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他是南陵城的捕頭,有官府的身份,不能像地痞無賴那樣對平民進行坑蒙拐騙、強取豪奪,所以,每次在征用什景塘的時候,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清廉,他通常會支付一兩個銀幣的費用。
而負責(zé)去結(jié)賬的捕快拿著這一個作為公費所用的銀幣去前臺結(jié)賬的時候,不僅用不完,甚至還會有十?dāng)?shù)枚金銖的找零。
跟著向不負前來辦事的捕快對此很滿意。
向不負也很滿意。
溫八前兩次在焚香聽雨樓里舉行婚禮的時候,并不是沒有邀請向不負。
也并不是向不負因為顧忌自己的身份無法參加這個被看做是綠林大盜嫌疑人的婚禮。
而是那個時候的向不負早已經(jīng)住進了這什景塘里,享受他的溫柔之鄉(xiāng)。
花間派的蹤跡雖然已經(jīng)在經(jīng)過那次當(dāng)街格殺事件及慕如凈葉帶人格殺了所謂的花間派大老板燕希白之后,已經(jīng)在南陵城完失去了蹤跡。
可并不代表掠劫黃花大閨女的事情已經(jīng)停止了。
他們只是由明目張膽地地上活動轉(zhuǎn)入了地下,由南陵城轉(zhuǎn)入了臨近的幾個城市而已。
他們甚至為了大老板與向不負的今日之約,特地去劫掠了幾個干凈的黃花大閨女回來。
黃花大閨女嘛,通常都不太聽話,需要調(diào)教。
向不負是這南陵城的捕頭,是最適當(dāng)?shù)恼{(diào)教人選。
所以,蕭千秋親自入府,請向不負為自己調(diào)教新填補進來的女下屬。
向不負也覺得,作為一方主宰,有替人分憂的責(zé)任,所以,雖然很忙,但也不得不抽出時間于民分憂。
醇酒“湘竹魂”擺了上來。
那個剛剛被請進樓還****的姑娘也被蕭千秋連哄帶騙打扮整齊地帶了過來。
可是,向不負卻無心享用。
他躺在那里,緊緊攥著高腳酒杯,想著心事。
現(xiàn)在,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慕如凈葉許諾的那五十萬金銖上面。
今天,是約定的交錢日期。
如果慕如凈葉不能按期交付的話,那么,他只有先給他點兒厲害瞧瞧。
他是戴罪之身,來到南陵城得了“虎膽”的稱號之后,更是吸引了帝都那位“雷公”雷千嘯的注意力。
想必在手下這些人中間,已經(jīng)安插了他的釘子。
又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秋狩季。
作為皇家四大圍場之一的南陵韶沖山圍場,是景平帝今年的目標圍場。
按照慣例,在天子秋狩之前,會對所在城市進行一次大清洗。
自己這次不定會成為“雷公”清洗的首要目標。
所以,他必須在“大清洗”開始之前拿到這筆錢,遠遠地躲到他那些兄弟中間。
回到帝都,或者回到其他任何地方,在他那十一位戰(zhàn)友、同袍的庇護下,徹底地退出江湖、退出廟堂之爭,做個富貴閑人。
所以,不管慕如凈葉使出什么花招,拿出什么借口,今天,他一定要拿到這筆錢。
整整五十萬金銖。
或者,五十萬金銖的等價物!
他已經(jīng)給了慕如凈葉足夠的時間。
他不想再拖下去!
他在這樣想著的時候,剛剛出去打探動靜的蕭千秋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她搖著團扇,掩飾著自己滿心的驚慌。
向不負一抬手,將侍候一旁的侍女趕了出去,盯著蕭千秋,沉沉地道:“慕如凈葉來了沒有?”
蕭千秋欠身道:“大老板,這幾天他為了籌措向捕頭要求的那筆錢,動作太大了,已經(jīng)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力。在焚香聽雨樓這個是眾人聚焦的地方進行交易,恐怕有所不便,所以,他要去變換地點。”
向不負“嘭”的一下把手邊地杯子摔了一地,大聲道:“混賬東西,我覺得這里是最安的。”
蕭千秋看了看那一地的碎片,又看了看向不負,道:“這里魚龍混雜,而您和大老板又是公眾人物,如果被人看到,恐怕……”
向不負狠狠地打斷了他的話,道:“所以,我才這里是最安的。你不是一直在跟別人強調(diào),這什景塘是高端私人場所,最具隱秘性。絕對不會有人輕易闖進來的嘛,今天我來驗證一下你這話是否準確,否則,我將辦你個欺詐之罪。”
蕭千秋苦笑了一下,道:“向捕頭笑了,依我看,還是大家各讓一步,換個地方再進行交易吧,畢竟五十萬金銖不是個數(shù)目,是抬,也不是一兩個人的能夠辦得到的,太引人注目了。”
向不負道:“官府辦案,誰敢三道四!我在這里是在這里!”
蕭千秋仿佛沒有料到向不負如此決絕。
一點兒轉(zhuǎn)圜的余地都不給。
她只好怏怏地欠身道:“那……我再問問大老板的意見。”
向不負卻道:“你最好趕緊問問,要不然的話,我可要自己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李灝剛剛丟失的那五十萬金銖,還沒有找到,據(jù)我所知,應(yīng)該藏在這里。要是由我找出來的話,那性質(zhì)可變了。”
蕭千秋臉色大變,趕緊道:“是是是,我這去。”
她的腳步還未邁出什景塘廂房的大門,向不負突然一揚手。
只見原放在桌子上的佑神刀突然出鞘,飛出。
緊貼著蕭千秋的脖子刺入旁邊的柱子里。
“呼呼呼”地顫動著。
帶起一陣陣的冷風(fēng)。
向不負道:“不要通報,我們在這里等著,一直等到大老板的出現(xiàn)為止。聽你的手藝不錯,過來給我捏捏肩膀。你的這些姑娘一個個都軟手軟腳的,是不是太吝嗇了不給她們吃飽飯呀。”
蕭千秋臉色一般,指著脖子邊仍然顫個不停的刀鋒,道:“向……向捕頭,你……又笑了。”
向不負手腕一轉(zhuǎn),佑神刀又飛了回去,插入鞘中。
蕭千秋只好瑟縮縮地轉(zhuǎn)回來,坐下,替他按腿。
在這個時候,只聽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來。
帶著點兒揶揄和懶洋洋的口氣。
進來的那人道:“真是豈有你的此理,男人讓男人按摩有什么意思?即使你‘虎膽’向不負有某種異于常人的癖好喜歡男人,可是,這位蕭老板卻也只是一半男人,同樣軟手軟腳的,哪有我這個真正的男人按得舒服呀。”
那聲音虛無縹緲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的。
可是,卻很近。
話的人像是原站在荷塘的對面。
然后,縱身飛起,點著這滿塘的蓮葉,飛到了門前。
話音落,伏兵出。
到處是嘩啦啦拔刀的聲音。
埋伏在什景塘四周的捕快拔刀!
猶如暗夜幽靈,逼向來人。
來人非但害怕,甚至還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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