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瑜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心說你當然不能承認,我倒要聽聽你如何解釋。抓住你的小辮子,不把你整吐血,我就不姓胡。
“司徒前輩可認得傷了三爺爺的匕首?”
“那確實是神之翼!不過你忘了神之翼在異族的作用,我說過了,那是異族戰士留給自己的!真正的異族戰士,絕對不會用它去刺殺對手,因為在我們異族,能死在神之翼下是莫大的榮幸!敵人不配死在神翼之下!”
胡景瑜冷笑道:“異族的規矩景瑜不知,多有冒犯,還請司徒前輩見諒?”
司徒羽說道:“事已至此,有事但說無妨!”
“我想看看司徒前輩的神之翼是否還在?”
司徒羽盡量表現的十分冷靜,心里已經如同亂麻,接下來的事,稍有不慎就會失控。
“你猜的沒錯,我的神之翼確實不見了!”
看到胡三爺胸前插著神之翼,司徒羽第一時間就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前。神之翼果然不見了,司徒羽知道情況不妙,自己恐怕是已經入了局。
胡景瑜說道:“你的神之翼插在三爺爺的胸口,怎么也得給個合理的解釋,我想我這么說,并不過分!”
這事兒司徒羽根本就沒法解釋,對方擺明了是栽贓嫁禍,司徒羽就算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下邊站著的胡家人,個個橫眉立目,恨不得沖上來把司徒羽生吞活剝。
楚陽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局,再僵持下去,事態只能更加惡化。這件事還得自己出面。
不能讓他們再說了,再說就鬧僵了。
沒等司徒羽說話,楚陽搶先一步開口。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左翼司徒,你不覺得奇怪嗎?”楚陽突然插嘴,胡景瑜愣了一下。
胡景瑜看了一眼楚陽,心說我又何嘗不知道不是司徒羽下的手,這件事不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司徒羽怎么會笨到用自己的匕首殺掉胡三爺,還把匕首留在胡三爺身上?只是沒有辦法,如果想盡快抓到兇手,自己必須這么做。
胡景瑜這么做是要讓對方覺得自己方寸大亂。然后放松警惕,等待對方的下一步行動。只要對方有下一步行動,就一定會露出破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胡景瑜知道楚陽的能力,見到楚陽插嘴,心想你終于忍不住了。只要你出手,我就有第二步計劃可行。
有你這么個現成的人才不利用,豈不是暴遣天物?
楚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絕對不能讓司徒羽做替罪羊,司徒羽的生死,關系到兩族的和談,也關系到自己的生死。怎么也要把司徒羽平安送離胡家。
楚陽沒有胡家人的牛掰技能,自然也看不透胡景瑜的想法。胡景瑜能站到這個位置,腦子也不空,怎么會不懂這個道理:越有嫌疑的人越不是真兇。
楚陽知道可能會進入胡景瑜的圈套,那也要硬著頭皮往上沖。
“我一直都和司徒前輩在一起,我能夠作證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胡景瑜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但是另一種可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排除了司徒羽,就等于要自己同室操戈。他不相信眼前這些兄弟會這么做,也沒有理由會這么做。凡是需要動機,當中一定另有隱情。
想要查出真相,第一步就必須找個人開刀,這個人只有司徒羽合適。因為在所有胡家人眼中,司徒羽嫌疑最大。而兇手也是故意將目標指向司徒羽。只有拿他開刀,才不會有人懷疑。
這就是他針對司徒羽的原因。同時也迫使楚陽加入進來。這也是一舉兩得的辦法。
“這個證人,楚兄弟恐怕做不了!”
楚陽越是袒護司徒羽,胡景瑜就越是施加壓力,他要逼迫楚陽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胡景瑜心里有了打算,表面卻不冷不熱。這里是胡家,胡家人以善心計著稱,如今出了事,要讓別人負責,胡景瑜放不下這個面子。
楚陽剛才看到胡景瑜眼睛一亮,知道胡景瑜想把爛攤子推給自己。為保司徒羽,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插手此事,只有親身參與,主動權才能掌握到自己手中。楚陽想到這里,何不來個順水推舟。
“如果景瑜兄信得過兄弟,不如將這件事交于在下處理。”
胡景瑜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但是不能顯露出來。一定要裝一把,捏住對方七寸。
“楚兄弟可曾想過,這件事沒徹查清楚之前,楚兄弟也深陷其中。”
胡景瑜的意思是說楚陽當局者迷,接手這件案子,怎么能縱觀大局?
楚陽差點背過氣去,想替司徒羽解圍,胡景瑜一句話竟然把自己也牽扯進來。言外之意自己也有嫌疑。
胡景瑜明明想借自己的手查出真相,可是卻來了個欲擒故縱。楚陽立即猜出原因。對方是礙于面子。
“深陷局中難辨真偽,景瑜兄又何嘗不是一樣?”
“楚兄弟說得不錯,你我都深陷局中,所謂當局者迷,關心則亂。不知楚兄弟可有把握?”
“楚陽愿以性命擔保,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胡景瑜微微頜首。“楚兄弟心思縝密才智過人,肯出手幫助司徒前輩澄清嫌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胡景瑜一句話,把人情全都轉嫁出去。言外之意你是幫司徒羽討清白,胡家不用欠你人情。
這就是胡景瑜的第二步棋。
即顯出胡家有容人之量,又把爛攤子推到楚陽身上。楚陽調查這件事,又被胡景瑜說成了替司徒羽擺脫嫌疑。就好像當中沒胡家什么事了。
楚陽管不了那么多,胡三爺調教出來的小狐貍,狡猾一點也不奇怪。
楚陽毫不客氣,既然接過爛攤子,必須當機立斷。
楚陽貼在胡景瑜耳邊,小聲說道:“有些事在這里說不方便,讓兄弟們在院中稍等,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對景瑜兄講。”
胡景瑜點頭答應,只要能解開謎團,楚兄弟盡管吩咐。
胡景瑜吩咐下去,胡家兄弟們在外等候,楚陽和胡景瑜進了正屋。
正屋已經有人打掃過了,一天發生過好幾次血案,盡管屋里已經消過毒,空氣中仍然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楚陽進到屋中,胡景瑜回手關上房門。司徒羽和胡家一干人等在院子里等候。
唐唐左翼司徒何時受過這等慢待,司徒羽已經狼狽的不能再狼狽了。眼見著楚陽和胡景瑜把自己扔在院子里,心里是憋氣帶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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