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鐵十字雖然被灰黑色的云層所包圍著,但在艾布納的眼里卻顯得極為扎眼。
“**!德國佬的飛機!”艾布納直接罵出了聲,“該死的,德國佬的飛機為什么會來這里?”
“上帝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蝗怀霈F(xiàn)在這里……可能是來偵查的,也可能……”亞伯拉罕一邊緊張的握著飛機操縱桿,一邊回答道
突然,他想起了昨天上頭剛給他們的一個好消息。
“狗屎!他們不是來偵查的,他們肯定是來給他們的登海爾德基地報仇的!”亞伯拉罕恍然大悟的道,“艾布納!打開你的長波電臺,我們得立馬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基地!”
艾布納聞言,趕忙放下手里的望遠鏡,戴好耳機,然后打開了身前長波電臺的電源。
“斯卡帕!斯卡帕!這里是RF133!聽到請回話!”
“呲呲呲……”
可天都好像在和他們作對一樣,耳機中并沒有如他們所愿的那樣立即傳來塔臺那“和藹可親”的聲音。
“拜托啊……斯卡帕!斯卡帕!這里是RF133!聽到請回話!”
“呲呲呲……”
還是一如既往的電流聲。
“法克!關鍵時刻掉鏈子!”后座的艾布納氣的給了座艙一拳。
“別著急……別著急!”亞伯拉罕緊張的滿頭大汗,他安慰著艾布納,也同時安慰著自己道,“多試幾次,多試幾次!”
“斯卡帕!法克!斯卡帕!”艾布納按著耳麥,大聲吼叫道。
“等等,艾布納,那架飛機呢?”在艾布納放下望遠鏡努力“調教”長波電臺的時候,亞伯拉罕突然發(fā)現(xiàn)那架一直若隱若現(xiàn)的德軍飛機不見了。
“啊?什么?”艾布納愣了愣。
“呲呲……這里……呲……斯卡帕……”這時,電臺忽然通了。
“等等亞伯拉罕,電臺通了……”艾布納連忙回過神,“斯卡帕!這里是RF133,我們在斯卡帕東部1公里左右的位置遭遇了一架德國飛機!重復,我們在斯卡帕東部1公里的地方遭遇了一架德國飛機!”
“呲呲……什么……德國飛機?……呲呲……”
“是的!德國飛機!”艾布納焦急的道。
“有多少?……呲……”
“一架——我就看見一架,具體有多少我不清粗……”
“不能確定嗎?”基地的人顯然也有點著急起來了。
“該死的……你抬頭看看這該死的天氣,你告特么該死的告訴我,我該怎么該死的確定具體有多少該死的德國飛機?”艾布納聽了塔臺的話,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正操縱飛機的亞伯拉罕從自己耳機里聽了兩人的對話,略微想了想,然后咬咬牙,一把掀開了原蓋的嚴嚴實實的座艙蓋。
猛烈的風突然灌了進來,將兩人動了一個激靈。
“哦!法克!”艾布納緊了緊衣服,頂著風對亞伯拉罕大聲道,“你想凍死我嗎?”
“摘下耳機!注意聽聲音!”亞伯拉罕同樣頂著風大吼道。
艾布納聞言很快明白了亞伯拉罕的意思,他連忙摘下耳機。
風不但會為他們帶來寒冷,還可以為他們帶來遠方的聲音。
可惜他們距離“遠方”有點遠,風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不行,我們得拉高!這距離云層太遠了,啥都聽不到!”
“沒問題!”亞伯拉罕應了聲,然后猛地一拉操縱桿,駕駛著“敞篷”的“布萊克大鵬”以76米每秒的極限速度向上爬升。
一直爬到38米接近云層時,兩人才隱約聽見一絲引擎的轟鳴聲。
“斯卡帕,我雖然確定不了具體有幾架,但是聽聲音,絕對不少于兩位數(shù)。”艾布納根據(jù)聲音,很快就判斷出了德軍飛機絕不少于兩位數(shù),這就代表了德軍飛機的目的絕不是來偵查。
“見鬼……”就在艾布納忙著向基地報告時,剛把飛機改平的亞伯拉罕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艾布納,我怎么感覺有兩個聲音來大了?你有沒有感覺到?”
“啊?”艾布納又愣了愣。
就在艾布納“啊”字話音剛落之時,他們前面不遠處的云層里突然豎直著俯沖出兩架飛機。
“Hl Shit!”兩人被突然竄出的兩架飛機嚇了一跳。
正當兩人想指責這兩架飛機不懂“交通法”時,那兩架飛機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然后飛快的開始向他們這個方向改平,看樣子是想來找兩人。
亞伯拉罕見狀連忙掉頭,開加力向遠離那兩架飛機,因為那兩架飛機機翼上的鐵十字標志很明顯的告訴了他們,他們改平不是來找你談論懂不懂“交通法”的。
然而很可惜,雖然亞伯拉罕率先做出了反應迅速駕機轉向以最快速度遠離兩架還在改平的德國戰(zhàn)斗機,但那兩架德國戰(zhàn)斗機還是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因為亞伯拉罕駕駛的“大鵬”雖然號稱是英國現(xiàn)在最新的飛機之一(“布萊克大鵬”于1938年1月3日首飛),但它糟糕的設計使得它剛服役就完落于德國ME19T下風,更別德國現(xiàn)在最新裝備的DO38了。
面對兩架DO38艦載戰(zhàn)斗機的追殺,亞伯拉罕沒有輕言放棄,而是將“畢生所學”發(fā)揮到了極致,數(shù)次在關鍵時刻躲過了德國戰(zhàn)斗機致命的機炮炮彈,引得德國飛行員嘖嘖陳贊。
然后兩架艦載戰(zhàn)斗機的飛行員就認真了起來,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亞伯拉罕的“狗腿”(機翼)。
“跳傘!跳傘!”亞伯拉罕朝著身后的艾布納大吼了兩聲,然后麻溜的解開了身上的安帶,縱身躍出了(也可能是被甩出去的)失去一半機翼正瘋狂打滾中的“大鵬”。
艾布納也緊隨其后跳了出去。
兩人在空中略微穩(wěn)定了一下姿態(tài),就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降落傘,畢竟在現(xiàn)在這么冷的天氣下,晚一秒落水就意味著晚一秒死。
萬一運氣好,這一秒正好讓他們碰上條打漁歸來的漁船呢?
兩朵潔白的傘花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異常顯眼,擊落“大鵬”的兩架DO38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晃晃蕩蕩的兩人,然后朝著他們撲了過去。
兩人看見敵機朝著自己撲來,下意識認為德國佬不講道德,要干掉受國際法保護配合的跳傘飛行員,于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朝敵機豎了個中指,然后閉上了眼準備迎接死亡。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德國戰(zhàn)斗機并沒有朝他們開槍,而是耀武揚威的繞著他們飛了一圈,然后揚長而去,仿佛在:我留你一命,不服就回去換架飛機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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