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緣分醉人

    “真是許仙？”

    悟空眼睛一凝，來不及放下兔子，身體迅踏空而起，幾個起落間，剎那飛到了那個土黃色身影的面前。

    可惜，那并不是許仙，只是一個相同年紀(jì)的流浪棄兒而已！

    “唉！”

    悟空失神地放開那個孩子，內(nèi)心不免一聲悲嘆！

    然后，他摟緊兔子，悵然若失地回到了那座客棧的屋頂上。

    吱吱！

    望著頭頂月亮，兔子忽然輕輕叫了兩聲。

    悟空收回思緒，眼神一凝，就見前方數(shù)十米的虛空中，空氣忽然詭異地動蕩了一下。

    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忽然隨風(fēng)飄來，悟空知道，有人來了。

    只是這香氣，像似蘭花香，聞起來，似乎有點(diǎn)熟悉。

    啵！

    天空中，一點(diǎn)微光一閃即沒，一個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前方虛空中。

    只見他長身矗立在虛空中，腳踏虛無，肩扛月亮星辰，一頭濃密黑隨風(fēng)而舞，這一瞬間，時間仿佛都因為他而靜止了。

    兔子呆呆地望著天空中的那道黑色身影，一雙大眼睛瞪的溜圓，仿佛看的呆了。

    “星吾道兄，別來無恙！”黑衣青年腳踏虛空，腳步輕移，一步數(shù)米，款款走來。

    他款款走到悟空右側(cè)，腳尖輕點(diǎn)屋檐，背負(fù)雙手，斜斜站穩(wěn)了身形。

    “原來是莫公子，客氣客氣！”悟空坐著沒動，雙手抱了抱拳，以示還禮。

    莫傾城抬手撩起衣服下擺，緩緩在悟空身邊坐了下來。

    他，同樣抬頭望月，絲輕輕垂落耳際，半響沒有話。

    屋頂上，二人并肩而坐，一時無語。

    頭頂，浮云聚合離散，月光清冷飄逸，周圍寒風(fēng)微微，街道上人群熙攘，氣氛倒也不顯得尷尬。

    嘭！

    就這樣過了好久，直到遠(yuǎn)方的天空中，忽然閃現(xiàn)一朵璀璨的煙火。

    “這是誰家，新年未到，就已經(jīng)等不及燃放煙火了？”莫傾城率先打破了這片沉默。

    “是啊！”

    悟空忽然想起了那破孩許仙，寒風(fēng)中凍得瑟瑟抖，煞是讓人可憐。“或許，這是哪家的頑皮孩子，等不得新年，就先把煙花放了！”

    “嗯，童心真好！”莫傾城回答的有點(diǎn)莫名其妙。

    他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微微掃了悟空一眼道：“對了，你我三次相見，也算緣分！”

    “緣分？”悟空完，隨即沉默了。

    這微瀾星一路走來，倒是結(jié)識了不少人，難道都是緣分嗎？

    “對了，今日神藏石坊，我觀星吾道兄程圍觀，似乎道兄對這賭石也很有興趣？”

    “嘿嘿，出家人一心修行，四海皆空，神藏石坊內(nèi)只是湊巧，湊巧而已！”悟空打了個哈哈，他可不想被一個陌生人笑話。

    “其實(shí)，這賭石一檔，并不為修仙所接受，畢竟，仙心若為財寶煩惱困，仙途難增寸寸功！”莫傾城語氣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即也沉默了。

    “嗯？”

    悟空眼睛忽然遠(yuǎn)望，只見十?dāng)?shù)里外的一座高樓上，兩道微光閃爍后，一胖一瘦兩個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了一座樓頂上。

    那是兩個年獸。

    那個胖胖的身影，頭如獅子，頂有犄角，它微微轉(zhuǎn)動頭顱，四處張望了一下，忽然，它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遠(yuǎn)處的悟空伸了伸舌頭，齜了齜牙。

    那個瘦瘦的身影，身形較，形如老虎，頭頂同樣長有犄角，它也轉(zhuǎn)過頭顱，對著悟空擺了擺頭，齜了齜牙，又轉(zhuǎn)過頭去，對著悟空搖了搖尾巴。

    兩個家伙樓頂上稍作停留，嗖的一聲消失不見，再看時，已經(jīng)在數(shù)里外的另一棟高樓上。

    “嗨，又到除夕了，這兩個家伙，又溜出來嚇唬朋友了！”莫傾城輕聲道。

    “這么遠(yuǎn)，你也看得見，果然好眼力！”悟空有些驚訝，年神雖為下仙，但也是仙，這么遠(yuǎn)的距離，以莫傾城的修為，他應(yīng)看不見。可是，他卻看見了。

    莫傾城微微一笑道：“我觀道兄，法力雖低，但似乎修有某種瞳術(shù)，而且瞳術(shù)似乎不在那七夜之下，不知我猜的對否？”

    悟空扭頭看了看他，沒有話。

    “咳咳咳！”莫傾城抬手?jǐn)n了攏絲，似乎想打破這尷尬。

    “對了，這是我自釀的蘭花露，味道很不錯！”著，他伸手在空中一捻，掏出一個瓷瓶來揚(yáng)了揚(yáng)，笑道：“星吾道兄，可否賞臉，借著月光，一起醉一下如何？”

    “好！”悟空這次沒有猶豫，伸手接過，打開瓶塞，聞了聞，一股誘人酒香撲鼻而來。

    他仰頭喝了兩口，酒香清純，辛辣中透著一股甘甜，入口隱有一種淡淡的蘭花香味。

    “好酒！”他脫口贊道。

    “噗呲！”莫傾城嫣然一笑，仿若花開。

    “呵呵，沒想到星吾道兄，身為出家之人，竟然也不忌葷酒！”

    悟空撓了撓頭，“嘿嘿，這個嘛，有人的好，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

    “這句話，聽起來，可不是道家之人的哦!”莫傾城眨了眨眼睛，話里面似乎藏著某種深意。

    “呃？”悟空微微愣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可是一個道士，怎么竟起佛家的言語了？

    吱吱！

    懷中的兔子忽然抬頭吱吱叫了兩聲，似乎也對悟空剛才的話有所懷疑。

    “你這兔子，倒是挺可愛！”莫傾城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故意岔開了話題。“難道，你也想喝上兩口嗎？”

    兔子竟然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饞饞的。

    “咯咯，你這個兔子，倒是挺有意思！”莫傾城攏了攏頭，嫣然笑了。

    悟空又喝了口酒，有心想向莫傾城討教一下賭石鑒寶方面的事情，但又覺得有點(diǎn)難為情。

    這個莫傾城，雖是男裝，但身上卻散著一股蘭花香味，長都又是如此俊俏，他有心想用火眼金睛暗中探查一番，但又怕唐突了對方，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畢竟，對方是男是女，和自己又有什么相干呢？

    莫傾城仿佛看穿了悟空的內(nèi)心，他喝了一口酒，眼睛轉(zhuǎn)而看向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其實(shí)，這賭石，就像是讀心，只要你讀懂了他的心，這石頭內(nèi)孕的東西，自然一眼明了，你也就壓對了寶。”著，他微微皺了皺眉，繼續(xù)輕語道：“只是，這讀心，尤其是人心，卻要更難！”

    悟空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他知道他還會接著下去。

    果然，莫傾城不等悟空問，又接著道：“其實(shí)，我也不喜歡賭石，賭石，純粹只是一種愛好，聊以打打寂寞時間而已！”

    “賭石，是碰碰運(yùn)氣，就如人，誰都期望自己每時每刻都能遇到好運(yùn)道，我也一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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