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不可極,奢不可窮,極則有禍,窮則有兇
..............................................................
壽春城,太守府邸中
幽暗的書房,只是點燃起了一絲幽幽的燭火,任憑著月光肆無忌憚的揮灑,也不曾照亮這間書房內(nèi)的一切。
一張桌子,人盤膝而坐,憑借著微弱的光,不斷撫摸著一塊散發(fā)淡淡光芒的方塊玉石。
“傳國玉璽....”
“真的是傳國玉璽....”
自始皇結(jié)束數(shù)百載的紛爭亂世,刻印和氏璧為傳國玉璽,玉璽底部雕刻八個大字,仿若皇權(quán)天授,誰也不可辯駁。
權(quán)威!
撫摸著傳國玉璽,喃喃自語的袁術(shù)眼睛紅了,仿佛著了魔一般,不知饑餓,不明晝夜,一顆心直接掛在這塊冷冰冰的石頭上面。
貪婪是原罪!
貪婪使人瘋狂,使人變得狂妄,拎不清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我才是天命所歸!”
迷糊中,袁術(shù)似乎看到了九五之尊的寶座,伸出手,雙眸中藏著癡迷于癡狂。
“我才是皇帝!!”
“我才是皇帝!!!”
“哈哈哈!!!”
.........................................
次日,頂著一個大眼圈的袁術(shù),精神頭格外的亢奮,絲毫沒有昏昏欲睡的感覺,坐在寶座上,整個人的氣勢給人一種錯覺。
更強(qiáng)!
也更霸道!
驀然間,楊弘心里一咯噔,他覺得有點不妙,然而,不知其中真相的閻象、紀(jì)靈等人心頭卻是一喜,袁術(shù)的這種改變,在他們看來卻是一種良好的開端。
“來人,傳我軍令,攻打江夏!”
“諾!”
袁術(shù)的這道命令,沒有人覺得不妥,甚至在他們看來早應(yīng)該如此。
荊州!
在他們眼里早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如今讓劉景升這老兒占領(lǐng)著實是可惜,僥幸讓那老兒多活數(shù)日已足夠,接下來就是一舉攻破荊州,旋即北上中原!
大殿內(nèi)的眾人,個個野心勃勃,未來的目標(biāo),在袁術(shù)的畫大餅之下,他們早已經(jīng)神往多年,袁術(shù)的野心不曾掩飾過,同樣他們跟隨袁術(shù),也有著屬于他們的野心,一旦袁術(shù)登上九五,一統(tǒng)天下。
他們就是開國元勛,今后子孫萬代貴不可言!
人生在世,要想出人頭地,只能拼!
世道艱險,從來都不曾講柔情似水,講的只有適者生存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
“命紀(jì)靈為三軍統(tǒng)帥,陳蘭、雷簿二人為副將!”
“末將領(lǐng)命!”
富貴皆在戰(zhàn)場上取得,功名利祿若是不經(jīng)過一場廝殺如何能夠得到?
初平二年,四月中
袁術(shù)毫無征兆的攻打江夏,把已經(jīng)遍體鱗傷的黃祖瞬間給打懵,剛走了一個孫堅,他還沒有緩過勁來,現(xiàn)在倒好了,袁術(shù)這個不要臉的倒是開始攻打起自己的地盤的主意?
黃祖的怨念很大,在他看來,袁術(shù)這廝完全是在挑軟柿子捏,如果他未曾經(jīng)歷過于孫堅的惡戰(zhàn),也不至于今日落得這個田地。
“該死!”
身前的桌子直接被黃祖劈成兩半,就算如此,還不能泄心頭之恨。
“父親。”
“吾兒可有事?”
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黃祖收斂起了暴躁。
“父親事到如今,父親只能向劉景升求救。”
“可.....”
黃祖不甘心啊,真的心有不甘,當(dāng)初他可是敢和劉表拍桌子的人,如今只能仰仗劉表吃飯了?
礙于面子,黃祖低不下這頭。
“父親,等江夏落入袁術(shù)手上時,你我父子二人就沒有與劉表談判的籌碼。”
黃射見狀,當(dāng)知其父心底的想法,只可惜,如今的局勢已經(jīng)顧不得臉面二字,他們父子二人所需要做的,就是盡快的找到援兵,然后穩(wěn)住江夏的局勢。
“這.....”黃祖神色不斷變換著,旋即眼神一狠,一咬牙:
“為父同意了,吾兒走一趟襄陽!”
“諾!”
黃射一聽心中一喜,不過隨之而來的,這抹喜意快速的消散不在存留半分,曾經(jīng)手握兵權(quán),可以不看任何的臉色行事,甚至就連劉表這位荊州之主也要看自己的臉色行事,但是現(xiàn)在.......
黃射心里也是滿是苦楚。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也不愿意走到這步。
只是世道如此,由不得他在顧慮半分。
“哎.......”
.............................................
襄陽城內(nèi),得知陳歡已經(jīng)前往揚州的劉表,眉宇間藏有戾色,對于有本事的年輕人,他很看重,但有一個前提,是這樣的年輕俊才能投靠自己,倘若投入別人的懷抱中,劉表就要重新估量一下,這樣的年輕俊才是否還有存活的價值。
“異度,子許眼下可有什么異樣?”
子許乃是劉琦的字,得知子許乃胡昭所賜,并沒有多說什么。
“回稟主公,公子這些日勤奮苦讀并無僭越之舉。”
聞言,劉表倒是頗為滿意的點頭,不過深邃的眼睛里面藏著一絲擔(dān)憂...
子不子,父不父
在他逼迫其子的時候,父子間的那點親情在慢慢的消磨著,不過很快的,劉表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所需要的是一個繼承人,能夠繼承他位置的人,而非是一個窩囊的子嗣。
“夫人這些日子有沒有其他的舉動。”
“有!”
蒯越低著頭回稟,不過眼神卻悄悄的望著劉表。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本來劉表家中的事情,他不應(yīng)該去參與,但奈何牽扯到劉琦,由不得他抽身離去。
不過做為公子劉琦的老師,在蒯越看來蒯氏無形中就已經(jīng)綁在劉琦這輛戰(zhàn)車上,選擇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決定下來,再說了,選擇劉琦可不僅只是因為劉琦是劉表的長子,更是因為劉琦的才能,讓他們兄弟二人看重。
在他們看來,在劉琦身上下注并不會虧本。
只不過下注歸下注,插手劉表的家事,其中的度如何把控,這是一個極富有學(xué)問的事情。
顯然....
蒯越控制的很好。
“哦?”
劉表眉毛一挑,倒是顯得有點意外。
“稟主公........”
蒯越只是挑了一些不輕不重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事情,有些劉表知道有些劉表不知道...
認(rèn)識劉表的時間也不算是短,劉表的秉性如何,蒯越心知肚明。
他深知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可以挑起劉表心中的猜疑。
果不其然,劉表的眼神逐漸陰沉了下來,臉色相當(dāng)?shù)碾y看。
“查!”
“諾!”
低著頭的蒯越笑了....
目的達(dá)到!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