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秋的心也被打動了。
這兩件事,看似簡單,實則不易。
特別是后一件。
雷千嘯的人頭在黑市,居然已經(jīng)叫到了一萬金銖的價碼。
不知道有多少貪圖錢財或者貪圖功名的人試圖取了他的腦袋去向紅衣相獻(xiàn)寵。
可是,雷千嘯卻還是舒舒服服地活著。
而那些企圖不軌的人,卻已經(jīng)變成了黃土化成了塵埃。
溫八像是看出了蕭千秋的恐懼。
只見他笑著拍了拍蕭千秋的肩膀,卻又偏偏像是個貼心的老朋友那樣親熱地道:“其實呢,蕭大姐啊,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不管怎么,我們是戰(zhàn)友,我們是朋友嘛,老朋友是絕不會讓你提著把刀賭神殺進(jìn)權(quán)兵衛(wèi)的大營去取雷千嘯的腦袋,你只需要在南水外等著就可以了,據(jù),為了保障景平帝這次韶沖山秋狩的安,雷千嘯已經(jīng)提前南下南陵城,掃平沿途的賊寇了。而他走得就是水路。走水路,南水則是他的必經(jīng)之地。論武力,可能沒有一個人可以肯定自己可以輕易取了雷千嘯的腦袋,要論智慧,我們多也與他打個平手,可是,要論美色嘛,我敢保證,整個南陵城,哦,不,甚至是整個帝都,可能都找不出比你蕭大姐更風(fēng)騷更美貌的女人了。而據(jù)我們的探子從帝都天中回來的情報顯示,雷千嘯這個人確實最喜歡女色的。蕭大姐你可以盡情展示你的美貌。”
——這一與現(xiàn)代適合倒是挺像。
——這個世界,最漂亮的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那種不男不女的男人。
更確切地,我們叫他們?yōu)槿搜?br />
——蕭千秋就是那個世界最美麗的人妖。
他頓了頓,道:“為了與你現(xiàn)在的身份相匹配,我特意為這次行動取了個香艷的名字,叫做‘紅袖招’。”
紅袖招的計劃,慕如凈葉并沒有表示反對。
這好像是在蕭千秋到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跟溫八商量好的。
既然已經(jīng)決定的事,作為被重懷疑對象的蕭千秋,還有什么可反對的。
她站起來,撲了撲站在膝蓋上的塵埃,沖著慕如凈葉拱了拱手,道:“屬下這就去準(zhǔn)備一下,趁著天還未亮就出。”
溫八卻突然在后面嘿嘿冷笑道:“蕭大姐,你最好按照你的去做,你要是想趁機擺脫我們的話,我們蓓堂追殺的能力,你應(yīng)該知道的。”
蕭千秋瞪了他一眼,未話,轉(zhuǎn)身,朝著大門走去。
可是,還未走到廊檐盡頭,只見一個莊丁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
蕭千秋停下來,閃在一旁。
她看著家丁徑直跑到溫八面前,湊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地了些什么。
溫八臉色突然一變,瞪了蕭千秋一眼。
蕭千秋被他瞪得渾身打了個冷顫,不知何事。
慕如凈葉看了看溫八,道:“何事?”
溫八看了看蕭千秋,又看了看慕如凈葉,用一種糾結(jié)復(fù)雜而又殘酷的口氣道:“看來,蕭大姐即使想洗清自己的嫌疑也不可能了,因為向不負(fù)不僅沒有被燒死,而且,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到這里,他話音突然一轉(zhuǎn),道:“我只是懷疑,向不負(fù)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蕭千秋回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溫八,你不用這么看著我,我也納悶?zāi)兀颐髅骺粗湍莻姓梅的一起消失在焚香聽雨樓的火海中了,我怎么知道他居然沒死呀。至于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我用自己的人格擔(dān)保,這絕對不是我告訴他的。別忘了,他可是南陵城最厲害的捕快,盯了你溫八爺巨豪軒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如果連巨豪軒的入口都找不到的話,哼哼……”
慕如凈葉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種結(jié)局,所以,沖著蕭千秋和溫八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再吵了,退下。
然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頭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花間坊,道:“溫八,你去準(zhǔn)備一下,無論外面生什么事,絕對不要驚動鳳飛飛。她現(xiàn)在是我手里開啟金庫的萬能鑰匙,要是走漏風(fēng)聲讓她溜了的話,你就不是提雷千嘯的人頭來見了,你必須去提皇帝老子的人頭回來!”
溫八也跟著打了個哆嗦,與蕭千秋相互瞪了一眼,退下。
他們兩人的身影才剛剛消失,向不負(fù)已經(jīng)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jìn)來,將慕如凈葉圍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慕如凈葉突然收斂起剛剛嚴(yán)肅的表情,開始放松。
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塊雪白的絹帕,蹭了蹭鼻尖兒,使勁吸了幾下,這才抬頭,看著向不負(fù),淡淡地道:“向捕頭,答應(yīng)你的五十萬金銖,我已經(jīng)派人向你如數(shù)交上。你不好好地找個地方享受,卻帶了這么多弟兄將我圍上,不知有何貴干?”
向不負(fù)和他的屬下,那叫一個狼狽。
臉上左一撇右一撇都是灰。
頭眉毛胡子,被烤得打著卷兒。
身上的衣服更是一個洞連著一個洞。
他們哪里還是南陵城讓人威風(fēng)喪膽的捕快呀,簡直就像是一堆剛剛從灰堆里扒出來的烤番薯。
看著慕如凈葉一臉的輕松,向不負(fù)好像更生氣了。
他冷哼了一聲,道:“你還好意思?我問你,你派去跟我交易的那位姓梅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出手要殺我?”
慕如凈葉像是很吃驚似的。
只見他用那塊白色的絹帕捂著嘴,故意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朗聲道:“什么?梅兄弟刺殺你?我想向捕頭你是搞錯了吧。你梅兄弟刺殺你,可是,你現(xiàn)在卻毫無損地站在我面前,而梅兄弟和那五十萬金銖卻不見了蹤跡,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向捕頭你拿了我的錢,又不想承認(rèn)自己拿了錢,所以,就將他殺了滅口,然后,又一把火燒了我的焚香聽雨樓和什景塘,再反過來訛詐我想要雙份的錢。我還想問問向捕頭你這是怎么回事呢?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交代?”
向不負(fù)看了看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拍著手道:“佩服佩服,我對大老板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的五十萬金銖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灰燼,而你費盡周折建起來的情報系統(tǒng)——焚香聽雨樓也化為烏有。如果是我我一定心疼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可是,大老板你卻可以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倒打一耙,除了佩服,我也只有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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