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0章以己度人
火陽帝和灞荒帝在齊天交待了一番之后,一起離開前往前隊,在他們兩個人走了之后,齊天和剩下的幾位皇爺都是心思忐忑的等待著前隊傳來消息。陳掌柜的實(shí)力太過強(qiáng)大,和這樣的人硬碰硬,哪怕硬碰硬的不是陳掌柜本人,齊天他們心中也是沒有底的。
前隊和中隊之間的間隔算不是太遠(yuǎn),按照常理來講,最多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情,前隊就應(yīng)該把消息傳遞過來,但是讓齊天沒有想到的是,一轉(zhuǎn)眼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有二十分鐘,前隊那邊還是沒有傳遞來消息。
齊天他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用齊天吩咐,建武帝就將百里信蝶取了出來,開始聯(lián)系前隊的人。
百里信蝶很快就接通了,里面?zhèn)鱽砹艘粋陌生的聲音,那個聲音說道:“是建武爺嗎?呵呵,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沈子玉,奉陳掌柜的命令,特意在這里迎候各位,剛才我把話說的很清楚,希望你們還能夠讓真正做主的人過來和我談,結(jié)果你們竟然讓灞荒帝和火陽帝過來,看來你們誰都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
建武帝連忙說道:“沈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灞荒和火陽在我們當(dāng)中確實(shí)是說話算數(shù)的人,是我們幾個人一起推舉他們出來,讓他們和您對話,這可是反映出來我們對您的重視,絕無輕慢的意思。”
沈子玉說道:“建武爺,不要把我當(dāng)傻子耍,你們一共五位皇爺,誰都看得出來,真正在你們五個人當(dāng)中,占據(jù)首位的不是別人,是你,你不出來和我對話,那就是不把我還有我們家陳掌柜當(dāng)回事兒,不給我們面子呀。”
建武帝連忙說道:“沈先生,您真是誤會了,我們五位皇爺,我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輩分都不是最高的,如果您非要堅持要讓我出面和您對話的話,沒關(guān)系,我可以接受,我這就過去和您見面,您千萬不要傷害灞荒和火陽,我可以向您保證,他們對你都沒有任何惡意。是帶著一片真心過去的。”
沈子玉笑了笑說道:“建武帝,你不要一個人過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那邊應(yīng)該還有一個年輕人,這個人好像是你的建武宮的首席供奉,叫齊天,對不對?把他也帶,帶過來,我想好好的打量打量他。”
建武帝連忙說道:“沈先生,你有什么話直接跟我說就行,真的沒有必要把齊師牽連進(jìn)來。”
沒等建武帝把話說完,沈子玉就不客氣的說道:“建武帝,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抓緊時間帶著齊天過來,我的時間很寶貴,你要是拖的時間長了,那就不要怪我不講任何情面了。”
說完不等建武帝回話,沈子玉直接將百里信蝶切斷。
建武帝手里拿著百里信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齊天就在建武帝的身邊,建武帝和沈子玉之間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他說道:“既然沈子玉點(diǎn)名讓我過去,那么我就不能選擇逃避,看來只能跟著你一起去見見他。”
建武帝連忙說道:“齊師,您可不能過去,萬一沈子玉突然變臉,沖著您下手,讓您受了傷,朕怎么過意得去?還是朕一個人先過去,跟那個沈子玉好好聊聊,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齊天搖頭道:“你這樣做肯定不行,現(xiàn)在我們不能夠給沈子玉任何借口。你想一想,灞荒帝和火陽帝兩位皇爺一起過去,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給我們傳回來,這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在沈子玉的眼中,各位皇爺只怕是沒有一丁點(diǎn)的分量,他能夠扣壓灞荒爺、火陽爺,就沒有任何理由會放過你,甚至如果他不愿意的話,連和你好好對話的心思都不會,一來就下手,你扛得住嗎?”
建武帝苦笑,他還真扛不住,陳掌柜的那幾個手下就沒有一個吃素的,撇開其他任何條件不錯,單單拎出來修為境界說話,他就跟人家差一截兒,指望著他能夠扛得住沈子玉的打擊,那就跟天方夜譚差不多。這不是他這個做皇爺?shù)那撇黄鹱约海牵聦?shí)確實(shí)就是這個樣子,他沒有任何必要,在齊天這里打腫臉充胖子。
齊天說道:“別廢話了,我們還是趕快過去,早點(diǎn)兒把沈子玉打發(fā)走,我們就可以早點(diǎn)進(jìn)入圣人墓。”
建武帝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同意和齊天一起過去前隊那邊。
齊天給永和帝和文治帝交代了兩句,讓他們兩個人統(tǒng)領(lǐng)好中隊,隨后,他就帶著建武帝一起朝著前隊那邊走去,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倆人,建武帝走在前面,齊天走在建武帝的后面。
兩人心中有事兒,都是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速度弄得快一點(diǎn),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前隊這里,遠(yuǎn)遠(yuǎn)的齊天就看到灞荒帝和火陽帝兩個人盤腿坐在地打坐,兩人無一例外,全都是面如金紙,額頭冒著冷汗,一看就知道狀態(tài)不太好。
建武帝的心中“咯噔”一聲,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陳掌柜那邊的人動手,現(xiàn)在看來,充當(dāng)攔路虎的沈子玉十有**是朝著灞荒帝和火陽帝下手了,而且下的手還很重,要不然,灞荒帝和火陽帝兩個人不至于會變成這個樣子。
齊天給建武帝傳音道:“一定要穩(wěn)住,千萬不能驚慌失措,亂了方寸,要是讓沈子玉發(fā)現(xiàn)我們對他心有畏懼,外強(qiáng)中干,備不住沈子玉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建武帝知曉利害關(guān)系,連忙將心中的慌亂強(qiáng)行壓了下去,然后保持著剛才的速度,來到了沈子玉的面前。
“閣下就是沈先生吧?”
建武帝在沈子玉的跟前,根本就不敢擺他皇爺?shù)募茏樱粌H僅絕口不提那個“朕”字兒,而且還面帶微笑,搶先向沈子玉拱手行禮。
沈子玉看起來四十多歲,臉留著胡須,乍看去給人一種忠厚老實(shí)的感覺,但是如果留意他的眼神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之中時不時流露出來幾絲鋒芒。他隨意的朝著建武帝拱了拱手,一丁點(diǎn)兒的客氣都欠奉。
沈子玉說道:“我就是沈子玉,你就是建武爺吧?陳掌柜讓我向你們帶個話,陳掌柜說,看在你們是皇室秘境的主人的份兒,他勸你們一句,讓你們不要進(jìn)入圣人墓之中,陳掌柜說,這一段時間,圣人墓之中不太平,你們這些人進(jìn)去只有枉死的份兒。”
建武帝不知道沈子玉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如果這些話是真的話,那么陳掌柜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太平”,這短短的三個字,究竟又意味著什么?
建武帝很想仔細(xì)問問,于是開口說道:“沈先生,多謝您替陳掌柜向我們傳話,只是在下才疏學(xué)淺,不太明白陳掌柜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您是否能夠代為解答?”
建武帝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一個儲物袋出來,里邊裝著不少中品靈石,順勢就往沈子玉的手中塞去。
沈子玉直接伸出一張手,拍在了建武帝的手,直接就把建武帝手中的儲物袋拍飛了出去,他不耐煩的說道:“建武爺,你把我沈子玉當(dāng)成什么人了?想賄賂我?你看錯人了,我可不是那種貪人家小便宜的人。”
建武帝的神色可以說是無比的尷尬,他堂堂一位皇爺主動給人家送禮,人家不但不收,還一把拍開,還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喝斥他送的禮是“小便宜”,這讓他這位皇爺?shù)哪樅苁菕觳蛔。菕觳蛔∮帜苋绾危恐荒苋讨?br />
沈子玉沒有再理會建武帝,他是絲毫沒有要去給建武帝解釋一番的意思,他只是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了齊天身,然后下下把齊天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你就是齊天?”
齊天朝著沈子玉拱了拱手,說道:“不錯,我就是齊天。不知閣下非要點(diǎn)名讓我過來,所為何事?”
沈子玉說道:“我在皇室秘境中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皇室秘境中有你這么一號人,你的崛起太突然了,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身份,以前我還不是太能夠確定你來自何處?但是現(xiàn)在我基本可以肯定,你不是皇室秘境的本地人,你應(yīng)該是從外面進(jìn)來的,而且你進(jìn)來的時間還不長,應(yīng)該就在最近,不知我說的正不正確?”
齊天沒有否認(rèn),在他發(fā)現(xiàn)王鳳娜站在陳掌柜的身邊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想保住自己的秘密,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當(dāng)初他在皇室秘境的進(jìn)入口之外,和王鳳娜打交道的時候,他露出來的不是本來面目,那時候王鳳娜可能不會在意他的身份,但是,這并不代表著王鳳娜不會把他的身份推測出來,而王鳳娜一旦知曉,很有可能就會告知陳掌柜,然后陳掌柜再把他的身份說給他的幾個手下聽,簡直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沈子玉說道:“你這個人很有本事,看起來年紀(jì)小,但是手段很高明。我很好奇,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你是如何將五座皇宮的力量整合到一起?讓五位心高氣傲的皇爺,聽你的吩咐,集合他們的力量,帶著你一起進(jìn)入圣人墓,這很不正常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不知齊天你是不是能夠給我解解惑,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讓我知道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別人辦不到的事情你就做到了?”
齊天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去。我之所以能夠和五位皇爺成為朋友,那是因為一方面我對五位皇爺以誠心相待,以真心換真心,另外一方面,我個人有一點(diǎn)小本事,能夠幫助五位皇爺梳理經(jīng)脈,讓他們在修煉的道路多多少少少遭受一些痛苦。我對你們皇爺有用,所以,五位皇爺無論做什么事情,這才愿意帶我,帶著我一起玩兒。至于您說的,將五座皇宮整合到一起,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是五位皇爺一致的選擇,而且我可沒有您說的那么大本事,五位皇爺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biāo),所以才能夠摒棄前嫌,勠力前行,這里邊兒真的沒有我多少事情。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幾位皇爺,看看他們是怎么說的?”
沈子玉在齊天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齊天,同時用神識鎖定了齊天,觀察著齊天的一舉一動,以便判斷齊天的這番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子玉的見識是非常廣闊的,他了解很多修仙界控制人的手段,其中,自然也知道奴契的存在,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齊天通過奴契的手段,然后用奴契控制了建武帝他們。但是,通過他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灞荒帝還是火陽帝,亦或者是建武帝,每個人都保持了自己正常的思維,無論是行動還是言語之間,都不像是一個被人用奴契控制的人。
沈子玉不知道,他在這里犯了一個以己度人的毛病,他曾經(jīng)也對人用過奴契,他用奴契的時候,那就是真的當(dāng)奴隸一樣去控制,別說是給對方相當(dāng)大的自由,根本就是恨不得像是拴老黃牛一樣在鼻子穿個環(huán)兒。其實(shí)不僅沈子玉是這樣做的,他身邊的人也都是這么做的,包括陳掌柜在內(nèi),以至于沈子玉一直以為,但凡是用奴契的人,在給人的識海之中種下奴契之后,對方就會變成一個傀儡一樣的人,沒有自己的思維,沒有任何的自由,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充滿了一種被人控制的味道,很容易就會被人識別出來。
沈子玉怎么觀察齊天,都沒有能夠從齊天的身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在這件事深究,他雖然很好奇為什么建武帝他們都這么捧著齊天,但是,對于這種現(xiàn)象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他并沒有心思一定要搞清楚,在他的眼中,真正需要搞清楚的,是齊天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實(shí)力?有沒有可能會對他們構(gòu)成威脅?
建武帝、灞荒帝、永和帝他們五位皇爺,究竟有幾斤幾兩,陳掌柜這邊還是比較清楚的,無論怎么看,建武帝他們都不值得陳掌柜重視,但是齊天不一樣,齊天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人,一點(diǎn)都不了解,他必須要摸清楚齊天的底細(xì),于是才有了這一次沈子玉的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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