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剛要推門出去,門外突然有人敲了幾下門。楚陽回頭看看司徒羽。
“進來吧!”司徒羽叫了一聲。
屋門被打開,小天端著一盆炭火走進屋來。
“景瑜哥請您過去一趟!”小天放下炭火盆,對楚陽說道。
“好,我也正想去找他!”楚陽答應一聲。小天走到窗前,把窗子打開一條縫隙。
“房子閑置太久,可能會有些涼,景瑜哥特意安排在下生些炭火,司徒先生可以暫時取暖!
司徒羽雖然對胡家人沒有好感,但是小天畢竟一番好意,隨后客氣的說道:“多謝了,替我謝謝你家景瑜兄弟!”
小天拱手。“司徒先生客氣了,這是應該的,有事盡管吩咐。如果沒事,晚輩先行告退!”
小天躬身后退,看了一眼楚陽。小天一本正經起來,卻也是挺懂規矩的。
楚陽也學著小天的樣子,對司徒羽拱手施禮。
“楚陽也先行告退!”
“楚兄弟慢走!”司徒羽還禮說道。
小天隨后帶楚陽出了屋子。
正房屋門大開,胡景瑜坐在方桌前,身穿棉衣,手里捧著茶杯。若無其事的欣賞著院外的荒蕪景色。
屋門敞開,屋子里非常陰冷,溫度比外面低很多。胡景瑜常年生活在隴西一帶,對這里的氣溫絕對不會適應。胡景瑜行為處事真是奇怪。楚陽真是越來越迷糊了,猜不出胡景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胡景瑜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難道這出空城計,他想要效仿諸葛孔明,表演套路全都搬過來么?
“早春風寒,楚兄弟不如過來品一品我們胡家的宜神茶!
楚陽走過去。
“景瑜兄真是有雅興,坐在這里品茶賞風景!”
“楚兄弟說笑了,只是近來心情煩躁,打開門透透風而已!”
小天氣鼓鼓的回了一句:“東北氣候不同隴西,景瑜哥當心別著涼!
“有你這個大夫在,我還用擔心么?”胡景瑜笑道。
“你這神經病一樣的存在,別說是大夫,就是神仙也無藥可救!”小天罵了一句。
胡景瑜突然愣了一下,臉上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楚陽心里一驚,暗道:這小天口無遮攔,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小天也意識到這話嚴重了,立即嬉皮笑臉的說道:“景瑜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兄弟倆平時嘻鬧習慣了,胡景瑜也沒生氣。只是沉默片刻,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小天警覺的地看胡景瑜什么反應,見胡景瑜沒生氣,稍放寬心。但是胡景瑜也沒里自己。小天覺得有點無趣,起身說道:“景瑜哥你剛服過藥,盡量少飲茶水,我去給你換壺開水!
小天端起茶壺,轉身就要走。臨走時看了一眼楚陽。楚陽也用無奈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天。
心道小天你說錯話立馬想溜,小天對楚陽做了個鬼臉,慌忙逃跑。
胡景瑜喊了一聲!暗鹊!”
小天停住腳步,心里多少有點緊張。
“去給客人沏壺茶水,司徒先生久居南疆,肯定也不適應北方的氣溫,既然是三爺爺的客人,就不要怠慢了人家!”
小天答應一聲。匆匆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楚陽和胡景瑜。
胡景瑜望著屋外藍天,輕輕嘆息:“此時隴西已經花開遍地。景雖不同,天卻一樣,都是在這么藍,藍的像碧空湖的水!
楚陽問道:“景瑜兄在隴西長大,北方的氣溫想必不適應,我去把門關上吧,免得著涼!”
“不用了,開著吧,我想透透氣,這些日子太壓抑了!焙拌ふf道。
胡景瑜穿著厚厚的棉衣,敞開著屋門,透過屋門向外看。
早春時分咋暖還寒,屋里非常陰冷,外面有陽光的地方反而會暖和一些。
胡景瑜這么做,在楚陽眼中,簡直就是神經病。沒辦法,胡景瑜才是這里的老大,楚陽只得跟著挨凍。
“景瑜兄不必執著,凡事既來之則安之,等胡三爺身體康復,我們會設定計劃。目前最重要的是保重身體。”
楚陽心說你得病別整嚴重了,胡三爺顧及你的安危,會亂了分寸,解天罰的事沒那么簡單,如果不安排妥當,恐怕自己會面臨危險。
“我十四歲離開隴西,來到北方,已經快六年了,已經適應了這里的氣溫,只是每年春季都會想起家鄉的碧空湖。”
“那里一定有景瑜兄難以忘懷的記憶!”楚陽說道。
“是啊,不過都是過去的事,自己放不下罷了!一切都快結束了”
胡景瑜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楚陽。
楚陽沒有回避胡景瑜的眼神,說道:“其實這兩天的事我”
“天有些涼了,勞煩楚兄弟替我把門關上!”
胡景瑜打斷了楚陽的話。
楚陽何等聰明,立即停止說話,回身關上房門。
胡景瑜是害怕隔墻有耳。那他在這里敞開大門,也絕對不是賞風景那么簡單,他是再向外面透露什么信息?
大門門對面的帳篷里,一道目光透過縫隙,注視著院子里胡家人的一舉一動。看到胡家人只剩幾個孩子留守,這雙眼睛露出一絲喜色,隨后喜色消失,被一股兇狠的殺意取而代之。
楚陽關上屋門,轉回身?吹胶拌つ闷鹱郎系那嚆~鏡。
“楚兄弟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么?”
楚陽心中一凜。不知胡景瑜處于什么目的。緊張時卻總是疏于防范。目光和胡景瑜竟然對視數秒。胡景瑜眼神中充滿自信,似乎這里的事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楚陽一愣神,腦子瞬間反應過來,兩個人在幾秒鐘時間里互相交換了信息。
楚陽在被胡景瑜突然問起銅鏡,會不由自主的想一下銅鏡的所有信息。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這已經夠了,胡景瑜撲捉到了最重要的信息。
楚陽腦海里天圖一閃而過。雖然很模糊,但是證明這銅鏡與天圖有關。
楚陽反應過來,當下微怒,胡家窺心術,防不勝防,和胡家人打交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景瑜兄想知道些什么,盡管問就是了,不用勞心費神,這樣對身體不好!
胡景瑜也是一驚。
“楚兄弟莫怪,景瑜無心冒犯,剛才都是出于無心之舉。”
窺心之術歷經千載,已經所剩皮毛,現在胡景瑜掌握的窺心術,只能掌握少量信息,而且還會被對方情緒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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