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這么難道太……薩拉托加的姐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為類似這種試驗嗎？”北宅想起了正在深海那邊當暴君的列克星敦。
“有可能”南達科他對北宅的猜測回應道，雖然在艦娘陣營的時候南達科他并不認識列克星敦，但南達科他還是知道一些關于列克星敦那艘被尊稱為“太太”的最初代艦娘記載。
這種記載跟南達科他在深海陣營里看到的那艘暴君差別著實有點大。
于是這兩艘巔峰艦娘都同時把目光放到了因為亞頓話語里爆出來的信息量太大，還處于懵逼中的薩拉托加身上。
在北宅和南達科他的注視下，從懵逼狀態中回過神的薩拉托加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兩艘艦娘的話，而是擺出很認真嚴肅的姿態對亞頓問道：
“這些事情，您還知道多少？”
“這些事情？哪方面的這些事情？”亞頓雙手抱胸，無所謂的回應道。
“關于……安吉列斯大人的事情，以及，我們所想要搞清楚的事情。”亞頓的無所謂態度并沒有影響到薩拉托加，這艘復仇者依然一臉嚴肅。
“關于你們這些土艦娘的圣人，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到現在為止亞頓也就聽過，并沒有見過那位這個世界的圣人。
“不過關于你們想要搞清楚的事情，相信我，我要比你們知道的多得多。”完后半句的亞頓微笑著道。
“多得多？”薩拉托加的嚴肅表情中流露出一絲不信任。
察覺到薩拉托加不信任的亞頓保持微笑著道：“在我給你們解釋這些事情之前，我想先問一句……”
亞頓的話讓北宅和南達科他也跟著一起把注意力轉了過來，因為她們察覺到亞頓接下來的問題所問的對象并不單純只是薩拉托加。
果然亞頓看了一眼房間里的三艘土艦娘后問道：“你們花了多少時間，才察覺到自身存在狀態的怪異之處呢？”
“……”亞頓的問題讓南達科他露出懵逼的神情，拒絕繼承最初代南達科他記憶的她并不知道一些很古老的內幕，而單憑她自己想要明白是很難的。
至少從南達科他現在懵逼的樣子來看，她不明白亞頓問的是什么。
和南達科他的懵逼相對的是，無論是薩拉托加還是北宅，都是瞳孔一縮像是被亞頓的問題嚇到的樣子。
因為亞頓的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亞頓這種剛剛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上不久的艦娘能夠認識到的問題，就算是她們這些最初代的艦娘，也是在那位圣人的幫助下才察覺到自己這種鋼鐵戰艦化身少女的情況有那么一點不太對。
亞頓并不需要這兩艘艦娘回答出這個問題，因為亞頓只需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土艦娘已經察覺到這個問題就可以了。
于是亞頓點了點頭后接著道：“那你們了解什么是舊神嗎？或者古神嗎？”
這一次，就連南達科他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北宅干脆就從自己的艦裝空間里拿出了好幾封面陳舊的書。
“亞頓你的是這個嗎？什么克蘇魯啊，觸手怪什么的。”把這幾書遞給亞頓的北宅問道。
接過書快速翻看了一遍的亞頓眉毛抬了一下道：“從記載來看，這是古人類文明的傳記吧？”
“的確是古代的遺產，不過不是傳記，只是而已。”北宅回答道。
“嗯，看來你們這個世界的古人類接觸舊神的時間還是很早的，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只要是能誕生生命的星球就一定會誕生舊神。”亞頓合上書放到一邊后道。
“一定？”聽到亞頓在“一定”這個詞上下了重音，北宅有些好奇的問道。
“一定，不過一萬個文明從誕生到消逝，也不一定會有一個文明接觸過自己的鄰居。”亞頓重回雙手抱胸的姿勢道。
“為什么？”北宅繼續好奇中。
“因為這兩者之間理論上來是永不交集的平行線。”亞頓對北宅回答道。
“那如果交集呢？”北宅問的問題，也是在場其他兩艘土艦娘想要問的問題。
“作為這種交集的直接產物，你們應該很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吧？”亞頓用著意味深長的語氣對北宅道。
結果這一次來若有所思的三艘土艦娘，因為思路堵塞回到了懵逼的狀態。
“難道那艘大和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關于契約的事情嗎？”亞頓提醒道。
“啊……”北宅和薩拉托加異口同聲的道，看來她們是知道最初代大和與這個世界的舊神所簽訂的契約。
“是那份契約，讓你們這些冰冷的戰艦擁有了人類的形態，并且讓你們很順其自然的接受了自己新的形象，同樣也是那份契約，讓你們很難自己察覺到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亞頓解釋了一下那份契約的作用后接著解釋道：“因為在這份契約的影響下，你們現在的樣子是符合“理所應當”的現實。”
亞頓的話不僅把三艘土艦娘給的一愣一愣的，就連秋風之墩也跟著表現出差不多的表情。
反倒是三艘星際艦娘里最弱的休伯利安表現出了跟亞頓一樣的淡定，這并不是因為休伯利安天賦異稟，而是因為亞頓在很早已經就已經提醒過了她，讓她思考過這個問題。
亞頓現在的話語對于休伯利安來只是老生長談而已。
假如不是亞頓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融合了一個異世靈魂，讓亞頓在撐爆緹都的建造器之前就已經擁有了自我意識，那么很可能亞頓也無法意識到自己的現狀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理所當然嗎？”北宅的聲音有些僵硬，坐在北宅身邊的薩拉托加也差不多同樣的神情，
至于剛才薩拉托加表現的對亞頓話語的不信任，早就被這艘復仇者給丟到了馬里亞納海溝里去了。
能夠出這樣結論的亞頓很顯然早就在研究這個問題，然而就在幾分鐘之前，北宅和薩拉托加這些最初代艦娘都認為這種問題不是從建造器里走出來的初代艦娘或者繼承融合艦裝的次代艦娘能夠考慮的事情。
并不是沒有人考慮，但就像亞頓的那樣，因為察覺不到自己的狀態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所以并沒有艦娘真正思考過這個問題。
從那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只有北宅和薩拉托加這樣的，比起像人更像接近體的最初代艦娘，才在那位圣人的提醒下深思過這個問題。
一些最簡單的哲學問題。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以及“我在做什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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