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氣息就是陰氣,常年和死人為伴的人,身體便會沾染陰氣。
司徒羽說道:“我從小在鬼域長大,最熟悉的就是死亡的氣息,吳大廚上午進屋,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死人氣息,這絕對錯不了。”
胡家人常年和古墓打交道,有陰氣并不奇怪,但是偏偏吳大廚的身份特殊。
他只是一個廚子。
廚子會帶著陰氣,除非胡家廚房是在古墓里。這吳大廚身上明顯有問題。
楚陽說道:“吳大廚心里藏著秘密,胡家窺心術難道看不出端倪么?”
司徒羽說道:“萬物相生相克,什么能力,都不是萬能的,窺心術也一樣。”
就算這些都是真的,楚陽也不能直接對胡景瑜說。空口無憑,說了胡景瑜未必會相信,而且吳大廚也一定做好了相應的準備,會有幾百種理由等著對付自己。如果對方反咬一口,反而會引火上身,畢竟司徒羽也是以嫌疑人身份被軟禁在這里。
既然吳大廚另有目的,那楚陽就只有靜觀其變。
楚陽道:“既然吳大廚是針對我們來的,我們就守株待兔!”
司徒羽說道:“在胡家的地盤,防備胡家的人,你這個誘餌可不好當?”
楚陽卻并不在意,表現的很輕松。沒開啟幻域之前,胡家人絕對不會讓他有事!
胡景瑜這只小狐貍,自己能想到的事,他也一定想得到。只是胡景瑜并不急于點破吳大廚的破綻,楚陽猜不出胡景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外面院子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楚陽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向外看了一眼。
幾個胡家人從胡三爺房間走出來,陸續上了面包車。
楚陽看著窗外的胡家人,竟然感覺所有人都鬼鬼祟祟,偷偷的鉆進車子。
楚陽心中暗想:胡家人在搞什么鬼,難道胡三爺又出事了?
但是胡景瑜明顯對楚陽隱瞞胡三爺的情況,自己就不便打擾。站在屋子里偷偷的向外看。
老式木窗,窗欞雕花,散發出古樸陳舊的氣息。六道木楞橫豎交叉,中間打鉚,把窗子均分成許多小格子。格子上鑲著小塊玻璃。
由于廂房平時都是閑置,胡三爺也不經常打掃。玻璃上掛了厚厚一層灰跡。灰跡遮擋了部分陽光,屋子里有些昏暗。
楚陽站在窗前,勉強看得見外面的情況,但是外面的胡家人,卻看不到屋里的情況。
胡家人陸續上車后,車子啟動馬達,駛出院子,聲音漸漸遠去。
院子里只留下幾個十幾歲的孩子。正屋的屋門敞開,胡景瑜站在門外,對小天耳語了幾句,小天頻頻點頭。然后對幾個孩子傳達命令。幾個孩子隨后也走出院子。
窗口很小,視野狹窄。由于角度關系,看不到院外的情況。楚陽換了一下位置,從側面看向院外。
院外搭起一排帳篷,看來胡家人事先已經做好準備。胡三爺這里條件簡陋,根本就無法安置這么多人,胡家人野外生存裝備齊全。行事大有軍隊的風格。
大門口,站著兩個胡家少年,應該是負責在院外警戒,帳篷附近也有幾個少年巡邏走動。
胡景瑜為了預防內部有人搗鬼,把胡家人分成幾個小組,每組最少三個人,這樣就可以互相監督。
胡家大人走了,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正常運轉。表面部署感覺沒有什么變化。
但是年齡稍大一點的青壯年都被偷偷調走了。楚陽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這似乎不太對勁。胡家大本營人手竟然會被調空。只剩幾個未成年的孩子。難道胡景瑜不知道兇手的真正目的是自己么?
胡家人雖然出了內鬼,但也是楚陽最后的保護傘。這根救命稻草都沒了,楚陽不就等于暴露在敵人的刺刀下了嗎?
最近怪事太多,楚陽自己根本就無暇顧及太多。但是現在為了自己的安全,楚陽覺得現在必須和胡景瑜坦誠相待,讓胡景瑜明白目前局勢。
楚陽轉身對司徒羽說了一句。“我就不叨擾司徒前輩先休息了。為了兩族的未來,還望司徒前輩控制情緒,不要和胡家人起沖突,沒事盡量不要走動。畢竟這里是胡家的地盤。”
胡家人唱空城計,明顯是想瞞著楚陽和司徒羽,司徒羽什么人物,只要一打眼,就看出門道了,這事根本就瞞不住。
所以盡量穩住司徒羽,不要讓他亂動。沒搞清胡景瑜目的之前,楚陽不想讓司徒羽知道的太多。
司徒羽也不是個善茬,誰知道他心里還有沒有其他目的。這一點楚陽心里也沒譜。
畢竟這是胡家的地盤,凡事要避其鋒芒。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就算最后讓司徒羽知道這是出空城計,那也要自己告訴他,要這份人情,而不是讓他自己看出端倪。
司徒羽搖頭苦笑。“楚兄弟放心,我知道分寸,這里不是鬼域,我也不是胡家的客人,我只是被囚禁在這里的嫌犯!”
司徒羽說著話,端起茶杯,把里面的茶水倒掉,又續了一杯茶。端起來一飲而盡。
“司徒前輩,這茶也太涼了,我去叫人給您換一杯熱的!”
楚陽剛想制止,司徒羽已經喝光冰冷的茶水,把茶杯狠狠的放到桌子上。砸的桌子咚的一聲。
“不必了,階下囚,有口水喝就已經夠了。”
司徒羽要不是被楚陽說服,怎么可能屈就在胡家,受一個晚輩的盤查。
楚陽說道:“司徒前輩不要動怒,事情很快就會查清楚,奸細又重返胡家,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一定會盡早動手,所以我們不用等的太久,就會找出破綻。”
謊話說的再圓滿,也不是真的,當中必有破綻。做事情也是一樣,再完美的計劃,也不可能天衣無縫。只要兇手有動作就一定露出破綻。楚陽要用自己當誘餌,引出這條大魚。
只要把內奸揪出來死,楚陽才會有暫時性的安全。楚陽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自己尋找活路。
司徒羽點頭。“好了,楚兄弟有事盡管忙,我就不打擾了。”
司徒羽何許人也,楚陽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自己也無需過問。難得有片刻清閑,誰也不想再惹一屁股騷。如果自己跑出去對胡景瑜說胡家人有內奸,胡景瑜一定會先想到自己的身份。胡景瑜絕對有理由懷疑自己在挑撥離間,給胡家制造信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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