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貸也就幾個億，為什么會這么多？”保爾森忍不住摘下眼鏡，忍不住有些驚懼的問道。
“其實，也沒有多少！”
兩人狡辯說道。
“那么你們想干什么？”保爾森一想到那么數字，有些頭疼的對兩人問道。
“穩定市場，市場不能亂，我們需要有力人士講話，必須要給外界市場信心……”
保爾森思索了一陣，也明白了對方想法。
曲指敲了敲桌子，抬頭看了一眼窗外，一架飛機從跑道起飛，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響。
“您會有的！”鮑爾默立刻說道。
保爾森沒有多說，拿出了口袋中手機，皺著眉選了一個號碼，撥通了后：“喂，格林斯潘？”
“我需要你……”
“市場依舊很出色，現在的我們欣欣向榮，只是一些小波折而已……”
“ok，我會給你安排采訪。”
“稿子會給你安排好。”
對面的兩人不再多言，側著耳朵傾聽談話后，立刻從愁容變成滿面笑容。
“合作愉快。”
保爾森和他倆握了手后，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道。
“趕時間。”
“明白，明白。”
快步走向了機場跑道，空軍3號已經準備，這輛飛機是重型運輸機改造，是花生頓政界人士的公務機。
他一邊走，一邊吩咐秘書：“找幾個……”
……
三個小時后。
電視臺中，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格林斯潘，在花生頓開了一場記者招待會。
會議上。
立刻就有記者提問：“格林斯潘先生，有消息正在表明，美利堅的地產存在問題？”
“并不是，我們的地產很健康，從兩千年之后，我們的地產價格穩步上漲，就業形勢相當不錯，治安環境也變好，再加上外國富裕移民增多，我們的地產長期看好……”
另一個記者提問：“那么所謂的危機，就是無稽之談嘍？”
“當然，哪有那么多危機？你可以感受到嗎？我沒有感受到，大家都沒有感受到，不過是一些流言而已……這些流言對市場信心打擊很深，我們需要……”
提問：“那么最新的槍擊案，是因為黑人民眾，被法院驅趕出住所，您對這種事情怎么看？”
“還是少數的，大概幾千起，畢竟總有人換不起房貸，所以按照先前簽訂的條約，我們收回對方的住所，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啊，當然我對對方的遭遇感到同情，至于警察的執法尺度方面，我的職務并不方便評判這件事……”
“……”
摩根斯坦利的辦公大廳。
液晶電視里傳來了格林斯潘的新聞稿，然后所有的交易員全都站了起來。
“哦！哦！哦！”
眾人發出了歡呼。
這位美聯儲主席，威望可是不低。
就在他們大聲討論的時候，主管立刻快步走了進來，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目光后道：“現在，聽我的指令，所有人都緩緩放出所有……”
有人不解，有人恍然。
最后，主管斬釘截鐵道：“我們做空！”
而電視之中。
格林斯潘自信的微笑，仍在電視中不斷播放，一下就給市場注入了信心。
……
飛機上。
保爾森掛斷了法國財長的電話后，立刻接入了自己助理的電話：“怎么樣了？”
“您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連線吧……”
等待了一會兒，電話已經接通了。
傳來了有些南部奧爾良州口音：“這里是林恩教授。您有什么要求？”
保爾森雙手合攏，簡要說了一遍經過。
他并不太了解地產債券，畢竟金融市場那么大，他并不能了解所有事情。
自然需要“幕僚”的意見。
電話對面沉默了一會，給他解釋道：“這個機制的原理很好理解，先要從‘熱手效應’說起，當人們連續投進三個球，接下來的第四個球……大家的潛意識中，依舊認為投進概率更大！”
“而地產同樣如此，大家認為地產大熱，以至于認為它會一直熱下去……”
“在此基礎上，大熱在潛意識中，顯得概率更高。”
“于是大家以此為賭局，開始一層層的加碼，最后偏差的數字就是天文數字！”
“等等。”保爾森有些納悶：“能解釋清楚嗎？”
“就好像是你玩二十一點，你與小布十是最后玩家，可是你之前連贏了十把，那么你身后的看客們，會認為你贏得概率更大……”
“于是他們以你和小布十的賭局為賭局，甲與乙打賭你能贏下這把賭局……而公認的你贏得概率更大，所以甲和乙的賠率是3:1……”
“層層加碼之后，在加了N層，這個賠率會變成3N：1……”
“可是即使你贏了十把，第十一把輸贏概率各半，而當你輸掉這個賭局后，看多你贏的哪一方會有巨大虧損，這個虧損的數字簡直是天文數字，是原賭桌上籌碼的上千上萬倍，因為層層加碼中賠率被提高了……”
“在您給我的數據中，我最后能得出的結論，只有在地產債券跌下8%后，那么現有所有的債券將一文不值！”
保爾森聞言后，立刻起身踱步。
“現在是多少？”
“什么？”
“現在下降了多少？”
“0.”
“這就好。”他松了一口氣。
卻聽見對面說道：“可是ABE的系數上漲，已經超過4個點了……”
“這是什么？”
“全美房產債券風險系數。”
保爾森立刻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沉吟了一會兒后掛斷了電話。
飛機在法國機場降落，在于迎接人員會晤后。
落榻一家五星級酒店中的他，心中可是一點兒都不平靜，在隨行的保鏢檢查了房間環境后，在得知沒有任何堅挺設備后，他打開了旅行箱拿出了衛星電話，撥通了自己的律師電話號碼：“霍華德，通知柯林斯，做空房產債券。”
簡單了交易了幾句后，他神色晦暗掛斷電話。
……
“我們很安全。”
格林斯潘露出了自信微笑道。
電視機的聲音傳來，讓馬克的表情扭曲，狠狠的盯住電視，大聲說：“騙子。”
“他們欺騙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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