會,勢必追殺轉(zhuǎn)移的隊伍。
只不過事發(fā)突然,他們追擊轉(zhuǎn)移的隊伍肯定不及時。
若是再被珩賢子中途攔截,他們也就追不上轉(zhuǎn)移的隊伍了。
說白了就是一個局,試探人心的局。
對于黑衣人一黨來說,試探他們在無量宮一帶的軍事實力,暴露黑衣人一黨的秘密,作用很大。
對于李二這個合作伙伴,試探李二的殺心與誠心,李二若是派兵追殺轉(zhuǎn)移的隊伍,那么無量宮上下所有人都不會再出手幫襯李二渡過難關了。
讓李二自生自滅去吧。
相反,李二若是不派兵追殺無量宮轉(zhuǎn)移的隊伍,在失去王浪軍的幫助下,除了向黑衣人屈膝投降之外,唯剩下與黑衣人一黨血戰(zhàn)到底一途了。
而李二怎么選擇他的未來人生路,是無量宮是否幫襯李二渡過難關的標準。
可以說這種考驗很有必要。
俗話說生死當前見真情,性情。
說實話,王浪軍對李二的狠辣無恥脾性受夠了。
覺著有必要借此機會試探李二的虛實。
心誠,心善則幫。
若是至此存亡時刻,李二還在算計他王浪軍,那就沒必要再跟李二客氣了。
這就是王浪軍試探李二與黑衣人一黨的精髓。
只不過王浪軍把珩賢子與英子當槍使了。
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仇恨轉(zhuǎn)嫁到珩賢子身上,獨當黑衣人一黨與李二的朝廷大軍雙向沖擊。
這無疑是地獄難度。
畢竟珩賢子不是好殺之人,且是心慈戒殺之人。
這叫珩賢子怎么辦?
不外乎珩賢子與英子二人氣得不輕,暴跳如雷了。
李萍看著她們二人怒氣沖沖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能行嗎?
王媽聽迷糊了,完全不懂啊?
她只能拿一雙淚眼巡視著全場人,送去這該怎么辦的眼神?
“沙沙”
英子眼見珩賢子在眼跟前來回的晃悠,晃的眼暈,伸手拉住珩賢子的右臂說道:“你給我站住了,別動。
你有這份閑心走來走去的,還不如想想怎么辦?”
“怎么辦?
我哪里知道怎么辦啊?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讓隊伍向漠北方向轉(zhuǎn)移,一頭扎入瘟疫區(qū)域,不是送死嗎?”
珩賢子感覺不靠譜,只因王浪軍在信箋上沒有提及克制瘟疫的辦法,心里窩火了。
讓人去送死,只為了誘導敵人上當,算什么人?
這違背他的原則,自是對王浪軍的這種計劃很反感了。
總之他做不出來。
可是呢,他又沒有辦法破局,不得不承認王浪軍的這一招很厲害,鐵定可以破局,讓敵人狗咬狗一嘴毛。
打破局面,脫身事外,對戰(zhàn)起來也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去戰(zhàn)斗了。
否則背著一份天大的罪名去戰(zhàn)斗,沒有開戰(zhàn)就弱了三分氣勢,再被人咒罵亂了心神,損失戰(zhàn)力指數(shù)是肯定的。
因此,他是認可了王浪軍的計劃,但他不能破例殺人,害人啊,怎么能不怒呢?
“哼,只怕王浪軍也在考驗我們二人的誠心,氣死我了……”
“啊,怎么會呢,哥哥不會不信任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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