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關(guān)注起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后沒搶過紅包的同學(xué)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李道正對兕子的到來很意外,中午回房剛打了個盹兒,起來便看見李素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出現(xiàn)在他眼前,一臉怯怯地看著他。
李道正高興壞了,也沒問女娃的身份,上前就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樂得不行:“哈,這是誰家女娃咧?咋長得恁水靈,不是咱村的吧?”
李素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老爹興致頗高,也就不多言了。
兕子被李道正嚇到了,她那張粉嫩的略帶幾分嬰兒肥的臉在李道正粗糙的大手里被揉捏成了各種形狀,李素都有些不忍看了。
“明達(dá)……明達(dá)拜見……”兕子的臉被揉成各種奇怪的形狀猶不忘禮節(jié),只是表情怪異,聲音也變了調(diào)。
李道正樂道:“哈,還是個懂禮的娃,不錯不錯,伯伯給你拿霜糖吃,甜滴很。”
扭過頭看著李素,李道正悠然嘆道:“當(dāng)年你落地后,也是這般水嫩水嫩,那臉蛋啊,掐一下都能掐出水來,也不愛哭,把你揉成啥樣你都傻笑,跟這女娃一樣……對了,這女娃是誰家的娃?”
李素猶豫了一下,道:“她……名叫李明達(dá),乳名兕子,呃……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封晉陽公主。”
李道正呆住:“陛,陛下的……晉陽,……公主?”
“對,晉陽公主,很可愛吧?”李素著也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兕子不悅地嘟起嘴。把頭扭到一邊,努力掙脫李素的魔掌。
李道正只覺一萬頭草那啥從心中轟隆奔騰而過,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嫡出女兒,自己卻把她的臉揉成豬頭,這罪過……
“要砍頭咧!”李道正嚇壞了,兩腿一軟便打算給兕子跪下。李素眼疾手快,急忙托住了他的雙臂。
“爹,用不著這么害怕,就當(dāng)她是個尋常的女娃,來咱家做客的……”李素?zé)o奈地道。
李道正不聽,∴∴∴∴,±堅持要給兕子磕一個,否則顯不出主人的誠意。
兕子很懂禮,先給李道正蹲身行禮:“明達(dá)拜見李伯伯。”
這下好了,李道正兩腿又一軟。李素又趕緊把他架住。
“爹,這是晚輩給長輩行禮,與身份無關(guān),您坦然受著。”
李道正神情惶恐,戰(zhàn)戰(zhàn)兢兢受了兕子這一禮,還沒等兕子話,李道正像風(fēng)一樣的老男子趕緊閃人。
“李伯伯不喜歡我嗎?”兕子看著李道正落荒而逃的背影,有委屈地道。
“他太喜歡你了。所以出去張羅酒菜招待你。”李素揉著她的頭笑道。
…………
兕子的到來給李家增添了幾分活力,不僅李道正忙里忙外親自指揮廚房燒菜。許明珠也對兕子喜歡得不行,一見面便將她抱在懷里左親右親,兕子面露無奈承受著李家人獨(dú)特的熱情,臉布滿了各種忍辱負(fù)重。
李家的菜可謂是長安城權(quán)貴中的一絕,連皇宮的廚子做出來的菜都比不上李家美味,畢竟有李素這么一號逆天的貨在。前世各種煎炒蒸煮無一不通,味道當(dāng)然比如今大唐烹飪?nèi)砸詿竞桶字鬄橹髁鞯氖址◤?qiáng)上無數(shù)倍。
這頓飯兕子吃得很開心,嘴塞滿了各種美食,嘴邊油乎乎的也不在乎,這一幕令前堂廊下等候的醫(yī)官們驚愕地睜大了眼睛。他們生平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兕子的食欲竟如此強(qiáng)悍,由此可見以往兕子厭食不是體質(zhì)的原因,而是……皇宮的菜太難吃了,這個結(jié)論估摸得讓太極宮不少御廚羞憤擊柱以謝天下。
李素含笑給她挾菜,一邊猶不忘與兕子閑聊。
“兕子,你平日在宮里都是怎么過的?”
“嗚嗚嗚……”兕子滿嘴食物,含糊以對。
待兕子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才喘了口氣,道:“吃藥,各種藥,晨起喝羊奶,因為我太瘦了,父皇和太醫(yī)們逼我吃肉,羊肉,魚肉,嗯,各種肉,哥哥姐姐們都忙,父皇也忙,見我太孤單,父皇送了我兩條狗,讓它們陪我玩耍……”
話沒完,李素的臉色便有些不對了,無奈地嘆了口氣。
很好,哮喘病人不該吃或不該接觸的東西,兕子齊了,李世民還生怕她死得不夠快似的,居然給她送兩條狗,要知道狗身上的毛發(fā)和皮屑被人吸入呼吸道以后,最容易觸發(fā)哮喘的,奶和肉也不應(yīng)該吃,這毛病治不了根,只能從平時的生活中心防范,盡量避免發(fā)病的誘因。
揉著兕子的頭,李素笑道:“答應(yīng)我,以后不喝奶了,成不?羊奶牛奶都別喝,肉也少吃,回頭我會向你父皇勸諫的。”
兕子迷茫地眨眼:“為何不能喝了?”
原因太深奧,李素沒法跟一個孩子解釋清楚,只好簡單明了地道:“喝了這么多年的奶,吃了這么多年的肉,你不膩嗎?我光是想想都有想吐了。”
兕子果然露出欲吐的表情,道:“來……我也真的想吐了,羊奶太腥,肉也不好吃,好,以后我不喝奶,也不吃肉了。”
李素笑道:“以后多吃綠菜,哥哥家里種了很多綠菜,冬天都能吃上新鮮的。”
兕子頭,一副完信任的樣子。
吃過飯,兕子便按捺不住了,堂前坐了一陣后,便悄悄地扯著李素的衣角,輕聲央求:“捉魚,子正哥哥,捉魚……”
李素眨眼笑道:“想捉魚嗎?”
“想!”兕子狂頭。
“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我就帶你去。”
兕子愕然,猶豫了一下,狠狠頭:“你。”
“第一,夸我英俊,快。”
“子正哥哥好英俊!”兕子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家伙反應(yīng)很快,當(dāng)然,節(jié)操有漸漸下降的趨勢。
李素不太滿意地?fù)u頭:“辭藻不夠華麗,聽起來單調(diào)乏味,不能達(dá)到讓我心花怒放的效果,念在你是第一次昧良心。這次就原諒你了,回去后多讀讀書,爭取把我夸高興了。”
兕子嘴一癟,委屈地頭:“好的。”
“第二個條件,來,喝碗湯再走。”李素招了招手,下人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上前。
“這是……藥?”兕子聞了聞味道,臉便很痛苦地擰成一團(tuán):“我不喝藥,太難喝了。不喝!”
“不喝沒問題啊,好了,飯也吃過了,我該睡個午覺了,兕子你就在我家院子里隨便轉(zhuǎn)悠吧……”李素果斷起身,伸著懶腰往外走。
“子正哥哥,我,我喝……”捉魚的誘惑大于一切。兕子決定忍辱負(fù)重,皺著臉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光。
李素含笑掃了一眼廊下的醫(yī)官們。嗯,他們沒注意,很好,不然這碗藥解釋起來又費(fèi)勁了。
“兕子好厲害,好了,哥哥話算話。帶你捉魚去。”
著李素牽起兕子的手往堂外走,兕子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中,蹦蹦跳跳跟著李素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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兕子在李家住了下來,這是李世民答應(yīng)李素的。
對兕子的病情,李世民大抵是絕望了的。所以他只愿她在短暫的有生之年快樂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從親眼見過兕子與李素是如何投緣后,如何開心快樂后,李世民便決定讓李素多陪陪兕子,也算是做父親的滿足她余生的愿望了。
兕子在李家果然很開心,這幾日李素索性連尚書省都不去了,每日陪著兕子瘋玩瘋跑,樂不思蜀的樣子頗具劉后主神韻。
上山種茶樹,下河捉魚蹩,庭院堆雪人,河邊砌沙堡……兕子自生在皇宮,長在皇宮,那個規(guī)矩極嚴(yán)同時也無比乏味的地方是她人生的部,這次出宮住在李家,兕子終于體會到宮外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妙有趣,李素很懂孩的心理,他知道孩想要什么,想玩什么,每天他都能想出新奇的玩法,令兕子興奮一整天。
當(dāng)然,藥也不能停。
給兕子喝的藥是李素依照一些模糊的記憶熬出來的,也暗里找駐扎在李家的太醫(yī)署醫(yī)官辨證過,幾個醫(yī)官湊一起商議許久,得出結(jié)論,這些藥并無沖克之處,言下之意,就算醫(yī)不好病,也吃不死人。
李素放心了,每日偷偷令廚房煎藥,偷偷給兕子喝,一大一鬼鬼祟祟的,十來天后,駐扎在李家的醫(yī)官們沒事掐指算了算,然后悚然一驚,他們發(fā)現(xiàn)兕子這十來天里哮喘犯病的頻率比在皇宮時少了一半。
醫(yī)官們急忙抓過兕子給她把脈,另外派人緊急進(jìn)城入宮,將這個消息稟奏李世民。
…………
醫(yī)官們忙得一團(tuán)亂時,李素第二天卻帶著兕子進(jìn)了城。
進(jìn)城自然為了游玩,在一群高大威猛的羽林禁衛(wèi)虎視眈眈之下,李素牽著兕子逛了長安的東西兩市,各種商販,各種琳瑯滿目的玩意,各種膚色不一的人種,走馬觀燈般在兕子眼中閃過,兕子驚訝的表情一直沒停過,最后逛到累了,才發(fā)覺李素把她領(lǐng)到了城內(nèi)一座道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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