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寒的唇再次落下來的時候,病房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喬晚晚忽然推門走進來,手里拎著保溫袋,見到小安正在使勁推搡蕭寒的時候,她并沒有惱怒,反而低落擔憂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小安終于醒過來了!
余光瞥見門口處的身影,俯身在床頭的男人,脊背一僵,緩緩直起身子后,怒目灼灼地瞪著面前的女人。
沉著一張完全沒好氣的冷臉!
喬晚晚剛咧開嘴,還沒來得及多說半個字,已被蕭寒粗魯?shù)刈е滞螅苯油系讲》客狻?br />
“你你……”
走道盡頭,蕭寒背靠窗站立,帶著濃濃威脅的目光,高舉而下緊緊震懾住喬晚晚。
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喬晚晚的臉色從憤怒到僵硬,再到猶豫不決……
最終,她直愣愣地看著蕭寒,帶著幾分不情愿,卻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樣達成了某種共識!
一種極為平和的氣氛,頭一回縈繞在兩人之間。
回到病房里,喬晚晚面帶微笑。
打開保溫袋,她從里面拿出準備好的紅糖補品:“小安,這是劉阿姨一早燉的,我喂你喝吧?”
凌小安虛弱地靠在床頭,滿心疑惑,太多太多的疑惑。
這種沉甸甸黑壓壓的感覺,好像是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可是睜開眼睛,卻什么也記不起來,就好像短暫失憶的感覺!
她努力想要回憶,只不過,太過強烈的疼痛感讓她幾乎沒有辦法思考。
怯怯地瞥了蕭寒一眼,凌小安抓著喬晚晚的手,娟秀的眉眼輕輕皺在一塊兒:“晚晚,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生病了嗎?為什么我在醫(yī)院里?”
從晚晚的反應(yīng)來看……
晚晚應(yīng)該不知道她流產(chǎn)過的事情,蕭寒也絕對不會告訴她,可是晚晚的笑容為什么如此平靜?
不對,不對。
總是有什么地方是不對的!
喬晚晚看向蕭寒,斂起視線后,輕輕說道:“小安,你難道忘記了嗎?前兩天你發(fā)燒到四十度被送來醫(yī)院,昏迷了很長時間,我都擔心死了。還好啊,今天你終于醒過來了。”
“發(fā)燒?我……是昏迷了嗎?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的記憶停留在蕭寒帶她去商場買衣服,然后在更衣室里,他強迫她穿上那條禮服裙,還對她,那樣子……
那么,她是那時候昏迷的?
可是如果發(fā)燒,那為什么……
她的肚子會這么疼,很陌生,從來沒有過的疼痛感!
喬晚晚將眼底的淚光壓下去,握著凌小安的手,凝視著她茫然的眼神:“可能是你剛醒過來,所以一下子記不起來。”
凌小安漸漸攏起腦袋,手指緊緊攥著被子,好半天沒有說話,一下一下啃著自己干裂的下唇。
良久,她抬起憔悴的臉龐,目光懇求的看向喬晚晚:“晚晚,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那我……我們回學校好嗎?可以麻煩你陪我回寢室嗎?”
凌小安弱弱地說話,始終不敢看蕭寒。
喬晚晚驀地站起身,松開凌小安的手:“對,對不起小安,我……我不太方便,我還有事,那我先走了!”
轉(zhuǎn)身的時候,喬晚晚用力瞪了蕭寒一眼,隨后頭也不回地沖出病房。
走進電梯,她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但愿這么做,是正確的決定……
但愿這一次,蕭寒真的會好好珍惜小安,再也不讓小安受到任何傷痛與折磨。
……
醫(yī)院大樓外,陸湛深的車子依然等在門口。
喬晚晚坐上車,低頭不語。
他抬起寬厚溫熱的手掌,小心翼翼覆在她頭頂,輕柔了一下:“這么快就出來了?她怎么樣?”
喬晚晚不留痕跡地偏過臉,順便避開男人的碰觸:“嗯。”
淡淡的一個字,再多的話,便沒有了。
這幾天小安住院,而她每天去醫(yī)院探望,都是陸湛深接送她的。
不管她在病房停留多久,他都會耐心等在車子里,直到她出來,然后再把她送回學校。
她堅持要住在寢室,他沒有反對。
但她何嘗不知道,就算在學校里,他的眼線也是無處不在的。
她與他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那層隔閡,已然存在。
逼仄的空間,陸湛深忽然翻身,壓迫在她前方,強迫她抬起視線直視他的目光。
他放低座椅,徹底籠罩住她小小的身子。
凝視住她有幾分賭氣的臉龐,還有那張誘人的小嘴,他不由分說,直接吻了下去……
嘗夠了,好像才有幾分緩解緊繃感。
“陸湛深!”
惱惱的三個字,他聽著尤為光火,手指的力氣也愈發(fā)加重:“真是不聽話,嗯?要叫我什么?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短短幾天而已,但他已經(jīng)無法忍受,懷里少了那軟綿綿的小身子,他心里頭,憋得慌!
可是他親口答應(yīng)過,她想要弄清楚所謂的真相,他會給她時間,他會等她回家。
他的晚晚要成長,他會陪著,用他自己的方式。
喬晚晚輕瞪男人:“我要回學校!”
“這幾天,我天天來回接送你,你就給我這樣的臉色?有沒有良心,嗯?”他的語氣不溫不火,可是啞啞的嗓音,卻聽得人心里一顫。
“我又沒叫你來接我,是你自己硬要過來的。”
“看來是我逼著你的?”
“……”喬晚晚被噎得沒話說,雖然她不想做他的車,可結(jié)果……反正還是做了。
他繼續(xù)貼著她的耳朵,啞聲逼問:“享受完我的勞動力,是不是也該給點回報?你知道恒耀老總的一個小時,值多少錢?”
“你剛才都親過了,還想干嘛!”喬晚晚使勁扭著脖子,這樣的幅度,都快抽筋了。
可他就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還是悉數(shù)竄入她的鼻息,熟悉的味道,貪戀的味道,簡直就是在一點一點蠱惑她的神志。
她實在受不了,實在抵不住,仿佛要對他繳械投降了,反正她從來不是他的對手!后來,她幾乎是要掉眼淚了,死死抓著他一直一直在作亂的手:“不要啊……你討不討厭啊!我是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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