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嘯和王國禎將自己緊緊裹在一件寬大的紅色袍子里。
新的一天,陽光方好。
雷千嘯將長刀隱在寬大的長袍子里,用一種江湖人的豪爽之氣感慨道:“這真是一個適合殺人的好天氣。”
王國禎有點兒擔(dān)心地道:“可是,大人,你的傷?”
雷千嘯的傷還未痊愈。
可是,在經(jīng)過一天的休整和王國禎的重新包扎之后,居然也重新煥發(fā)容光。
雷千嘯急于展開報復(fù)行動,所以,不管傷患眼中,要求立刻展開行動。
他們離開重渡溝滴翠河邊的客棧,走向四平城。
可是,在城門口,守衛(wèi)就將他們兩人給攔了下來。
“站住!干什么的?!”
城守接到知縣許知遠(yuǎn)的命令,加緊搜查行動詭秘的人,以及身上佩戴有可以作為信物的配飾的人。
他們趁機搜刮,將過往行人身上貴重的東西通通歸納為混進(jìn)四平城的奸細(xì)的接頭信物,予以沒收。
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他們見到王國禎裹著寬大的紅色袍子,牽著一匹軍馬,馬背上馱著一只寬大的紅木箱子,行動詭秘,像是由帝都來的行走商人,便想趁機勒索一番。
可是,雷千嘯卻不給他們機會。
就在他們伸手就想在雷千嘯身上胡亂勒索的時候,怒不可及的雷千嘯抬手就給了他們一個大耳刮子,沉沉地道:“你們這幫混賬東西,居然勒索到老子的頭上來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這一出手,立刻將其他的城守給吸引過來。
刀出鞘,箭上弦,將兩人圍在中間。
雷千嘯哈哈大笑,碰了碰王國禎,道:“老王,看來我們是該替許知遠(yuǎn)管管這幫不知好歹的狗東西了。”
王國禎沉聲道:“神兵衛(wèi)奉命前來四平城辦案,哪個敢攔?!”
著,從懷中掏出神兵衛(wèi)的鐵牌。
鐵牌,是從那些伏擊他們的神兵衛(wèi)的尸體上搜集來的。
他們來的意思,是想按照王國禎的那樣,冒充南人偷偷摸摸混進(jìn)四平城,將躲在城里養(yǎng)傷的向不負(fù)找出來干掉,替死難的弟兄們報仇的,可是,雷千嘯卻從聞停遠(yuǎn)冒充權(quán)兵衛(wèi)行騙的事兒上找到了靈感。
他們覺得利用神兵衛(wèi)的身份可能更利于行事。
所以,他們將原跟人頭放在一起的神兵衛(wèi)鐵牌揀出來兩塊,隨身攜帶,進(jìn)入四平城中,吃喝嫖賭騙,搶劫打砸壞事干絕,再殺那么幾個不順眼的人,然后,亮明自己神兵衛(wèi)的身份,讓向不負(fù)和他的屬下背黑鍋。
到時候,即使無法親自殺死向不負(fù)替死難的兄弟們報仇,也可以把他的名聲搞臭,以解心頭之恨。
鐵牌一出,城守果然被鎮(zhèn)住。
那守城的頭目是個會來事的主兒,一看王國禎亮出神兵衛(wèi)的令牌,立刻畢恭畢敬地命令手下的兄弟讓出路,乖乖放行。
進(jìn)入城內(nèi),雷千嘯將兜帽掩好,然后,一拍隱在袍子下的佩刀,沉聲道:“殺不盡的仇人頭,飲不盡的杯中酒。好啦,老王,現(xiàn)在,讓我們一試肝膽,在這四平城里好好地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吧。”
一品居雖然不是四平城里最大的酒樓,卻是最貴,也是最有名的。
更重要的是,這里的私密性極好。
因為出入其中的,非富即貴。
只有被符合一品居的條件,有一品居開具的憑證,才可以成為其中的座上客。
沒錯,有點兒類似于今天只對某些會員開放的會所。
而這一品居的會員,大多是出身世家或者官家的太太、姐。
女性是不能公開拋頭露面的,但有些反世俗、反傳統(tǒng)的官家夫人、姐卻又不想整天被當(dāng)成金絲雀一樣被關(guān)在家里,他們也需要會友、喝酒、品茶、吟詩作對、購買女性必須的生活用品。
而一品居,就是專門對她們開設(shè)的會所。
老板是個談吐不俗、優(yōu)雅從容的中年人。
對酒,對茶,對詩詞歌賦,對如何保養(yǎng)皮膚,裝飾妝容都有研究。
經(jīng)過他指點過的女性,都能讓人眼前一亮,按照各自的風(fēng)格散發(fā)出不同于往常的女性魅力。
所以,雖然會費昂貴無比,但在設(shè)立的短短一年時間里,會員激增。
此刻,他剛剛凈了手,拿出一個檀木盒子,里面裝著的是帝都剛剛流行起來的胭脂,幫著一個富態(tài)的貴婦人對鏡整理最新的妝容。
妝未完,就見一品居的大門突然被踹開。
兩個兇神惡煞的人倒提長刀,徑直闖了進(jìn)來。
一品居雖然位于城內(nèi),但屬于僻靜之地,因為這里是官家的太太、姐經(jīng)常聚會的地方,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得到官方認(rèn)可的,從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到這里鬧事。而這兩人則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所以,一進(jìn)來,就將眾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怔怔地愣在那里,不知怎么辦。
進(jìn)來的兩人一臉殺氣,在眾人錯愕的時候,他們便將眾人逼到了墻角,用墻角頂著他們,警告不許輕舉妄動。
那貴婦人的一個隨從將手暗暗地伸進(jìn)袖子里,里面藏著一把短弩。
只要射殺其中一名賊人,那么,整個局面就會改觀。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貴婦人像是無法承受如此恐懼的局面,突然打了個趔趄,撞在那隨從握刀的肩膀上。
劫匪扭頭,注意到這隨從的異樣。
就在他想把連弩收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匪首模樣的人詭秘一笑,突然揮刀。
只聽得噗通、吧嗒一聲。
接著,兩聲慘呼同時發(fā)出。
一聲,是那隨從發(fā)出的。
他的手被那匪首一刀砍掉,連弩也跌落在地上。
另外一聲,則是那貴婦人發(fā)出的。
隨從的手,驚得她肝膽俱裂。
兩個匪首,就是這樣立威的。
一品居的其他人,再也不敢有異動。
——沒錯,這兩個劫匪,就是雷千嘯和王國禎。
那模樣優(yōu)雅從容的老板是見慣了場面的,趕緊走上來,陪著笑道:“兩位,兩位,有話好好。”
王國禎一腳踹在他膝蓋上。
那老板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跪在那里。
雷千嘯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嘿嘿冷笑道:“我們兄弟叫做來無影,去無蹤,今日初到貴地,怎奈囊中羞澀,聽兄弟你是這里的首富,經(jīng)常陪著一些官家姐和太太們在這里吃喝玩樂,所以,便過來向諸位姐和太太借點兒錢花。”
到這里,他大馬金刀地在最中央的那張矮幾上坐了下來,隨手端起一把剛剛沖泡好茶的紅泥笑壺,直接對著嘴吸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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