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里幽玲逃得狼狽,無憂花揚起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的俏臉歡暢而豪爽地大笑一聲。
雖然聲調(diào)還是和之前一樣,但是因為現(xiàn)在勝券在握,格外昂揚起來。
她右手前伸,挑出一個指頭,點著百里幽玲說:“小樣,還想和我動粗?我們的小伙子分分秒秒滅了你!現(xiàn)在我們好好說話。”
不過換了個對象,手又直向了百里良騮:“對了,那個大個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只和你談,因為你老實文明又有禮貌還講理!”
說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了個話題:“對了,你們不是想打仗嗎?我們一邊聊,一邊準(zhǔn)備戰(zhàn)場,兩不誤!”
一邊說,一邊有把那根手指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這次對準(zhǔn)的是那些光屁股小子:“對了,你們這些小子,還不錯,首戰(zhàn)告捷,給我爭了一口氣。”
又頗為遺憾地對他們保證說:“不過,你們的媳婦跑不了,不忙,早晚她跑不出我們的手心!”
說完這話,她似乎就可以宣稱勝利了,順便還警告一下百里良騮等人:“我們樹下國,有名的只準(zhǔn)進(jìn)不準(zhǔn)出,任何人只要進(jìn)來,插翅難逃!”
百里良騮好奇地問:“你們?nèi)绾瘟钗覀儾宄犭y逃?”
他打的主意,就是趁那個無憂花得意忘形之際,多套取點情報。
現(xiàn)在吳人曉那里犯暈,指望不上,他只好自己親自出馬。
無憂花大喇喇小手一揮:“你看著就知道了!”
對那些小子們發(fā)令道:“現(xiàn)在,你們?nèi)牰冀o我上,開出一塊空地,一會兒打仗用!就去那個方向。”
她手指的是東南角,那里是一片完整的樹林,和外面覆蓋整個地區(qū)的叢林一樣。
百里良騮不禁好奇起來。
他們在外面想進(jìn)來的時候,可沒少嘗試,還和其它地方一樣,用天割刀砍樹,可是根本砍不動。
不管他們用多大力氣,全都被那些樹反彈回來。
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那些樹長得很特殊,它們的枝子全都長在一起,所以砍一棵樹,整個樹林都反抗。
百里良騮不由好奇地問:“難道你們有辦法對付那些樹?”
無憂花自豪地說:“那是當(dāng)然!這些無憂樹是我們的朋友!還有,我們的那些男子漢,雖然個子小了一些,可是,他們的雙手可厲害了,你們看吧。”
這個時候,那些小男人,已經(jīng)快速接近樹林,兩條腿如同風(fēng)車一樣甩動,跑得飛快。
到了樹叢的,伸手就向樹干抓去。
手抓樹?
百里良騮吃了一驚。
那不得人人都會鐵砂掌?
而且鐵砂掌都必須是高級水平,剛?cè)腴T的真是沒有天資的老手,都不行。
我們在進(jìn)來之前,可是動用天割刀了。
不過,幾乎無堅不摧的天割刀都砍不動那些樹!
可是再看那些動手撕樹的小子,那些樹冠都結(jié)實無比的無憂樹,這個時候,就如同豆腐一樣,被人用快刀斬開。
它們一手下去,一尺多粗的樹干,喀喇一聲,就被撕掉了一半。
另一只手隨后上去,再來一下,又是喀喇一聲,又被撕掉一半,整棵樹就被擺平。
現(xiàn)在整個現(xiàn)場,到處都是喀喇喀喇的撕樹聲。
百里良騮明白了,那個無憂花派上去的那些光屁股小子,人人都有手撕大樹的能力!
由樹推人,百里良騮不禁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看了它們撕樹,懵然不知地上去和它們交手,粗心大意之下,還不被它們生生撕開?
難道它們天生力大無窮,可以空手伐樹?
這個時候,它們又有了新動作。
那棵樹已經(jīng)被它們從根部撕開,上面的樹冠還在那里連著,它們一個個高高跳起,單手向樹砍去。
咔嚓一聲,連著樹冠的部位,應(yīng)聲而斷!
手掌斷樹!
這個比什么手劈磚頭、單掌碎石什么的厲害多了!
一掌切開了樹冠,那些小子們把地下的那節(jié)樹樁抱在懷里,然后又飛出一腳。
這又是干什么?
百里良騮真的沒有頭緒。
這些人的行為,完全跳出了他的認(rèn)知范圍。
只聽咔嚓一聲,那種單掌斷樹的特殊聲響,再次傳過來。
百里良騮整頓精神,定睛看去,原來那些樹的下半截,又被那些小男人一腳踢斷。
百里良騮這才明白,它們剛才那一腳,和單掌砍樹一樣,是把下半截砍斷。
不過這次不是用手掌,而是用腳掌。
那個靠近地面更加粗大的樹干,被那些小人一腳踢斷!
不過,這也符合邏輯。
一般來說,手的勁頭不如腳大。
它們能一掌斷樹,必然能一腳斷樹。
百里良騮那里看去,雖然遠(yuǎn)了一些,但是他有一個優(yōu)勢,就是個兒高。
所以,他哪里居高臨下,把那個伐木現(xiàn)場看得清清楚楚。
剛才那些小人踢斷的那些樹,那斷處與地面持平,連個樹茬都沒有留下。
那里的地面,現(xiàn)成一馬平川,沒有樹樁殘留的痕跡所造成的凸凹不平。
百里良騮這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別處都是草深林密,唯獨這里一塊平場。
原來這里的場地都是這些小人利用空手砍樹高級功夫,如此這般開拓出來的。
百里良騮低頭看完地面,又抬頭看看上空,對這里的環(huán)境為什么樹枝全然覆蓋,也有了明悟。
原來它們這些小人國的居民,只砍樹干,不砍樹冠!
這樣,既爭取了活動空間,又保證了樹冠的完整,可以實現(xiàn)雙方全都滿意。
難道這些無憂樹也是有意識有智慧的存在?
知道辨別誰是它們的朋友誰是它們的敵人?
標(biāo)準(zhǔn)就是砍樹冠的就是敵人,只砍樹干不砍樹冠的就是朋友?
真的是邪異之地到處都是邪異。
不過,百里良騮也是一個通達(dá)之士,想問題不會用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
這些他用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看來都是邪異的東西,如果按照這個小人國的邏輯,是不是很通順?
它們的國度名稱就是樹下,如果不在樹下立國,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既然名字叫樹下,整個國家也都在樹冠的籠罩之下,這個國名和實質(zhì)名副其實,就很是順理成章,沒有任何毛病。
既然在樹林中開拓出一個空間,那它們就需要有這個能力。
那些小人國的男人可以空手撕樹、單手?jǐn)嗍郑妥屗鼈兡軌虬炎约旱慕▏O(shè)想實現(xiàn)。
如果沒有這個能力,它們就是想出花來,也一點兒用都沒有。
理想和能力的完美集合是它們到今天這個程度的基礎(chǔ),因此,它們才有了這個完全在樹林中上空全部被樹冠遮蓋的國度。
這個只是百里良騮根據(jù)看到的范圍總結(jié)出來的,到底這個國度有多大,他是一無所知。
事先他已經(jīng)知道,這個發(fā)視山和豪山之間的山地面積一共有六萬平方公里,實在是廣袤無比,有兩個半京華古都那么大。
不僅僅是京華古都的城區(qū),而是所有的郊區(qū)和遠(yuǎn)郊區(qū)都算在內(nèi)。
現(xiàn)在他所看到的地方,不過一平方公里還不到,在整個范圍內(nèi)所占的比例很小。
還有他們經(jīng)過的那條河道,也算例外,不知道什么原因,那里的上空,沒有被樹冠所遮蓋。
即使那個河道還有現(xiàn)在這里的平場加在一起,滿打滿算,也不過一百平方公里。
除去這些,還有五萬九千平方公里。
那些地方,都有可能被地下王國所開發(fā)。
那樣大的地方,可以居住何等數(shù)量的小人啊!
現(xiàn)在這里聚集的,百里良騮目測,起碼有百十萬。
最最起碼的,乍斯他們都沒有在這里,肯定有不少人看守他們。
再有就是這里的這些小人。
它們可真是因地制宜地量身定做自己的身高啊!
它們那個身高,在這個不高的空間中活動,如魚得水,毫不逼仄。
可是要換百里良騮他們在這里,就有點兒狹窄了。
別說到處都有那些小人跟他們作對,就是讓他們隨便行動,也很不方便。
估計不少地方貓著腰都過不去,只能用爬行一個方法。
這要是換百里良騮的兩個兒子過來,就是慕容囂張和牛牛子,整個腦袋得伸到樹冠里才行。
前提還得是他們的腦袋夠鋒利,能夠鉆透那些緊密相連的鐵板一塊。
如此思考下來,這個國度、這個空間、這個小人國人種,豈不是天衣無縫天然合宜?
當(dāng)然,這些知識和推測,對于這里的人整體情況來說,百里良騮了解得不過是九牛一毛。
它們的衣食住行,還全都不知道呢。
短時間想到了這么多東西,百里良騮也算是思想敏捷了,一般人做不到。
可是,百里良騮知道,他就是想得在透徹,也無濟(jì)于事。關(guān)鍵是要趕緊行動。
那些人伐樹,不知道要多久,百里良騮沒有很多功夫看那個熱鬧。
他回過心思,打算先繼續(xù)和無憂花說話,套取情報。
有一點好處就是剛才百里幽玲給嚇了一跳,被驚嚇的嚴(yán)重程度未知,百里良騮一把抓她回來,順手就攬住她的纖細(xì)腰肢,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處。
他可不敢亂放在地上。
這里的地他們不熟,誰知道里面會竄出什么怪異的東西來?
另外,他也不能讓她脫離自己的視線,那些小人國男人還惦記著她,趁他不注意將她擄走怎么辦?那時候他連哭都沒處去。
反正這小女子也沒有多少分量,抱著她也不影響他該干啥干啥。
百里良騮主動搭話:“我說無憂花,我們繼續(xù)!說道哪里了?”
無憂花嘻嘻一笑:“你這個男人一點兒不爽利!剛才說你沒有說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轉(zhuǎn)眼就忘了?這個可不好!這是一項重要的能力!這項能力要是差了,可是一個重大缺陷,后果嚴(yán)重!比如你忘了你媳婦的家門,跑到別人家里去了,你猜在我們這里該如何?”
“那不也不錯嗎?你們這里要把那個進(jìn)差了媳婦家的男人如何處罰?”
“嘿嘿,捉回來,閹了它!媳婦家都能進(jìn)錯,要它何用!”
百里良騮不由襠下一緊!
這里的人雖然人可是整人的花招可夠狠毒!
如此看來,這里很看重女人的貞節(jié)?
“那樣啊,那也太狠毒了一些。”
百里良騮還是譴責(zé)了一下。
無憂花冷笑道:“怕了?那就以后別犯!”
那意思已經(jīng)把百里良騮看到它碗里的菜了。
百里良騮當(dāng)然不能撿這個茬,換了一個話題。
“無憂花,我有一事不明,請教一下,你們?yōu)槭裁捶且覀冞@些外來的這些陌生人當(dāng)你們的丈夫?你們那些小個子男人也很不錯啊。”
無憂花怒道:“剛才還說你健忘是大毛病,你又忘了!重復(fù)了好幾次了,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良騮雖然不愿意什么人都告訴他們自己的尊姓大名,可是有人問起來沒完,他也不介意披露一下,在這個荒野之地?fù)P名也不錯。
“百里良騮。”
“咦?還可以叫這樣的名字?百里良騮,嗯,百里,良騮,都是又長又大的東西,好,不錯!百里良騮是吧,以后我就叫你百里良騮了,百里良騮!百里良騮!嘻嘻”
看著無憂花如獲至寶一樣磨叨是,百里良騮也不能容忍了。
“我說無憂花!現(xiàn)在我該提醒你了!健忘可不是好毛病!你是不是經(jīng)常找不到你丈夫的家?”
無憂花怒道:“胡說道!你不要有辱我的清白!我還是黃花大閨女,怎么會有夫家?算了,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繞過你一次,下次再犯,兩罪并罰!你剛才問我為什么我們樹底國女孩都都要找一個你們這樣高大的男人,實際上這話不對!我們只是有個理想,找個高大的男人,但是沒有男人肥豬拱門自己把自己送過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外面抓!我們這個身材是不能出去的,這也是對我們國人的一種保護(hù),否則我們這樣的精致女孩,到了外面,還不是羔羊進(jìn)了狼窩?”
百里良騮道:“這個可以理解,但是你們那么嫁給我們這么長大的人,也很不對稱,難道可以正常過夫妻生活嗎?”
無憂花道:“你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如此不知道羞恥?那個夫妻之間的事情,是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面前談?wù)摰膯幔寇嚨缴角氨赜新罚蚱薅捶孔匀煌ǎ〉饶愫臀疫有我姐花燭之夜,再給你解釋!如此笨的人,就別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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