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結(jié)婚這么多年來第一次,不對,第三次,第一次是在更衣間的那一次,第二次是他喝醉酒的那次,這是第二次,方希悠感覺到了身為女人的快樂。
他并非是那種冷淡的男人,他并非是不想要,只是
躺在他的身邊,她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變得透明了,身體都輕盈了許多。
看來,這次的決定,是正確的,沒有和他分開,沒有因?yàn)橐鈿庥檬露退珠_。如果就這樣分開了,真的,太,可憐了不是嗎?
方希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側(cè)過身,望著他。
可是,曾泉一直望著房頂,房頂一片漆黑,基本上算是一片漆黑,因?yàn)槲葑永镏涣林策叺囊槐K落地?zé)簟?br />
他那英俊的側(cè)臉,就在光影的交錯中靜止著。
書上都說什么“英俊的男人如同古羅馬的雕像一般”,她一直都覺得這是作家們編出來的,可是,現(xiàn)在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方希悠腦海中想到的就是這樣的形容。
他,就是比那雕像還要完美的男人!不管是他的相貌,還是身材,還是他身為男人的,強(qiáng)悍!
她輕輕地吻了下他的胸口。
曾泉轉(zhuǎn)過臉看著她。
四目相對,眼神相接,方希悠卻突然不知道和他說什么,便微微笑了下來解除自己此時(shí)的尷尬。
“起床吧,別讓爸爸他們等太久了。”方希悠說道,說著,她就起身,撿起床邊的一件剛才被扔下來的襯衫,套在身上去了浴室。
曾泉躺在床上,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轉(zhuǎn)過臉,望向窗口。
好多天沒有回來,窗簾也被家里的勤務(wù)人員拉上了,此時(shí)看見的只有窗簾上那依稀不清的紋路。
這樣,才是正常的夫妻,不是嗎?做夫妻的事,在一起睡覺,一起陪著家人吃飯,這,才是正常的夫妻。而他,現(xiàn)在需要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一味地去渴求自己想要的什么。自己想要的,并不見得就是真實(shí)存在可以得到的。
希悠,是個好女人,是個好妻子,真的,他現(xiàn)在是真的這樣認(rèn)為的。即便希悠她以前對他的確不夠關(guān)心,的確冷淡,可是
他是個男人,他也犯了錯,而且,希悠能為他去見葉首長,真的
曾泉閉上眼,嘴角漾起一絲苦澀的笑。
浴室里,方希悠快快沖了澡,正在吹頭發(fā),曾泉就進(jìn)來了。
看見他那精壯的身體,她的臉還是不禁紅了,便說:“你趕緊洗吧,我給文姨打電話解釋一下。”
“不用了,他們不會問的。我會很快洗完。”曾泉道。
妻子對他笑了下,曾泉就走進(jìn)去沖澡了。
耳畔,是水流嘩嘩的聲音,方希悠卻突然有種新婚的感覺。好像這才是他們的新婚之夜,而不是,而是多年前那個尷尬冷漠的夜晚。
那個夜晚,他們甚至連彼此都沒有碰一下,就背對背躺在床上睡著了。他說他太累了,就什么都沒有做,而她,不知道他是真的累了,還是,他根本,不想碰她。
為了他,保存了將近三十年的寶貴身體,在那個夜晚等著他去打開的時(shí)候,他卻
方希悠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自己是如何度過了那一夜的,似乎她的人生中從來都沒有過那樣漫長的夜晚。
都說戴妃和查爾斯王子的婚姻悲劇,從他們的蜜月就開始了,對于方希悠來說,她的婚姻悲劇,從婚禮那天就開始了。
這個悲劇,一直,持續(xù)到今天,才有了婚姻該有的樣子。
那么,今天,就算是她的新婚夜嗎?明明,明明早上他們兩個人還在準(zhǔn)備著明天去辦離婚手續(xù)的。這一切,真的,改變的太快了。
幸福來的太快,她都不敢相信。
這一場幸福,是從他剛剛在屋檐下的那個吻開始,從那個吻開始,她就迷迷糊糊被他拉著手,到了他們的臥室,到衣服被扒光,到
剛才的情形,在她的腦子里重新上演了一遍,回憶之時(shí),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剛剛帶給她身體的疼痛和歡愉,好像依舊可以聽到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好像可以感受到他的吻的熱度,感受到,他的,強(qiáng)健!
“你還沒吹完?”曾泉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耳畔響起。
方希悠好像做壞事被抓到的孩子一樣,一下子就呆住了,趕緊關(guān)掉了吃風(fēng)機(jī),起身對他微笑道:“你這么快?”
“嗯,我們換衣服過去吧!”他說。
“哦,”她剛說完,就看見他那濕乎乎的頭發(fā),忙叫了一聲,“等一下。”
“怎么了?”曾泉回頭,不解地問。
她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按到洗臉臺前的凳子上。
“你看你,頭發(fā)都濕濕的,這么大冷的天,出去肯定就感冒了。”她說。
曾泉愣愣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坐在她前面,看著她長發(fā)垂肩、面頰緋紅,拿著吹風(fēng)機(jī)給他吹頭發(fā)。
這一幕,從未,發(fā)生過。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耳畔,只有吹風(fēng)機(jī)的呼呼聲。
吹了一會兒,方希悠就把吹風(fēng)機(jī)關(guān)掉了,然后給他梳頭發(fā),頭發(fā)還沒有完全干,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滴水了。
他的頭發(fā),很柔順,她很喜歡。
“你看,這樣怎么樣?我再給你吹一下”她說。
他卻轉(zhuǎn)過頭,抓住她的手。
方希悠愣住了。
“怎么了,阿泉?”她問。
“希悠”他起身,一手捧著她的臉。
他的聲音那么溫柔,方希悠都要呆住了。
她的心,噗通亂跳著,如同少女一般的羞澀。
他的眼神,讓她暈眩,讓她
“你真美!”他說。
她的臉,更紅了,她不敢和他對視,她低下頭。
可是,她的下巴還是被他抬了起來,在她抬頭的那刻,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穩(wěn)穩(wěn)的,熱熱的。
身上唯一的遮蔽,就是那條浴巾,一下子就掉落在了腳邊
這下子,剛剛真是白沖澡了。
浴室里,傳來她低低的叫聲,還有他粗重的喘息。
曾元進(jìn)夫婦和女兒外孫女在餐廳里等著這一對夫妻,卻怎么都等不到。蘇凡不知道他們怎么還不來,是不是,是不是吵架了?很是擔(dān)心。羅文茵也是擔(dān)心的不行,想要派人過去看看,卻都被曾元進(jìn)給止住了。
這個時(shí)候,不管是不是吵架,都應(yīng)該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他如此說。
“先給念卿夾菜出來吃吧!孩子餓了,我們再等等。”曾元進(jìn)道。
于是,蘇凡就給女兒把菜夾到了碗里,念卿抱著碗就開始吃了。
“對不起,爸,文姨,迦因,念卿,我們,來晚了。”方希悠的聲音,從餐廳門口傳來。
“沒事沒事,來,來來,坐吧!”曾元進(jìn)道。
羅文茵剛要開口問這小兩口怎么了,一看方希悠進(jìn)門的時(shí)候是挽著曾泉的手的,再看方希悠臉上那尚未褪去的紅暈,看看方希悠眼里的神采,羅文茵瞬間就明白了。
蘇凡現(xiàn)在是肯定不會去問“你們剛才做什么去了”這樣的話了,如果是以前,她還會和曾泉開玩笑地說,現(xiàn)在,方希悠在眼前,她,不會再說了。
他們是夫妻,就像爸爸說的,就算是吵架,也是他們夫妻的事。她不能再去過問了,絕對,不能!
要是他們兩個和好了,那就是好事,那也是曾泉自己的選擇,不管曾泉怎么選,她都沒有立場再去過問了。
以前的話,她還會和他聊聊什么的,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要是方希悠知道了,肯定,肯定不會高興的。
蘇凡沒說什么,只是站起身,對方希悠說:“請坐,嫂子,念卿先開動了。”
方希悠對蘇凡笑了下,坐在了曾泉身邊。
于是,這一張長桌上,曾元進(jìn)的左右手兩邊分別坐著兒子兒媳,以及妻子和外孫女、女兒。
“迦因,把酒給大家倒上,我們家里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今天大家來喝一杯。”曾元進(jìn)道。
“姥爺”念卿叫了聲。
“怎么了?”曾元進(jìn)問。
“可是我爸爸還沒回來,小姨也不在家,弟弟也不在,我們一家人還缺了三個人啊!”念卿道。
“沒事,明天你爸爸回來了,過幾天小姨也就來了啊!我們一家也很快就團(tuán)圓了。”方希悠對念卿微笑道。
“是啊,舅媽說的對,今天是舅舅舅媽回來了。”羅文茵對外孫女道。
看著方希悠精神這么好,羅文茵心里真是一塊巨石落了地。
希悠是真的愛泉兒的啊!老天保佑,就這么過下去吧,再也不要出什么意外了。
蘇凡笑了下,便要開始倒酒。
曾泉起身,打開了酒瓶,對她說“沒事,我來吧”。
蘇凡看著他,曾泉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念卿,微笑道:“你要喝什么?舅舅來為你服務(wù)!”
“我要喝”念卿道。
“你還真是不客氣啊,這就開始點(diǎn)了?”曾元進(jìn)笑著對外孫女道。
“舅舅說他要做服務(wù)員的嘛!”念卿道,又笑著對曾泉說,“舅舅,我會給你小費(fèi)哦!”
一家人笑了,蘇凡卻對女兒說:“你不能對舅舅這么沒禮貌的。”
“沒事,最近舅舅沒在家,我們的念卿每天要照顧姥姥姥爺還有媽媽,辛苦了是不是?舅舅要為我們的小功臣好好服務(wù)一下,感謝我們的念卿!以后要再接再厲哦!舅舅舅媽不在家,這個家里就靠念卿照顧了!可以嗎?”曾泉對念卿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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