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起了張金鳳和金慧蘭的就義都不由地一陣唏噓,而順著這條線,繞來繞去的終于繞到了沈英此行了來的任務(wù)。
“這么說,和你同行來的那個女人就是日本知名女諜石川鈴子了?”趙尚國問道。
沈英點點頭,“她的主要任務(wù)是來刺殺中村功,只是我不太清楚,這一項任務(wù)究竟僅僅是我們兩人混進來干,還是她在根據(jù)地另有內(nèi)應(yīng)以協(xié)助她進行刺殺計劃?”
“內(nèi)應(yīng)?!”趙尚國沉思了一陣,搖搖頭說道:“她應(yīng)該沒有內(nèi)應(yīng),否則的話,她應(yīng)該早知道中村功同志應(yīng)該很早就離開根據(jù)地了。”
“中村功不在這了?”沈英頗有些驚訝,顯然日本的諜報機關(guān)的信息滯后了很多。
“是的,他把那些資料和情報留到這里不久后,便轉(zhuǎn)道去海了。”
“這樣也好。”沈英沉吟了一下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處理那名女間諜?”
“直接抓捕好了。”趙尚國想了想說道:“石川鈴子是國內(nèi)外知名的女間諜,更是偽蒙的皇室貴族,抓住她然后進行公開審批,對漢奸以及所有的敵對分子都是一種震懾。”
對于趙尚國的提法,沈英沒什么特別的想法。對方既是他的領(lǐng)導(dǎo),也曾是帶他入門的老師,更是朋友,所以,他如此提議了,他自然不會說什么。
何況他本身對石川鈴子也是充滿了憎恨,金慧蘭的犧牲可以說是這名女間諜一首造成的。
“你也不要回去了,你在市里的一些需要照顧的人,我會想辦法派人把他們接過來的。”趙尚國說道。
沈英想了想,說道:“我還是要回去的。”
“那怎么能行?”趙尚國的眉毛立了起來,“石川鈴子這名女諜的落網(wǎng),必然導(dǎo)致你身份的暴露,你回到那里純粹是自殺。”
“暴露說不,畢竟敵人沒有切實的證據(jù)證明我是間諜,石川鈴子的陷落充其量說明我行事不利,嚴重失職,但不至于讓敵人懷疑我的身份。”
“這太危險,我不同意!”趙尚國的意見非常堅決。
沈英還想爭辯什么,這時候聽到了大院門口傳來了一些爭吵。
趙尚國皺了皺眉頭,準備出門看看,但幾句女聲傳來,頓時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要見趙書J,我來這兒這么長時間了,想見他問個事,他卻總是避而不見。哪有這樣的道理!今天他不出來,我就不走了,守在這兒。”
“趙書J正在談工作,你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轉(zhuǎn)達,但你現(xiàn)在這樣做,是決定不允許的!”門口傳來平頭男人甕聲甕氣的聲音。
“我不管,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我就想要個說法,他憑什么干涉我們女同志的婚姻自由……”
女人的聲音越發(fā)大了起來,聲音清晰而堅定地傳到了屋里。
趙尚國輕嘆了一聲,看向沈英。
后者出神地聽著那女聲,臉神情復(fù)雜。
“要出去見見她嗎?”趙尚國問道。
“不了,是我對不起她的地方多。”沈英沉默著。
“我也不知道她會這時候來,她是從江南那邊偷偷跑這的,非要問我個說法。原先有金鳳,還能暫時勸住她,做做她的思想工作,現(xiàn)在金鳳也犧牲了……”趙尚國話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并且性格剛強,即便是張金鳳在這,恐怕也無法勸服她。”沈英淡淡地說道,但聲音中惆悵的意味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
“她前一陣來的,在根據(jù)地幫助很多戰(zhàn)士清理創(chuàng)口,照顧傷員,不僅如此,她還經(jīng)常義務(wù)幫助鄉(xiāng)里的村民們看病,真是一位很不錯的女孩。如果沒有那檔子事,你們……其實是很合適的。”趙尚國說道。
沈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嘆息了一下。
造化弄人啊!
趙尚國站了起來,說道:“總要解決的,不能讓她總堵著這門,我去給他說說。”
沈英坐在那里,沉默著,不置可否。
推門出去的趙尚國掃了一眼如泥塑木雕般沈英,安慰般地說道:“我不會告訴她那件事的,即便你們分開了,我也希望你在她心里依然是個好印象。”
沈英的身體震了一下,眼神低垂。
趙尚國輕嘆一聲,走出了屋門,來到了大院門口。
聽到大院門口傳來了趙尚國和那女子聲音,沈英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然后又坐了下去。然后,坐下去不到幾秒,他又站了起來。
最后,站坐不安的他終于決定走向窗口,將窗戶扇兒推開一條小縫,通過小縫向院門口張望去。
他實在是太想看到那張面容了,有時候在夢里夢到她,都感覺到她的面容不清晰了。
他害怕自己真得會忘記她,忘記她的相貌,她的舉止,以及她微笑時如彎月牙般的眼睛。
不知她近些日子是否清瘦了?
沈英呆呆地站在窗口處,然而從窗口那條縫里根本看不到什么,趙尚國和保衛(wèi)科的那位平頭中年人的身影,基本將院門口堵個嚴實。
所以,沈英根本無法看到半點凌云的面容。
唯有他們之間的對話飄入耳中。
“……你問我為什么做出那樣的決定和批示,這個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因為一個原因涉及到我們一些地下工作者的秘密和原則,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你和他好……”趙尚國聲音不大,但卻透著莊重,沈英聽得很清楚。
“所有人都說為我好,我現(xiàn)在不想你們?yōu)槲液茫揖拖胫涝颉槭裁床蛔屛液退谝黄穑M織哪一條規(guī)定和條款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了?”凌云的聲音傳來,依然是以前那種不饒人的口氣。
“這是組織決定,也是組織秘密,你無權(quán)過問。我也明告訴,你是不可能從我這問出任何東西,這是我個人決定,你就是守這一夜都沒用!”趙尚國的聲音非常堅決。
“好,你非要這么說,我就不問你了。我去找康大姐,她明天就到,我要向他反映你粗暴干涉他人婚姻自由的事情,組織里條例沒有哪一條說黨員不能向級組織反映問題!”
“那是你事情。不過,我不認為你找康大姐有用,而且我認為她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會支持我的決定的。”
“走著瞧,這兒不是你的一言堂!”凌云毫不屈服的話傳了過來。
這句話,不知為什么讓沈英的嘴角泛出一絲笑意,她還是那個改不了的火爆脾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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