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沐雨春風,悄然無聲...
自信的人,臉上浮現的是自信的笑容,身后跟隨著的乃是唉聲嘆氣的司馬隼,從幽州剛離去沒多久,剛到南昌就立即被帶到中山郡國。
“三弟!”
“兄長時隔半年未見,兄長還是這般精神奕奕。”
笑聲在愣神間,公孫瓚起身朝著來者狠狠的來了一個熊抱。
“里面請。”
來人著實出于意料,不過司馬朗淡定的神色,公孫瓚心里便已經有數。
“兄長。”
司馬朗拱手一禮,各自站在公孫瓚左右兩側。
“欲要取一小勝,不知兄長可有意愿?”
“怎么講?”
勝利這種事情,公孫瓚當然愿意,誰不愿意成為常勝將軍,從今往后,戰無不勝。
士氣乃是靠著無數的勝利積累出來的,屢戰屢勝自是戰無不勝,屢戰屢敗自是一敗涂地,欲要絕地翻盤并非不可,卻勝在一個難字。
“兄長,當立即率兵前往安國。”
“奇襲?”
“正是。”
公孫瓚一咬牙當即點兵,在眾人詫異中,率領三千輕騎休整,在夜色朦朧時,公孫瓚一馬當先立即率領三千白馬義從,一襲白袍在夜色中恍若精靈,激起煙塵,月色下,轟隆雷霆聲...
“敵襲!”
面對漫天的箭矢,城樓上巡視的士卒還未反應過來,就立即中箭身亡,白馬義從身后的箭袋的箭矢跟不要錢似的,朝著安國城樓而去。
“什么!”
熟睡中的鞠義沮授等人立即被驚呼聲給吵醒,睜大了眼睛,三雙眼睛都流溢著驚愕,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這....”
沮授、田豐二人都未曾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不過等鞠義穿戴好鎧甲,怒氣騰騰的出門,登上城樓,欲要指揮大軍,并且安排反攻事宜時,竟見到公孫瓚竟率領兵馬堂而皇之的離去。
“該...”
“死...”
牙齒幾乎是摩擦著喊了出來,就這樣看著敵人大搖大擺的離去,這不是在打他的臉。
隨即遠處傳來的笑聲,本就鐵青的臉這下子似乎搖滴出水來。
等上了城樓的沮授、田豐見到公孫瓚如此時,一種說不上感覺涌上心頭。
出招!
太令人訝異,訝異的同時,也覺得讓人難受。
不同于司馬朗,也不同于公孫瓚,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昨日輕而易舉的攻下安國縣城時的那種感覺。
“看來另有高人。”
“正是。”
雙目相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熊熊的戰意,一個司馬朗晚輩而已,他們尚且不放在眼中。
但是讓他們連續吃癟兩次,就算在淡定的心也難免起了爭強好勝心。
................
“痛快!”
相比于鞠義的不痛快,公孫瓚卻是相當的痛快,直接把昨夜的氣撒的一干二凈。
“三弟果真神機妙算。”
“兄長過譽了,其實也是勝在沮授、田豐二人不曾見我,與我未曾謀面,豈能知我心中所想。”
奇!
勝在一個未知
當然,他不敢讓公孫瓚逗留過久,其中就是怕公孫瓚被留在哪里,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鞠義的先登死士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眼下尚未可知,但是一旦逗留太久,公孫瓚出現任何的意外,其后果,他們誰也無法承受的住。
“舒暢!”
一洗前恥,公孫瓚頓覺得神清氣爽。
曾與陳歡相識的鄒丹等人早已心服口服,未曾謀面的武將,這下也心服口服。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
“夜襲之事,鄒丹已經做過一次,況且兄長趁夜離去,換做了誰都下意識認為夜襲之事做不出第二次。”
“此戰講究的是來去如風快若雷霆。”
帥帳內,論率領騎兵的本領,公孫瓚當之無愧的魁首,幽州中,無人能出其右,此戰由公孫瓚來正好恰當,更何況,急匆匆的從安國城中撤退,公孫瓚這等人物心中難免存有郁結,所以這一戰,可以說只是單純的讓公孫瓚發泄一下。
至于一戰功成?
陳歡從來沒有想過,奇兵勝的是一個奇字,同樣的也勝在一個快字,但借助城門之利,只需讓鞠義緩過神來,擺出架勢,恐怕到了最后吃虧的一定是公孫瓚。
所以在公孫瓚出兵時,陳歡便于公孫瓚交代了,此戰不可戀戰,顯然公孫瓚也記住陳歡的話。
現在看來效果極佳
“兄長既然舒心了,當下之急便是解決眼前的困難。”
困難在何處
鞠義的先登死士!
弩兵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悍不畏死的弩兵。
“正如叔弼兄長所言,當下之急乃鞠義的弩兵如何處理。”
弩兵對于白馬義從恰如水火一般,注定難融。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欲要聘請殺手除掉鞠義這個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騎兵無重甲守護,自然在弩兵面前就如同薄紙一捅就破,要想解決眼前這個困難,首先就要解決重甲的問題。
“主公可讓白馬義從負上重甲?”
“不可!”
還未等公孫瓚開口,坐在右側的陳歡立即否定掉,只見陳歡眉頭微鎖:“兄長白馬義從世間難以復制,若是單獨為了應付鞠義的弩兵舍棄白馬義從這等無雙輕騎,豈不是舍本逐末。”
白馬義從乃是公孫瓚的立身立根之本,要公孫瓚放棄白馬義從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精氣神!
幽州兵馬的精神支柱可以說是這支縱橫幽州的白馬義從,一旦失去,豈不是等于打斷自己的脊梁骨。
“倒是為弟考慮尚缺。”
深思熟慮之下,司馬朗頷首認錯,誠如陳歡所言,的確不適合。
“不如命其余騎兵負上重甲?”
靜坐的鄒丹開口道,他這一開口倒是引得不少矚目。
誠然,如鄒丹所言,讓其余騎兵穿著上重甲并非不可。
白馬義從皆是他們心血所鑄,放棄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兵一卒皆付出了心血,幾乎是無可替代。
帥帳內,竊竊私語聲響起,穩坐帥帳主帥寶座的公孫瓚冷眼以對,不曾開口,這樣的局面他喜聞樂見,與他一般無二則是冷靜的陳歡。
嘈雜聲在公孫瓚一聲輕咳中結束,公孫瓚不自主的落在陳歡的身上,旋即卻看向司馬朗道:
“伯達以為如何?”
“差之千里。”
錯之毫厘,謬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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